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医院.记忆.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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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玖？”
草摩玖此时就像是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样，颤抖的嘴，微微开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赤司起身，走到草摩玖面前，单膝下蹲，手慢慢抚上草摩玖略显苍白的脸上，微微用力上抬，使草摩玖的视线与自己对上：“玖，不要害怕。”
看到自己一直眷恋的赤司的脸，草摩玖奇迹般的稍微平静了一些，身体不再颤抖，只是脸上依旧有些苍白，草摩玖抿抿嘴，终于开口：“赤，赤司君……”
“我非常的惊讶，当你变成一条蛇的时候。”即使这么说着，赤司脸上却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
草摩玖身体一僵，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让自己镇静下来：“赤司君，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怪物……”
“怪物吗……十二生肖，指的是有十二个你这样的人？”赤司饶有兴趣的看着草摩玖。
“你怎么知道——”草摩玖惊讶的看向赤司。
“你以为我是谁？”赤司垂眸看向草摩玖，身上属于王者的气息，让草摩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草摩玖深吸一口气：“确实是这样，只是并不是十二个人，加上彻也和猫，被诅咒的共有14个人。我是十二生肖之一——蛇。”
“草摩彻也，是十二生肖故事中的‘神’？”赤司突然回想起前一天晚上自己无意中提到的，草摩彻也是‘神’这么一说。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姓赤司，我都要怀疑赤司君你是不是草摩家的内部人员了。”草摩玖看着赤司的眼神略带惊讶。
赤司不语，他将草摩玖拉起来：“走吧。”
“去哪？”草摩玖诧异的看向赤司。
赤司瞥了草摩玖一眼：“去见草摩彻也。”
赤司将草摩玖送到了病房门口，草摩玖犹豫了一下，看向赤司：“赤司君，你要进去看一下彻也吗？”
“不，我只送你到这里，我跟过来，只是……”赤司看向草摩玖：“防止你逃跑罢了。”
草摩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因为他觉得，这回出来之后，彻也不会再让他跟着赤司回去的。
“那我先……”
“既然来了，进去坐一会如何，赤司君。”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草摩玖。
“苍木！”草摩玖回头便看到苍木那张扑克脸，想到苍木的位置，草摩玖变得有些警惕。
“玖，好久不见。”苍木朝草摩玖点点头，随后越过两人打开病房的门：“彻也，玖和赤司君来了。”
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两人已经暴露在了草摩彻也眼前。
“你好，赤司君，这段时间劳烦你照顾玖了。”病床上的草摩彻也朝赤司温和的笑着，对于赤司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
“不，这是……我应该的。”赤司回了草摩彻也一个笑容，对上草摩彻也，赤司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彻也……”这时，草摩玖才出声，走到病床前有些担心的看着草摩彻也：“身体还好吗？有严重到要来医院的程度吗？”
草摩彻也安抚般朝草摩玖笑了笑：“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草摩玖松了一口气。
这时，草摩彻也再次看向了赤司：“我想……既然玖和你同时出现在这里，证明赤司君已经知道了草摩家的秘密了吗。”
草摩玖脸色一凛，面色略带惊恐。
“是的，虽然玖说的并不完全，但是我大概都可以猜到。”赤司面色不变，冷静的说道。
“赤司君！”草摩玖想要冲上前打断赤司，却被苍木拦住。
“果然不能小看了赤司君，不过我想赤司君大概是不知道触发变身的条件吧？”
“玖是因为冷而变身，我本来以为这就是条件，但是因为他是蛇，所以冷并不是触发变身的条件吧。”
“那你认为什么是触发的条件呢？”
“接触异性……不，或许接触的面积要大一些？”赤司挑眉：“玖虽然传闻不近女色，但是不可能不接触女性，所以，大概是和异性拥抱的程度。”
这时候，不光是草摩玖感到吃惊了，苍木和草摩彻也看向赤司的目光也带着探究。
“其实，我本想告诉赤司君关于草摩家的所有秘密，只不过看来现在不用了。”
“不过，相信赤司君还有一个秘密，是不知道的。”
“草摩家有专门负责抹去记忆的人……赤司君，你知道的太多了。”
赤司眼睛微微瞪大，但是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容：“虽然有猜测过，但是没想到这的会有这样的人，不过家族有这样的秘密，这倒也正常。”
“那么，赤司君大概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吧，被抹去玖的记忆的准备。”
“彻也！”草摩玖面色变得惊恐：“不可以，彻也，不可以，那些都是我自己告诉赤司君的，所以——”
“玖，你姓草摩。”草摩彻也冷冷的看着草摩玖。
草摩玖一愣，随即垂下头，最后，似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草摩玖转身拉住赤司的手腕跑向病房门，只有被忘记这一点，他绝对不要……
赤司任由着草摩玖的动作，没有说话，因为草摩彻也，不像是一个没有准备的人。
果然，在草摩玖打开房门的瞬间，他就停住了脚步，反而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外面的三个人。
“玖哥，你还是放弃吧。”草摩优，以及其他眼熟的人站在门口挡住了草摩玖的去路。
“你们……”草摩玖不甘的看着门外其他三个十二生肖：“让开。”
“我明明警告过你的，玖哥你为什么不听呢？”草摩优淡漠的看着两个人相连的手，对于草摩玖着必须断掉的感情，他只有惋惜……和庆幸。
“玖。”这时赤司却挣脱了草摩玖，神色平静，像是被针对的不是他一样：“我没事。”
“赤司君，你不知道……”你会忘记我的，绝对不可以，即使只是厌恶，我也希望你记住我啊！
只是这些话都没来及的说，草摩玖便被身后的草摩柳和草摩子礼——羊和龙的附身者制住，跪倒了地上，怎样挣扎，他都无法脱离两个人的压制。
“玖，抱歉。”生性温和的草摩柳内疚的看着草摩玖，但是他也是被附身的一员，他不能放任家族的秘密被外人知道。
“子礼，柳！放开我！”草摩玖用力的挣扎起来，眼角无意识的流下两行泪水：“我不要，我不可以被赤司君忘记，绝对不可以……你们不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去接近赤司君，你们不知道！”
赤司看着流着泪水的草摩玖，他走上前单膝触地，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赤司伸手抹去草摩玖的泪水：“我没事。”
“可是……”这个时候，草摩玖已经看到苍木站在了赤司身后：“苍木，你住手——”
赤司早已注意到身后的草摩苍木，只是他却依然没有什么动作，窥视到了别人的秘密，要付出代价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我不会忘记你的。”赤司这样说着。
所以直到他倒在草摩玖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赤，赤司君……”草摩玖的目光变得绝望，如果赤司忘记了他的话，那他还剩下什么？
“赤司君是一个聪明的人。”草摩彻也静静的看着两个人：“明天开始，正常去上课吧，玖。”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父母，舅舅，还有……赤司。
草摩彻也撇过头不再去看草摩玖，只是看着窗外的草摩彻也的脸上，带着谁也看不到的歉意。
次日。
“诶，草摩学长你终于回来了？早上好！”刚踏入校园，草摩玖便得到了一位学妹的问候。
“早上好。”草摩玖温和的朝女生笑了笑。
“草摩学长，听说你生病了，已经好了吗？”一听到草摩玖的名字，不少女生还带着几个男生围到了草摩玖身边。
“恩，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们。”
“学校里没有草摩学长的身影，我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呢，还好草摩学长回来了。”
“听你这么说，心情好像突然好了呢。”
“草摩学长想听的话我以后天天都可以说的！”
“我也可以！草摩学长我暗恋你好久了！嫁给我吧！”
“恩，谢谢你们，我现在就很开心了。”
正在回应着学弟学妹的关心的时候，草摩玖注意到了刚刚踏进大门的赤司，草摩玖一愣，随后像是习惯一般，目光再也不能移开。
因为过于灼热的视线，赤司也马上就注意到了草摩玖。
赤司站在人群的外围，面带疏离微笑朝一直看着他的草摩玖点点头。
“早上好，草摩前辈。”
草摩玖朝赤司笑了笑，只是其中的苦涩，大概只有以前的赤司能看懂。
你也是个骗子呢，赤司君……
明明说过不会忘记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医院.记忆.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