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六）南空直美&难言的羞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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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龙崎。”南空直美一脸严肃地盯着一边吃甜食一边看录像带的男人，“夜神月不在？”她看了看周围，只看见一件眼熟的黑色外套搭在L身边的椅子上，似乎是夜神月的，只是人不在。
“他去接电话了。”L抬头看向她，眼神无辜地说道，“你不是去跟踪他了吗？怎么他回来了你却不知道？”
这时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夜神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手里还拿着手机。他似乎没有看见南空直美不善的眼光一样朝着L扬了扬手机，“L，班里有个去东山野营的活动，同学打电话给我，我等下要离开。”
L扁扁嘴，幽怨地盯着夜神月的笑脸，“啊，月君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啊！不像我这种人，集体活动什么的都不能参加——”他拉长了声调，可是表情却仿佛是意有所指。
夜神月的笑容淡了些，带着些自嘲意味地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你以后总是有机会的。”然后他目光一转，这才看向了他“理应”还没见过的南空直美，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没有说话。
在这个搜查总部里，每个人的工作都由L指定，他之前没有见过南空直美也属正常。更何况他并不是这里的正式职员，充其量只是个预备役兼嫌疑人。其实L非要将夜神月绑在搜查总部这艘大船上未必就不是一重保障。如若夜神月是Kira，那么他不可能杀掉这里的人来引火烧身，如果他是从犯，那么总有一天会从他身上获得与Kira相关的讯息。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两者都不是，单单是夜神月的能力也算是一种助力，只不过需要格外地小心使用罢了。
小心不要被反将一军。
南空直美完全无视了月的礼貌和善意，眼神凌厉地看过来，目光中带着一种让人心底发凉的寒意。
夜神月自然是“不应该”知道南空直美是谁以及她如此敌视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转头向L投去带有询问的一瞥。
L却仿佛没有看见这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一样，只是再一次仰头吞下了一颗糖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啊，这位，月君没有见过吧。这是前FBI……”
南空直美却抢过话头，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夜神月，“我是南空直美。”
夜神月没什么表情，只是适当地表现出对这个明显有敌意的女人的疑惑和冷淡，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维持在礼貌的程度上。“你好，南空小姐，我叫……”
“夜神月，我知道你。”南空直美目光冰冷地咀嚼着夜神月的名字，看着夜神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行刑的死囚一样，带着不似看活人的冷酷和深深的厌恶。
夜神月的眉头瞬间就皱紧了，他又看了L一眼。“难道在这里不是应当使用假名字么？为什么这位‘南空’小姐……”
南空直美再一次打断了他，她颜色偏暗的唇色让她看起来似乎带着一股病态的执着，张口时雪白的牙齿开合间竟然仿似择人而噬的妖兽一般凶狠。“我是Raye Penber的未婚妻。”
夜神月的态度在刹那间彻底冷了下来，他垂在身侧的手却不为人知地僵了一下，但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分毫，“哦？”他语气淡漠地说道，“听说他去世了，节哀顺变。”不过无论是表情上还是声音里都没有表现出丝毫为有人逝去应有的伤痛或安慰。
南空直美被他漠然的语气和冷淡的表情彻底激怒，她一把扯住夜神月的衣领，嘶吼道：“夜神月！你不会得意太久了！我已经抓住了你的把柄，你的同伙已经暴露了！我很快就会掌握你犯罪的证据的！到时候你就带着你这幅恶魔一样的脸孔上断头台吧！”
夜神月被她抓住衣领，微微仰着头时眼角泄露出冷漠的神色，斜挑的眉毛聚成一个挑衅的弧度，他在听得南空直美的话时嘴角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个嘲讽的浅笑。“请注意你的措辞，女士。”夜神月一挥手扫开了南空直美的手。
南空直美被他那个眼神刺激得有些失控，她剧烈地地抖着双肩，目光更加凶狠地直视他，“你是Kira的同伙，是杀人犯！你们逼迫Raye泄密然后又残忍地杀害了他！Raye死前提到了你和Kira，你这个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上断头台的！”
夜神月却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领，抚平自己甚至被撤掉了一个扣子的衬衫。“南空小姐，您似乎并无权力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的身上。究竟是什么，或者是什么人……给了你如此扭曲的自信，让你以为自己所相信的都必然成为现实？”月面色冷冽地看了L一眼，便又转向了南空直美。
“你说我杀了人我就一定杀了人么？你在说笑话吗？恕我直言，南空小姐如此偏执的态度似乎并不适合呆在这里继续参与调查，我想一个长假似乎更适合现在的你。”月微笑起来，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我可以先不与你计较，要知道，凭你刚才的言论，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他笑眯眯的似乎只是在提出自己中肯的建议，却更加刺激到了南空直美那根敏感的神经。
南空直美怒极反笑，一张脸上满是近乎扭曲的恨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没为。夜神月，你以为你自己干干净净么？杀人总是要留下线索的，看起来是有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可是你和Kira相互勾结的事情我迟早会查得清清楚楚！你现在在那个人脚边摇尾乞怜，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夜神月停下整理衣服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寒冷至极，一向摆在脸上的笑容也都懒得再撑。“付出代价？南空小姐，虽然我不屑于辩白，但是你三番五次地用这种明显带着偏见的眼光看我，并且出口伤人，是人都是有三分火气！你尚且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如此嚣张地指控我杀人，你怀疑我杀了你未婚夫是么？那你看看！”
夜神月突然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南空直美的眼睛，一双略带浑浊与晦暗的棕色眼睛一下子闯入了她的视线。“看着这双已经快要没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他陡然拔高的声调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我告诉你，你应当看到你未婚夫的罪，是他在我身上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
月怒火中烧地说道，“这就是你未婚夫犯罪的证据！这双马上就要失明的眼睛就是罪证！难道我不能因此而心怀怨恨吗？你如今这副姿态在我面前，是期待我对于他的死还要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赎罪之情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这种强求我实在做不到。啊，正义勇敢的FBI执行公务时误伤平民，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难道连心里的不愉快都不被允许了吗？”月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慨。
“我不是圣人，不是佛陀，我还做不到对伤害自己的人施放过多的同情心！你想问我对于他被杀掉的看法吗？看你的眼睛，你已经帮我写好台词了吧，比如‘Kira杀的真是好啊’，怎么样？我就算是这么想的又怎么样？”月恶意地咧开嘴角，神色变得有些癫狂，“想让我同情他？！我同情他的话，谁来同情同情我？！你吗？非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头上的你们吗？！”月狠狠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下失控的情绪，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用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南空直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夜神月，但是只是片刻她就缓过神来，倔强地盯着夜神月说道，“你这是承认你因为怨恨而对Raye起了杀心么？！”
夜神月冷冷一笑，“我当时手上握着刀，就算是杀了他也只能算正当防卫，南空小姐以为我如果想杀他还会等到后来？”
“Raye他有枪！”
夜神月讽刺地嗤笑一声，“哦？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他没有一枪崩了我这个‘杀人犯’而感恩戴德？！”他顿了顿，瞬间变得气势惊人，“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南空小姐，既然大家都已经失去理智了就停下吧，我没有兴趣跟你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夜神月一把扯过自己的外套抓在手里，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南空直美扯住他衣服的一角，“不许走！我已经抓住了你的把柄！你和Kira勾结杀死Raye的证据马上我就会拿到！”
“放开！”夜神月侧过头狠狠地冲她喊道。
南空直美满含恶意地咧嘴笑着说道，“怎么？心虚了？你和Kira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
“滚开！”夜神月猛地一回头，两人同时用力，一件衣服终于发出“嗤啦”的一声报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六）南空直美&难言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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