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爱情》天泉心雨

15、挤来的工作

　　回到宿舍，我把后天学校的小范围招聘会告诉了钱书宏，因为宿舍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工作。欧阳建找了教育培训班的工作，高远以包子店做依托自己创业，苟丰平更不用说，被他爹安排进入了政府部门，不是说他想跟着苏畅创业吗？哎，再海枯石烂的爱情誓言也经受住毕业的摧残！
　　我和钱书宏一同走进学校的招聘会，正如方婉蓉所说，这是一场小型招聘会，只有四个部门需要人，教务处、科技处、保卫处和后勤处。每个部门需要两个人，然而来应聘的人挤满了整个屋子。
　　我和钱书宏权衡了半天。教务处，太扯淡。有次期末考数学，发下来的是英语试卷。原来他们印错了，害的我们等了3个小时才正式开始考试，发到手的试卷都烫手。这种部门，出了岔子，领导不会承担一点责任，全是小兵的错。不能去。科技处，经常被我们老师称为养鸡场。因他们掌握着学校的科研经费，就像养鸡的人手里拿一把食物一般，把食物扔到哪里、扔多少，得看养鸡人的心情。可怜的鸡老师们只能拼命地追逐那一点丢到地上的口粮来充饥。当然，会自己挠食找虫的鸡老师除外。这种部门不能去，对老师太苛刻。后勤是肥差，更不能去，竞争太激烈。只有保卫处，是光荣而辛苦的差事，竞争应该很少。
　　应聘现场是在另一个办公室。果然不出所料，很快轮到我。
　　进去就发现，主持招聘的人认识我，原来是前一段时间处理世界杯断电和后来打砸的保卫处处长。在愉快的气氛中，我们很快完成了聊天。最后，保卫处处长真诚地说“我们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因为你们刚刚结束学生时代，很了解学生的想法。现在还有一个名额，录取你。”
　　我正要高兴，突然想到，录用了我，后面我的兄弟钱书宏就没戏了。作为老大，我有责任为我宿舍的兄弟着想。钱书宏的政治觉悟比我高多了，这种工作最适合他来做，不然，太可惜了他这位人才。于是，我准备推辞这份工作。
　　“这份工作是事业编制，你来的话不是做临时工”处长看我有话要说，于是对这份工作又进行补充。
　　“处长，谢谢您。要不这样吧，我后面有一位比我更适合这个岗位的人，处理前一段的世界杯断电和打砸的时候，他提出了不少办法，政治觉悟又很高。所以，我认为他更合适。”
　　“啊？”几个面试人员面面相觑。也许，在他们看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给工作也不要的人。
　　“你要三思呀！”处长挽留我。
　　“谢谢，我考虑好了！”
　　“你回去再考虑一下，如果想来的话，今天下班之前来找我。”
　　“好的，谢谢！”

　　于是，我退出了面试房间。钱书宏看到我退出来，面部没有喜色，问道：“老大，怎么样？”
　　“我估计不行，问了我最近党的政策性的题目，考我的政治觉悟。我这个人不喜欢关心政治，所以，卡壳了！”
　　“哎，早知道跟你说几个，这些我熟悉。”钱书宏对我说，带着微微的自责。
　　“钱书宏，轮到你了。”工作人员叫他进去面试。
　　几分钟之后，钱书宏走出来，面部略带喜色。我知道他很可能被录取了，但是为了照顾我这个老大的面子，所以没有表现得很高兴。此时，我心中的石头落地。
　　第二天，保卫处给钱书宏打电话。他正式被录取了。
　　我只有准备周末的招聘会了，那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晚上我和爸妈通过电话，有点想家了，家园才是最温暖的地方。留在大城市孤独地拼搏，还是回老家创业，这个念头在最近几个月一直盘旋在我心头。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关系的外地漂泊，是很累的。
　　我打开电脑看着自己的简历，在页眉处添加了一句话“春秋易变，不变的是家乡”。修改完之后，我跑到打印店打印了几份。

　　第二天，钱书宏陪我一起去招聘会。那是人山人海的场面，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我们挤来挤去。我本来想到招聘技术员的岗位上排队，最后被挤到了“家园”房地产的招聘摊位面前。
　　一个胖乎乎的招聘人员还没等我站稳，对我说：“你挺有力气的嘛！把你的简历拿来我看看”。说着，他接过我的简历瞟了几眼。从他一脸的阴沉表情，我知道，第一个机会没戏了。他把我的简历丢在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沓简历上，说：“还中英文对照，你等消息吧！”
　　不知是福是祸，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面，我转身离开寻找下一个工作机会。说是离开，其实是被挤开的。
　　我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应聘家政当保姆的队列，现在男保姆也是不错的工作。排队20分钟，好不容易轮到我了，对方看了看我的简历，询问了几句话，让我等通知。
　　第二天，我接到了那个“家园”房地产公司的面试通知，经过简单的面试，我顺利进入公司。后来我才知道，方婉蓉找到在这家公司管理招聘工作的学姐，我这才面试成功。

作者有话说

　　晚上我和爸妈通过电话，有点想家了，家园才是最温暖的地方。留在大城市孤独地拼搏，还是回老家创业，这个念头在最近几个月一直盘旋在我心头。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关系的外地漂泊，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