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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迹部的报复 ...

  •   忙了一个上午,客人真多啊,这个西点厅的生意还真不错。
      刚刚想歇会儿,工作又来了:“12号桌,烤牛肉、约克布丁、酒糟汁、西米露各一份。”我念叨着。
      “真的吗?迹部少爷和忍足少爷来了!”身边的一个服务员亚美激动地嚷嚷。
      “啊?你怎么知道?”我疑惑。

      丢给我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她双手合十:“我们这家西点厅是迹部家开的迹部少爷经常和他的朋友忍足少爷来这里呀每次来都是订这些点心呢迹部少爷和忍足少爷好帅啊!”一口气说完,我都担心她会中途岔气。
      “是啊,是啊……”周围的女生附和着,露出花痴般的表情。
      “那个,你们说的迹部该不会是经营证券公司的迹部财阀吧?”我随口问了一句。
      亚美倒抽口冷气,象看到怪物一样看着我:“当然是的了。你居然不知道?天啊。忍足少爷家里是经营医院的呐。”她好心地再告诉我。

      管他是谁呢。即使是夏木佑的未婚夫也是老黄历了,而他应该没见过夏木佑。现在,对我而言,他们只是西点厅的客人。
      端着精致不菲的点心,我看向12号桌,顿时如石化般无法迈步了:紫发泛着银灰,桃花眼,泪痣……虽然只是侧面,12号桌旁坐的分明就是早晨的那个公子哥迹部!而他的对面是一个墨蓝半长头发的眼镜少年。看其朋友知其人,忍足既然和迹部那种人是朋友,可见忍足也不是……多半和迹部是半斤八两。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我得罪了将来的老板,如果被迹部认出来,看样子我离被炒鱿鱼不远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某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是,事情过去很久了(某可:很久吗?好象就是早晨吧),我长相平平,不会让人过目不忘,何况早晨我扎的马尾,现在是麻花辫,还戴着侍者帽,所以——结论就是那家伙八成忘了我或是认不出我了!

      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神,我快步走到12号桌旁。
      “烤牛肉、约克布丁、酒糟汁、西米露,二位点的全都齐了,请慢用。”甜甜的声音,甜甜的笑靥,公式化的程序,礼节性的言语。
      我低着头,尽量避免看身旁的人。他好象没什么反应,只是双臂环于胸前等着我把碟子摆好。一切正常,我暗自庆幸,拿起托盘转身。
      正准备快速离开,只听到华丽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我端着瓶酒槽汁,低眉顺眼地站在桌边。
      耳边还回响着迹部那句:“你不留下来为我们服务吗?”于是现在我便象稻草人一样站在那里看他们悠哉游哉地享用美食,然后在他们杯子空的时候给他们续上酒槽汁。
      大家少爷,在家里被人服侍惯了,好懒。估计看到酱油瓶倒了也不会伸手去扶。不过鉴于他是客人+未来老板,我也只有服从,继续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迹部懒散地勾着嘴角,唇边刁着不可一世的笑,不怎么说话,只一个劲地喝着酒槽汁,我不得不一次次给他续上。
      忍足也沉默着,娴熟地割着牛排,目光一直游走于我和迹部之间,察言观色,欲言又止。
      一时间,只有细碎的衣料摩擦声,杯瓶相碰声,刀叉撞击声,安静地——诡异。总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眼前是两个美男子,风度翩翩,斯文的吃相,赏心悦目,不过,时间一长,就会审美疲劳了。况且,我本来对他们就没有好感。
      好无聊啊,再一次在腹诽。先前因为胃口不好,早餐午餐没怎么吃,现下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头又开始昏昏的了。
      我掩着嘴悄悄打了个哈欠。却发现迹部眉头一挑,眸子一转,聚了焦的视线仿佛穿心针,似笑非笑地向我扫来。

      我急忙闭了嘴,垂手站好。
      而忍足的唇边已划开若有所思的笑,一脸狡诈。
      不好了,莫不是站的时间太长,怎么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象踩在棉花上软软的没力气。
      可是,那两位还是不紧不慢,很有修养的样子,和早晨我看到的那个花花公子判若两人。
      再等等,马上就换班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6点30分。从来没有感到这个时刻如此亲切。
      我在心中欢呼雀跃。接班的井上正袅袅婷婷地走来。
      再站一会儿,我恐怕就体力透支了。扔下那两个人,我快步走上前迎她,手中的瓶子几乎是拍到她手里:“拜托了!”
      “辛苦你了!”她笑得灿若桃花。八成她早就想来露露脸,为这两个少爷服务了。

      换下工作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却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
      不知何时,雨又开始下了,而且傍晚,气温骤降。看这阵势,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
      这可愁坏了没有雨伞的我。我要怎么回去?冒雨?饥寒交迫,还拖着昨天的病,怕是还没到家就先到医院了。
      站在店门口的屋檐下,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哎,昨天我鬼使神差地做什么好事……

      “呦,没带伞?没办法回去了?” 戏谑的声音。华丽张扬的勾唇浅笑,此刻在我看来却如此欠揍。这不是明知故问?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落井下石?
      我蓦地反应过来,其实他早就认出我了,所以才让我为他服务,借机整我,以此报复我的“多管闲事”。
      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越发笑得张扬,修长的食指习惯性地点上泪痣。
      他身边的忍足推了推眼镜框,犀利目光一直注视着我,唇边了然的笑。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我向他柔柔一笑,然后扭头看向滴着水的屋檐,摊开手心去接雨,淡淡开口:“是要回去的。只是,刚刚看到这雨,想起一句话:寂寞古池塘,一只青蛙,跳下去,阵阵涟漪。可惜,这里是西点厅,不怎么应景。所以感叹了一会。这就走了。”(某可:日本的一首俳句,女王全科优秀,应该知道的吧。)

      说完,微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毫不躲闪回避。
      似乎我的表现再次出乎他的意料,迹部神情微怔,忍足也收起奚落的笑。
      一时无语,只有风雨声。
      “夏木同学,你也在这里?”,熟悉的,温柔轻快的声音带着讶异响起。
      深蓝的伞下,暖暖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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