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打酱油的萨拉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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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将将完工的法师塔正式迎来了它的主人。
布雷斯推着轮椅跟在萨拉查身后，无法移动的炼金傀儡维利卡不错眼地看着法师塔内简单的装饰，暗暗心惊。
与那些在霍格沃兹上完课就算学完了的人不同，他虽说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也差不多扫荡了禁书区各种各样的藏书——不只是那种恶作剧时才会想到的小恶咒大全，那些炼金、魔纹一类的高深典藏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认出那光秃秃的墙壁上，看似只是装饰的花纹其实是某些魔纹的变体。
从一楼到顶层，所有墙壁上都多多少少画着各种颜色的花纹，看得维利卡心惊不已。
但在萨拉查眼里，这座建筑只是一座塔罢了。真正的法师塔，不说构建完美的能量循环，最起码的防御总得建立起来吧？墙壁上的魔法阵配合着魔纹只是将整座塔连成一体，想要发挥作用，他还有得忙呢。
把每一层都检查过，萨拉查带着两人径直去了特意设计的藏书室。一张张坚固的石桌石椅上描绘着细细的纹络，从桌椅延伸向墙壁，显然也不仅仅是装饰。
三人没有多作停留，萨拉查抬脚在藏书室中心磕了磕靴子，内侧墙壁前的地面缓缓打开，露出黑漆漆的阴森甬道。
“维利卡喜欢什么样的灯？”萨拉查搓了搓手指，漫不经心地问。轮椅上的炼金傀儡露出明显的错愕表情，片刻，才低声回答：“什么都好。”
“可惜巴罗不在……对了，亚尔弗列德知道。”喃喃自语着，萨拉查歪着脖子，从颈上摘下一圈绿色，在它的头部重重一弹，“起来！跟我说说，斯莱特林常用的灯烛是什么样的？”
见到蛇怪，维利卡的表情变了变，终于忍住了没开口。
“萨尔记性真差！”蛇怪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还是老老实实地描述了一番“正常的斯莱特林的城堡”该有的样子，听得维利卡满脸向往。
萨拉查默默地听着，黑漆漆的甬道里突然亮起一点荧光，接着绵延成链，一直延伸到转弯处。走进之后才能发现，每一点萤火都被黑色的蛇形灯座托住，蛇信是灯芯，淡绿色的灯油存在小蛇们口中，散发着微微的清香，仿佛雨后的草原。
“这里就先这样了，香气馥郁的可以用在城堡里，法师塔还是清淡点的好。”萨拉查满意地点点头，率先沿着楼梯走下去。
布雷斯有些无措，维利卡则轻哼一声，催促：“按椅背上的蓝色按钮，那里有悬浮开关。”
转过几个弯，三人眼前豁然开朗。空旷的大厅没有半点花纹，占据了整面墙壁的落地窗外是暗沉的天色，绵延的毫无障碍的大地让萨拉查身后的两个孩子同时一晃，好悬没脚软摔倒。
“这里是法师塔对外的核心，防御枢纽、攻击枢纽、通讯枢纽都会设在这里。除了刚才那条路，”萨拉查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过的地方陆续打开沉重的石门，“居住区，实验区，训练区，会客区还有仓库都有通道连接这里。布雷斯，等会儿我给你一幅地图，推着维利卡到处看看吧，我得先把这里布置出来。”
低声应承一句，布雷斯安静地看着萨拉查凭空搬来无数用具，手中很快多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羊皮纸。
“维利卡要去哪里？”
“随便，先认路吧。”炼金傀儡没好气地道。
推着轮椅走在平坦的通道上，布雷斯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前面的傀儡男孩，神情莫测。他听得出萨拉查没说出口的意思，如果这个叫维利卡的人愿意，那他会成为这个人的未婚夫。不过……无论怎么看，这家伙都是男的吧？莫非只是一个男性傀儡，而“他”实际上是“她”？
偷眼打量轮椅上的男孩，头发是黑天鹅绒，眼睛是红宝石，精致的面容好似来自东方的瓷器般白皙细腻。身体虽然被挡住了，但从肩膀上看也是个单薄的孩子，如果说是女生……
布雷斯摸摸鼻尖。还好还好，没丢脸，要是不小心流鼻血了他还不如自己去找面墙撞一撞呢。
“布雷斯·扎比□□利卡望着前方，嘴唇微动。
“是我。”鉴于维利卡的声音必须通过魔纹转化，音量着实不大，布雷斯刻意弯下腰，凑过去听“她”在说什么。
“我之前的名字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知道的，汤姆这个名字太普通了。”维利卡仍然望着远方，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正说着什么，但从傀儡上全速运转的魔纹来看，他已经绷紧了神经，“好歹也是个斯莱特林，试试吧，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我的身份——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布雷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推着轮椅的手几乎迸出青筋来。
就算是贵族家的孩子，面对这种侮辱，他也没心思计较什么得失了，瞪着维利卡的眼神几乎是要吃人的架势：“是么？维利卡，你是不是忘了，殿下还没给你姓氏呢，就这样以斯莱特林的后裔自居了？”
若非傀儡的身体操纵起来不容易，维利卡现在已经跳起来了：“你对我的身份有质疑？扎比尼！谁给你的胆量——”
话没说完，维利卡卡壳了。
轮椅上的一圈花纹闪烁了一下，从那里传来萨拉查阴测测的声音：“第二次了，维利卡！再有下次，别怪我黑了你的记忆！”
傀儡顿时闭上了嘴。
布雷斯无辜地眨眨眼，继续推着轮椅前行。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里德尔肯定不是巫师界的姓氏了，马沃罗好像还有点印象，应该是与斯莱特林有关的家族，但近些年也没有叫汤姆的出名的人，而与斯莱特林有关的名人……等等！"TomMarvoloRiddle"，tommarvoloriddle，Voldemort!应该是“IamVoldmort”!
布雷斯手一颤，轮椅上的男孩露出一抹微笑。
“伏地魔……大人？”
维利卡轻哼一声，颇为自得。
“维利卡少爷。”一声轻唤在两人身后响起，是和宁，“维利卡少爷，您又违规了。”
两个孩子顿时哑然。
和宁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殿下已经很忙了，您不能拿这些小事去麻烦他，不如让宁替您解决？遗忘药剂虽然麻烦，而且很容易把人洗成白痴，宁还是有把握替您留下一个十一岁孩子最基本的智商的。”
“滚！我疯了才找你！”维利卡几乎暴走。
和宁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抱歉，少爷，殿下已经吩咐过我了，如果您真的很怀念之前的生活，马尔福家的书橱随时可以为您空出来。”
一边说着，他不顾维利卡身上暴走的魔力，径直上前，在轮椅靠背上的那排按钮上拍了几下，炼金傀儡立刻僵在了原地。
歉意地冲布雷斯笑笑，和宁手脚麻利地打开傀儡的胸口，取出一本古旧的黑皮日记本，收进怀里：“扎比尼先生先随意逛逛吧，宁需要把少爷送去他该在的地方，就不打扰先生了。”
布雷斯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发飘飘的东方男子接过自己手里的轮椅，推着失去了灵魂的傀儡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密道里，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冷，探一下，满手都是冷汗。
那个维利卡竟然是黑魔王！
“这是维利卡，我的孩子。”想到萨拉查在晚宴上说过的话，布雷斯腿一软，直接靠在了墙上。黑魔王成了萨拉查的孩子，那当年背叛了他的人，始终保持中立的人，还有那些与他作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死？不，不，萨拉查不会那样做的……这样想着，布雷斯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胸口仍然起伏得厉害。
差点忘了，还有那句“发展一些更加密切的关系”……现在撞墙还来不来得及？
布雷斯默默地将视线转到身边的墙壁上。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打酱油的萨拉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