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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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 太子紧握双拳，一口银牙紧咬，双眼睁如铜铃，浑身竟有些颤抖。高公公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太子仿佛被画中之灵给魇住一般。他生怕太子有个好歹，便赶忙扶住太子，慌张中想派人请太医。太子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低沉暗语道：“莫急，我没事。只是，知道了天大的好消息。” 他恢复了平时镇定自若的模样，朝着窗外看去，眼睛似乎失去了焦点，但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怀念，混杂着一丝庆幸和凝重。
“派人去查戚辰初身边的甲午身世，愈详细愈好，尽快。” 他轻声吩咐道。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窗外黑影闪过，隐约间能听到一声“是”环绕耳边。
没有什么比故人安在更好的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戚辰初带着甲午回府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还记得太子殿下看着甲午的表情，那唇角似勾非勾，眼里片刻的迷茫而后又转为兴趣。他莫名有些危机感。毕竟甲午内心还是将他当成兄长和少爷，那些风花雪月似乎还没进到他心里。
不过……他转头问起甲午，“今日入宫，我见你很是紧张？” 甲午挠挠头，点头道：“我总觉得有人暗地里在监视我似的……宫中的路莫不是会吃人哈哈。”
此时他们已经准备洗漱入睡了。自从戚辰初中举后便给甲午安排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卧房，因为当时他将甲午当作做好的兄弟。如今的他却希望甲午能多陪自己一会儿。私心作祟，但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
甲午在帮戚辰初拧干手中的帕子，递给戚辰初之时，戚辰初突然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甲午道：“你觉得太子如何？” 甲午猝不及防，没多想便道：“君子之风，看到他就觉得很安心。不愧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戚辰初借着擦脸的帕子遮住了自己不悦的表情，又道：“我看太子今日似乎很在意你。” 甲午啊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少爷这是怎么了？平日的少爷一直是温和的，可靠的。虽然少年时有些自傲，但他很少有如今这般的孩子气。甲午边帮戚辰初脱下外衫边说：“太子也许是见我面生吧。再说了，还不是少爷你和小公子在太子面前提过我的事？不然太子殿下怎么会注意到我这种尘埃之人。” 他正准备一边放好衣服，转身之时却被戚辰初一把从后抱住。少年的身材纤细，腰上因为练武没有赘肉也非常紧实。他的身高比起戚辰初还是低了半个头，于是戚辰初将下巴抵在甲午头上，双手紧箍着他的腰，低沉地说：“你在我心中并非那般。别这么说自己。” 甲午心里悸动，鬼使神差地用自己的手覆盖在戚辰初的手上：“我懂的少爷。我……”
“不必再叫我少爷。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意？”戚辰初越发用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而甲午并未阻止。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是顺心而为，比如现在他就一直在用覆盖在戚辰初手上的手轻轻摩挲对方的手指，自己却毫不知晓这样的暧昧程度。
“那……哥哥？” 甲午知道少爷之前将自己当作弟弟一般照料，因此便迟疑喊道，头也似乎想和戚辰初确认般动了动。
戚辰初乍一听这称呼，心里软成一块糯糯的糖糕。他低头用鼻尖轻触甲午头顶，说：“也罢。不过，今晚你怎么有些香气？莫不是偷擦了哪个丫鬟的香粉不成？”
甲午脸上红晕一片，“才没有。” 他感受到了戚辰初的好心情，自己却开始有些别扭。不是将我当弟弟么，哪有哥哥这么说弟弟的。他开始拉开戚辰初环在他腰间的手，有些害羞了。
戚辰初顺势松开，然后直接把他扭身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碰撞间似有火花擦出般，烧得两人都觉得有些燥热。戚辰初心想甲午竟然并不是他想的那般不通人事。甲午则想着自己有些奇怪，到底在别扭什么，又在期待什么呢？
戚辰初越发靠近甲午，双手放在甲午肩上不让他逃开。他靠近甲午的耳边，轻声道：“你如今也长大了，可知道何为情爱？” 甲午脸色越发红润，像个红樱桃惹得人想咬上一口。他低垂着眼，不敢再对视。“我当然知道，又不是个小孩子了。”
戚辰初低声在他耳边笑，那呼出来的热气全进了甲午的耳蜗。甲午觉得有些痒，但躲不开，那脸上的红晕便又扩大了版图，直接把耳朵连同脖子那处都占领了。“那你说说看。”
“情爱之事，便是一人倾心于另一人。想要对他好，陪在他身边，支持他所做的事。情若连环，套住了人心。”
“那，若你喜欢的人要做错的事，也要纵容他么？”
“不，若他做了错事，我便替他赎罪。但我相信，我喜欢的人必定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甲午正气凌然起来。
戚辰初噗嗤一笑，“我若做了错事呢？”
“少爷，哦不，哥哥怎会做错事？！就算做错了，我定会找苦主帮少爷弥补的，当然若是补不了的大事，我会拼命拦着哥哥的。”甲午一急，想着难道少、哦不哥哥真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了？
“哈哈，怎么？我和你喜欢的人是一样的待遇？”戚辰初开怀大笑，然后眼睛里似乎装着浓浓的看不透的东西，盯着甲午道：“还是说，我便是你那心仪之人了？”
甲午腾地反应过来。原来，原来自己对哥哥竟然是这般的心思吗……他有些想明白了，可是整个人都红了。
“怎得不说话了？难道不是这样的？” 戚辰初放开甲午，假意低落道：“那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看来我之后只能醉酒却无味，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甲午以为戚辰初真难过了，便一把抓住戚辰初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哥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害臊地说不出话，只用闪着星光般地眼睛盯着戚辰初，然后让他感知自己的心跳。那火热的，急促的跳跃，仿佛在宣誓自己对戚辰初的感情。
戚辰初终于满足了。他低头在甲午额头，脸颊轻吻，而手在也顺势在他身上轻抚。“原来是两情相悦。” 他这番动作让甲午已经晕乎乎的了，只能点头，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甲午被戚辰初半扶着走到床边，两人倒在床上，甲午越发紧张。戚辰初则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从今夜开始，陪我一起睡吧？长夜漫漫，我怕你被窝不够暖呢。” 甲午听着，又是紧张又是觉得好笑。他的少爷，他的哥哥，他的人了。我会对哥哥负责的。他心里给自己打气，便突然一头冲着戚辰初想去亲他。戚辰初看着送上来的甜点心里笑开怀，好不客气地收下了。半晌，甲午气力不继，靠在戚辰初怀里喘着。良久，他们并未有其他动作，就这么相互揽着对方，双手紧握，耳鬓厮磨，坠入香甜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3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