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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师傅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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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间,山间的溪水折射出晶莹的光芒,风兮兮吹过。
山林阴影处一灰衣少年,携着沥泉枪,或提、或撇、或点、或拖…又一个挽花再来个回旋。
沥泉枪被舞银光的赫赫,再见少年右侧弓步,又左前弓步同时急将枪尖挽花,直刺一木桩,霎时木桩桩心已穿,再见他轻松一拔,木桩竟四分五裂开来。
这灰衣少年一抬头清秀异常,原来是男装打扮的天清,她一看已经是午间,这武功已是练了一上午,抬腿就进了院子心中道该做中饭了。
房间的木雕绣床上一白皙少女正闭着眼熟睡,黑长的睫毛微翘着,脸上睡得红彤彤的,粉红的小嘴唇微微弯着像是做着美梦。
身上盖着的蚕丝锦被上还有只睡着的银白小狐狸和主人一个睡姿,尾巴还不时摇晃。
天清看到这一幕,心中暖意融融,轻轻的上前附手在小嬿儿的头上,温度果然已经降下了。
昨天半夜小人儿浑身发烫吓坏了天清,想必是因为淋了雨又发病导致的,寻了药丸给她付下又运内力让她出了一身汗。今早也没有喊她起床来,中午到是真的好了。
“嬿儿乖,该吃午饭啦,清做了你爱吃的青笋煮肉。”天清轻轻捏了捏嬿儿的小脸蛋心想手感真好,不由的多捏几下。
一旁的小狐狸听到肉这个字眼猛的睁开眼打了个大哈欠,看到嬿儿没醒清儿在发呆想到自己的肉冷了不好吃的,起了坏心眼猛的跳到嬿儿的腹部。
嬿儿在梦里突然看到一座大山压到自己的身上吓得直起身,一下子亲到正俯身捏自己脸的天清,两双大眼互相瞪着对方。
不一会,又默契的回头瞪着一脸无辜的小狐狸看到狐狸毛都刺了起来才泄愤。
饭桌上气氛诡异,小狐狸站在自己特制的高椅上可怜地瞪着面前的空盘子,不时盯几眼两个主人,我的肉肉呢?
一块肉正被嬿儿戳戳戳都快戳烂了,才丢给可怜的小狐狸。清也夹了块肉给阿白,阿白正开心结果肉到盘子上时竟然成了肉沫。
“嬿儿,我当时在捏你的脸,很好捏,所以…”
“清,我不是故意的是阿白踩我,才…”
两个人同时出了声,“哈哈…”又不禁都笑了,只有小狐狸可怜的看着自己的肉。
中饭这才恢复了正常,嬿儿和清相互夹着菜不时丢块肉给小狐狸,正商量着过两天得下山采购哪些粮食和物资。
清突然对嬿儿做了个警告的手势,嬿儿会意怕是有人来了,这山上险峻从来没有人来过,只怕不是好人她给清和小狐狸塞了解毒的药丸,等他们咽下就往门口扔了烈性的迷药。
随后清保护着身后的嬿儿示意小狐狸藏起来,两个人一起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只见一个面具黑衣人倒在地上,清仍不放心紧紧护着嬿儿向黑衣人又射出一枚针,针上有嬿儿抹的麻药。
果然黑衣人一个闪身向她们袭来,清护着嬿儿挡去黑衣人的袭击两个人缠斗在一起,黑衣人的功力很高招式也没有常理,天清被打得有些难以招架。
嬿儿小心的观察周围发现没有同伙。迅速的拿了院子里一排架上的长枪扔给天清。
天清得了枪这才摆脱了刚才一面倒的局面,渐渐占了上风枪一个左虚右实迎着黑衣人的面门攻去,黑衣人一个闪躲面具却是被挑了个粉碎。
“师傅?”嬿儿天清诧异极了,这面具人正是他们去云游的师傅—太安真人。
“清儿,我离开这么久,你这沥泉枪到是使得不错,只是内力还不够,不然刚刚那下为师可躲不过只能硬接了。”太安真人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徒儿,才十四岁却已经入了忘我的境地,比她的父亲有过之无不及。
“嬿儿的毒,也真是越炼越好了,师傅我回来前了付了好几颗解毒丸,竟还是有些许中毒,不然面具才不会被清儿挑掉。”看完大徒弟又笑着看自己的小徒弟,从小被震碎了丹田,本只想她学了毒能保护自己,现下看来再过两年她的毒定天下无双。
“切,师傅又逗我们玩,这次竟然扮蒙面人了,我们还要吃饭呢!嬿儿走,我们回去吃饭了,不管他。”天清才不理他,真是老顽童越过越小。
“清…”嬿儿无奈地被清拖着,回头同情的看了眼师傅,清对自己和小白都很温柔,唯独师傅在有一次给她下了泻药害她腿软了半天后,她和师傅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这样。
“哎呀呀…小清子,师傅错了,给师傅留两块肉啊…”太安真人再也挂不住那张宗师脸大叫道。
“嗷…”小狐狸也跳出来朝太安真人轻蔑的一叫,拽拽的回去吃肉了。
“师傅快吃吧。”只有嬿儿给太安真人装了碗饭,还夹了肉给他。小狐狸和天清处于自动屏蔽他的状态。
嬿儿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师傅,让你在阿白睡觉的时候剪光它的毛,在天清的饭里下各种奇怪的药。”
“还是嬿儿对我最好,这两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不剪它的毛那有今天长得这么亮啊,天清一门心思放在学武上,我这是让她的医术也学的更好点啊,嬿儿,师傅容易嘛!”太安真人说话吃饭一点不耽误,四盘菜齐下手。
天清吓得赶紧夹了好些给嬿儿和自己,有挑两块大肉给阿白,果然又要回到抢饭的日子了。师傅你怎么就回来了。太安真人要是知道他徒弟这么想非吐血不可。
就这样午饭结束了,嬿儿和阿白在药房里,嬿儿手里拿这一本毒经,不时鼓动自己的药,绿粉末白粉末红粉末。阿白懒懒的趴在窗台,不时小脑袋耸一耸尾巴晃一晃。
院子外的竹林里,太安真人和天清正在相互拆招,其实师傅回来了天清还是很开心的,看她越来越狠的招式就知道了。
吃过晚饭,嬿儿带着小狐狸回了药房,今天要配的毒还差最后一步了,天清和太安真人则难得的坐在院子里喝酒。“师傅,嬿儿的毒?”天清沉闷的开口,很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久红,名为久红,其性却为极寒,你师傅我此番去了南蛮最古老的部落,方才知道这毒的解法,需要至亲心头的血为药引兼五毒花五毒虫炼成丹药才行。”太安又喝了一大口酒。
“皇帝是吗?我要定他心头的那滴血!”天清话语中透出狠厉。
“哎,罢了,罢了,都是命啊,天清你学会了师傅我所有的武功和医术又继承了父亲的枪法,虽这世上尚无你这般年纪的高手,但是你始终是个女子,不选择嫁人生子平安过一生吗?”
“师傅,以前天清的心中只有仇恨,就已经不可能去走世间女子该走的路了,如今我还有嬿儿,就更不可能了。”天清坦然地说,全然不计太安真人是否会反对。
“哈哈,为师早该想到,我的徒儿又怎么能是一个平凡世人。”太安真人大笑,回了自己屋子。
天清用内力散去自己的酒气去了药房,果然小狐狸和它的小主人都睡着了,嬿儿趴在桌案上,旁边还有几张她写的方子,不知道又是什么怪毒。
天清温柔地笑笑,拍醒了小狐狸,抱起嬿儿然后和阿白一起回房间去。
又替嬿儿和自己洗了澡,嬿儿迷糊的睁眼看到是天清在帮她洗澡,又睡了过去。天清用内力蒸干嬿儿身上的水气,将她稳稳地放进被窝里,自己也擦干了水分。又帮小狐狸洗了澡,这才上床。
“清…”嬿儿舒服的小声嘀咕了句,抱着天清朝着梦的最深处走去。
“嬿儿…”天清温柔地亲了她额头,想着嬿儿都十二了,看起来还想十岁左右,才起到自己的胸口,以后要多喂她吃饭了。
“嗷…”阿白也叫唤了声,因为它被天清踢到了,委屈的挪到嬿儿的脚下,才舒服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