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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生兄妹,子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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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年代
落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小,身体长度,额,身高好像也短了至少一半,根本就是凭空小手扑腾,小脚乱动的。
而此时,正有一马车飞奔经过。马车之内的白袍少年闻声而望,瞧见这一幕时心里焦急得很,也犹豫着要不要停下,马车便已经停住了:“公子!”尽管他此行目的极其重要,他也果然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公子连忙下车,他深知赶马的仆人并不会水,来不及再多犹豫,直接跳入水中,游向那个小姑娘。
靠近了她的后方便用手揽住她的身子,直接游回了岸边。那小姑娘在他手里似乎轻飘飘的,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心下一奇:原来三四岁大的孩子竟是这么轻的。片刻到了岸边,将她交给了仆人。
此时小姑娘似乎晕了过去,没了声音。公子拍了拍她:“醒醒!醒醒!”
她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听见了别人的呼唤,只抬眼一看,看了一眼,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些水,看样子是被呛着了。公子这才安下心。仔细打量,小姑娘白白嫩嫩,甚是可爱,想着自家的弟弟妹妹都不及她的三分。
忽又闻不远处有人呼喊:“妹妹,妹妹!”公子如梦初醒,差点忘了大事,见那小姑娘应是无大碍了,那唤人者应是小姑娘的兄长,便顾不得她,就匆匆上马车,飞驰而去。
小姑娘咳了一阵又倒了下去,直到另一个身着粗布长袍的少年呼唤:“妹妹,妹妹,怎么样了!”扶起她抱在怀里哭喊着。她猛然睁开眼睛,好不熟悉的地方,好不熟悉的人啊!呆愣愣的望着抱着自己的大哥哥,一时间也忘了为什么会奇怪这不熟悉感。
“妹妹,妹妹,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见小姑娘醒了又破涕为笑。
可她依然迷茫得很:“你,你是谁啊?”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少年,方才发现他的衣着更是好笑。可是为什么呢,她想不起来。
少年震住,扶起小姑娘,面对面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小姑娘摇头,这才看见她自己的打扮和面前这个怪哥哥一样也很奇怪。便好奇又好玩的玩着衣袖,然后又看见自己的小手,嫩嫩的,特别可爱,和印象中的似乎不一样,就又摆弄起手来了。少年吓了一跳,赶紧抱起她跑回村里,找人医治。
为她医治的人皆言她因落水心智受损,元气大伤,遗失所忆,加以调养必能恢复。
此时,少年才安然下来。望着一脸茫然而又无辜的她,少年轻笑:“妹妹,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妹,我十岁那年,爹娘带着我从祖籍金陵迁至下相,娘亲那时候便怀着你了。可爹因秦国庞大到处侵略他国,身在楚国要出一份力抵抗,便投军去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杳无音讯……你两岁的时候,有人传来爹阵亡的消息,我们的娘亲不愿苟活,也不堪受辱,竟自裁而去了……”
小姑娘似乎只同情眼前的这个哥哥,可她自己仿佛没有那么凝重的生死离别感:“那,这里是下相吗?”
少年见她平淡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合时宜,轻叹了叹,笑道:“这里是寿春附近的小乡村,一年前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那,我叫什么名字?哥哥,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诗经》有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娘亲喜欢《子衿》这一篇,就给你起了这个‘子衿’这个名字。”
“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哥哥,是这个吗?”
“不错,看来妹妹你还是有些印象的。我的名字也是父亲取自《诗经》的:扬之水,不流束楚。我叫束流,还能记得吗?”
“哦,我现在记住了!那,我们姓什么呢?”
“……我们,没有姓……”抚了抚子衿的头,忽然怅然若失。
很明显,赵念苏经过一次莫名其妙的昏迷事件,陷入了不知名的空间之后,竟到了另一个地方,失了忆的她,以后就要住在从未接触过得生活里,和一个只是与这具名叫“子衿”孩子的身体的亲人束流一起面对,一起走下去,一起颠沛流离了。
吃了莫名其妙的东西之后,听得懂古语,看得懂古言。沟通无障碍,然,这本不属于她的一切,最后又将往哪里归去?
秦国,楚国,这里是否便是那千年前的战国时期?那么,历史又是否如她记忆里根深蒂固的一般前进,还是因她的存在有所改变?她不知道,也暂时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