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29、沉香出师

　　沉香继续跟唠叨学艺，进步很快，就连八太子也跟着猪八戒习武。但唠叨感到法术、武艺都可以很快就学会，可法力不是十年八年就能练成的。他把沉香带到离恨天兜率宫，让他像自己当年一样，去偷吃太上老君的仙丹，结果沉香吃多了仙丹，上下翻滚，几乎承受不起。而此时正在凌霄宝殿上朝的众仙都惊动了，凌霄宝殿震荡，“怎么回事，着火了，快看”看守天门的天兵遇到太上老君。“老君，你看那边着火的地方，是不是你的府上，你看。”太上老君看到着火的地方大惊失色“啊”凌霄宝殿内震荡大起，“怎么回事”“凌霄宝殿上方，直通三十三重天上，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啊，二郎神快去看看啊”“遵旨”唠叨强行将沉香带出兜率宫，临走又拿了太上老君炼丹时劈柴的斧子，送给沉香劈山救母用。体内有了仙丹的作用，沉香的法力大大增长，武功突飞猛进。太上老君最先赶到自己的府上，看到满地杂乱，炼丹炉也随便倒在地上，所有的仙丹没有了大半，地上到处都是装仙丹的空瓶。“我的仙丹，我的仙丹”气得太上老君全身瘫在地上，两位童子只知道哭。杨戬这时也来到了老君府上，看到满地凌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君，这……”太上老君看到杨戬来了，人立马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杨戬胸前衣襟。“你，你是贼”“老君放手”两个童子都没有拉开老君“你偷了我的仙丹”“老君你放手”“师祖，这位是二郎真君呀！”

　　凌霄宝殿内，“老君现在怎么样了”“老君大病一场，神智不清，满口大叫仙丹仙丹，见到谁，就说谁是盗丹贼”玉帝和王母相视看了一眼，“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呀？”“小神怀疑是峨眉山孙悟空所为”“那又什么依据吗？”“南天门的邓忠辛环，曾见小神和孙悟空从南天门里进来，而且还侮辱小神”“那就宣邓忠辛环上殿”邓忠辛环上殿把当时孙悟空侮辱杨戬的情形演示出来，引得众神大笑，二郎神脸色很是难看。“这个孙猴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启禀娘娘，既然二郎神是假的，那孙悟空也一定是假的”“臣以为嫦娥之言有理啊，若是孙悟空想偷仙丹，一定不会现真身进南天门的”“那也未必，陛下，请陛下恩准小神，让小神进峨眉山去查此案。”“那就算真是孙悟空所为，那他也会把仙丹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你进了峨眉山，能查出什么呀？”“小神也没有什么把握，只希望能有意外”“算了，算了，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还是别惹那猴子的好。”最终玉帝还是没有同意杨戬的建议，杨戬回到了真君神殿。“如果太上老君的仙丹，真的是被孙悟空和沉香盗走的，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可惜了那盏宝莲灯啊！”“二爷，兄弟倒有个主意，你不妨一试”“什么主意”“不过得先找回宝莲灯啊”“然后呢？”“您想，那个小狐狸吞了灯芯，灯芯必将化进她的血脉之中。若我们能够制服那只狐狸，将她的血做成灯油……”“有这主意为什么不早说？”“二爷提到宝莲灯，兄弟才想起这么个馊主意嘛！”“凡间那么大，宝莲灯也不知道让哮天犬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找啊？”

　　“老四，你带领一万天兵，去万窟山看看小狐狸回来没有”“是”“老大、老二、老六，你们各带一万天兵，变成凡人四处寻找宝莲灯的下落。”“是”凌霄宝殿上朝，一阵地动山摇，凌霄宝殿都震动了起来。“这又出了什么事啊？”“好像是下界峨眉山，反上来的一股大力，震动了天地。”“峨眉，一定是那孙猴子又在作怪”“孙猴子作怪倒也罢了，就怕是……陛下，兜率宫的仙丹，无论到了谁的肚子里，都会给三界带来一场大的灾难”“你是说沉香，哎呀，那孙悟空已经成了佛，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啊，要真是这样，朕就和他到西天佛祖那儿去评评理去”“请陛下恩准，让小神带领一万天兵天将下峨眉，将孙悟空抓上天来一问究竟”“好……”王母“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伤了佛道两家和气的好，太白金星，你下去看看吧！”“遵旨”“陛下”王母急了“哎呀，这孙悟空难得改邪归正，他不和天庭作对我就烧香了，难道逼他再大闹天宫吗？”“陛下”王母。其实杨戬和白泽也都猜得出来，孙悟空化身唠叨教导沉香，方才的动静也是沉香弄出来的。沉香学成就要离开峨眉山了，他还想见唠叨一面，可唠叨拒绝了，他告戒沉香，沉香法力大成，缺少的就是战斗经验，希望沉香不要落下练功，唠叨和沉香之间的故事，到此为止了。丁香的表哥强抢民女，鱼肉百姓，丁香前来为民除害。没想到表哥不知在哪里学了几招，差点让丁香吃亏。幸亏小玉前来，出手救了她。正当小玉追杀恶徒之时，沉香出现在他们中间，不分青红皂白用斧子砍中小玉肩膀。丁香斥责沉香忘恩负义，做事毛糙。并告诉他，华山女妖服侍了三圣母三年，又在华山周边降妖伏魔，驱病除灾，造福百姓，沉香后悔万分。身心都受到伤害的小玉，向三圣母辞行。哮天犬发现了沉香，上天无门的他心生一计，他吊死在丁香家的后厅堂。得知“二郎神”上吊身亡，丁香伤心不已，大哭一场。沉香告诉她，这狗是哮天犬，丁香吃惊万分。

　　哮天犬死后来到地狱，托阎王爷带话给二郎神，真君神殿“小王参见显圣二郎真君，参见逍遥天尊”二人点了点头，白泽拿起酒壶为杨戬倒上一杯酒。“阎王，你来找戬有何事啊？”“呃，回天尊的话，小王是来传话的”白泽一听，就知道是哮天犬的事了“替谁传话？”杨戬见白泽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过话来“哮天犬，他说他已经发现了沉香的踪迹”“在哪里？”“这个，这个他没说”“哼，心眼还不少”白泽看到杨戬似笑非笑的样子，感觉到杨戬的心情有些愉快，他心里也开心。“你先回去，我马上派人去阴间接他”“哦，小王告退了”“等等”“刘彦昌在你那里怎么样了？”“小王奉真君之命，让他在十八层地狱，层层受罪，从来没有半点懈怠过”“他求饶过吗？”“这个，据说他从来没有说过软话呀！”“哼，把你们阴间最残酷的刑罚都使出来，不开口求饶，绝不能放过他”“是，是”阎王退下，杨戬冷峻的脸这才柔和了来，白泽微笑着看着他。“戬，你现在演戏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你的本性，我也会被你所骗。不过，哮天犬的事，你是不是该告诉他真相了，这次他下凡足够让你明白他的忠心了。”白泽喝下杯中酒，又为自己满上一杯，杨戬看着白泽这副样子还真是悠闲。“哮天犬，他的确对我忠心耿耿，下凡之前我对他打骂，竟然没能让他恨我，他还真是傻，我不值得他这么对我”“戬，你不要这么说，其实你表面冷酷无情，但内心还是温柔善良的，只是你把内心的温柔善良埋得很深很深，深到只有我和你师父知道。”杨戬看着白泽，心里一片温暖，这世上可能就只有白泽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当然除了师父，至于哮天犬，哮天犬还是太单纯了，不会用脑子。

　　白泽把玩儿着酒杯，看着默不作声的杨戬，“戬，该把哮天犬接上来了，有些事情可以慢慢交给他来做。”杨戬点了点头，“是该接他上来了，这些日子（凡间时间）还真是辛苦他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太早，我怕它会露馅，还是看看再说吧！”白泽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随后梅山兄弟哮天犬齐聚真君神殿，杨戬看着他们“早知道沉香去了华山，我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把你们哥几个都叫回来了”“主人”“也好，你们和哮天犬一起去，务必把宝莲灯给我拿回来。切记，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是”“二爷，这万一太上老君的仙丹，落入了沉香的口中……”“哼，就算这次去的是孙悟空，我也敢保证他出不了华山。”与此同时，沉香在乡亲们的簇拥之下来到华山脚下，他要劈山救母。沉香在洞中遇到了杨戬，“那口气，现在还在这儿呢！”“今天可不是一口气”“不是一口气，是一滴血呀！”“不，是一颗心”“心，你把心放在这儿，那你真身的心在哪儿？啊~对了，反正你就没有什么良心。”“那是你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心，比如说爱心、野心，都是心”“哎，那你这颗心是什么心？”“你没有机会知道了”“这样的大话说多少遍了，你真的不脸红吗？”“沉香，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遍”“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你都听见了吧！山下还有数万百姓在等着看我娘，这次就是要风风光光地把握娘接出去。如果接不出去，不用你动手，我自己羞都羞死了。”“哼，你这就叫自大，名师调教出来的徒弟都有这个毛病，初出茅庐就狂得没边。沉香，你将会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就像你说的，你将没有脸面再见华山百姓。”

　　杨戬到来就是想要试探沉香被孙悟空调教得怎么样了，“我看这回没脸见人的是你”“我又为你设了一道关，和上次一样，闯过这道关就能见到你母亲。闯不过，你就会被困在关内，沉香，想清楚，往前走还是往后退。”“当然是往前走了”“你最害怕的事什么？”“嘿嘿，多谢你送我的勇气，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真的吗？”杨戬嘴角微翘，但一向粗心大意的沉香并没有看见，只是点头。杨戬看了看沉香，就这样消失不见，而沉香所在的位置一下变成了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这里有五千本书，你要闯的第一关就是，把这五千本书一字不漏地背下来，背错一个字，你就出不了这一关，破不了这一关，你就会永远被困在关内。”沉香看不到杨戬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沉香的视线落到那些书上面，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他这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书。“五千本书，那你要我背到何年何月呀？”“如果你两天背一本书的话，大概需要背三十年！”沉香看到这些书无语，这对他不爱看书的性子真是太为难了。“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我永远困在这里，永远都救不出我娘。”“如果你能出来，还是有机会的”“那我出来都已经是五十年后的事情了。”“那你就看着办吧！这里的藏书十分丰富，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各种兵法，以及历代王侯将相的传奇传记，各路神仙得道之路等等……你慢慢看吧！”沉香闻言，就像浑身没有力气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五千本书啊，我得背到猴年马月，我什么时候才能救出我娘。五千本书啊，我该怎么办？”沉香有些垂头丧气，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唠叨的话：嘟囔，要做大事，还要有坚定的决心，充足的信心和足够的耐心，没有这些，法力再强大，也只不过是莽夫之勇。沉香想通了这些，不再犹豫开始看起书来。

　　杨戬用神识看到沉香终于开始看书了，也就放下心来。白泽看到他那副放心的样子，给他倒了一杯酒。“戬，你对沉香还真是煞费苦心，真希望沉香能够快速成长起来……”白泽用神识看了一下沉香，喝下杯中美酒。“对了，戬，我可能要离开一下，去昆仑”杨戬点了点头，“帮我向师傅问好”白泽点了点头，他这次去昆仑，就是为了看一下瑶姬和杨天佑如何了。随后杨戬就看到白泽就这样消失不见，白泽走了之后，沉香那里也该结束了。华山洞中，沉香已经把五千本书看完，再次看到沉香的时候，他已经留了很长的胡须了。“二郎神，你出来吧，这一关我已经破了”“你全都背会了”“不错，一字不漏”“左边数第一排第三本的第八页第九行是什么？”“法家代表人物，商鞅的《出塞》，王道有绳/夫/王道一端/而臣道一端/所道则异/而所绳则一也。”沉香一脸得意，杨戬再次问沉香，沉香也一一回答正确。杨戬一边问沉香一边练起武艺来，还真是放松。沉香回答正确之后，他也停下练武，自言自语：他居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