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姓斯莱特林的萨拉查》月辰刹影

84、告别霍格沃兹的萨拉查

　　当萨拉查在暑假期间又一次来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常驻这里的教授们已经习惯了，幽灵和画像更是亲昵地围绕在他身边，没有半点离开的打算。
　　当然，被包围的人不仅仅是萨拉查。
　　见到那位与活人没什么区别的幽灵，弗利维发出一声久违的尖叫，其他教授捂心口的捂心口，捂胳膊的捂胳膊，只有洛哈特一心惦记斯内普，对这个幽灵的出现没有任何表示。（PS.非巫师的教授在假期都是在自己家住的，巫师界究竟不方便。）
　　“校长。”打了声招呼，萨拉查在门厅里停了一下，偏过头，望向唯一一个有颜色、能接触到活人的世界的幽灵，请求道，“皮皮鬼，我家小孩就麻烦你了。”
　　“是这一个？萨拉查，我只对霍格沃兹负责！”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皮皮鬼有些不满。
　　“只是请你引导一下维塔利，他刚变成这样，还有些不适应。”萨拉查耸耸肩，放开蛇脸青年的手，在他胳膊上推了推，“去吧，在这座城堡里，你可以随意。”
　　青年眼底划过一丝狂热：“可以招收食死徒？”
　　萨拉查敢保证，刚才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那些教授们都已经拔出了魔杖——尽管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些人都空着手，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只要校长同意，你打算开展什么样的社团活动我都没意见。不过，这里好歹是学校，我比较建议你弄几个魔法补习班。”他真诚地道。
　　在教授们“你逗我”的瞪视下，萨拉查淡定地走进礼堂。暑假嘛，礼堂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关于学校事务的文件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是……集体办公？”萨拉查随手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是关于美洲新型神奇生物引进的申请，看得出写它的人非常用心，把相应的饲养要点和防护措施都列得整整齐齐的，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懂。
　　“真是难以想象，伟大的萨拉查殿下居然也会关心卑微的教授们的生活。”
　　久违的毒液反而让萨拉查心情舒畅：“说起来，西弗你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呢，外面那个不懂事的小子就拜托你了，不用给我留面子，不听话的话你尽管揍。”
　　斯内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外面那个？不懂事的小子？难道他指的是那个明显属于伏地魔的幽灵？还“尽管揍”？
　　“看来，萨拉查殿下已经不屑对他可怜的教授保持最基本的尊敬了。”淡淡的丢下一句，斯内普教授还想说什么，身后却突然响起熟悉的冷酷声音。
　　“瞧瞧，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那个听话的仆人——”最后一个语气词在萨拉查只针对他一魂的魔压下被迫咽了回去，维塔利，也就是曾经的主魂，满脸愤然地瞪向萨拉查，“他是我的仆人，你无权管束！”
　　“如果你那个粗糙的烙印能覆盖霍格沃兹的教授契约的话，你可以把他当做你的奴隶。不过……先不说能不能覆盖，这些契约对幽灵无效吧？”笑吟吟地刺激着自家娃儿，萨拉查摆摆手，一群幽灵立刻蜂拥而上，将倒霉的青年硬生生拖出了礼堂。
　　再看到教授们迷惑的眼神，萨拉查顿了顿，不是很情愿地解释道：“维塔利灵魂上受到重创，不适合恢复肉身，就让他这样呆着吧，以他现在能用的魔力最多也就跟着皮皮鬼恶作剧罢了。”
　　这一回，开口的是终于缓过劲儿来的弗利维校长：“瑟、萨拉查殿下，您这是打算结束学生生活了吗？”
　　“没错，”萨拉查点了点头，眼神微微发亮，“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戈迪也会跟我离开……伏地魔的事还没结束，我们在外面更方便些，孩子们就拜托校长了。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俩大概会弄个实验室，如果有七年级学生想去实习的话校长可以联系我们。”
　　实验室？自从维塔利第二次冒出来就化身背景的斯内普教授两眼绿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实验室……哦，还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那里会有多少魔药配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或者像以前那样，他能拿出多少自己没见过的材料？
　　猛然意识到恋人快被拐走的洛哈特抢先报了名：“我在魔纹方面还是不错的，殿下，让我和西弗去帮忙吧？”
　　“抱歉。”萨拉查遗憾地道。看着一黑一金两人难掩的失落，他微微勾起嘴角：“虽然一个魔药大师做教授有些浪费了，但现在只有你当院长才能压得住那些小斯莱特林。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些书如何？等情况稳定下来，我那里随时欢迎你们过去。”
　　斯内普教授终于心满意足地退下，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戈德里克捂了捂心口，满脸受伤的表情：“萨尔，你不爱我了吗？”
　　“少搞鬼，边儿去。”笑骂一声，萨拉查重新望向弗利维校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跟着矮小的白发校长走在霍格沃兹的楼梯上，萨拉查与戈德里克并排走着，并没有因为即将离开而对霍格沃兹产生什么不舍，这让戈德里克不自觉地绷紧了心弦。
　　“你不用掩饰。”
　　“嗯？”
　　轻咳一声，戈德里克握了握拳，继续道：“我是说，舍不得的话，你可以多看看，或者我们以后随时回来。”
　　“别说笑的。”被他的脑补噎了一下，萨拉查无奈地开口解释，“凯南瓦洛的城堡，我能有什么不舍？”
　　“可……”戈德里克想的是萨尔刚恢复记忆时的反应，那时他话里的意思不是说他挺看重这座城堡的？不满格兰芬多取代凯南瓦洛的地位，不满自己以凯南瓦洛积累的财富典籍建立霍格沃兹，难道是自己理解有误？
　　萨拉查只觉得好笑：“我姓斯莱特林，凯南瓦洛……那是什么？”
　　不介意就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戈德里克放心地笑了。下一刻，他突然醒悟过来——既然不介意，他当初说的那些话……
　　所以说，萨尔其实也喜欢自己吗？喜欢到主动试探……想到这里，他痴痴地笑起来，湛蓝的眸子烨烨生辉。等等，如果是这样，自己绞尽脑汁的讨好不就……
　　没等他理清头绪，萨拉查偏了偏头，瞟过一眼，戈德里克顿时忘了自己在想什么了，笑呵呵地揽住他的肩膀，隐约能看到身后几乎摇成朵花儿的尾巴。
　　走在前面的弗利维校长轻咳一声，加快了脚步。
　　萨拉查不再逗弄身边的同伴。他也很好奇，这次的校长会把学生名册收在哪里呢？校长室，还是哪间密室？
　　事实证明弗利维校长还是很有想象力的。名册被收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里，并且设置了严密的进入条件——至少萨拉查握着门把手，想象了无数次也没打开那间收藏着无数文件的房间。
　　“去告别吧，至少你在这里上了四年的学。”
　　在弗利维教授的提议下，萨拉查拉着戈德里克的手，花费近一整天的时间，踏遍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在二楼的盥洗室前，透过大开的门，他们看到了正跟着皮皮鬼练习瞄准的维塔利，大概开学后那些学生们回非常“惊喜”吧？
　　整座城堡的布置一如往常，被布斯巴顿的芙蓉批判过的盔甲在各个角落里闪闪发光，随时都能为了霍格沃兹踏上战场。那些学生们永远想不到，所谓巫师界最后的堡垒，它真正的守卫永远都不是巫师。
　　看过地下室的所有房间之后，两人站在了一面空荡荡的墙壁前。与其它地方不同，这里没有画像，也没有盔甲，更是幽灵们从不踏足的地方。萨拉查失神地望着空荡荡的墙壁，片刻，伸手贴在上面。
　　他以为自己会被弹开，然而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隐隐约约几声闷响传来，他闭了闭眼，转身：“走吧，戈迪。”
　　“萨尔？”
　　“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无凯南瓦洛。”
　　戈德里克顿时呆掉了：所以说，关于自己对那个家族所做的一切，萨尔你究竟生不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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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救！！！伏地魔复活的时候纳吉尼究竟是不是魂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