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南柯之一年幽梦》秋水仙ＳＵ

4、快乐的洗衣女

　　就这样我成了严府里面的一个丫头，我也知道那青衣管家姓石，在府上做了三十几年的工了，老爷一家对他还挺尊敬的。我被分配到洗衣房，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丫头，说我们工作量多也不多，就来了客人，他们换洗的衣物，没客人就帮着各房的丫头洗偶尔到厅里送送茶水。这里是包吃包住的，我们属于下等丫头，所以不能穿“便装”，都是有工作服的，现在这季节是初春，所以还分了件小棉袄，虽说没多厚，但长期呆在烘衣房里还是能挡住冬天最后一点凛冽冷风的。我是和另外两个丫头睡一房，本是两个人的铺被硬生生的挤了个人，她们心里当然不爽，不过也没当面说出来，我本无心在这地方呆得太久，便也不和他们挣位置，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突然失踪的，就像突然来到这一样。
　　呆了大半月大概了解我现在处的环境，现在是隋炀帝十三年，即大业十三年，历史上有名的暴君，严府在长安的富人区的最高区位，大半个府院都在半山腰不过主要建筑都还是在平地上，后山是用来游玩的。府院很大，下人都有七十多个，目前我都还没把整个院子走遍，毕竟是封建社会不比现代，还是要有所禁忌。
　　尽管暴君当政，但好象也没影响到长安城什么，生意照做，行人照走，一到大街上还是能看出国都的繁华，严府更别说了，就像一个旁观者，银子还大巴大巴照赚。这边的人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说话也带有不同的方言，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四川来的，所以就说的普通话，他们还以为我是诼郡（现在的北京）人，好在他们对我来历兴趣也不大，我只说我是北方某一小地方的。
　　因为在这我只是为了生存，所以决定把每个月的银子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况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呢。一个月一两五的工资也不知道够用不。后面才知道长安大部分府邸的杂工也就最多一两银子，看来最富就是不一样，出手也阔气，还是有钱人好。
　　这府上大还是有大的好处，我们不出门都能听到一些三姑八婆爱扯的事，说得最多的还是严府的这个纨绔子弟，好笑的是每次听她们说他时都是又爱又恨的，爱是因为这主长得俊，在生意上手段还满灵活，也给府里做了不少生意，如今二十也还未有妻；恨的是花心得要死，房里的丫头不够玩还天天往妓院跑。因为这是老爷三十后得子，自是溺爱，对他的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这不她们现在又在说了。
　　“听说昨晚上少爷又在流艳阁的花魁娘子那过夜的，哎，也苦了春娘她们两个了，眼巴巴的等了少爷一晚上，却连个人影都没望到。”桃子边在搓衣服边为少爷房里的两丫头报不平，语气夹杂着水冲击衣服的声音透露着无奈和惋惜，她和春娘的关系不错。
　　“这有什么法子，谁叫人家是主子呢，爱怎样就怎样，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能耐，只求现在还能保住公子对自己还有心，等娶了正房之后把你做添房。”绿荷也跟着叹了口气，继续用棒槌在石头上敲打衣服，之前我一直担心这样捶打衣服会把衣服打坏，哪知这里的衣服普遍是麻结实着呢，而好一点的衣料都是手洗，一进水摸点皂石一搓就干净了。
　　“那你们说还特奇怪，为撒少爷还不娶妻呢？老爷夫人那可盼得紧，急着抱孙子呢。”现在是初春，溪边的水还有些冰手，我们洗衣女目前每次洗衣服都还是一起围在一个井边，有人专门烧了热水来和着井水一起，水也就不冷了。除了我还有三个新进丫头，我们都是生手，所以早点进府的丫头说话我们都还是保持缄默的，偶尔附和一声，至少我是这样，这次说话的是新进的丫头之一，叫婉儿，人如其名，相比这群的洗衣女中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当然排除我。
　　在现代我不敢张狂，因为美女实在太多，走在街上都能随便听到叫美女的，听着实在是心虚，但是，在这里，在比那《蒙拉丽沙》还早几百年的年代里，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是美女”。这点在石管家再次见我之后的表情所领悟到的，我看到他眼中的惊艳了。
　　这个婉儿性格比较外向，刚进府没几天就和府里的丫头打的热乎，当然她的主要讨好对象还是早进的丫头，还是她有方法，进来才四天就被换到夫人房里去了。反倒是我和其余的两个丫头关系近点，不过桃子和莲花都对我还满和颜悦色的。我看出来婉儿能问这样的问题肯定也说明她对这少爷有兴趣，应该私下问过其他人关于他的一些事，她问这问题时可有一丝不寻常的眼神在眼中闪过。
　　“谁知道主子的想法，要知道能有机会在这院子里做主子呆上几年也不错了。”二娘笑了笑说道，也不知她是否也看出婉儿的想法。二娘是院子里少数结了婚的女工，人一看就精明干练型的，却落在一个不好的夫家，男人喜欢赌钱，领了工钱就去赌坊，手气又不好，没少饿着二娘母女，没办法二娘便狠心把孩子搁在娘家出来糊口，也算是经了事的人。
　　“难不成婉儿你这小丫头对少爷感兴趣呢？”桃子快言快语的道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这句话逗着大伙都围着婉儿打趣。
　　“哼，就许你们谈论少爷，我就不行拉？”婉儿红着脸，像是心事被揭穿了气呼呼的，说完边用手把木盆里面的水撒向笑她笑得最厉害的几个丫头，她的举动逗得大伙笑得更厉害了，女孩子们玩心一起，这便成了一场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