《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36、真相

　　神斧有灵，那神斧并没有劈到杨戬身上，众人疑惑。杨戬却清楚，这柄神斧其实就是当年杨戬劈山救母所用的神斧，神斧已经有了灵识（神斧的灵识只是几岁的样子，自然发觉不到这个杨戬是白泽变的，便把白泽当做自己的原主人），它又怎么会伤害自己原来的主人呢！“沉香，用开天神斧杀我，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为什么不用宝莲灯”杨戬默然不语，没有说话。“是因为没有灯油了吧！杨戬，你众叛亲离，现在连宝莲灯都不愿意帮你了”“好，我不用宝莲灯，你也不用开天神斧，咱们决一死战如何”“你这是找死”二人飞上半空，以神魂开打，在杨戬放水的情况下打赢了杨戬。本来神魂是瞒不住自己身份的，但沉香与白泽实力相差太大，一个障眼法就把沉香蒙蔽了。沉香利用自己原有的斧子，把杨戬劈到了水里，他从水里出来，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于要他的命。“八太子”沉香把杀杨戬的事交给了敖春，“来吧！来为丁香和你的姐姐报仇吧！”八太子拿起武器向杨戬打去，却被突然来到的哮天犬隔开。“不要杀我主人”“哮天犬”杨戬拉着哮天犬，哮天犬不理，他关心则乱，竟然把白泽勘正了杨戬本人。“主人，为什么还不说实话”“代价已经太大了，大到我无法背负，无以偿还，只有一死，才能解脱，哮天犬，你快走啊”哮天犬死活不离开，白泽本想代杨戬诈死，那样戬就可以和他一起逍遥三界了，可以意外频频出现，真实让他很无奈。

　　“沉香，哮天犬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命令，你可以杀我，但请你不要伤害他”杨戬一掌拍开哮天犬，八太子正要下杀手，小狐狸有突然冒出来了。孙悟空接到刚才被杨戬丢开的宝莲灯，看到里面灯油是满的，心里就有了疑惑，但此时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小狐狸，你到底帮谁，心里有没有谱”孙悟空急得抓耳挠腮，小狐狸拦在杨戬面前“我心里一直有谱”“小玉，杨戬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杀了他是为三界除害”“不，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小狐狸，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不过我一直在骗你。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在三界的地位”“你现在才是在骗我，沉香，你不能杀他，他是你舅舅，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小狐狸话说完也步了哮天犬的后尘，八太子再次打向杨戬，却又被忽然出现的四公主打断。东海四公主在众人面前，“姐姐”“四姨母”观看的众仙看到死而复生呃四公主，都是很惊诧。天庭中太上老君冒出一句话来“吓得我这一身冷汗喏”。“四姨母，你不是……”“不错，我当初的确是被二郎神杀了……”东海四公主陷入了回忆：当时杨戬杀了她，自己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魂魄被逍遥天尊暂时稳固带去了兜率宫。在哪里她还碰到了杨戬，二人在太上老君那里得到聚魂鼎，帮助四公主凝聚魂魄。

　　二人带着聚魂鼎回到真君神殿，白泽在一旁听着杨戬和四公主对话。“杨戬，你既然杀了我，又何必救我”“我知道你们都恨我，也很瞧不起我，但是又有谁，能明白我心中的那份痛楚。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我一直活在良心的谴责当中，明明知道是天条出了问题，可我却无力改变。沉香苦苦哀求我，让我放了他母亲，看着泪流满面的孩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懦弱，很无能。我很天条，恨自己，也恨嫦娥，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嫦娥点醒了我。她说既然在司法天神这个位置，就应该去做司法天神应该做的事。所以要造就出一个能够推出新天条的人来。”“那个人就是沉香吗”杨戬点了点头“可是你的这些想法，三圣母知道吗？”“我没有告诉她，我必须让她恨我。因为她对我的恨就是沉香的动力”“那你杀了我，还驱散了我的魂魄，也是为了让沉香恨你。”杨戬点了点头“感情让他迷失自己，忘了自己的目标，你和嫦娥又那么帮他，再加上一个无往不胜的宝莲灯护着他，他永远无法成长起来。还有比较自私的一点就是，所有人都误解我，都在骂我，我有眼泪，却不敢在别人面前流。我真的很孤独，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我需要有人能够理解我，我需要一个人来告诉我这么做是对的，我需要一个人来给我力量。泽的出现让我感觉到轻松，我要做的事他都知道，而且还处处帮助我。”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吗”“太上老君也知道了”“二郎神，你做的是对的，我相信逍遥天尊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会用我的心，我的意志来支持你。虽然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至少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流泪。”白泽听完之后，挑了挑好看的眉形。“流泪就不用你陪了，你只要好好呆在聚魂鼎里就行了。”“太上老君说，你的魂魄很虚弱，必须要躲进那个聚魂鼎里休养生息。我已经把你的肉身从东海龙宫偷出来，并变成了梅山老大的样子，把你的肉身冷藏在昆仑山雪窟。等到大功告成之后，我就会让你还阳。”“要是沉香能知道这一切，那该多好啊！”“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他就会失去斗志，永远都无法成长起来”“可是，你万一丢了性命，那……”杨戬抬手阻断四公主的话“这套陈腐的天条，已经给三界带来了多少灾难，只要能推出一套能真正造福三界的天条来。就算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我杨戬也在所不惜。”四公主道出了其中的秘密，回忆结束，二郎神是在煞费苦心的培养沉香成才呀！沉香得知二郎神的牺牲和苦心，百感交集，他跪倒在舅舅面前。“舅舅”“沉香、八太子，丁香的事情，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我宁愿自己化进神斧。但我太看重权力，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丁香用她的血洗刷灵魂里的邪恶，她的思想正是神斧所需要的思想。沉香，要成就大事业必须得有人牺牲，我知道这会让你很痛苦。所以我宁愿以死来偿还欠丁香的债，这样我才会安心一些。”

　　“不，舅舅，我不配做你的外甥，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我还一直恨你，刚才还差一点就……”杨戬脸上是欣慰的表情，他扶住沉香的双肩。“但你让舅舅看到了回报，你真正地长大了，你现在比舅舅强多了，至少你还能救出你母亲。”“舅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指使牛魔王杀百花仙子？”“敖春，因为他知道，以牛魔王的胆子，他一定不敢杀百花仙子”四公主替杨戬解释，这是哮天犬也回来了，孙悟空逮住哮天犬。“哮天犬，你知道二郎神的想法吗？”孙悟空捏住哮天犬的鼻子，威胁着他。“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孙悟空捏住哮天犬的鼻子紧了紧，“你松开，松开我就说”孙悟空松开哮天犬的鼻子“说”“我主人知道我善恶不分，怕我坏了他的事儿，所以才把我贬下凡去。后来呢，我把丁香抓上天去，主人才真正看到我的忠心，就把一切告诉我了。”孙悟空举棒作势要打哮天犬，哮天犬有些害怕。“既然你知道二郎神的用意，为什么在密牢里那么折磨俺老孙”“别，大圣，你想想，你连教沉香法力都偷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人知道，对不对。不让你受点折磨，你怎么能狠下心来，和他们一起再闹天宫呢？”“你你，你还真行啊你”

　　杨戬闻言微微一笑，看向沉香“不过还幸亏你有一个好父亲，才使你重新找回了决心。”小狐狸也回来了“沉香，你一直在奇怪，二郎神是怎么出千狐洞的吧？其实是我带他们出去的，也是我重新点燃了宝莲灯，帮他恢复法力的。”“所以，我还会在那里抢走你的仙丹，我原本以为可以用宝莲灯救小狐狸。可是丁香那一拳……”哮天犬“丁香把我交给二郎神，作为二郎神把思想从她体内拿走的条件，是二郎神用法力延续着我的生命。我也正是借助他输给我的法力，才练成了劈天神掌，四公主让我打着复仇的幌子出山，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啊哈哈哈……俺老孙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你真以为在瑶池外面的时候，我和二郎神没有看出你元神没有出窍吗！”“二爷，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小狐狸，还逼走四大天王”哮天犬接过梅山老六的话，“诶，把你们都逼走了，王母娘娘身边不就没人了吗？嘿嘿，沉香，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主人也能驾驭宝莲灯了吧！呵呵，因为我主人的法力也是仁慈的。”“沉香，你已经拿起了神斧，快去救你母亲吧！”天庭众仙唏嘘，没想到杨戬竟然为这事筹划多年，王母娘娘更是震怒。“我真想不到二郎神原来是这么卑鄙的小人”

　　大家围绕着沉香来到华山，他手握神斧，向乾坤钵劈去。但乾坤钵并没有被劈开，它丝毫未损，沉香却被震得翻滚下来。“舅舅，怎么会这样？”杨戬看了看乾坤钵，又看了看沉香，“沉香，还记得死神说过的那两个原因吗，现在神斧已经有了思想，但你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修养、眼光、智慧，可我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拥有这么多。”“有，就是那些仙丹和那五千本书”“其实我的身体里就有这些，但我现在需要一把钥匙，来打开我身体里的宝藏。”二郎神提醒沉香，钥匙就是宝莲灯，他必须进入宝莲灯中去，将身体内仙丹的力量全部开掘出来。为了沉香在宝莲灯中开掘仙丹的威力，小玉将自己身体内的鲜血全部输给了宝莲灯，最后舍身变成了一粒莲子，落回灯芯的位置，使沉香在灯内将功力达到最高境界，人灯合一。“沉香，小玉化成了宝莲灯的灯芯，融进你的体内，你就永远把她放在心里吧！沉香，儿女私情事小，三界众生事大，快劈乾坤钵。”沉香听闻小玉牺牲，心里很是难过。“丁香、小玉，为了三界众生，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沉香跃上空中，高举起神斧，劈向乾坤钵，手起斧落，乾坤钵破碎了。乾坤钵里面有白泽的一缕神识，乾坤钵破碎，白泽的神识也跟着受创。白泽的脑袋一阵阵刺痛，沉香看到他一个踉跄，脸色苍白，连忙扶白泽版杨戬。“舅舅，你没事吧？”杨戬摇了摇头，沉香看到杨戬除了脸色苍白，看不出有什么事，就没有多管。

　　二人来到囚禁三圣母的洞窟，沉香告诉三圣母，舅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他，而且为了修改天条忍辱负重多年。二郎神念动咒语，然而口诀产生的光波和囚禁三圣母的光柱所散发出来的光波对抗着，那道光波反射过来，杨戬本来就有伤的身体抵抗不了那道光波，结果伤上加伤。杨戬被那道光波瞬间抛飞，银铠黑氅也被粉碎，白泽再也无法用法力维持杨戬的样貌，回复了本身，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再也没有往常那般干净整洁，显得异常狼狈。就在他无力维持身形往下掉的时候，真正的杨戬赶到这里接住了白泽。“泽……”杨戬一脸担心地看着白泽虚弱地躺在他怀中，天庭此时在观看着华山的众仙顿时哗然：“这这，这不是杨戬吗，怎么变成了逍遥天尊？”“怎么会这样？”玉帝和王母也是心里一惊，逍遥天尊可是鸿钧老祖交代让他们要以礼相待的，王母脸上瞬间变白，和玉帝相互看了一眼，事情已经发生，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顺其自然。华山洞窟中，“泽叔叔……”“天尊……”三圣母和沉香都是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二郎神，结果却变成了逍遥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