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来》卷帘菲菲

4、不该来的开始

　　天天想见你

　　第四回不该来的开始
　　阳光照在我的窗台上,离我的床头很近,可是却怎么也照不到我心里,深深的灰色把整个天际都笼罩上,不给我一点喘息之地。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
　　程小雨坐在星巴克的长脚凳上,广播里放着一首她从来没听过的英文歌曲,但是旋律很柔和,给人一种很唯美的渗透感。《summerdays in bloom》，她把这首歌曲随手记在粉红扉页的日记本里。
　　陪着司徒雅慧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妹妹”逛了一天街，终于告别了保姆的角色，此时的她终于也能享受一下难得的闲静。
　　说起司徒雅慧，小雨觉得她是个有些不简单的妙龄女孩。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不应该的想法？
　　小雨心里在苦笑：因为几天的相处，她开始发现这女孩比自己还懂得生活是怎么一回事！
　　比如买衣服的时候，平时基本只逛书店和饭馆的程小雨只会看了衣服就拿，而外表一副书呆样的司徒雅慧则是细细地看着每一件衣服，逛不同的店面，试穿再试。
　　折腾了一整天，程小雨花了1000块买了两件名牌，同样的消费司徒小姐却买了六件名牌，不仅样式比小雨的好看，穿在身上更显高贵。
　　程小雨走出星巴克，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没错！里面装的是她三个礼拜的生活费，虽然心痛，但还是得面对现实。
　　谁叫她答应帮忙呢？这就是“乐于助人”的代价！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依稀感觉有细小的雨点滴落在发梢，程小雨孤独走在人民广场的空地上。
　　好久都没这么自由地一个人走走了！
　　以前不管去哪儿都有孔凌云这个“死党”相陪，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买什么，从前都是听从孔大管家的安排，而在她看来那时候似乎听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曾经一度她会在孔凌云的身上寻找已逝母亲的影子，那时的感觉很朦胧，有时清淡，有时强烈。
　　还记得孔凌云26岁生日的那天，她喝多了，听游向天和简正后来所诉，好像她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听得全场人都觉得冬天冲破了五月的束缚，提前降临。
　　那句话她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以直到有一天，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读到这么一句话：
　　云和雨注定是要缠绵千载的，这是自然决定的，也是命运决定的！
　　她有读过给孔凌云听，那会孔凌云正在煮饭，结果她们吃了一晚上泡饭。

　　沉闷的生活有时候就是能被一些小事而点燃。
　　谁说不是呢？
　　程小雨回到家，正要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人。
　　林杰生得知孔凌云从程小雨家搬了出去，说不清为什么就很想来看看程小雨。
　　正当他在门口徘徊，头疼不知该以什么借口来看她时，女主角就这样在他面前出现了。
　　正想和她打招呼—
　　“请问您哪位？”程小雨很有礼貌地发问。
　　林杰生本来和蔼的笑脸猛地一僵。
　　“你不认得我？”
　　程小雨闻言努力地在脑海中寻找和眼前这副尊容相似的影子。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有人开始数起绵羊……
　　“程小雨！”一声雷响震动了楼道。
　　“到！”程小雨迷糊地抬起头。
　　一张小脸上还是充满了苦恼的神色：“很抱歉啊！我不记得我认识您，我应该没欠过您钱吧？”
　　林杰生荡开一记俊朗的笑容：“呵呵！你经常欠人家钱吗？”
　　程小雨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心里一百个肯定这绝对是个秀色可餐的主儿，但此时的她比较需要食物的充饥。
　　“先生，既然我都不认识你，麻烦你接过一下，我要开门进去了！”
　　她认为自己已经很有礼貌了，这位找错门的大哥应该会知趣地离开吧？
　　“程小雨！你该交稿了！”
　　林杰生缓缓地开口，面无表情地把一个“黑色手榴弹”突然“砸”向程小雨。

　　啊----（心中的哀嚎）！
　　如果说此时世界上有什么是她程小雨最想要的，她首先选择把坐在她家沙发上的瘟神给送走。
　　现下不仅要赶稿子还要煮东西伺候老板的肚子，简直就是刁难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坐”家。
　　以往都是孔凌云在厨房里忙活，她都是乖乖坐在电视机前等，哪需她操心那些个柴米油盐的事儿啊？
　　“呶！只有炒饭，吃不吃随便你了！我现在得赶稿，你自便！”
　　说完程小雨一个人端着一碗有些糊状的物体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
　　林杰生静静地看着眼前专心致志和键盘作战的女人，手里还捧着一碗炒糊的饭，不禁从心里佩服这种所谓的“简单生活”。

　　时间静静地淌过，夜色已经很深。
　　外出捕食的鸟儿早已归巢，顽皮的孩子也已进入甜甜的梦乡，而熬夜的都市白领也早已体力不支“埋尸”在不知名的文件堆中。
　　时钟的时针和分针此时都统一指向了十二。
　　林杰生不知何时在软绵绵的卡通沙发里睡者了，恍惚中他好像还做了好多奇幻的梦，梦中他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孩，一个虽然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女孩，那个女孩会给他讲故事，给他唱歌，跟他玩耍，他就像又回到了童年。
　　但是梦却像断片似的越来越模糊不清，耳边还有很响的杂音，他很想找出那声音的根源，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他掉了下去……
　　“喂！林杰生？醒醒啊！”
　　程小雨十分钟前终于完成了小说文稿的后记，看见“大恶人”正躺在她的狗狗沙发里酣睡，肚子里一股无名火莫名地燃烧起来。
　　她开始两只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叫醒”他。
　　林杰生猛地睁开双眼，一双眼睛目露凶光。
　　“你在干什么？”
　　他冷冷地问。
　　程小雨手一下没停住“啪”一下又打了一巴掌。
　　心中顿时无数滴冷汗在滴！
　　“呵，呵呵…..我打算叫你起来，看来这个办法很管用啊！”
　　程小雨努力地把面部所有肌肉放松。
　　林杰生慢慢坐起来，摸了摸发疼得厉害的双颊，很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实性。
　　不过--他确实“很不情愿”地起来了！
　　“你的稿子赶完了没有？”
　　“赶完了，给你！这可是我的心血哦！”程小雨像把孩子交给保姆般地不放心。
　　林杰生接过她递来的磁碟。
　　上面还有两只小猪？真可笑！
　　不过和她长得挺像！
　　临走前，林杰生丢下一句话：“明天我要是审核没通过，你就得随时听候我的安排！“

　　送走瘟神，程小雨大大地舒了口气。
　　什么随时听候他的安排？又不是他佣人！
　　关上灯，小屋又和平常一样变得寂静。
　　楼下的男人看着楼上刚熄灯的房间，久久没有离去……

　　“孔凌云，你真的那么狠心离开我？”
　　总编辑刘伯伯“含情脉脉”地用力注视着眼前的冰山美人。
　　孔凌云不为所动地坐在总编对面，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不时地看看手表。
　　“总编，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您快点批了我的辞呈，我好走了！”
　　冰冷的话语从朱唇吐出。
　　也该走了！
　　十年了，该结束的也是时候了！
　　刘伯伯不情愿地批了孔凌云的辞呈：“云云啊！你就这么不给刘伯伯一点面子吗？”
　　孔凌云看看刘总编，有那么几秒钟出神，但很快又露出一脸优雅的笑容。
　　“刘伯伯，谢谢你照顾我那么久！我真的没办法不这么做，请您谅解！我走了！”
　　说完她拿起批了字的辞呈走出了总编办公室，留下胖胖的中年男人独自苦苦思索……

　　“你有什么打算？”游向天地给孔凌云一包纸巾。
　　孔凌云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和游向天一起，一对看似很完美的组合，却又那么地不融洽。
　　她笑笑:“不需要你多费心了！”
　　“你看这种电影都不会哭吗？”游向天收回递去的纸巾。
　　《帝企鹅日记》--据公司里所有看过的女同事说，是一部很容易让人感动得流泪的电影，不过现下看来这个结论到了冰山美人这儿得终止了！
　　“呵呵！我忘了你从来不会流泪。”
　　孔凌云若有所思地看着游向天：“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哭呢？”
　　一席话让两人瞬间都陷入了沉默。

　　出了电影院，孔凌云被游向天带到一个她从来不会去的地方：
　　肯德基。
　　“你怎么那么大的人还来这种地方？”看着坐在邻座吃得满脸都是番茄酱还笑呵呵的小男孩儿，孔凌云只能拿眼白游向天。
　　游向天笑嘻嘻地看着孔凌云，也不作声，嘴巴里咬着吸管像个小孩儿。
　　突然一双小手没有预警地抱住了孔凌云，突然到连尖叫的时间都没给她。
　　“程小雨！”
　　看着孔凌云因微怒而发红的脸蛋儿，程小雨笑嘻嘻地坐到游向天身边。
　　无奈程小雨长不大的孩子行为，孔凌云只有把埋怨的目光投向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游向天。
　　游向天摸摸小雨的圆脑袋，宠溺地看着她：“怎样？我说话算话吧？”
　　程小雨感激地看着游向天：“我就知道你说话算话，今天这顿我请哦！”
　　“原来你把我卖了！”
　　孔凌云当下定论。
　　“没有啦！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所以才让小游帮忙约你出来的，谁叫你老搬家，还重色轻友只和小游联系都不找我！”
　　程小雨嘟着小嘴解释到。
　　游向天把一杯热可可端到小雨面前：“你也别怪凌云，她是不想麻烦你，毕竟你最近工作量也很大不是？”
　　程小雨听了这话脸立即拉下来：“还说呢！刘伯伯也不知是怎么搞得，居然让那个林扒皮亲自监督我，害得我还得管他在我家的伙食。你们说说，他一个大老板犯得着吗？”
　　孔凌云摇摇头：“你就是过去太受宠了，我这是拜托刘老编让你早日独立起来。看来有人比我还会鞭策你，真没想到！”
　　“原来是你吩咐的啊！你真是……”
　　一个下午就在三个人的互相调侃中过去，不过这其中大部分的口水还是算程小雨浪费的。

　　晚上游向天在家煮了大学时代最常弄的一道菜：麻辣火锅！
　　“哇！看不出来，你们都这么能吃辣！”司徒雅慧边吃边喝冰汽水，辣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只见程小雨和孔凌云，游向天三人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因重辣而冒汗，更别说飙眼泪了！
　　“小慧，你得多吃点辣，你哥哥这么能吃，你也不能输给他啊！”
　　程小雨用汤勺舀了满满一勺牛肉倒进司徒雅慧的小碗里。
　　司徒雅慧见小雨那么“热情”只好无声地向身旁的大哥求救。
　　“好了，好了，人家要吃会自己夹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孔凌云出声为雅慧解围，还顺手夹了两条大虾进小雨的碗里。
　　游向天把自己的空碗和雅慧的碗互调，笑着说：“雅慧有的是时间锻炼，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游向天站了起来。
　　“别别别，你们都坐着，我来开就好。这点小事无需劳你们尊驾，丫鬟我去去就来！哈哈！”说完程小雨蹦蹦跳跳地就跑去开门。
　　门开了----
　　“怎……怎么是你？连休息的时间都要监督我啊？”
　　程小雨突然感觉浑身没力了。
　　林杰生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谁规定我来这里只能找你的？还不快让我进去？体积不是盖的，都能把这么大一道门挡住了！”
　　林杰生冷冷地把一支“寒箭”射向程小雨。
　　“林，杰，生，你是不是嫌我那晚打得你还不够？”
　　他仿佛看见程小雨头顶有类似烟雾的气体冒了出来，是他眼花吧？
　　“怎么回事？开个门要那么久啊？”游向天走了过来。
　　“向天。”
　　“唷！几百年不见你来，今天什么日子啊？快进来！”
　　游向天热拢地搭住林杰生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里屋。
　　程小雨气还没消，又看见林杰生很不客气地把她最爱吃的大虾全捞到自己碗里，心中万千巨浪在翻滚，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好就要洪灾爆发！
　　“你吃了她最爱吃的虾！”司徒雅慧笑着“警告”身边的俊男。
　　被人看穿心事，程小雨的脸一下子爆红！
　　她低着头在跟前的小碗里不知在捣什么。
　　“原来你也爱吃这个？看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点。”
　　林杰生笑着看着小雨那张通红的圆脸。
　　孔凌云则在一旁仔细端详着林杰生。
　　而游向天坐在孔凌云身旁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喝酒。

　　“你怎么又那么好心把大虾还给我了？”
　　程小雨开心地吃着碗里的大虾。
　　孔凌云在一旁像在照顾孩子一般给她擦去嘴边的残羹。
　　林杰生放下手中的酒杯：“准确地说，应该是我好心地把我爱吃的大虾送给了你。”
　　“那我还得谢谢你咯？”
　　程小雨顿觉食之无味。
　　“你们可以暂时停止争吵了。Jason，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你最近不是在忙你的图书公司吗？”
　　游向天聪明地打破僵局。
　　“没错！我就是为我的公司来找你的！”
　　林杰生道明来意。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给我生意做咯？好啊！我且听听看！”
　　“我想让你帮我的公司策划宣传，而且我最近要发行一批新书，你看怎样两全其美？”
　　游向天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做电视宣传怎么样？”
　　林杰生听了，想了想，而后问：“那么具体是什么形式？”
　　看了看孔凌云身旁快睡着的程小雨，他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清醒的人都倍觉荒谬的建议：“包装程小雨，让她上电视，她不是早就在小说界小有名气了吗？”
　　“虽然这是你们的公事，但我可不可以插个嘴？”
　　司徒雅慧小声地插话。
　　“说！”林杰生恩准了。
　　“我觉得一个连逛街都马马虎虎的女人如果要上电视做节目，会不会严重影响收视率？”
　　“什么？谁在说我坏话？”本来快见周公的程小雨突然苏醒了！
　　“你们干嘛都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摸了摸小脸，一看----
　　“呀！为什么会有沙茶酱？”
　　孔凌云和在座的其他三人都很怀疑地审度着眼前这个确实马马虎虎的女人。
　　“我同意了，就这么办！”林杰生边说边用雪白的桌巾把程小雨脸上沾到的浆料擦掉。
　　四双眼睛惊讶地注视着他的双手。
　　林杰生擦着擦着，突然身体一僵，他扭头问游向天：“你们家阁楼往哪走？”
　　游向天像机械人一样把手抬起来指了个方向，然后众人呆呆地目送林杰生上楼。
　　不一会儿，只听见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游向天又开始头痛了：“咱家家具终于要换了！”
　　一干人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凌云，你为什么要搬出去呀？”
　　程小雨躺在孔凌云的床上，终于问出了让她烦扰了一个星期的问题。
　　孔凌云背对着她，起先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说了句不相关的话：“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
　　小雨的小手抚上孔凌云雪白的背，轻轻地拍着：“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咱们同居十年了，应该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朋友了，我是怎么想你的你还不了解吗？倒是你，总是瞒着我做些伤害自己的事！”
　　孔凌云的背脊突然一僵。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孔凌云话中有话。
　　程小雨坐了起来：“凌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孔凌云也坐了起来，她曲起双腿，下巴抵着双膝，轻轻地说：“小雨，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我都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你？”
　　程小雨听了浑身汗毛竖起，她瞪大眼睛看着孔凌云：“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吧？“
　　孔凌云摇摇头：“我没你那么变态！”
　　“哦！”
　　嗯？
　　变态？
　　是指她吗？
　　正当小雨想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孔凌云打断了她的思绪：“难道你那么多年都没想林辉杰吗？”
　　小雨愣住了。
　　“你，你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孔凌云接着说：“你知道吗？你们大学毕业分手后他其实还和我，还有向天联系的。他一直都在跟我们打听你的消息，还在暗处关心着你，只是所有一切你都不知道。”
　　程小雨的脑子突然被这番言语弄乱了：“等等！他不是和我们班上的罗素素结婚了吗？怎么还来关心我？”
　　孔凌云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看得程小雨目瞪口呆。
　　“那是谎言，是他让你对他死心的说辞。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得了胰腺癌，为了你的幸福，他不得不那么做！罗素素大学毕业后就出国了，他们没有结婚！”
　　孔凌云眼睛湿润地看着小雨。
　　“我和向天都答应过他，在他走后要好好照顾你，因为他总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照顾自己的女孩。”
　　程小雨惊讶地块透不过气了，她艰难地开口：“你，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没跟我提过？难道都是辉杰的安排？”
　　“没错！不过，现在，我终于要卸掉你这个包袱了，因为我准备把你送回他手上。”孔凌云说了句让人弄不明白的话。
　　程小雨脸色苍白看着孔凌云：“他没死？”
　　她猛地抓住孔凌云的手臂，用力地摇晃。
　　“你说啊！他是不是没有死？”
　　孔凌云幽幽地看着她。
　　“他是死了，但他的某一部分还存在，就在你身边。”

　　林杰生仔细地阅读着游向天送来的宣传策划书，一旁的秘书在和游向天的助理讨论这次的策划细节。
　　游向天静静地看着林杰生，不知怎的，越看他就越觉得故人犹在。
　　过去无数的岁月仿佛放电影般又在他的脑海闪现。
　　一个钟头过去，林杰生基本对手中的策划书没有意异议。
　　他抬起头，看见游向天凝视着自己出神。
　　“向天？”
　　“啊？噢！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来讨论讨论？”游向天瞬间恢复了干劲十足的样子。
　　林杰生深沉地看着他，虽然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一笑了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时间的安排上我还想和你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现在就开始吧！”
　　一旁的秘书和助理这时也各自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
　　上午的会议室里，工作正紧张地进行。

　　“小雨姐，你在想什么呀？”
　　司徒雅慧趁着母亲到国外出差一个月的机会拉着小雨天天逛街。
　　“啊？没什么。”
　　自从昨晚听了孔凌云一番“真”情告白，她就一直精神恍惚到现在。
　　任由雅慧拉着自己一间商场接一间商场地不停乱逛，然而，她的心思从早上出门起就没放在逛街这件事上。
　　突然，走在前面的司徒雅慧没有预警地停了下来。
　　程小雨就这样撞上她的后脑勺。
　　“哎哟！”
　　两人不约而同叫出声。
　　“你怎么回事？突然停下？”
　　程小雨还没说完，就看雅慧蹦到一间商店的落地大橱窗前，像小孩儿一样把脸贴在玻璃橱窗上，好奇地往里看。
　　“你在看什么？”小雨也好奇地把脸贴在橱窗上想一探究竟 。
　　原来是一家手工珠宝作坊，里面有好多漂亮珠宝啊！
　　估计花她一个月的工钱也只能买一只耳环罢了！
　　程小雨看见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孕妇样的女人坐在店里华贵的英兰落地镜前，幸福地笑着。
　　看着看着，小雨突然发觉那男人的脸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