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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莲自杀,裴却索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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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杯一盏无西东,只盼伊人在畔,无欲所求。
纸笔睥睨半壁山,泪洒西楼月夜,缘续前生。
窗前梅花香透骨,轻笑零落几时,冰肌透骨。
月似钩竟无言语,人识花盼轻嗅,何曾梦袖。
终成零落半日斜,梦语浮生惊羡,如影随形。
红莲被进来的喜娘盖上了大红盖头,扶出了房去。鲜红的大红花轿,裴却索多么像那坐在马上等待迎娶红莲的男人是他。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裴却索一昏,晕倒在地,不见醒过来。他也不想醒过来,只听见一个女孩在哭?是夏儿还是红莲?应该是夏儿吧...红莲不是已经嫁人了怎么还是回来?睡吧,睡吧,裴却索,睡着了就把苦痛全部都忘了。
第二天。红莲嫁去药家的第二天。
裴却索揉了揉昨日摔疼的脑袋,失魂落魄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爹!”只听见裴安夏急急慌慌的跑进了屋子,“不好了不好了!”越往后说裴安夏越带了哭腔,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裴却索用手摸了摸裴安夏的小脑袋,轻声说,“慢点说,怎么了?”
“红莲姐姐昨晚在药家吞金自杀了!……”
他没有听到裴安夏后面说的什么,只是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朝屋外跑去。而,裴夫人就守在门外。
“索儿,你不准去。”
“母亲!红莲她死了!”
“不准去,她红莲现在是药家的大少奶奶,死了有药家。”
“可是...”
“没有可是,回去!”
裴夫人话语坚定,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裴却索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里。七尺男儿,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哭了起了。
他觉得自己真没用,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就这么死了,还不能去看她一面。他是这个世界最没用的男人。
“爹,夏夏帮你出去!”耳边一个声音响起,裴却索疑惑的看着裴安夏。
裴安夏没等他说什么,拉起裴却索从后窗跳了出去,带他翻出了墙去,小童子在哪里等着。
“爹!快去再去见红莲姐姐一面!”
裴却索没有犹豫,发狂一般的跑到药家。药家昨日鲜红的喜绸换成了白绫。裴却索不顾侍卫的阻拦跑到了灵堂。
红莲就静静的躺在灵堂的棺材里,安静而纯洁。一袭大红色鲜艳的衣裳,衬得她更美了。她的唇边嗜着一抹笑靥,她不后悔。为了他死她从未后悔过。所以她在死的时候是快乐的。她把最纯净的自己留了下来,她把最单纯的自己留给了他。因为她心里爱的男子,自始至终只有他——裴却索。
裴却索静静的看着红莲唇边的笑,然后他也笑了。
一语不吭的走出了药家的灵堂,回到了裴家。收拾东西。
待到收拾好了一些必备的细软,他不忍心将夏儿一人留在裴家,便也带走了她。但却没有带走小童子。他知道小童子是自己母亲与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子,但他从未计较过,他一直把小童子当作兄弟。他留下来要他替他好好照顾母亲,撑起裴家的家业来。
他在书案上留了封短信:
母上亲启:
拜母上,恕儿不孝私自出走,男儿志在四方儿不愿只在这小小宣州自生自灭,暨,带夏儿前去长安谋宏图事业。再拜,请母上再次恕儿不孝。儿,裴却索。
这一年,裴却索二十岁,红莲十九岁,小童子二十二岁,裴安夏十三岁。
这一年,是红莲来到裴府的第六年。
这一年,所有的爱情全都灰飞烟灭了。
这一年,红莲在裴却索的内心留下了最深的印记。
这一年,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