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青春》离闪妖精

5、第5章

　　下午考历史。悠然早早的做完了就趴在那看自己的小说，孙思早换到她的旁边，她做完了，他也就抄的差不多了。
　　“悠然，你不觉得最近学校有点不正常吗？”他皱着眉头看看窗户外的操场，到处都是红色的T恤，学校什么时候这么流行红色了？
　　“有吗？你还是多花点时间在你的历史上吧！中考可没得抄。”其实想说的是，不要打扰她和帅帅的男主角的约会。
　　孙思趁老师不注意，一把扯过她手里的书。悠然恼怒的看着他，“你把书还给我。”
　　“我跟你说话呢，你看操场上，到处是红色的T恤，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这个了。”
　　悠然不情不愿的看一眼窗外，果然看见很多红色的身影。“大概是最近学校的哪根‘校草’迷上了这个颜色吧！”悠然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自己第一次看见的那个穿红T恤的男生，“我知道是谁了，就那个3班的伍暮生。”脑子里滑过那次他站在对面楼上的情景，身边是手足舞蹈的女生，应该错不了。
　　“暮生？那小子有这本事？”孙思有点夸张的叫了一声。
　　老师的咳嗽适时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孙思干脆站起来交了卷子，悠然惦记着自己的小说，也站起来把卷子交了。
　　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几分钟，孙思硬是拖了悠然在学校里乱逛。初三的学生都在考试，孙思拽了她跳进了花圃。
　　“老师要是发现就死定了。”悠然看他躺在草坪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放心，稍微有点眼力的老师现在可都是在教室里与学生玩猫与老鼠的游戏呢！”
　　“哦，那倒也是。”悠然索性也坐了下来，“对了，昨天跟你吵架忘了问你，你跟黎鹤到底怎么样了？”
　　“还不就……”孙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他们俩同时回过头，就看见一脸错愕的某人面对着他们。
　　“孙思？”
　　“暮生？”
　　“你怎么在这里？”悠然傻傻的又跟着问了一句。
　　暮生看着一脸迷茫的悠然，本来烦躁的心情竟一下子好了起来，“这里是我的秘密花园啊。”
　　“你又交了白卷吧？”
　　“恩。”暮生慢慢的展开手里的纸条，真的是答案呢，原来是真的错怪人家了。孙思好奇的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这不是答案吗？你跟分数有仇啊？”
　　“不知道是答案啊，考试的时候同学扔过来的，以为是……”他微微的抬起头看一眼悠然，她也在看那张纸条，“以为是情书。”
　　自从上次考试的时候有女生把情书写在扔给他的答案上面后，他就再也不看这些纸条了。
　　“都是错的。”悠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这些答案没有一个是对的，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饿？”暮生没有料到事情是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自己错怪了那个女生呢！
　　“我也想知道。”他挨着孙思的另一边也坐下来。
　　“原来你们也认识。”悠然看着两个男生。
　　“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孙思鄙视的看一眼悠然，“我以前不是老跟你提我有一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好兄弟么？怎么样，比你们家那位帅多了吧？”
　　“你又没说那个人叫什么。”悠然也回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暮生隔着一个人，看她皱眉头的样子，嘴角竟不自觉的往上扬。可是听到孙思的话，心竟微微的挣扎了一下。
　　“早恋啊？”他开玩笑的看着她，“像你这样的好学生，真想不出来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也认识啊，以前一起玩过——封业。”孙思插了一句。
　　暮生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封业？他努力的回想，却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我就知道你记不起来了。哈哈，这下这小丫头片子该气馁了吧？居然有人不记得你的封业。”
　　“切，不记得你的人那多的去了。”悠然伸了手去掐孙思，掩饰微微的窘意。
　　“哟，还脸红呢。你当初追人家封业的时候，那个激情，那个义无返顾，我怎么没看你脸红啊。”孙思不怕死的又加一句。
　　“你……！”
　　暮生坐在那里，看着悠然微微泛起一点绯红的脸蛋，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去买菜。九月的清晨，有微微的凉风，母亲的裙子拂在自己的脸上，淡淡的香味，挠的他有点痒，却又舍不得放开那种味道。而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拂在他的心头，生出淡淡的异样来。
　　可是这样的女孩子，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某个时刻，甜蜜的走到一起。

　　祁臣看一眼对着窗外发呆的封业，趁老师不注意，用橡皮朝他的脑袋扔过去，“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封业收回了定在某个人身上的眼神，“没看什么啊，就是无聊。”
　　“你无聊？拜托你看看你自己的试卷，还有几题没有做呢！什么事情现在比考试还要重要？”祁臣不置可否的撇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前排的林子娇突然回过头来，看一眼他的试卷，又回过了头。不一会儿，扔了一张纸条过来。祁臣“切”的发出不满的一声，“你这是哪门子的好心？我们封业从来不抄别人的。”
　　林子娇也不理他，径直站起来交了试卷。
　　封业却是静静的展开了纸条，认真的抄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看见悠然和别人打闹，以前不也经常这样吗？可是他就是觉得有点别扭，却想不通在什么地方。
　　祁臣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封业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好象神经不正常啊？

　　晚自习的时候，又有女生来找暮生。班上的人大多抱着看好戏的或者是同情的心态。却没有想到暮生竟然回了那个女生一个微笑，虽然还是拒绝了，却是让知道的人连连尖叫。
　　“哎，你知道么，伍暮生今天对隔壁班的李亚薇笑了呢！”
　　“早就听说了，他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那个女生长的也不见得怎么样啊！”
　　“怎么会，那么多女生他看都不看一眼。再说他也拒绝了她啊。”
　　“只怕李亚薇现在都笑成花痴了……伍暮生怎么就不对我们笑一个呢？”
　　只是当事人对这一切却是浑然不知，依然沉浸在下午悠然的微笑中。
　　“喂，既然你是我哥的好兄弟，以后有时间一起玩啊。”他们之间本来隔着一个人，可是她的笑却仿佛温暖的27度阳光，直直的射入了他的心里。
　　他微微的仰起了头，逆着阳光撇起了一个微笑：“好啊，有时间一起玩。”
　　他们只见过三次，或者是两次。毕竟那一次，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每一次见她，脸上都是温暖的笑，右脸的小酒窝撇成好看的弧度。
　　让人安心。

　　悠然站在二楼与三楼的拐角，等着封业下课。至从上次那个女生吼了她一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教室。悠然并不是特别固执的人，只是她就是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靠近那个教室，总是会觉得有莫大的敌意。
　　以前看书的时候，上面说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有些人天生磁场就不合，也许她和那个女生就是吧。
　　“想什么呢？连我们封大帅哥来了都浑然不觉。”祁臣从黑暗里走出来，“说实话，很少看见你这么严肃的表情呢！”
　　封业走在他的后面，站在走廊与楼梯的黑暗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某个人今天心情不好，你慢慢的招待吧！”祁臣像悠然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人先开溜了。
　　悠然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此刻回过神来，就看见封业从黑暗里慢慢的走出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不高兴？”悠然跟在封业的后面，一步步的下楼梯。
　　“……”
　　“怎么啦？早上不还……”封业突然就转过了身，悠然本来就跟在他的后面，此刻他一转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立刻缩小到以毫米计算。
　　“封……”她还来不及出声，后面的话就淹没在了两片薄薄的温热的唇瓣中。悠然只觉得有炽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等到醒悟过来这是自己的初吻时，封业早已经放开了她。
　　“本来我想把她保留到高中的，这是你逼我的。”封业站在比她低一个台阶的地方，认真的看着她。
　　“封业，刚才是你吻我的吗？”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某个人，开口就让人有自杀的冲动。
　　“不是。”换掉脸上认真的表情，顺便控制住想杀某人的冲动，封业转过身继续下楼。
　　“你以为我是笨蛋啊，就是你好不好。”
　　“……”
　　“封业……”
　　“我们……可以再重来一次吗？”刚才她完全不在状态，都不知道什么感觉嘛！
　　“祁悠然！”
　　“不答应就不答应嘛，那么凶干什么……”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晚自习后热闹的校园，到处都是嬉闹的声音。似乎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刚刚上演的幸福一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这样的甜蜜，就像是含了一根喜欢的阿尔卑斯在口中，那种甜蜜层层的弥漫开来，不吃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