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量》bibiworm

5、和我去散步吧

　　写“给亲亲”的时候，算蛮私人的，本来是交差完事儿，并没到处帖。只是呢，亲亲不愧是我家亲亲，跟我一般的臭屁，忽悠我贴出来，被麻倒的人穿起来做烧烤就好。

　　别的都好说，晋江里总要有一个名字。想了想，以前开过一个流氓集，那，就再开一个耍流氓集好了。区区不才在下，长袖善舞，不愁抓不到人来调戏和写故事。拈花惹草集，开张，不定期更新。

　　学期末要考试，有学生来问问题，问早上八点半来行不行。

　　八点半。我寒了一下，还是咬牙答应。然后学生跟我确定时间，说八点。

　　八点呐，就是比上课都要早的时间呢。也不知道他时间安排如何紧张，也不敢拖后他时间，八点就八点吧。

　　早起。答疑。跟他说，这个这个一定会考，那个那个必须要会。考试。

　　收到学生的信，说考试感觉还行，应该是能及格了。

　　好吧，看到这样的信，就觉得早起也有回报了，能帮到就好了，蛮开心的。

　　想起学期中给学生答疑，一见面问我，吃饭了吗？我看表，一点多了呢，一边答吃过了啊，一边想这孩子真是有礼貌，难得难得。认认真真给他们讲了一个多小时。临走，他说，他没吃饭呢啊。

　　给我汗死。早知道先放他们去吃饭就是。

　　虽然不是我们祖国的花朵，但是好赖是花朵，偶尔还是有可爱的一塌糊涂。

　　哦，象我这么正直而善良的人，向朋友炫耀装老师的时候，居然多次被人警告，你不要对你的学生下手哦。真是的，质疑我的正直和善良。

　　不过，说起来，每个班还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孩子，好看的让人没办法仔细看呢。

　　欢推荐我的“终身制职业”，“雪亮军刀”，“愤怒的子弹”，明知是野鸡出版社，还是在看过这么久之后网购了寄回家。向妈妈大力推荐，最近电话里都在讨论“终身制职业”的情节。热血亦或狗血，名目不重要，我就是这个样子。

　　叫嚣了很久之后，终于和一个丫头去马六甲散步了。真的是散步，博物馆都懒得看，忘记掉历史，不是去踩梦中的马六甲，景点游不游无所，走到哪里算哪里，看到东西就吃，玩累了就睡。

　　进入旧城看到几家华文书店，好感度大增。

　　基本上我们是不同程度的方向痴，好在互相不嫌弃。一路摸索着，找旅店未果，就先拐进路边海南鸡饭粒。四分之一只鸡，两人份合计十粒鱼圆大小鸡饭粒，青菜一盘，饮料若干。

　　照我的性子，管它多大的鸡，只要不是火鸡，两个人，我怎么也要半只鸡嘛。可惜我多嘴问了一句，人家就说，你们两个四分之一只就好了。

　　这样也居然吃饱了。

　　出来捧着攻略和地图一边迷路问人，一边找住的地方，就把几条路给逛了个七七八八。

　　同去的丫头看到一幼齿帅哥，就冲上去问路。小帅哥很无辜的说“母鸡”，这姑娘毫不退缩，普通话立马变成“唔，鸡母鸡”，咕啦咕啦继续讲，我在一旁干瞪眼。

　　哇，帅哥也，幼齿也，我也想去问路的说，可惜语言不通。

　　找到住的地方，就剩一张双人床了。粗略数数，大概跟十个左右姑娘同过床了，这个世道。

　　收拾出门。博物馆，想看吗？懒得看呀。这个呢？哦，好像是景点，进去瞅瞅。

　　好多打扮艳俗的花车，放着奔放的马来音乐，二十块马币半个小时，带游客到处逛。

　　我指着一辆说，这个，我会骑哦。

　　那丫头毫无感动的说，我也会好吧。

　　我多么想反驳，多么想炫耀。可是，也不过就是自行车加单边的座位，都不是三轮车造型，想不会也难吧。

　　好久没有拍照了。既然是散步，也没目的性，看到台阶不错，就在台阶上这样那样拍几张吧。看到废墟门框，跟丫头说，去，半个身子探出来。废墟的一个窗，坐上去啊，眼睛向上看。废弃的火车，爬上去，嗯，拨头发，再放开一边手。

　　嗯，专人模特，马六甲外拍。

　　因为照相技术有限，总不好意思拖人出去拍，就常一个人出去拍草拍树。

　　难得这次，知道她好掰弄，明着跟她说，我就是乱照的，不保证质量，但是你这样那样给我摆姿势哦。她就乖乖的爬上爬下，或定住，被路人说“nice model”。

　　走着走着，就到了商场，有必胜客哦，价格比新加坡便宜一半哦，怎好意思放过。九寸已经够吃，但是便宜嘛，再加一个六寸滴。

　　吃完饭再慢慢遛回来，去酒吧坐坐，说是夏日么么茶取景的酒吧。

　　一杯凤梨口味朗姆酒，一杯橙口味龙舌兰。听人唱歌，身体跟着晃，落力拍手，大声讲话。唯有这种时候，觉得应该找个不讨厌甚至喜欢的男人来鬼混下。

　　太阳大，本打算早起逛逛，醒来也十点过了。钱换少了，有点紧张，这丫头说，好，早饭钱也省了，我不搭腔。

　　梳洗，退房。路过娘惹菜 （华人和马来人生下的孩子，男的叫巴巴，女的叫娘惹，娘惹菜就是中国菜和马来风味的结合，娘惹的点心里有很多椰浆或椰丝），我说，我要求吃饭。

　　两人份的套餐，米饭，一点虾，一点鱼，土豆鸡，鸡蛋饼，被称作“马来风光”的辣椒酱炒空心菜，一碗咸菜鸭汤。

　　这样吃了饭，钱就真的紧张了。去商场换钱，然后再坐下来甜品。椰子布丁，木瓜南北杏糖水，蛋塔，蛋黄酥，没有鱼味道的咖喱鱼圆。画外音，你是猪呀。

　　去车站，一块三马币买份星洲日报，就往回走了。

　　回程睡觉，睡醒了就看看报纸。星洲日报，是我十分心仪的中文报纸，没那么多花边和标题党，时政分析较为可观，心情文字可以读的人安静下来。看够了报纸，又去看看窗外，远远近近的青山，好像人生辽阔，大有可去之处。

　　周日过关的人多，在马来海关一味的拥挤，不耐烦等车，步行柔佛海峡。没有记忆里武汉长江大桥长。

　　又回到了新加坡，明亮的，有秩序的，少了点乡土气的高楼林立中。

　　看照片，很喜欢有一张，在阳光里，肉肉的眯着眼睛微笑。

　　很怕这些年在外面混，混的内心荒芜，面目可憎。不想某个瞬间，可以肉的这么温和而满足，虽然都不晓得在满足些什么。

　　把比较能见人的照片传给花痴，忍不住问一句，我没怎么胖吧？怎么有人看了照片说，哇，大加菲。

　　花痴说，有点，还好。人家没见过你吧？我都习惯了。都传给我呗，你我什么没见过。

　　好吧，算我没说。

　　哎呀，又胡扯了这么多。惯例，解释一下标题。

　　我吃饭的时候，跟我一起的丫头夸我吃饭秀气。因为说了两次，我就记住了。我只是想笑。因为实在坚信，即使她觉得我吃饭粗鲁，也会夸我吃饭香，绝不会说我没吃相。

　　夸我，因为我是我，因为好中意我，跟我好我坏，没关系。

　　人生这么短，千万不要有大追求。跟喜欢我们，赞赏我们的人在一起吧，会常常东也被夸，西也被夸，每一天，都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