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惊华 陆小凤同人》南北栀

4、第 4 章

　　陆小凤自然晓得这不是好的氛围，把自己跟前那杯葡萄酒一饮而下，“好酒！”

　　花满楼听了，也不搭话，只是喝了酒，略略点了头。

　　若华见了，撇了下嘴，“下次给你拿炮打灯好了，免得浪费我的好酒。”

　　“炮打灯？”陆小凤半是真心，半是演戏道。

　　“行商带来的一种酒，边疆苦寒之地的，没别的好处，就是入口时味道浓烈，有如烟霞烈火满头，故名炮打灯。”说着，若华瞪了陆小凤一眼，“我花了那么大功夫弄来的酒，你就这么一口闷啊！能尝出来味道不？”

　　“若华妹妹也太小气了，不过是杯酒而已。这般斤斤计较，当心嫁不出去。”陆小凤调笑道。

　　一把把酒壶塞过去，若华掩嘴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先去睡。你们两个对月酌酒，慢慢聊吧。”

　　轻车熟路地走回房间，若华合上门。

　　她确实是累了。

　　白日里要处理花家江南一片的事务，要去同用得到的江湖朋友应酬，晚上又耗到这个时候，自然是会累的。

　　然而还是睡不着，就像是，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三年前发生同样的事情时，她被人算计，受了伤，也因此遇见了花满楼。

　　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家掌事，还会有谁大费周章地算计她？

　　又或者，这个人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人，比如，花满楼。

　　白若华，白若华。她要记着这个白字，她要记着那个人，要记着那个人说的话，记着不要原谅，不可宽恕。

　　紧紧地掐着被子，左耳边靠墙的位置，若华听到外头的声响。

　　“她叫什么？”陆小凤的声音很正经，严肃，像是，像是捕快在查人。

　　想到这个，若华不由翘了翘嘴角。

　　“你不是知道了。”花满楼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是却没有正面回答陆小凤的问题。

　　“我只是听见你叫她若华，却不知道她姓什么？”陆小凤的声音很清、很亮，于男子而言是豪气、爽快，于女子而言，却是失之轻浮。

　　不过估计也就她白若华会这么想，陆小凤容貌俊秀，又容得了女孩子撒泼耍赖，本就是易讨女孩子欢心的。更何况，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一个武功极高，名气极大，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侠，偏偏对自己又能伏低做小，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动心。

　　只可惜，若华早早便没了这等少女心思，这些绮思更是从没想过。

　　花满楼沉吟一下，才道，“若华素来不喜欢这个姓。若是你当真好奇，来日自己去问她，且看她肯不肯答你。”

　　若华对此倒不是很惊讶，花满楼素来是温柔的。如果说陆小凤是逗人开心的百灵鸟，花满楼就是一枝决计不会伤人的兰花，谦谦如玉，温柔得连月光也变得朦胧如轻纱。

　　若华想不出花满楼有一天伤人的样子，或者说，这是个绝对不会去伤害一个人的人。可是同样的，这样的一个人，是很难护得住自己在乎的人的。

　　这也是为什么若华始终不曾踏出那一步的缘由，不是不喜欢，只是太喜欢，太害怕这个人会让自己失望。

　　是的，花家家主，现任的花老爷曾经问过若华，要不要嫁给花满楼，而若华问花老爷，“花满楼有说过想娶我吗？”

　　没有，从来也没有。花满楼是太过温柔的人，温柔地不会去留住一个人。而她，白若华，则不是一个会主动停下脚步的人。

　　他们之间暧昧，却从不会过了度。若华甚至不知道花满楼是否喜欢自己，她无法相信别人的话，而她也无法感知那种她从不懂得的感情。

　　没有说话，若华听着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谈话。

　　“你知不知道青衣楼？”陆小凤问道。

　　花满楼的声音平静而温和，“知道。青衣一百零八楼，哪一个都有不少的好手。”

　　陆小凤没说话，若华听到吞咽的声音，他一定喝了一大口酒。花满楼是不会这么喝酒的，花家的礼仪规矩向来重，花七从来不会这么喝酒，也绝不可能这么喝酒。

　　“最近我不知道怎么惹了青衣楼的人，他们都在找我。”陆小凤轻笑道，仿佛很轻松。可是若是真的轻松，方才为何喝了那么一大口酒？

　　花满楼自然知道，陆小凤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连若华都猜得出来，花满楼怎么会猜不出来？

　　“你最近小心些。不过，”陆小凤笑了两声，“估计他们也不会得罪花家人。”

　　轻轻合上眼，若华并不想听下去，她太累了，只想睡一觉。

　　若华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陆小凤正和花满楼谈到她。

　　“若华妹妹睡着了，你这会儿可以同我明说了吧。你是不是喜欢她？”陆小凤听得若华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