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
三皇子那日被气到内伤，愤愤之下找到大皇子周典商议对策。周典闻后，冷哼一声道：“太子那边必定有什么猫腻，派人去查最近他在关注何人，又与何人交往甚密。” 三皇子点头称是，然后又不服气道：“皇兄可得给我出出气，找点什么事儿恶心恶心太子！” 他倒是没和周漾计较，在他心中那就是个二傻子，太子的狗腿子，所以这些让人不快的事儿都归在太子头上。
“无伤大雅的小事，我倒是可以布置布置。” 大皇子漫不经心道。“太子身边重臣不变下手，但恰好韩涛与太子派的那个戚辰初有旧，就让他去帮你出口气吧。”
韩涛一直以来都帮大皇子做些不上台面之事，表面上他并无握有实权，只是有个挂着的虚名。此乃以退为进。皇上对于强势的外戚颇有猜忌，皇后的例子就在眼前。如今韩贵妃得宠不错，但如若她韩家之人权势滔天，皇上的利刃必将对准她的家族。如今看来，韩家嫡系一脉只是挂着虚职，皇上放心得不行。
两日后，甲午正和戚辰初驱车赶往上朝官所。但是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急停，甲午奇怪，问马夫：“ 怎么了？” 马夫道：“ 小公子，这前面有个老妇人，突然倒在我们马车前面。” 甲午心里嘀咕，这条官道平时并无多少平民会走，怎地今个儿多了个老妇。他让另一个小厮先去过问下老妇人的情况，然后让马夫继续赶路。但马夫犹豫道：“这老妇人晕倒后碰倒了个棚子的柱子，如今那棚子塌了……” 甲午想着戚辰初上朝点卯不能迟，有些着急道：“我当然瞧见了。但这棚子的人家不能赶紧收拾好么？？” 此时派出去的小厮回来禀报说：“小公子，这棚子的主人似乎还没来呢，附近也没什么人，一时半会儿这路通不了了。” 甲午无奈，戚辰初这才道：“ 无事，我们换路。” 于是他们只能转而走一条更为嘈杂的官路。期间有小贩走街串巷，马车未免撞着人便缓缓行进，让甲午恨不得让旁人都让一让。
突地马车又停了。甲午无语，他掀开马车上的锦绣帘子，只间两三壮汉正扛着好几个大箱子，正要穿过。甲午想着好吧等他们走完便是。谁知这走了一人还有一人，甲午气的也没和戚辰初说明情况，便跳下马车拦住了正要穿行之人。
“兄弟你等一等。你们这货还有多少人要穿行？能否让我家的马车先过？” 甲午按耐住脾气好声好气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小公子你让一让。”那壮汉竟就这么撇下他走了。
甲午无法，便又找了个人问。那人也是一样的回答。甲午有些气不顺，再次拦下一人，直接问道：“找你们主事儿的人来。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这回他终于见着了管事儿的。那人身高大概五尺，看着瘦弱，年岁约莫有个四十好几。那人见到甲午便先告罪道：“诶呀公子我们这还有好几十个货得搬呢！东家给我们限定的时辰没剩几个了，求你们行行好让我们先过吧！” 说着他也没让后面的人停下，一直横穿着道路，马车前进不得。
“你们只用等一会儿就成，我们马车过去也就一眨眼的事儿！” 甲午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
“我们真的没时间了，从这去那路口是个近路，咱时间真的不多，要是没赶上交货，我们就白跑这趟了！” 说着，前面竟又多了好几个搬箱子的人，来回往返，一刻不停。
“ 你怎么就不懂呢！？你只要让其他人停下一小会儿，我们便能过去了。我家少爷等着上朝呢！“ 甲午一着急就提高了嗓门，引得旁人纷纷注目。戚辰初在马车内听着觉得不妥，正想让甲午回来，就听到外面那管事儿的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家少爷要过路便不给咱这些穷人活路了！我们都一刻不得闲，你这不是要我们让路，是要我们的命啊！”
甲午气的面上通红，眼瞪得如铜铃大。但在其他不知真相的人看来，却像个锦衣公子欺负平民的模样。他见旁边的人竟涌过来看热闹，便按耐火气地说：“算了和你们说不通。” 说完就甩袖离开。因着他和那人站得近，那袖子便甩在了管事人的身上。谁知那人竟突然往后倒去，甲午正要去扶，却听旁人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合你意便要伤人！”
甲午惊讶道：“ 我根本没碰着他！他自己就倒下了。”戚辰初一直关注着这处的情形，见此便问那口出流言之人：“ 你见他伤人了？”
那人是个贼眉鼠眼的，有些心虚道：“怎么？你还想包庇他不成！你们就是一伙的！” 其他人已经将管事人扶起来，管事人唯唯诺诺道：“不是这小少爷的错，是我自己跌倒了。” 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好似个被强权威胁忍气吞声的苦命人。围观的人确实看见这小公子袖子碰着了那管事人，但要说他伤人，却是没有道理。
戚辰初说道：“他只是袖子些许轻触了这位管事，旁边的百姓都是证人。” 他并无怒气，只是平淡地说出事实。
那贼眉鼠眼之人见讨不到好，便灰溜溜地想走。甲午正要拦住，就听那管事人眼中含着敬畏道：“请这位官爷先过吧。我们这就停下。”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迟了。戚辰初被上官好一通训斥，而甲午内疚不已。
谁知，一日后，坊间就开始传小戚侍郎竟以官势欺压百姓之闻。
“这戚辰初不过事个礼部侍郎，天子脚下，怎敢如此！”
“ 诶呀，你可不知，人家大树背后好乘凉！”
“怎么说？”
“背后之人可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呢。”
“嘘嘘嘘，咱可得小声说。”
“啧啧，那位竟与这样的蛮横跋扈之人交好，看来那位也不是个良善的。”
“诶哟你还要不要命了，还敢这么明着说？”
“诶哟我是醉了醉了，都是醉话哈哈。”
这样的闲言碎语，在坊间几个酒楼，茶坊蔓延着。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