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18、翻脸

　　杨戬见沉香的事被天奴知道了，天奴再次抓住杨戬的把柄威胁。“真君大人”“天奴大人，”“天奴又想起了以前，请真君替天奴办的那些事，本来，天奴原以为会像真君所说没了兴致，没想到依然兴致盎然。”“杨戬劝天奴大人还是洁身自好吧！”“如此说来，真君为了一个孩子的生日，特意送人家一块儿金锁的事，怕是瞒不住了。”天奴一脸得意样，让白泽很是不爽。“你一直派人盯着我。”白泽（陌溪）冷冷一笑，这个天奴今天应该活不成了吧。“给天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哪，只是手下偶尔碰见而已。”天奴抓住杨戬的把柄，越来越嚣张。“你想干什么？”“那个妖孽如果还活着，那真君对三圣母做的这些事，不就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吗？”“我知道你对我三妹一直怀恨在心，三妹已经被压在华山之下，你的仇也算报了，你究竟还想干什么？”“天奴不敢，天奴只不过是，以为替真君包着这么多事儿，向真君提出点儿小小的要求不算过分，没想到……”这天奴还真是找死，白泽（陌溪）摇了摇头。

　　“一千多年来，杨戬向谁低过头，受过谁的要挟，你可打听过。”“真君说的是，天奴以后不敢了，只是不知道，陛下和娘娘要是知道这个叫沉香的孩子？天奴告退。”天奴这句话让杨戬听后，杨戬的眼里一道杀机闪过，他决定杀了天奴。“老五、老六”其他几人知道杨戬的意思，他们瞬间把天奴围了起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手下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事。”就是这句话，让杨戬眼里的杀机越来越浓，杨戬把天奴踢飞，再把三尖两刃刀刺了出去，天奴就挂在三尖两刃刀上。天奴还没有死透，他不敢相信杨戬竟然真的会杀了他。“你，你竟真的敢……”“为了拯救北郡百姓才受你的要挟，拆散我三妹一家，在你临死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一句，要挟是必须付出代价的。”随后天奴魂飞魄散、化为灰灰，杨戬杀了天奴真是大快人心。

　　杨戬杀了天奴之后，立马派梅山兄弟调集人马，一面围住瑶池，逼玉帝修改天条，持圣谕去华山放出三妹。不过白泽却知道，杨戬这次只会半途而废。杨戬带着梅山兄弟刚出真君神殿，修成正果的唐三藏就出现在了杨戬他们面前。“贫僧旃檀功德佛”“久闻大师西天取经归来、功德圆满，被佛祖封为旃檀功德佛，今日造访有何见教。”“贫僧在西方清修，耳边忽然响起一片杀戮之声，便匆忙赶来。”“大师是为了阻止杀戮而来？”“正是”“那么大师为何不去灵霄宝殿，却来到了这里呢？”“灵霄宝殿若能阻止，贫僧又何必要来真君神殿，贫僧此次前来，乃是为了下界亿万条性命，来向真君进言。”这和尚来得还真巧，“若玉帝和王母，真心为三界众生着想，修改天条未必会牺牲一条性命啊！”梅山老大对现在的玉帝和王母是非常的不满。“你觉得可能吗？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千千万，为什么一定要以牺牲性命为代价来换取呢？维护住三界和天庭的安定，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你这和尚说得好听，玉帝和王母不肯修改天条，不让他们付出点儿代价，他们怎么可能改天条？”白泽就是不喜欢和尚，就只会动动嘴皮子，没有一点实际行动。“恐怕付出代价的，不会是他们，而是更多无辜的生命，就算真君做上千百件善事，都难以弥补，请真君三思而行，贫僧告辞。”唐三藏走后，“哼哼，这个和尚说得轻巧，做事的还不是我们。不过~戬，这和尚说的也对，如果今天真的打上灵霄宝殿，到时候还真不好收场。当初你劈山救母的例子，也就是今天你劈山救杨婵的翻版。”杨戬听到白泽这么说，也就收起了救妹妹的心，当初救母的代价，他再也承担不起了，梅山兄弟继续留守在华山。“泽，你说我该怎么办？”杨戬的脆弱只有白泽可以看到，他也只有在白泽面前放下所有强装的坚强。“戬，我们去你师父那里看看吧，看他有没有办法。”杨戬脸上满是疲惫，无奈的点了点头。

　　白泽和杨戬一起来到玉泉山金霞洞，只见玉鼎写出了一个‘和’字。“太精辟了。”“的确是太精辟了”杨戬看着这个字，与玉鼎说的话一样，白泽可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哦~你明白？”“师父，三界内需要的就是这个字，三界需要的是爱，不需要冷漠；需要情，不需要无情；需要团圆，不需要分裂。惟有以爱为中心，制定出来的秩序，才能使万物和谐，才是大道。”杨戬说得头头是道，玉鼎欣慰地点了点头，白泽微笑着看着杨戬。“造就新秩序，就必须先造就一个，能造就新秩序的人来。”“师父认为弟子不行吗？”“行，但你将无法控制，造就新秩序的代价，如果代价过大，就会为三界造成过大的灾难，那就得不偿失了。记着，无论如何，三界都不能乱哪。”“师父之言与旃檀功德佛不谋而合。”“旃檀功德佛刚刚离开这里。”“哦，师父，您愿不愿意再收一个徒弟。”“你真放心把他交到我手里。杨戬，你这身本事，是谁给你的。”“当然是师父了。”“错，是玉帝，他才是你的师父。”的确，要不是玉帝步步紧逼，杨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弟子明白了，弟子告辞。”“等等，送你几个字。”“多谢师父”杨戬接过纸张，上面写着‘一如既往，忍辱负重’。

　　“戬，看来你师父比你还要想得透彻。从现在开始，戬你可要有做小人的准备了。”“泽，为了修改天条，不管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那一切都是值得。”“戬，如今有我的存在，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哪怕是为你杀人，我也在所不惜。”杨戬很感动，今生有白泽做知己，他死而无憾了。沉香想要从父亲身上知道他娘的事，可是他父亲没有告诉他。于是，沉香负气跑出了家门，来到河边生闷气，还往水里丢石子。“沉香，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啊？”沉香转过身来，只见一袭黑衣的杨戬和一袭白衣的白泽。“真君老爷、逍遥天尊”“别这么叫我们”“那我叫您们什么啊？”“如果非要叫点什么，那就叫我舅舅吧！”“那他……”“嗯，叫我叔叔吧！”“舅舅、叔叔”杨戬摸了摸沉香的脑袋，白泽微笑着点了点头。“今天是你的生日，舅舅和叔叔来看看你。”杨戬把金锁给沉香戴在脖子上，而白泽则拿出一块儿刻着平安两字的玉佩，给沉香带在腰间，是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这也是白泽亲手刻的。“金的，这个是上好的玉？”沉香收到这么好的礼物，把刚才的不愉快忘了。“谢谢舅舅和叔叔”三人坐在一块草地上，“你们连我的生日都知道，对了，今天你们该给我讲我娘的事了吧！”“改日吧！”“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我稀里糊涂的过了十六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时谁，这也就罢了。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身上有法力，我还能进阴曹地府，而且我还知道了我娘不是凡人。每年都来给我过生日的四姨母，居然也能腾云驾雾了。”“你四姨母也来了”“你连我四姨母都认识，你跟我们家一定有很多关系。你是不是我亲舅舅？”杨戬知道瞒不住了，也就大方的承认了。“舅舅，我娘？”“沉香，如果你能答应我，知道了之后，从此再也不要想这件事情，踏踏实实地过你的日子，我就告诉你。”白泽有些担心，杨戬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沉香连忙点头答应，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让这件事坏了你的心情。”“好，一言为定，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在这里见。”“快回去吧！你爹和你四姨母还等着给你过生日呢。”“我今年最贵重的礼物，就是我有了一个舅舅，还有了一个叔叔。”杨戬叹了一口气，哮天犬这时又冒了出来。“主人？”“戬，你真的要告诉他吗？”“瞒不住了，就算我不告诉他，刘彦昌也会告诉他。”的确，杨戬猜得不错，沉香回到家里，刘彦昌和小龙女不得已将真情全部告诉了沉香，沉香这才如梦初醒。

　　第二天，沉香已经在原地等着杨戬和白泽，杨戬和白泽来到这里，看着沉香的样子，杨戬知道沉香已经知道了三圣母的事。一下跪在杨戬面前，求他舅舅放了自己的娘亲，如果不放，沉香死活也不起来。“沉香，我和你娘做了几千年的兄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直宠她、爱她，事情弄成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吗？”“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对待她？”“沉香，有很多的事情你是不懂的，这些年你没有娘，不是一样过得很好吗？”“以前我没有娘，所以我也不去奢望，可是忽然有一天我知道我有娘了，而且她还没有死，在另一个地方受罪，我还能安心地活下去吗？”杨戬在沉香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他不希望沉香走自己的路。“你有这样的孝心我很高兴，起来吧，沉香”杨戬拍了拍沉香的肩，此时白泽也很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舅舅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凡间的生活，不管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挑得出来，我什么都能帮你办到。”“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娘得到自由，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白泽摇了摇头，这沉香还真是一个执着的人。“你娘犯了天条，应该接受惩罚，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舅舅，你的心真狠呐！”“身为司法天神，我不能徇私枉法。”“不能徇私枉法，那你在阴间，随便给我加了二十年阳寿，不算徇私吗？”

　　白泽看到脸色难看的杨戬，拍了拍他的肩，接过他的话。“沉香，加阳寿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你娘犯的可是大事，如果向你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你舅舅不给你来个长生不老，而只有百年寿命。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舅舅并没有做错。还有一点，你并不知道当年的事，要不是你舅舅先下手，把你母亲拿下，那么迎接你们的将是灭门之祸。”白泽说的话，把沉香吓着了，愣了愣接着说道。“舅舅、叔叔，看到我和我娘这样，你们心里也不好受吧！你们就带我上天，求天庭放了我娘吧！”“让天庭放了你娘，你这是痴人说梦。”“你是不敢让天庭知道，你是怕我们连累你。”“我怕你上了天庭，连小名都保不住了。”“你是不敢面对天庭，你怕丢了你的乌纱帽。”“闭嘴”“我偏不，你和下界的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只知道对下面耀武扬威，却不敢对上面说半个不字。你明明知道他们不对，你却不敢跟他们对抗。”沉香的话，让杨戬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太自私了，我瞧不起你，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天，求他们放了我娘，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粉身碎骨，就你，我现在就能让你粉身碎骨。”杨戬用法术，让沉香尝了一下粉身碎骨的滋味，让沉香再也不敢说大话。

　　“你现在还有胆子粉身碎骨吗？（沉香对此还心有余悸，不敢答话）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做回你的凡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帮你；第二、去做一件你根本办不到的事情，而且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你好好想想。”杨戬说完这句话，就和白泽离开了此地，又去刘彦昌的家威胁刘彦昌和小龙女，只要他们敢带沉香上天，保证死的就是刘彦昌和小龙女。上山寻找失踪十六年父亲的丁香姑娘，被梅山兄弟用法力送回家。母亲告诉她，刘家与丁家有过约定，如果两家生的都是男孩或者是女孩，就结为兄弟或者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就会结为亲家。杨戬再次求见王母娘娘，提出是否可以修改一下天条？却遭到王母娘娘的严厉斥责，他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