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 透》青山乱

22、chapter22

　　琉璃压了压心底的情绪，朝马路对面走去。

　　赤木停了下来就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琉璃时，了然的点点头。用一种“大家都懂的”的贱兮兮的表情凑近几斗：“小学妹在靠近，小学妹在靠近…喂，你再盯着人家的话，会被过肩摔吧。”

　　旁边几个男生显然也是听赤木说过这事的，加上几斗虽然平时和他们一起走，但为人冷漠，但是有八卦的话….总感觉好激动啊啊啊啊。

　　琉璃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尽量视而不见，可是，那几个目露八卦光芒的男生实在是…让人很难忽略啊。嘲风抱臂一笑，尽管看不到她的面孔，琉璃也可以想象到嘲风的恶劣笑容了。“果然是和阿夜混久了，连画风都变了。”她想。

　　嘲风感觉到她的想法，脸色一僵。

　　“春假快到了。”几斗在琉璃经过的时候突然开口道，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的赤木一群人更加迷惑…和八卦。

　　琉璃停下脚步，站在几斗对面，她在外面还是穿着学校的制服，而和她同龄的许多女孩已经在校外换上了时髦的新衣服，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在大街上笑语盈盈，引得许多人感慨年轻就是好。而她不同，还是穿着那件牛仔外套，大概是天气渐热的原因，在里面穿了件白色短袖，黑色裤子底下搭了双黑色的高帮帆布鞋。本来带点痞气的装束愣是被琉璃穿出了些随意的风流姿态。就算赤木他们再怎么挑剔，也不得不说，这个女生在外观上看不比任何一个高中部的女生差。

　　只见她一双平静的宛如深潭的眸子扫了过来，带了些锋利。赤木以为她要一个过肩摔。可她只是垂下睫毛，夕阳的金色盈在她微微翘起的睫毛中，“对不起，那天的事情，就当是场戏吧。”

　　几斗突然冷笑一声，也不顾赤木几人在场，抓住琉璃的手腕：“你指之前的，还是之后的？”

　　琉璃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都是。”无论是一起去须磨海滩，还是第二天的争吵，都当它是场戏吧。她不是不知道几斗话里的和解意思，可是，他们之间，终究是隔了太多。现在已经是成不了朋友，再闹下去，怕是会在街上吵起来。

　　“我很自私的，你只是替身，懂么？”

　　或许嘲风说得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做人，不能太自私，和几斗在一起，或许之前自己没注意到，只是觉得和他相处很舒服。可是，一但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原来，潜意识里，她一直把这个少年当成透的替身。纵然性格不像，但是有些时候，他们的语气、动作，总是会让她恍惚。

　　所以，她对几斗，真的是很抱歉。但是这份歉意显然被月咏几斗误会了，少年认为琉璃是在逃避他，又或者，她还是对透念念不忘？

　　他，喜欢她。这是他这几日，辗转反复的思考得出来的结论。

　　喜欢她笑起来的可爱样子。
　　喜欢她利落的身手。
　　喜欢她偶尔害羞的样子。
　　喜欢她小小的迷糊。
　　喜欢她身上的淡漠气息。
　　喜欢她有些任性的霸气。
　　喜欢，喜欢，喜欢。真的是很喜欢啊，喜欢到….
　　“我愿意。”少年收下自己所有的骄傲，沉着声，“愿意做替身，愿意陪你找他。”

　　张爱玲给胡兰成提过一段话：
　　当她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