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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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嘶嘶的说，哈利知道那是蛇语。
在密室的尽头，巨大石雕的嘴张开来，越张越大，形成一个巨大的、直径两米的黑洞。
雕像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滑行。
【哈利疾步后退，撞在了漆黑的密室墙壁上。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感觉到福克斯在展翅起飞，翅膀扫到了他的面颊。】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哈利感到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以感觉到，他几乎可以看见那条巨蛇正从斯莱特林的嘴里展开它盘绕的身体。】
然后，他听见了里德尔惊愕的声音：“他是谁？”
蛇怪停下了，哈利听到它沉重的身体迟缓地盘旋起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割开我的尾巴。”
“什、什么？”里德尔结结巴巴地说，“你在干什么？”
“割开我的尾巴！”蛇怪不耐烦地重复说，“割开我的尾巴！”
哈利在震惊中跌跌撞撞地远离他们，努力摸索着跑开。
里德尔很快恢复了理智，他喊道：“先别管这个！杀了那男孩——睁开你的眼睛，他在你后头！杀死他！”
“割开我的尾巴！”蛇怪丝毫没有听他说了什么，只是一边再次重复，一边愤怒地甩着它沉重的尾巴，把密室的地板摔得震天响。
哈利在地震一样的抖动中稳住自己的身体，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
里德尔气急败坏地对蛇怪大声喊叫：“杀了他我就做！快点！”他的声音完全远离的嘶嘶的感觉，哈利直觉认为他说的是英语。但显然，里德尔自己还没注意到。
“割开——我的——尾巴！”蛇怪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它暴怒地将尾巴扫得虎虎生风，脑袋也在乱动。哈利听到有一根柱子被打碎，强劲的风猛烈扫过他的周身，然后里德尔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的惨叫。
哈利觉得嘴巴发干。他突然嘶嘶地说：“我来割开你的尾巴。”
拍打墙壁和地面的声音停住了。蛇怪安静下来。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在不停响动，好像小石子之间有东西在翻动。但哈利想不了太多，他的全副心思放在和蛇怪的对话上。
“我来割开你的尾巴。”他重复着，感到自己说得更流利了一些。“把里德尔手上的魔杖给我，我就能割开你的尾巴。”
蛇怪的尾巴又抬了起来，哈利赶紧说：“我能用魔杖割开你的尾巴！”
蛇怪的尾巴原地落下。它嘶嘶地说：“割开我的尾巴。”
哈利终于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着地面。一条粗大的尾巴横在他脚前，蜷着他的魔杖。
他舔了舔嘴唇，伸手去拿魔杖。他用魔杖尖对着蛇怪的尾巴尖，沙哑地念道：“左右分离。”
哈利敢保证，这句咒语他第一次用得这么好，斯内普都没法找出错处——如果他不是在现在，在密室使用的话。
然而毫无效果，魔咒对蛇怪坚硬的鳞片压根不起作用。魔咒弹开了，哈利闪身一躲，他的头发被切掉一簇。
哈利觉得自己的嘴巴更干了，他的嗓子仿佛被烧着一样灼热。‘谁来帮帮我，’他想，‘无论是谁，请帮帮我！’
就像是回应他心里的呼唤，凤凰再次叼着分院帽飞到他肩上，哈利拿过大的帽子扣住自己的脑袋，立刻就感到帽子收紧了，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拼命攥住他的脑袋。
呯！一个很硬很重的东西砸在哈利的脑袋上，他眩晕了一下，赶紧拿开分院帽，下一刻他看到了一把闪闪发亮的银剑出现在帽子里，剑柄上镶着璀璨夺目的鸡蛋大的红宝石。
只能用这个了，哈利终于升起一些希望。他双手举着剑，对准蛇怪的尾巴。福克斯又飞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用力挥下剑，带着势不可挡的呼呼风声——
银剑和鳞片相遇时发出尖锐的声音，哈利把剑拿开，紧张地睁眼——
被坚硬鳞片包裹的尾巴划开了一条浅浅的印子，慢慢地渗出一点深红色的液体。哈利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尾巴被蛇怪小心地挪开了，声音轻柔。
哈利缓缓抬头，在快要看到蛇怪上半部分之前停住视线，接着他发现蛇怪的身上躺着一个赤裸着、湿漉漉的黑发男人。蛇怪小心翼翼地把尾巴尖凑到男人头上，蛇血顺着鳞片滴在男人头上。哈利看不见血是滴在了具体的哪个地方。
蛇怪滴完血，毫不在意地甩开自己受伤的尾巴，继续“嘶嘶”地说：“凤凰的眼泪！”
“凤凰的眼泪？”哈利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答，福克斯已经自动飞下来，往蛇怪的伤口上流泪。蛇怪没等伤口痊愈，赶忙把尾巴再次凑到男人头上，让凤凰的眼泪滴下。
福克斯不悦地歌唱着，像是庞弗雷夫人在责备不听话的伤员。
蛇怪没管这些，它好像已经完成了使命，将男人转移到地上后就游走着离开了。爬上斯莱特林的雕像时，它突然“嘶嘶”说：“谢谢。”
“不用谢。”哈利说。
蛇怪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了。
哈利跑过去查看金妮，她被一颗石头砸到，昏过去了，幸运的是，虽然四周有一点蛇怪的毒液却并没有碰到金妮；几步开外的笔记本四周淌满了墨水甚至形成水塘，几乎能看出残破的笔记本上留有蛇怪的毒液。确定金妮没事后，哈利去查看那个赤裸的男人。他有一头漆黑的头发，十分长，大概有他本人那么长；皮肤苍白，好像吸血鬼的肤色；他的身体非常消瘦，能够看清楚每一根肋骨，脸颊的肉有点下凹，嘴唇发紫。男人的双手交握在腹部，并且拿着一根魔杖，魔杖存放在密封的水晶盒里。
他的眼睛微微抖动，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是很久——他的眼睛睁开了。他茫然地看着哈利，哈利也茫然地看着他。
“你是谁？”他用英文说。
“阿……不思……”男人用沙哑的蛇语回答，“……阿不思……”
——2015/4/17——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