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并不那么简单》笑口常开166

18、第18章 找到家教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休息时间。吃完早饭，齐晓娟穿戴一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会朋友和老乡去了；高微微和程丽华两个人结伴一早上街逛商店购物去了。我却没有这份闲暇的时间和悠闲的心情，匆忙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乘坐着10路公共汽车赶奔去了那个女人家。
　　她叫李庆梅，孩子今年十一岁了，是个男孩，刚升了六年级，明年很快就要升初中了。到了她家以后，他们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李庆梅向我和他的孩子做了简单介绍后，她便从屋里退了出去。
　　就这样，我便给这个叫王伟的男孩开始了家教。
　　效果还算不错，仅仅两个星期下来，王伟的学习成绩就有了提高，在一次单元测验中，就由原先班上的第三十几名，一下子就跃到了前十名，后来又进行了一次月考，考的成绩也很理想。李庆梅知道后非常高兴，二话没说，主动地接受了我。同时，她又把我介绍给了她的一位单位同事，她家的孩子叫刘一刚，和王伟大小差不多，也是今年刚上了六年级，来年升初中。当时我想我既然能把王伟教好，那我一定也会把刘一刚同样教好。于是在我和刘一刚母亲见了面，交谈了以后，欣然接受和答应了她。
　　当时，我还特别庆幸自己，老天这么开眼眷顾我，不仅让我结识了李庆梅一家人，她还给我介绍认识了她的同事。可是，事与愿违。第一次给刘一刚上课就让我遇到了麻烦，感到了头疼。因为这个刘一刚，和那个既懂事、听话，又爱学习的王伟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大相径庭的人。他聪明、伶俐、能说会道，但十分调皮，又不爱学习，所以，我们俩一见面，就开始了一次“师生”之间争锋相对、别开生面的较量，让他给我先上了一课。
　　那天，他母亲把我领进了他的卧室，介绍给了他以后，就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那时，屋里就剩下了我和刘一刚两个人。刚才还静若处子、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的他，待他母亲刚出了门，他却突然动若脱兔，腾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眼肆无忌惮地盯着我，挑衅般地对我说，噢！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嫣姗。我回答。两眼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是个大学生？
　　嗯，对。
　　哼！他先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轻蔑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像似自语，又像似对我说道，不就是个大学生吗？其实大学生也没什么？
　　啊！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还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第一次见面，他竟然对我说出了这样大不恭敬的话，我不禁有点儿感到吃惊。
　　怎么？我难道说的不对吗？见我不说话，他追问了一句。
　　是！你说得对，现在大学生确实很普通，也真的没什么。不过，你呢？可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学生呢。
　　他听了我的话，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两眼狡黠地眨了眨，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果然，眨眼之间他把头扭过来，盯着我，直截了当地问，你想教我？
　　嗯。我点点头。
　　就你这么小？刘一刚对我流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神色。
　　怎么？难道我一个大学生还教不了你一个小学生吗？我不想再被动，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只能换成了这种口气，压制他一下。
　　可他呢，不仅没有一点收敛，反而冷笑了一声，说，这也不见得吧！
　　噢！你啥意思？
　　请问你会网游吗？
　　网游？我不由得一怔，啥……网游？
　　哼！这下你out了吧？啊！他看了看我，满脸竟然充斥的都是讥讽的笑容，我就知道，像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学生，就连网游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玩过了。好，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吧！所谓网游，就是网络游戏。
　　这下你明白了吗？
　　咳！这个？你说的网游，就是网络游戏呀？
　　是呀！你玩过吗？刘一刚颇有意味地看着我。
　　没有。我摇摇头，无奈地说。因为在学校里整天忙着学习，那东西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接触过甚至玩过。但我们学校有一个初中的学生，因为迷恋它，好些天旷课不上学，而被学校给开除了。
　　这不就结了吗？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他冲我一摆手，一脸的不屑，然后把话题一转，说，那从今以后我是叫你老师呢？还是叫你阿姨呢？还是叫你姐姐呀？这话很明白，那意思是我不配当他的老师。
　　这……我支吾着，没等我回答，他就自作主张地做了决定。
　　那我就叫你姐姐吧！
　　好啊！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他。我想这个称呼无所谓，他叫老师、阿姨也好，叫姐姐也罢，只要他以后能跟我好好学习，学习成绩比以前有所提高，这就成了。于是我对他说，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他一怔，开始干什么？
　　当然是开始学习了。
　　别！姐，你急什么呀？啊！我还没有准备好了呢？
　　你不需要准备，我说，你只要坐下来，我讲你听就行了。
　　不，姐，他突然一改刚才的那种对我不屑的口气和态度，跟我立刻变得亲切起来，学习先不要急，我想和你商量点事儿？
　　商量事？我疑惑地，啥事呀？
　　姐，姐，他一口一个亲切地喊着我，就跟我真是他的亲姐一样。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你来了，你根本用不着教我学习。
　　噢！你不让我教你学习，那我来你家做什么呀？我一惊，发傻般地看着他。
　　哪知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对我说，我妈在的时候，你可以装模作样地教我学习，等她走了以后，你就可以坐在那里，想干点什么就点干什么。
　　噢！我这样，那你呢？你干什么呢？
　　我？他顿了一下，我可以干我的事情呀！
　　你干啥呢？我疑惑地问。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不，不，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立马给予否定，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why？他双手一摊，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看着他，郑重而严肃地说，刘一刚，你妈今天把我请到你们家里来，是来让我教你学习的，不是来骗人的。你明白吗？
　　这我明白，他说，你来我家当家教，教我学习，为什么？不就是想挣钱吗？
　　嗯，对呀，怎么啦？
　　这个好说，如果你能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去做的话，我妈到时候要是不给你钱的话，你放心好了，我可以给你。
　　不，我不会要你钱的。
　　为什么？
　　我说无功不受禄。
　　既然这样，那你干脆走吧！你根本教不了我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从刚才他和我的言谈中，我已经了解到他的心思。他的话虽然令我沮丧，但我没有强求他，就这样我的第二份家教以失败而告终。
　　一开始我有一点儿闷闷不乐，一是为失去这样一份挣钱的机会而惋惜；二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生在家庭条件那么优越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就不喜欢学习，整天沉湎于玩耍和网络游戏了呢？而居住在我家乡的那些孩子们，他们是多么渴望着上学和读书呀！但他们呢，却因为家庭的贫困而不得不早早地辍学，离开他们心爱的学校和教室。唉！同样都是孩子，在城市和乡村，他们的差距怎么就会这么大了呢？
　　这个问题很长时间都在困扰着我。
　　过了几天，我从李庆梅那里如期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家教费，看着靠自己的双手和努力辛辛苦苦挣来的第一笔钱，我很是高兴了一阵子。可是，当我冷静下来，仔细地一盘算才发现，这样干下去可不行！因为一个月只能给人家上八天的课，挣到的钱也很有限，仅够半个多月的生活费。那另外半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呢？还有家里欠下的那一大笔钱，以后的学费怎么解决呢？
　　我独自一个人想了好几天，最后终于决定，我必须还得多找几份活，多打几份工，这样家里欠下的钱才能还清，以后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才能解决。于是，每天上完课以后，我趁着同学们休息和娱乐时间，便又跑到外面满世界找活去了。
　　工夫不负有心人，在我的努力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找到了五份活干。虽然那些都是临时性的，但这样一个月下来，我一下子就能拿到了两千块钱的收入。为此我非常惊喜和高兴，把这个消息马上用电话告诉了我的母亲。
　　妈，你好，我是妮子。话语中我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
　　妮子？母亲在电话里从遥远的地方乍然听到了我的声音，也和我差不多得激动和兴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好长时间了，你……你怎么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呢？啊！让我和你爸为你好担心呀！
　　近些日子里，我每天除了上课和外出找活打工外，还没有顾上跟母亲通过电话呢，所以每次一想起来就有些内疚，妈，对不起！我这里这些天很忙，所以没有顾得上给你们打电话。妈，我爸呢？
　　你爸他忙完地里的活以后，又到外面打工去了。
　　妈，我爸他又到外面干活去了？我一听，便有些急了。
　　嗯。母亲应了一声。
　　妈，我赶忙嘱咐母亲，我爸他身体不好，你告诉他就不要到外面干活去了，在家种好那点地就行了。
　　嗯，母亲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跟他说的，可他脾气那么犟，就是不听，他跟我说，我不到外面找活干，过了年，妮子和涛涛上学的钱怎么办呢？我一听，拦不住他，只好依着他，让他去了。
　　妈，我高兴地说，你告诉我爸，以后我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不用让他再操心和发愁了。
　　妮子，这是怎么回事呀？啊！电话里的母亲一时不明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是不是学校给你免了学费了呀？
　　没有，妈，我说，我已经找到好几份活干了，你猜猜，妈，一个月下来，我能挣到多少钱吗？
　　多少呢？母亲自语了一句，顿了顿，然后猜测道，有个四、五百吧？
　　不，妈，快两千呢？
　　啊！母亲大吃一惊，妮子，你怎么一个月能挣这么多了呢？你爸他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才挣一千块钱呢。
　　妈，我不是刚才跟你已经说过了吗，我一下找了五份活干，这样加起来以后就能挣两千多块钱。
　　妮子，母亲依然是一副惊讶地语气，你一下找了五份活干，累不累呀？
　　不累，妈，一点也不累。
　　那你这五份活都干些什么呀？母亲不放心，关切地问道。
　　除了三份家教以外，有两份是用计算机打印材料。
　　哎哟！妮子，你小小的一个人要干五样活，这……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行呢？
　　妈，没事的，我能行。
　　那，那我和你爸不在你的身边，你自己可得千万注意身体呀！啊！可不能把自己累着了。啊！母亲絮絮叨叨地嘱咐我道。
　　我知道，妈。
　　另外，母亲说，你爸他老跟我常说，你可不要因为干活挣钱的事把功课给耽误了。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功课的。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争取在这四年大学里取得优异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