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十岁开始生活》拉蒙维多

7、强盗（二）

　　大蛇丸生性清雅，这种本性跟他长年阴暗乖戾的表象没有关系。他还是喜欢观察自然，观察周遭的变化，观察身边的一切，希冀着从中找寻不一样的东西。这么说的话，大蛇丸竟是一个格外看重生活的人。
　　但这种性格放在自来也眼里就变得不怎么积极了。他倒是希望大蛇丸是个不太懂得生活的人，起码每天的饭菜也不会那么清淡养生了。
　　集市上的东西纷繁多样，大蛇丸特意多走了几家店铺，这样能买到不同风格的食物。几个饭团，里面放了不同的馅料，有的甜，有的咸，还有两个辣的，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分别，但却让你有一种期待，甚至是紧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会不会吃到你喜欢的味道。旁边的纸包里包着的是几串团子，白白的小圆团子上有几处焦了的黄色，就好像踩在皑皑白雪上的脚印，颇有一番意境，算是在平静生活中找到的小小乐趣。
　　自来也盯着大蛇丸今天买回来的各色小菜，不由的叹了口气。原来大蛇丸是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啊。他之前本以为大蛇丸离开火之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处于被别人伺候的状态，不想，他居然还是颇为懂得生活的人。
　　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人啊。自来也看着为他往小酒杯里到酒的人，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混着酒咽下了肚。
　　不过，反观自己，种了一个月的地，是种什么不得什么，到最后都已经找不到坑在哪儿了。从粮食种到蔬菜，再到水果，种子买回来一堆，最后连个芽儿都没冒出来。倒是大蛇丸养在窗台上的不知名的小植物--店主附赠的小盆栽--现在正风生水起的活着。
　　说到这盆植物，自来也往窗台看了看。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人期待它茁壮成长的原因，所以长得很快。又因为采光很好，好养活，所以现在又长了新芽。过些日子，这个小花盆就不够大了。
　　大蛇丸给这盆小植物起名叫“木”。自来也当时还说它明明就是几片叶子，应该叫“叶”。结果这句话遭到了大蛇丸的白眼。
　　“你直接给它起名叫‘木叶’好了。”
　　自来也撇撇嘴。“木叶”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不知道大蛇丸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大蛇丸。”自来也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大蛇丸慢条斯理的吃饭，安静得很，弄得他半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呢。
　　“什么事？”大蛇丸头也不抬的回答，继续安静而认真的吃饭。挑选着他喜爱的菜，就好像蛇在觅食一样认真。
　　“咱们再这么坐吃山空，会沿街乞讨的，大蛇丸大人想想办法呗。”
　　大蛇丸听了这句话，皱着眉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自来也。
　　“你看我做什么？”自来也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被这双美丽而有些危险的蛇目盯久了感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气。果然是夏日纳凉圣品。
　　“我在想，你以前出去鬼混的时候是怎么果腹的？难道是一边修炼一边沿街乞讨么？既然那时候都能熬过来，现在又怕什么，还有我跟你一起丢人呢。”
　　自来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对于大蛇丸话中满满的讽刺之情，自来也选择忽略。
　　“对了，听说镇子上的一个强盗团伙流窜到这里了。夜里小心一些，不要出门。”
　　大蛇丸没给自来也继续说话的权利，直接转变了话题。只是这样的话语和那样的语气，从大蛇丸嘴里说出来有些违和。在自来也的想象中，从大蛇丸口中说出的话难道不应该是“听说镇子上的一个强盗团伙流窜到这里了。夜里趁着月黑风高把他们解决掉，省的闹心”么？
　　“自来也你今天晒糊涂了么？怎么一个中午都目光呆滞？心里藏着什么事儿呢？”大蛇丸看着发呆的自来也，没心情理他，继续吃饭。
　　“大蛇丸，你好像变了。”
　　“你也变了。”大蛇丸随口答道：“变老了。但又没变，还是那么笨。”
　　“…”
　　“自来也我提醒你，不要想着为民除害。那些强盗虽然坏，但也只是强盗。你是忍者，不能攻击不会使用忍术的人。我可不想后面几十年继续过被通缉的生活。”
　　“怎么连你都知道这件事了？”自来也自认为消息灵通，可没想到这次倒是没能炫耀给大蛇丸听。
　　“村门口都贴出来了通告，我可是每天都要出门的。不像某些人这一个月就出过一次门，还因为下雨又折回来了。对吧，自来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