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二三、二四 ...
-
第二十三章
“我都说了，那不是你的错。”佐助轻轻拭去我的眼泪。
“就是我的错！我连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我根本什么用都没有！那个人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明白，可是我竟然就这样杀了他。”
“汐瞳，不要那么痛苦。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要怎么办呢？”
“你......要离开我？”我疲惫地问，“你想去寻求力量？佐助，不要走好不好？我现在一个人没有办法撑下去，你再等等，我会和你一起......”
他没有让我把话说完：“谁说的我要离开......没有的事。”我叹了口气，他，连谎话都不会编呢。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沉默良久，还是开了口。
——————————————————————————————
“你要去哪里？”我站在村口，静静的看着佐助，这一刻，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佐助变得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惊讶，呵呵，以为过了小樱那关就可以了么？
“佐助，你忘记了吧？我的灵感？”
“你回去吧，我要离开。”他慢慢的向我走来，脸上依旧是冷漠。更甚于平常的感觉，似乎戴了难以除下的面具。
“我说过吧？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不要说什么讨厌我那类假话，那对我毫无用处，”深呼吸，“我只想问你，你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抛弃同伴，抛弃村子，抛弃木叶？？”
他不语。今晚的月光，很冷。
“如果是这样，那么，请带我一起走。”
我说，请带我一起走。
他迟疑的看着我，眼神中的痛苦蔓延。“你开什么玩笑？就凭你？”
“我知道你很难选择，我也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想自私下去。明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明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大家，明知道我的生命已经戛然而止。可是我还是想生存下去。因为这个世界，有同伴们的关爱，我不会孤单 。”
“佐助不也是一样么？佐助不是也讨厌一个人么？我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不在这里，不在我身边，我不又是一个人了么？？那样的我，活在这里和死掉又有什么区别？！”眼泪打着转，流了下来。
“呵呵，”他冷笑，“看着你这个样子，真是惹人厌。老实告诉你吧，我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收集你的资料，还有你的血液。大蛇丸的这个要求不是那么好实施的，所以装出一副喜欢你的样子。不要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是这样么？佐助？？
他注意到了我的僵硬，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绕开我准备离开。
“佐助......你......”
他轻侧着头，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在撕扯着我的心脏。
“你，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吧？”我从身后抱着他，“你以为，这种程度的谎言，我会相信么？那么相信你的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如果只是为了收集资料，何必在我杀了那个人之后安慰我呢？又何必总是说一些假如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呢？那天晚上何必对我说抱歉呢？”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没有睡着。
“一个人承受，很重吧？有我在，不是很好么？”眼泪濡湿了他的衣服。
“难缠的家伙。”他露出一丝凄然的笑，作出了奇怪的手势。
身体......动不了？？身体，不能移动？？！！！
所有的情况之中，似乎并不包括这个啊。难道我就这样亲眼看着佐助的离去？？巨大的恐慌感袭上心头，有一种东西，就要失去，我却——抓不住。
第二十四章
不甘心，就这样让他离去。
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他。
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放弃。
不甘心，就这样让他孤独。
“佐助——”我悲怆地看着他迈出的脚步，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汽车？我？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交织着......思绪变得好乱，身体沉重的仿佛只是躯壳而已，疼痛感涌出，毫无预兆的，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血色在手掌中蔓延开来。
映入眼中的，是刺眼的红。
身旁传来佐助倒抽气的声音，我扬起了嘴角：“看样子，我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月亮躲进了云中,风儿愈发清冷。
“反正留在这里什么意义都没有，死又何妨？呵呵。”我轻笑，对于这样的结果，依旧是没料到。我的预言，在今晚全部失效。
“汐瞳......”他苍白的脸上显出几许忧郁，“你究竟，要让我拿你怎么办～”
他轻拭去我手心的血痕，心中满是无奈。
“佐助，你真的这么想要变强么？”其实去跟随大蛇丸，的确会让佐助更快的成长。只不过，他永远都不会幸福。
“......”
“佐助，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明白么？对我来说，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喜欢你。”
心中突然释然，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佐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要做，你的羁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脚却没有挪动一步。
“十二点五十九分。”黑衣......红云......宇智波......鼬......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你不适合生存在这里，”鼬注意到了我嘴角的血迹，“大蛇丸召你来真的是多此一举。”是么？没有我，一样可以完成收集尾兽的准备工作么？
搞什么啊，我爱罗那家伙的消息怎么这么不准......不过眼前的真的是鼬么？？怎么办，如果我现在冲上去，会怎么样？？？
“既然不适合，那就回去吧。”他淡淡地，看不出一丝感情。
奇怪的手势......鼬那家伙，是想让我回去么？？我可以么？？
又像玩偶一样，需要就叫我来，不需要就赶的远远的么？
身体变的透明......佐助诧异地想要抓住我的手，鼬张了张嘴，说了什么。可是我一句都听不见。映入眼中的，只有佐助眼中的痛和鼬的冷静。
“嘀——”似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再现。那场车祸中，汽车的刹车声和手表的报时声交织在一起。
手表静静的躺在地上，上面显示着：十二点五十九分。
我粗重的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有一种痛，震慑着身体的每个细胞。
我这是，在哪里？瓶子里的液体一点点流入体内，有些冰冷。
看着打着石膏的腿，仅有的一点期望也完全消失。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为什么，我没有死？！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佐助，没有同伴。那一切，就像是梦一样，迟早都会忘记的。不管再怎么刻骨铭心，总有一天，都会忘记的......
我，又是一个人了。
心脏没有痛得窒息，只是很空，空到不知道什么是痛。
“佐助.......”我轻声抽泣着，“kuso.......”
门突然被打开，少年斜靠在门边，清风吹起了的深蓝短发，他的眼中，满是笑意：“我不是说过，女孩子不要说脏话的么？？”
......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二三、二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