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二章 雷雨失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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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告别，你肯定会听见。
深夜，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黑色的身影从密密麻麻的宽叶中隐出，踏上了那满是积雪的道路。
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二人的容颜和身段，但他们的声音却依然可以清晰辨认。
“我去你妹的，总算他娘的出来了，小爷被蚊子叮死了。”说话的人不停地在身上不同部位上挠着，脚还跳了两下，“这蚊子到底等级有多高，隔这么厚衣服都能叮？！你看我手臂上的包，都不止十个了！”
他身边的那一位却只是静静地回头望着偌大的白灵教南门，眼底一蓝一紫的暗光闪着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蚊子只叮我不叮你啊？”九歌望着毫无反应的莫轻尘，心中十分不满，他以奇异的姿势挠了挠屁股上的包，便转身背对着对方道，“诶，橙子，我背后有几个地方好痒，我手够不着，你帮我抓抓！”
莫轻尘无视九歌的请求，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九歌无奈地背靠着树干上下磨蹭了两下，便赶紧追上前去。
如果你先转身了，回首之时，切莫怪我也背对着你。离去的步伐，悄无声息，也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如果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那么，我就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回去”的地方，这样，我就不会孤单。
白灵教哨岗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昏暗的月光隐藏了一切呼吸。黑夜，渐渐吞没了离去的二人，绚烂的，只剩下天上的繁星。
当然他们不会知道，还有一个黑影，在他们的身后，悄悄地窜过，遮挡了一瞬的月光。
武林中人有那么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无论他们怎么游历四方，怎么出门历练，都极少路过繁荣的集市。就好像别人向来冠在他们头上称呼一样，武林人，江湖人——这群脱离朝廷管辖范围的习武人士总是出没在林中，江河湖畔，就算是路过城镇，也只是在城郊一带活动，除了客栈和酒馆茶馆，几乎哪儿也不会多走一步。
所以当九歌与莫轻尘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他们当之无愧地成为了目光焦点。九歌一身大漠刺客的装扮，腰间别着他永远都拔不出来的匕首，V领之下的结实胸肌，敞得如此豪放，让路过的女子经不住花容失色，稍微好点的，也是拿着圆扇和丝巾挡住眼睛快步走过。而莫轻尘一身保守的白衣，手中的龙吟剑熠熠生辉，即便蒙住了眼睛，但丝毫遮不住他俊美的面容。就算是路过的男子，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个豪放，一个保守；一个多话，一个冷漠；一个异域，一个中原。如此奇怪的组合，加上他们两人的相貌，也许就算不出现在城镇集市之中，恐怕也会吸引不少视线。
看着又一批急匆匆掉头就走的妹子们，九歌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想跟莫轻尘大刺刺地跑到这里来吓人，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十分棘手并且又很无措的问题——缺钱。
九歌三十年专注伸手党，因为之前一直跟着秦快意，钱这种东西，完全就没考虑过，而莫轻尘……根本就是被秦快意包养的货！九歌根本就没想过要让莫轻尘来包养他，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赚钱养莫轻尘……说多了都是泪。
事实上，他们之前都是绕着城镇走的，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而莫轻尘近几日心情低落连九歌都能看得出来，所以能不惹是非自然是不去惹的好。只是当时从白灵教把莫轻尘偷出来时完全没考虑到顺便捞点值钱的玩意儿，如今干粮只剩下一天的存货，而莫轻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九歌就急了。
他当时就问了莫轻尘一句话：“你没钱的时候都是怎么过活的。”
莫轻尘只说了两个字，九歌瞬间就不淡定了。
杀，抢。
虽说绿林好汉这么一个职业也是很有未来的，但是——对于一个内力尽失伤未好全的傲娇（划掉）DPS和一个外表精练强悍（雾很大）而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九歌觉得还是换一种方式囤钱生存几率会大一些。
即便莫轻尘不说，自从前几日深夜看到对方咳血，却又偷偷处理掉的时候，九歌内心就极其不安。这种命不久矣的样子，让九歌坚定了他一个人来赚钱的想法。就算是出去要饭讨钱……只要撑到把这家伙送去见三月弦，他就解脱了！
是的，九歌已经暗地里将目标锁定在了三月弦身上，他绝对不是自己想见神医的。
但在此之前，他还是要解决一下盘缠问题。
“所以，为什么集市里所有店铺都不粘贴招聘广告……”九歌有些头疼地按住了额头，“难道这游戏就没有什么简单的支线任务让我们赚些外快吗？就算是送点包子馒头也行啊……”
莫轻尘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他们前面几步远处有个首饰铺，一时间驻足了。
“橙子你在看什么？”九歌见莫轻尘停下脚步，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叶家金铺。
“大哥你千万别做傻事啊，万一里面有高手，我们就死定了啊……”九歌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真相，正要劝说，却见对方将一个黑色的瓷瓶递给了他。
这个瓷瓶与莫轻尘以往拿出来的不同，除了外面都是黑瓷，连瓶口都比普通的大些，塞住瓶口的木塞外面还包了一层布。
“橙子大爷，这可是城里，明晃晃的大街，下毒会惊动官府的……”九歌下意识压低声音，生怕万一被人听了去，百口莫辩。
“你进去，就说去洗金，应该有报酬。”
莫轻尘简单明了地说了一句，九歌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橙子居然用如此正当的方式来赚钱？
九歌想了想，莫轻尘其实并没有用过什么不太正当的手段，但为何他的内心，就认定了莫轻尘绝不会让他去洗金这么简单呢？
但是看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又想想自己确实没被莫轻尘坑过，九歌还是鼓起勇气进了那家首饰铺，身后，是莫轻尘不经意间的话语：“东西用完，要拿回来。”
……
当九歌从首饰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还未到日暮时分，成片的乌云让此时的天色看上去像是接近晚上。莫轻尘在树荫底下发呆，也不知是想什么太过入神，就连九歌走近都没发现。
“橙子，想什么呢？”
“好了？”莫轻尘转过头，虽然眼睛蒙着，却似乎依然能够“看到”九歌。
“这瓶是什么东西？”九歌兴奋地叫着，“真是太给力了！”
“王水。”
淡淡的两个字，将九歌兴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在古代的最正确的使用方法是融化尸体……去你妹的莫轻尘，你特么早点说一声会死啊！小爷之前差点就滴在手上了！！！
九歌的内心如同千万只脱缰的草泥马在奔腾，然而面上却不敢呐喊，只能苦逼地扯扯嘴角，另起话题道：“喏，这瓶东西还给你……还有，今天拿到的铜板不够住间客栈怎么破？”
九歌抬头望了望这快下雨的节奏，居然有种觉得自己好可怜的感觉。细雨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慢慢地飘落，远处电光一闪，耳边沉闷轰鸣。
这场雨，来得十分凶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树枝被打得轻晃，落在地面与屋檐上的雨水，溅起透明的船帆，又迅速被砸上来的雨滴冲散。
九歌与莫轻尘在雨下大之前，躲进了郊外一间废弃的小庙，但身上依然被淋了个湿透。虽然九歌很想吐槽为什么每次废弃的建筑都是庙，所幸他们不用淋雨睡觉了。
二人在庙里找了个干净不漏雨的地方升起了火。由于这个庙废弃的时间有些久，许多地方都结满了蜘蛛丝，有几只八脚生物还特别肥硕。九歌本想瞧瞧身为嫌犯“蜘蛛精”的莫轻尘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莫轻尘似乎对蜘蛛有什么阴影，手起剑落一下一个解决得十分之快。但其实他很想提醒对方，只要抬脚踩下去就行了，说不定还能一下弄死俩。
二人都将外衣脱下搭在火堆旁。九歌分了一小块饼给莫轻尘，自己去啃那硬得不能更硬的馒头。沉默，比这恶劣的天气，更加令九歌难受。
他悄悄地望着莫轻尘。外袍除去之后，莫轻尘的身段显得更加清晰。尤其是湿润的衣服贴在身上，匀称的肌肉线条十分鲜明，领口的锁骨上还逗留着一滴雨水，在火光的跳动下泛着不明意味的红光。就连那吃饼时候，一张一合偶尔间露出的舌头，都有让人想要一口含住的冲动。
九歌咽了口馒头，差点噎住。
怪不得秦爷护橙子那么紧，这整一个妖孽，特么还男女通吃。果然选择离莫轻尘最远的对角线坐着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唉，九歌暗暗叹了口气，难道连男人与男人之间，都不能正常交往了吗？
馒头太硬实在啃不动，九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看莫轻尘，却见对方已经将那瓶王水打开，用一根细针插了进去，再慢慢拔出时，那针的表面，尽然镀了一层金！
“我靠！”九歌瞪大眼睛，赶紧凑近，抹了抹眼睛再一看，果然是金没错。
九歌脑袋一抽，嘴巴一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炼金术……”
“……”莫轻尘淡淡地望了一眼九歌，在后者求（xie）知（e）的目光中，终于开了金口，“王水可以溶解黄金，我也有办法把溶解的黄金析出来。”
我去啊！九歌总算明白了莫轻尘让他去洗金的不良目的了——这分明就是偷金啊！但他同时又开始崇拜起莫轻尘。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老师诚不欺我！
“我凑哥们你什么专业的，等小爷下线我就转专业去！”
莫轻尘刚要说话，却听见一声粗犷的声音在大声嚷着。
“这什么鬼天气，老子在峡道上埋伏了一天，结果他爷爷的给老子下雨，今天这镖车怕是不来了，那两箱宝贝没到手，晦气。”
说着，几个被淋成落滩鸡的大汉扛着刀踏进了庙，看到升起的火光，和多出来的两个人，俱是一愣。水滴啪嗒啪嗒往地上掉。
“嘿，还真是晦气。”其中一个大汉啐了一口，“奶奶的还有人占了我们的地盘。”
九歌光是一眼，就知道来者不善，下意识地躲到莫轻尘背后，但一想起对方如今自身难保，只好又硬着头皮挡在了他面前。
几个大汉看到莫轻尘手上镀金的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哟，是块肥油。说不定身上还藏着宝贝呢。”一个大汉说着就要上前，被九歌一把推了回去。
“别过来。”
那大汉被这么一推，抬头那会儿，凶目毕现，二话不说一拳都打在了九歌的脸上。
九歌被重力击得一晕，趴在地上，还没站起，便被一脚踩住了头，耳朵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混蛋！”九歌对战经验几乎是零，头晕的状况尚还未消散，肚子又被踢了一脚。
“呸，不堪一击，也敢挡爷的道。”大汉的口气十分不屑，刚见到九歌时，还以为对方有多厉害，没想到一个拳头就让对方爬不起来了。
耳边响起龙吟的声音，他转而望向那白衣公子，却见对方将剑尖指向了他。
“哟，还是个会武的。”
“这把剑看起来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手上那块玉货色也很正。”
“愣着干什么，上啊！”
几个大汉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刀光剑影。
以莫轻尘的身手，对付这几个野匪本绰绰有余，几个锁喉就将体形壮硕的汉子撂倒在地。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天边闪电轰鸣的关系，他一时间只觉得头嗡嗡作响，眼前忽然一片模糊，紧接着胸口也是一痛，单膝跪在地上便猛咳起来。
九歌本还想大喊一声加油，看到这种情形，心凉了一截，只喊了一句“小心”，便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大汉将莫轻尘一把按倒，还在那胸口猛砸了几下，声音大到在大雨声中都显得异常清晰，九歌光是看着，都觉得痛。
“别！不要打他！！要打打我！”九歌拼命大喊。
几个大汉听到九歌这么喊着，反而打得更加起劲。
此时的莫轻尘，一边咳嗽一边承伤，等到那阵晕眩过去，他已被几个大汉死死按在地面，刀尖在脖子处闪着冰冷的寒光。
胸口是火辣辣的疼痛，莫轻尘嘴角却勾起一个嘲弄的笑，一脚踢开拿着刀的那只手腕，手一使力将最近的那个大汉一把拉了过来，手卡住他的脖子，只要稍微使力，他就能结束一个生命。
那天秦快意的话语不经意地流入了脑海。
你就算没有内力，杀起人来，也是柔韧有余。
……
莫轻尘的手一顿。
如果，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你所做的决定？
停顿只是一瞬间，几个大汉立刻将莫轻尘重新压了回去，一脚重重地踹上了他的肚子。那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娘的，这臭小子还敢还手！给我狠狠地打！”
“老大，要不先把他身上的东西搜出来再打，免得砸坏宝贝。”
“对，先把他手上的玉扯下来。”
莫轻尘一蓝一紫的瞳孔，冷冷地瞪着那正要解玉的那个大汉。那大汉被盯得一退，后知后觉地明白此时莫轻尘毫无反抗能力，才又上前，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
“老大，这小子长得，还真是一绝色。”
听到这里，九歌大脑是一片空白。
大伙听了，立刻凑近看。
莫轻尘湿透的长发贴在额间，水珠不断地往下流淌，有几绺轻轻地搭在那稍稍裸露的锁骨之上，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十分诱人。浓密的睫毛因为被打湿，显得珠光点点，像是在邀请什么。那清冷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挑衅与不屑，让人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对他做点什么。
几个大汉看莫轻尘看得有些气喘，喉间的唾沫咽了两遍。
那为首的大汉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直接解了裤子。
剩下的人，疯狂地去撕莫轻尘的衣服。
一蓝一紫的眼眸，第一次透露着些许慌乱和愤怒。
“你们敢！！！”
一声清喝，非但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反而刺激着他们更加迫不及待地扒开那件碍眼的薄衫。
“住手！”九歌咬牙晕乎乎地站起来，一把扑过去抓住其中一个大汉，却被一脚踢飞到屋外。冰冷的雨水，顺着鼻子，呛进喉间。
“你们给我住手！”
九歌瞪大眼睛，心底满满的害怕。
“不要！”
他看到那精致诱人的大腿呈现在那群畜生面前，他看到那地上被撕成粉碎的白色衣衫沾满了灰，他看到一个大汉红着眼睛骑在了那人的身上。双眼一闭，九歌狠狠地将拳头捶在地上，鲜血在一瞬间被大雨打散不见。
“橙子——！！！”
天边一声轰响之后，剩下的，仅仅只是雨声。即便在大雨中，九歌依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再往莫轻尘的方向望去，却傻了眼。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武袍的人，他的袖口闪着淡淡的金光，在火光下异常耀眼。他浑身湿透，雨水夹杂着血色顺着剑锋向下不停滴落。
他的脚边，是那群大汉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肢体……他们已经被分解了许多许多块，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部位。这个场景，在平时看来，都会让九歌毛骨悚然，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雨模糊视线的缘故，他只觉得这残暴的血腥十分赏心悦目。
那人似乎沉默了许久，莫轻尘也与之对视了许久。
“莫轻尘，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正当九歌以为救星出现的时候，那人却用剑尖，将莫轻尘的下巴挑了起来。
！！！
“莫非离了我，你就如此饥渴？”黑衣人面无表情，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衣衫褴褛的莫轻尘，“既然如此，不如本座来满足你，嗯？”
莫轻尘一蓝一紫的瞳孔凌厉地望着对方，眼中的情感十分复杂。
“白雪饮，我宁愿被轮，也想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他说。
那双黑色的瞳孔，紧紧一缩。
他用在莫轻尘身上蛊心术，的确让他生不如死。
蛊心术，西末族的一种摄魂术，能够强制对方以对待恋人一般对待施术者。但是……如果对方与其他人发生关系，施术者将会有万蚁蚀心般的痛苦。
“莫轻尘，你再说一遍。”冰冷的语言，浓浓的杀意。
“我宁愿被……唔……”
话语，在一瞬间被剥夺，唇间的近乎疯狂的掠夺，让莫轻尘难以呼吸。身上所剩的残衣，也在这一刻被狠狠扯裂。
“本座也再想看看……”黑色的瞳孔染上了一层血红，“你在我身下叫喊的样子。”
双腿被强行顶开，莫轻尘几乎都快习惯白雪饮一如既往的蛮横动作，他只是咬牙，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屋外的九歌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却无能为力，风声，雨声，还有那人细碎的喘音交织着进入耳朵，挥之不去。他们头上已经锈迹斑斑的佛像，也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九歌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结束的时候，他看到黑色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雷鸣已经停止，但雨，却依然不知疲倦地下着。
他看到那黑衣人起身整理了衣服，虽然那依然是湿漉漉的一片。而莫轻尘，已经脆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本座很喜欢你的迎合。”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一个黑色的布袋被丢在了莫轻尘的身边，“赏你的。”
白雪饮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瓢泼大雨已经转为了绵绵细雨，打在身上，虽然不再疼痛，却也寒冷入骨。
他不敢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到的。
却只会说，你离了我，就如此饥渴？
他不敢说，我想你。
却只会说，想看你在我身下叫喊的样子。
他不敢说，有什么需要，向我开口。
却只会说，赏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二章 雷雨失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