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传》公子色

16、面瘫

　　“柳少卿——”靠！这谁啊，有完没完，刚下朝又被人叫住，昨儿去鸿胪寺报道已经迟到了，而且，侍卫又在盯着她！让她很不爽！
　　果然是书呆子！“王大人，何事？”
　　“柳少卿。昨天谦与高凌同工部的黄大人一起整理了些关于水利方面的文卷，想请你过去看看。”
　　可我压根不是工部的人啊！老娘是鸿胪寺的闲人啊！兰轩强烈的控制了咬牙切齿的面部表情，微微笑道：“几位大人都是精于此，轩不才，不看也无妨。昨天我已经去晚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不言中！
　　“也对，柳少卿刚上任一定公务繁多。”
　　兰轩狂点头。
　　“谦同柳少卿走一趟吧。正好高凌也在。三人也好探讨一下。”
　　我并没有同意啊啊啊啊！
　　“柳少卿，谦是否耽误柳少卿时间。”
　　是啊是啊。
　　“但为国为民之事，更是刻不容缓，早一日商讨出治理方案，也算大功啊。”
　　那你问我干毛啊！
　　兰轩微微笑道：“嗯。”嗯嗯嗯嗯你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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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轩引她走到自己案桌面前，顺便给自己沏了壶茶，老天，我可不想再渴下去了。
　　然后便见王谦同先前冲她“哼”一声表示打招呼完事的署丞其乐融融的探讨起来。
　　兰轩目瞪口呆地看着署丞大人黑脸表情之外的笑脸，感觉天要下红雨，娘要再嫁人了。
　　高凌，兰轩猛拍脑袋，高凌可不就是咱这儿的典客署署丞高凌高大人么！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书呆子竟然同面瘫子玩在一起，真是奇闻一件呐！
　　“柳少卿，你瞧这里……模型……”
　　“这里是否应该铸造大坝……”
　　“昨日我查了<通州水治>，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王谦将她拉倒高凌桌前，毫不在意地在高陵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昨日我特么借你你一张纸你辣么小气给都不给今天真特么大方啊！
　　“昨日我同高凌实在想不通这里为何要修……柳少卿可否讲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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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是谦愚笨了。”
　　“哼。”
　　——呦呵！你特么是什么态度？
　　“我送你出门吧。”
　　“多谢柳少卿了。”
　　“我也不是专门搞这些的，你们最好还是问下别人吧。”
　　“是是是。不过柳少卿已然谈得上精通了。”王谦将纸张圈起来折好，“柳少卿，待谦将此方案誊写一份，上呈给圣上。”
　　“到时候别说有我的份就行了。”
　　“为何？”
　　“我是说——嗯，你想我一个鸿胪寺少卿司仪礼之事，万一被圣上说不务正业，怪罪起来就麻烦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更何况，为国为民本来就应该是臣子们的分内之事，做好事不留名一贯是我的准则。”
　　“假言假语。”
　　“高凌，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王谦拉着高凌，说道：“谦疏忽了。改日我与高凌一同请你去太白楼吃饭可好？”
　　“免了，看见高大人那张冷脸就饱了。”
　　“柳少卿别忘心里去。高凌一向盛气，这次……”她看了高凌一眼，见她不好意思地扭向一边，又继续说道：“柳少卿，高凌并非针对于你，只是……毕竟你的官不是科举考上……”
　　“哦！我明白了，高凌，你以为我是走后门才得的官是吧？”
　　“难道不是如此吗？”
　　“你爷爷的！老娘这是凭本事才当上的！”
　　“未曾看见本事用在何处。”
　　“小爷文卷整理的又好又快！”兰轩一脸骄傲。
　　“她们帮你。”
　　“我誊写卷宗很有效率。”
　　“柳大人第一天只是迟到早退，只整理过文卷编号，并无誊写。”
　　“我、我熟知礼法！”
　　“并未见到。”
　　“你一七品小官，看见我六品大官该向我行礼。”
　　“哼。”
　　“我乃心胸宽广之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心胸宽广未可知，斤斤计较倒见识不少。”
　　“你无理取闹！”
　　“你胡搅蛮缠！”
　　“哼！”
　　“哼！”
　　王谦见她二人越吵越偏，颇为好笑：“凌自到了鸿胪寺，少见如此。”
　　兰轩道：“她先前不在这儿？”
　　王谦回道：“凌原同我一起在工部，转调至此。”
　　兰轩道：“一张黑脸，都不会笑，怎么升官？”
　　高凌见状，插嘴道：“像你一样每天猥琐的笑？”
　　兰轩抓狂：“老娘哪里猥琐了？”
　　“哪里都猥琐！”
　　“比你面瘫好上不少！”
　　王谦见二人又吵起来，“柳少卿——”
　　“叫我兰轩就好。”
　　“兰轩，谦既将话讲清，希望兰轩切勿往心里去。高凌甚是盛气，向来只认才学，兰轩前日在朝堂之上一番见解，已令高凌佩服，我们三人何不就此言好，交个朋友，共同为江山百姓谋福？”
　　“看在王谦王大人份上，勉强答应同面瘫脸言好。”
　　“哼。”
　　“既是如此，谦现行告辞，待休息之日，我们三人一同喝酒。”
　　“好。慢走。”
　　“慢走。”
　　兰轩高凌眼见王谦离去，在鸿胪寺大门外眈眈相视良久。
　　“哼。面瘫脸。”
　　“哼，猥琐怪。”
　　怪你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