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者必须死》游梦妖言

35、契约

　　对每一个学生来说，考试结束，成绩却没出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时光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不需要像忙碌的救世主那样去赶和大魔王的约会。

　　看着格兰芬多三人组突然拔腿跑向狩猎场上的小屋，德拉科见怪不怪地耸耸肩：“不愧是波特，这时候都闲不下来。”

　　“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他怀里正打盹的黑猫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却突然蹦上了男孩的肩膀，“等等，禁林里！小爱的灵压！”

　　男孩睁大了浅灰的眼眸，霎时已忘记了麦格教授交代过的话，抱起黑猫便拔腿奔向了他曾经畏惧的黑暗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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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的相处，足以让任何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更何况是怀有同一个秘密的他们——夜一、德拉科、哈利，以及麦格教授。

　　在那个夜晚身处天文塔的所有人，也是在那个人消失之后仍然记得这一切的所有人。

　　德拉科至今仍记得，那天，黑猫找到闹别扭的他，用那过于低沉的声音严肃地告诉他——“小爱的床不见了。”

　　不止是那个女生宿舍里属于她的床铺，她的书本、作业……一切遗留的东西，乃至是在别人心中的记忆，尽皆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世界从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就像死去的苏珊娜一样。

　　依然记得这两个人的，只有那晚曾目睹了一切的几个人。

　　哪怕是曾从小爱那里收到过羽毛的人，也都说不清自己包里为什么会有一根羽毛，以及为什么看到这羽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个被灿烂的光芒模糊了的身影。

　　德拉科收留了没处可去的黑猫夜一，或者其实应该是夜一以年长者的理智安抚了不知所措的他。

　　他们恢复了正常的校园生活，只偶尔上课的时候会看着天文塔的方向发呆，或者会在给黑猫布置的小窝看到没擦干净的追踪术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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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进禁林，午后的阳光即刻远去，空气中充斥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渐渐适应了昏暗的视野，男孩咽了下口水，跟着已等不及跳下地的黑猫往里前进着。

　　然后就看见了。

　　一个躺在树根上的纯白身影。

　　那是个少年模样的人影，雌雄莫辩的脸庞不似童年时的可爱，闭着眼的宁静样子更透出动人心魄的美丽来。银白的长发水一样披泄下来，铺满他全身和大半个地面，只从随意搭着的手腕袖口，才依稀能看出他其实穿的是件黑袍。

　　回想起天文塔上的所见，男孩和猫都不敢确定面前这个人的身份，一时呆立在原地。

　　而在他们视野焦点处，突然却有什么东西从白发下钻了出来，有一头缠绕着身体的黑发，和直望过来的沉黑眼瞳。是个女孩，带着一种并非人类的异质美感。

　　“来……过来这里……”深黑的目光仿佛能直看到男孩心底，细小的声音仿佛是心中黑暗的窃窃私语，“过来……德拉科——”

　　“不行哦。”属于少年的清亮嗓音响起，一只手抓住了女孩伸来的手臂。

　　男孩这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只差一步就要握住女孩的手。后知后觉感到了危险，他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阻止了一场捕猎的少年已经睁开眼坐起身，赤红眼眸直望过来，浮起一个微笑：“德拉科，夜一桑，很久没见，一切都还好吗？”

　　黑猫从男孩肩头跳下，警觉地盯着面前的少年：“非爱·伽？”

　　“是我，不用担心，只是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而已。”少年的笑容确实如记忆中一样灿烂，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他伸手撩了下女孩的头发，露出她身侧的六只手臂，“这是小西，如你们所见，是个魔物。”

　　女孩猛挥开他的手，黑眸不满地转过来：“我饿了。”

　　小爱抬手点上她的额头：“不行，这里可不是能让你随便捕猎的地方，以魔物的本能为借口也不行，既然跟着我，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说完，见女孩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小爱笑了笑，却是把手腕递了过去，“不过为了我们小少爷的安全，你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德拉科刚想抗议他的称呼，就被女孩一口咬上小爱手腕的场面吓白了脸，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夜一饶有兴趣地看着：“你怎么突然带起小孩来了？还有你这样子，是恢复力量了吗？”

　　小爱给她看自己右手腕上的黑色咒文：“恢复了一点点，还差得远呢。话说苏珊娜怎么样了？我还惦记着她的那份呢。至于这孩子……是一个约定，没法不管，我就顺手带过来了。”

　　黑猫舔毛的动作一下顿住了：“你不记得了？苏珊娜早就已经死了。”

　　“……我杀的？”

　　得到了肯定答案，小爱挑挑眉，回想起离开幻境的时候对上的那双眼睛，“另一个我吗？他果然是存在的……可我真的没感受到苏珊娜的力量，要不是遇上碧西卡，我都没法打开空间回来。”

　　明明那人也是用着他的身体，为什么吸收的力量却不会算在他头上？这破烂规则究竟是怎么判定的？

　　呃，这些规则貌似都是他定的……他以前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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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被夜一询问的声音唤醒，小爱看向吃饱了的小西。就像拉鲁曾说的，魔物们嗜血而残忍，缺乏力量的时候，本能会让他们吃光周围一切活物来吸取能量。

　　就算说要让她克服，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还不如……

　　“小西，和我定契约吧。”从记忆里捞出了一个古老的魔法，小爱推敲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才说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主从契约。定约的双方能感受到彼此所在，也能相互传信，更重要的是能共享力量，甚至生命。”

　　“当然，因为是主从契约，‘从’的那一方要听从命令，经过允许才能接收主人的力量。这原本是人类的黑魔法，用来制作能听话不眠不休战斗到死的士兵的。”小爱说得很轻描淡写，却听得金发男孩背上直起鸡皮疙瘩。

　　女孩依旧面无表情：“你是‘主’？”小爱点头：“你显然不能指望我把主动权交给你。”

　　“随便，反正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小西耸耸肩。

　　小爱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一边念起晦涩的咒文：“别这么悲观，我至少能保证不下过分的命令，至少，这样你就不会有缺乏力量感到饥饿的时候了。”

　　“那么……契约成立。”伴着落下的话音，环绕着他们的法阵变成两个，一个隐入小西的左眼，和她的黑瞳融为一体，一个变成黑色咒文环在了小爱右手腕，闪一下之后消弭不见。

　　小西捂住自己的左眼，一瞬间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她心里流淌过：“把眼睛挖出来的话……”

　　“契约依旧存在。”小爱的微笑没有半点变化，“违反我命令的话，你的眼睛会失明。以前它是打在心脏上的，我修改了一下。”

　　“这个契约能解除吗？”这次问话的却不是小西，而是旁边看得颇有兴趣的夜一，黑色的大尾巴在身后不停甩动。

　　“能啊，不过只有从主人这边解除。”小爱随口答了句，“夜一桑干嘛问这个？”

　　夜一绕过几条碍事的树根，跃上小爱的膝头，前爪搭在他还没收回的手掌上：“也让我和你定契吧。你刚才说，契约的双方能感知到彼此的所在？跨越世界也能成立吗？”

　　这下，呆立的变成了小爱，尤其是注意到德拉科听到这里眼睛竟然一下亮了起来之后……

　　“不，那个，夜一桑，这是‘主从’契约。你……确定？”小爱拥有这世界的管理权，是绝对不可能认别人为主的，那后果牵扯太广，他冒不起这个险。

　　夜一索性整个坐在他手掌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别误会，我只是还要靠你回家，怕你跑了而已。反正可以解除，等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你再解除就行了吧？”

　　小爱这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呃，确实是可以……”而且应该是必须解除才对，否则订了这个契约的夜一会和小爱一样成为被世界排斥和限制的存在，是无法影响剧情的。

　　“那就这么定了。”伴着夜一比小爱还坚定的声音，漆黑法阵隐进她的金黄眼瞳里，小爱手上则只是之前的那道咒文又亮了一下，添进了象征夜一真名的符号。

　　瞬间有了两个仆人，小爱却一点实感都没有。

　　抓了抓头发，他一眼瞟见德拉科想开口说话，连忙开口打断：“别！小少爷，你不可以，真的不行。”毕竟他是这世界重要的角色，不像他们三个一样无牵无挂。

　　德拉科脸上久违地闪过一抹恼羞成怒的薄红，甩下一句：“我才不稀罕！”竟然就这么扭头跑掉了。

　　只留小爱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一回这边来我就没气势了呢？一个个都给我甩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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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_(:зゝ∠)_又更新晚了
小爱：我的仆人们都是写作仆人，读作大爷啊，全都得我去伺候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