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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后记(二)——《苏小小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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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二)——《苏小小墓》
我叫清儿,整个武林的统治者若阁主的贴身婢女。在某个动乱的年代。我被随意丢弃在茫茫的雪城中。那些雪花很美,后来阁主告诉我它们是断翅的蝴蝶,无法飞向碧落,只能失坠黄泉。我看到成群的,如同潮水的蝴蝶,拥着我,飞过奈何,奔赴彼岸……
醒来时,发现置身一个殿堂的中心,如云霞的锦被,华丽的装饰,这,难道是自己的彼岸?一个温婉的女声从床边飘来,似躺在棉絮上,放松,愉悦。一侧头,更相信自己身处缥缈的虚幻,那女子美如深夜绽开的昙花,内敛,艳绝,虽不张扬,却好像蛊毒般,惑着你。自己一时竟看得痴了。
“小丫头,告诉我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我无言,深恐再次被扔进不知名的深渊。
“那留在这儿好不好?”
我“扑通”一声跪下,“我愿一直照顾姑娘,请您留下我。”
眼前的美人儿显然一怔,我自己也被吓到了,觉得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事。
几天后,飞宏阁的大小姐寒水若身边多了一个清秀娇弱的贴身婢女,这女孩对所有人都是漠然的一张脸,唯独在寒水若面前会展露出常人应有的悲喜。
我知道,虽然小姐在人前总是坚强,淡定,但内心却被悲哀刺出千疮万孔。我常常看到她在温泉中久久不愿睁眼起身的样子;在王昭君出塞后,趴在院子里的香樟上痛哭出声的身影;前往南疆时在车上时宁静得让人心碎的神情。
她虽当上了阁主,虽拥有了天下武林,却也拥有了别人不曾了解的悲伤。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冻之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尽时,一缕轻烟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苏小小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