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对战冰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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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手冢，就凭那种手腕。”迹部冷笑而言：“啊恩，那个左手手腕在疼吧。Na，T ezuka！”
语惊四座，观众席上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他到底还是发现了，比赛只不过才进行几分钟而已。
青学的众位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愣住了。一个声音划破片刻的沉寂------
“不，手冢的手肘已经治愈了。”大石激动地大声说道。
大石他一直知道？我疑惑地望向他。那么，这阵子，他也承受了不少压力和担忧呀。
“原来如此，是手肘啊。”迹部斜勾唇角，目光炯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大石学长，是真的吗？”桃城立即凑过去问道，满脸焦急。
看样子，是瞒不住了。现在还只是关东大赛的第一场呐。
低垂下头，大石嗫嚅着：“对，对不起。”带着些许的颓唐，不得不道出实话：“手冢最近确实手肘在疼，但是却对大家说不出口。为了进军全国，不想让大家担心。”
闻言，大家的面色都严峻起来。他们果然很担心。
“但是，部长的手肘为什么会疼呢？”堀尾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
沉浸在回忆里，大石缓缓道：“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还是刚入学的一年级生……”（某可：偶就不再复述了~~冰山部长那光辉而又沉重的往事，人人皆知~~）
“不是已经治好了么？”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回头插了一句。
“大概……可能吧……”大石明显气短，单纯的菊丸则以手抚心，再次舒展开明媚的笑容。
若是真的如此，就好了。可是，先前迹部的话却犹如一根拔不出的刺，令人无端心烦。
“手冢部长真的退出了么？”往事仍然被追问着。
立刻被反驳：“笨蛋，如果真退出了，怎么还会在这里比赛？”
“手冢，当初是真的要退出……”大石很负责任地继续解惑，伴随着场上清脆的击球声。
原来是和前部长有个约定啊。
“青学手冢胜，比赛1：0！”一个零式短截击让手冢先下一乘：“不用客气，迹部，动真格吧。”
赛场内，两个人依旧毫不懈怠。
“青学手冢胜，比赛3：2！CHANGE COURT1”情势一片大好。
“果然是手肘没有事了，NE？”桃城向大石求证。
如此甚好。
可为什么，大石回答得那么勉强？
迹部在和他的教练交谈着什么。
看他的神情，似乎完全不为比分的落后而担忧，反而志在必得地看向坐在教练席上正在喝水的手冢。
那架势，真是……拽得可以。我不由腹诽。
谁知他眸子一转，视线扫到观众席上的，对着我额头上系着的“青学必胜”，很挑衅地抬了抬眉，嘲讽地弯了下嘴角。
我不以为意，用下巴点点比分牌上赫然的3：2，事实胜于雄辩么，你现在确实落后呀。
“这场比赛不妙！”不二的蓝眸掠过一阵凛然。
确实，刚刚手冢吊高球，明明对于迹部是个扣杀的好时机，却被他放了一个短球，不合常理的打法呀。
“不二，你也这么认为？”乾很是慎重地问道。
可场上的情势却不等人。
迹部了然笑道：“的确，手冢，你的手肘是痊愈了。”击打网球的声音短促有力，“那个零式很完美，受伤的手肘是打不出的。但是，你的肩会怎么样？”
猛地挥拍，一个抽击，手冢的球拍被打了出去。
“0比15！”没有被刚才的小意外影响，手冢依然平静地发球。
“迹部是在故意拖延比赛时间！”不二的脸色越发严峻，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和笑颜。
“为什么这么做？”大石讶异道。
“持久战会使手冢的手肘崩溃。” 双眼紧锁场内，不二吐出这个事实，缓缓地。
不能打持久战和过多使用削球，否则会给肩带来很大的负荷。这是医生告诫手冢的。
而迹部，就是瞄准了这一点么？敏锐到可怕的观察力。
“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比赛！”知道了实情和迹部的策略，身后已经有候补队员按捺不住，气愤地喊了出来。
我望望沉默的正选们，希望他们能沉住气。
拉锯战继续进行着。
手冢一球一球尽力打着，没有任何退让。又一次挥拍，球落在迹部的脚边，竟然那么掷地有声。
有如无言地应战。
“难道，手冢他……打算接受……”乾很是震惊。
不二面色凝重，一字一顿地说：“裕太，所谓真刀实枪地决胜负就是这样。”
“他决定挑战持久战。”乾终于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冢目前以6比5领先。
“其实，到这地步，最不利的是那个充满自信的迹部。”不二一针见血地指出：“但是，他毕竟是冰帝的队长，一定会从那站起来来。所以，现在离胜负揭晓还远。”
手冢领域和零式削球，巧妙地化解了迹部的二段式扣杀，只让他疲于奔命。手冢再次领先。
观众席上是青学队员欢呼。
手冢乘胜追击，不给迹部丝毫还手之力。
还有一球。还有一球，就可以拿下比赛了。
应该，没有问题的吧。我暗暗祈祷。
只见手冢右手高抛起球，准备抬臂发球。原本流畅自然的动作却在一瞬间戛然而止，球拍应声落地。
手冢的右手扶左肩，因疼痛而高扬起头，想要支撑身体平衡，如濒死的天鹅，谢幕的舞者，却终究徒劳。踉跄地晃悠一下，随之倒地。（佑：濒死的天鹅？谢幕的舞者？什么破比喻？！）
一时间，天旋地转。对于场上的每个人都如此——
那样挺拔的身躯居然倒下了。
迹部的目的达到了，而且是在那么千钧一发的时刻。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欣喜之色，紧锁的眉头反而带着些沉痛。
“Tezuka!”一向内敛的大石此刻也大惊失色，大声吼道。
而手冢却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右手紧握左肩，跪伏在地，身体颤抖。
肯定是到极限了。否则他不可能不坚持打完那最后一球，不可能在倒下，明明是那么克制隐忍的一个人。
很疼的吧。
从余震之中反应过来的队员们纷纷翻跳下看台，向赛场内跑去。
“不要过来！”一声低沉的断喝，止住了他们的脚步。手冢正色道：“回去，比赛还没结束！”
随即，他拾起球拍，站了起来。
“手冢，这样打下去你的手臂很危险。”“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能赢迹部的机率……很小。”不二和乾说的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可是，他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拿起球拍，走向场内。
我张了张口，也想劝说几句，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其实，手冢自己都明白的，不是么？
更何况，我没有任何劝说他的立场。
大石跑到手冢面前，张臂挡住了他，只问道：“你是怎么和大和部长完成那个约定的？那个带领青学赢得全国大赛的约定？”
只是坚定地望着手冢，再次说道：“做到啊！”
接下去的比赛，已经不仅仅是对胜负的关注了。
望着赛场上全力拼搏的两个人，我喃喃问道：“呐，不二君，约定和责任，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即使可能会牺牲手臂和以后的网球生涯，也在所不惜吗？
“恩，约定是用来遵守的，责任是用来承担的。至少，对手冢而言是这样。”不二肃然道：“因为，他是手冢国光，是我们信任的人啊。”
“哦，这样呀……”我不再说什么，只静静地看比赛。
能够让人全身心地信赖，能够委以责任，就是这样的啊。
“比赛结束，冰帝迹部获胜，比分7：6！”宣告着比赛的结束。
场内一片寂静，似乎还没回过神。
手冢微微仰头，汗水蜿蜒到坚毅的下巴，一滴一滴，折射出钻石的光辉。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宁静地闭着眼。
场内的观众突然醒过神，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带着由衷的钦佩。
接下来的附加赛，越前以6：2轻松打败冰帝的日吉若，取得了胜利。
青学战胜冰帝，进入下一场比赛。
看到那群少年洋溢着快乐幸福的脸庞，我不由松了口气。情况没有我预想得那么糟糕，他们，终究还是跨过那个槛了，纵然这期间有波折。
“你说的还真没错。”龙崎教练拍拍我的肩膀：“手冢受伤的事，他们可算能冷静对待了。”
“恩，因为手冢是个值得信任的部长。”我回答道。
“是互相信任，不仅仅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为自己负责，更甚是承担彼此的责任。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和梦想。”龙崎教练不无自豪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们如此拼搏，如此看重每一场比赛，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所以河村不惜弄伤自己的手，手冢把一切都赌在和迹部的比赛上，赌在青学上。
因为他们彼此信赖。
一直以来，他们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一路上，相互鼓励相互扶持。
一直都是。
真好啊，有同伴和战友，将彼此用共同的目标和梦想连在一起，互相信任着，没有疑惑猜忌。
那是我所不曾有的感受。现在也没有。我只是个旁观者，无从拥有。
我不禁奚落地笑着。
少年们顽皮笑闹的身影就在前面，那么近，可我觉得，又是那么远。
我只是靠近你们的世界，却从未走进过。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对战冰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