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何以笙箫默》小剧场》紫砾

329、《我心所愿》PART29

　　PART29《冷暖》

　　默笙看着以琛给她陆续的加菜，感觉作为回应她也应该夹菜给以琛才是。
　　于是夹起一筷子菜到了半空，看着以琛没有反应的就这么定在了半空。
　　以琛，愣了不到一秒钟，就端着碟子：“你很少给我这么夹菜，有点不习惯。”
　　是啊，当初你们两个都是互相吃自己的，偶尔也是默笙偷偷夹走以琛盘子里的，以为以琛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接受别人的夹菜的人。
　　这次看着他有点不适应，默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自然了。想要说对不起，却被以琛挡住了：“谢谢，你很少这么做，我有点不会反应了，不是有意疏远你。”
　　默笙看着作为回敬以琛给她的菜：“在美国我们吃饭其实很少夹菜，倒是和我的邻居也是华人的娟姐吃饭习惯了，一时间有点混淆了。”说完才发觉以琛也给她夹了菜，连忙说：“谢谢”这样谢来谢去以琛有点烦了，也有点倦了。不是被告和原告律师的他们两个还要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进反退的趋势，何律师对着赵小姐：“赵默笙，赵小姐。”
　　久违的赵小姐让默笙抬头看看这个何律师：“何~先生。”
　　何律师看着赵小姐：“一定要这样划分彼此，把彼此定位在这么遥远的距离吗：“赵小姐？”
　　这个赵小姐听着特别刺耳，特别生疏，使得一切好像变得特别乱，就好像默笙此刻的心情，要怎么面对这个何先生。默笙没了反应。
　　何律师：“你喜欢这样的称呼吗？赵小姐。”
　　赵小姐眼睛里是失落失望还是强颜欢笑。看的何先生心生不忍：“既然不能当陌生人为什么要时时刻刻的都要退后一大步？赵默笙，你想要怎样？”
　　默笙看着自己的手：“以琛，不一样了，七年了，就算是七个月也会不一样，你就没有那种隔了很多年适应不了的感觉吗？”
　　以琛：“七年对于我来说就是两种状态，一种学习，一种是休息，工作以外没了。赵默笙，想必你的生活一定很多姿多彩吧。”
　　是啊默笙的生活相对的要丰富的多，也是因为这些经历让默笙有了一个摄影师的视角。
　　这样色彩斑斓的生活对于以琛来说也许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吧？
　　想起默笙那些人物摄影，以琛不自觉的想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当初你送来的人物摄影我看了，很不错，我虽然是外行，但是我看得出很不错。”
　　默笙不自觉的看着以琛：“能够把大家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是我的愿望。我很高兴能够把这个当成爱好和职业。”
　　以琛看着默笙的表情，觉得默笙是真心喜欢摄影，这也就说明默笙心里摄影占了很重要的地位。这么重要，超越了自己吗？
　　不想要这么想的以琛不自觉的把自己和摄影放在了天平两端，自己能比摄影更重要吗？或许除了摄影自己排在了什么地位？
　　不会是最后的选择吧？
　　默笙没有察觉以琛的心理想要说点自己摄影的趣事，但是看着以琛严肃的表情，不自觉的又缩了回去“其实也没有什么？”
　　以琛有点想要研究到底的锲而不舍的精神：“那么在美国遭遇了什么挫折还是？”回来为了我？能够这么奢望吗？
　　默笙看着饭菜：“以琛，别问了，既然都过去了，我们不要追究那些了好不好？”
　　以琛：“赵默笙，你害怕什么？”
　　默笙：“以琛，如果不能回到最开始，我宁愿不要重提。”
　　以琛：“赵默笙，你到现在当我是什么？”
　　默笙：“以琛，你当我是什么？”
　　以琛愣住了，这个问题这么扑面而来，其实他也是有顾忌的，一旦他交出了全部的心，却被丢弃在一边，这对于骄傲的自己来说是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赵默笙你就不能让我看到七年前雀跃无忧全心投入的你吗？
　　我不善于分析人的内心，你的表现我看不出我对你算什么？我也厌恶那些用感情要挟的手段。赵默笙说一句喜欢会这么难吗？
　　默笙其实很想说一句喜欢，但是喜欢意味着什么自己很清楚，这个喜欢可是要带着七年的伤痛字字泣血的喜欢，是一个天之骄女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可怜的喜欢，拿什么去陪这个更加优秀的以琛。
　　当有一天他发现她的缺点还是那么根深蒂固的，他要是毫不留恋的甩开她，她的心会死。
　　这比七年前就被以琛嫌弃伤害还要巨大，这个伤害会是致命的。
　　就好像别人的话语对于默笙而言是空气，以琛的一句分手是含着剧毒的匕首，一次致命。
　　握着这把匕首的以琛可以让赵默笙生也可以让赵默笙彻底的枯萎。
　　可是对于何以琛来说赵默笙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效果，赵默笙就是一个明知道会中毒的苹果，还是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看着对方，太多话想要说却说不出口，太多的关心都变成无言的对视。
　　默笙对着以琛：“多吃点，我觉得还算挺好的。”
　　以琛只是喝着开水：“赵默笙，我们出去骑车环城旅游吧。这样，你可以看看上海这些年的变化，也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不一样的风景是吗？这些年她还真的看多了不一样的风景，也看多了不一样的人群，早起鄙视的那些目光是作为一个娇娇女所想不到的；后来不信任的目光是对这个人种的轻视，再后来由于有了成绩，人们的目光开始变成了赞赏和妒忌，这也让她尝到了伪善的伤害。
　　所有这些都比不上以琛这么难测，这么神秘，以琛对于她是一个谜，永远都要猜测的迷。
　　有的时候迷失的太深，已经不能回头了。
　　以琛停下了筷子：“默笙，在美国获得的多了，是不是觉得这里处处都没有那么好？”包括自己。
　　默笙：“美国并没有那么好。”
　　以琛抖动着双手：“可是你却一去七年不是吗？除去求学，你还生活了三年，而且成绩斐然。你回来在别人眼里才变得不合理不是吗？”
　　生生的疼传遍了全身默笙低低的：“以琛，不谈我了，你不是说要骑自行车环城吗？很好的主意”
　　虽然无法探知她回来的真正原因，但是以琛还是成功的约到了默笙去郊游。

　　郊游需要什么对于默笙是在熟悉不过的，她曾经有自己独自在外面取景半个月的经验，野地生存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小小的郊游。所以默笙背着背包下楼的时候，只背了不大不小的背包的以琛觉得很惊奇：“你这是要去郊游还是野外生存。”
　　默笙有点不自然的：“很多东西还是带着比较好，以防万一。”
　　以琛伸手，默笙看着他的手，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以琛问默笙：“我来背你的背包吧，看起来挺有分量的。”
　　默笙不赞同：“我背习惯了，以前都是这么大一包。”
　　以琛：“你这样我就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默笙直觉的反驳：“你怎么可能是没有的？这是绝不可能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以琛你一定是很优秀的。”
　　以琛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可惜，你不再需要这样的一个人了。”
　　默笙：“我不能总是依靠着别人，我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琛：“赵默笙，我该不该为了你的独立坚强感到欣慰？以前总觉得你太懒散，可是如今你变得这么有条理有计划，我也还是适应不良。”
　　默笙：“以琛，我不能总是跟在你的后面，等着你来帮我。同样的你也没有义务摊上我这么大的包袱。我们还是看着今天的彼此相处吧。”
　　这是什么意思？
　　默笙看着他：“以琛，七年了，我也许不会变的很成熟，但是最少这七年独自在外我也适应了一些环境，谢谢你想要为我分担的好意，但是以琛我不能把你的帮助看成理所应当。”
　　以琛看着她背着沉甸甸的背包，自己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
　　默笙的坚强也是以琛感到困惑的地方，虽然到了美国是可能锻炼人，但是这样脱胎换骨的巨变，还是让以琛感到适应不良。推着自行车，两个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因为这个时段是高峰期，还是不要上主干线拥堵交通比较好。
　　以琛觉得自己平时就没有交谈的特殊才能，到了这个时刻就变得更加匮乏。
　　默笙倒是很自然的看着车来车往的上海：“七年，这里变化真的好大。”
　　这个开头让以琛有点难受：“七年，什么变化都正常了。”
　　默笙：“是啊，所以，以琛不要苛求我是原本的那个赵默笙，因为不可能了，不可能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岁月。你要是想要看到原本那个傻乎乎的赵默笙，也许在一些方面是可以看到，但是大多时候为了生存，你眼前的赵默笙必须要成熟，要坚强。单纯已经不适用了。”
　　以琛也感慨道：“是啊，从超市看到你就觉得你变了，变得不那么熟悉了。”
　　默笙：“以琛，这个赵默笙没有以前那种冲劲儿了，不要套用以前那个赵默笙在今天的赵默笙身上。不然我们会很失望。”
　　以琛停下自行车：“那么今天的赵默笙想要今天的何以琛怎么做？”
　　默笙也停下了自行车看着以琛：“以琛，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还该做什么？如果你想要一个七年前的朋友，我可以做到，但是你想要一个倒追你的赵默笙，恐怕她回不来了。”
　　是岁月给了她太多自信，以至于她的心里他不是唯一了吗？
　　以琛看着默笙：“那么今天的赵默笙想要怎样看待何以琛？”
　　默笙看着他：“就好比，这样并肩走着，不争吵，不伤害，不评论。就很好”
　　以琛：“你要的就是这样？”
　　默笙：“以琛，我不敢奢望太多，我给不了那么多，我胆小。”
　　以琛骑上自行车：“最起码，今天是郊游的好天气，我们放下这些去郊游吧。”
　　默笙也骑上自行车：“好，我们就是一起郊游的伙伴。”
　　两个人骑得很慢，基本上也不在比较密集的国道上，都是到了二级路那里去。沿途还真的风景不错。
　　由于骑得很慢，默笙也就有了心情看着路边的风景：“从来不知道上海也有这样的地方。”
　　以琛：“是啊，你本身在上海待得时间并不长，加上离开了这些年。”说到离开以琛突然“没有回去过吗？”
　　默笙放慢了速度：“怕会难过。”
　　提到难过就会想起他们无法逾越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赵默笙的至亲，也是影响他至深的人。他和赵默笙这辈子就这样和他牵扯不清，不能分的清。
　　赵默笙看着路边有一种很少见的小花，类似野草的叶子却开出了一朵朵小花，就停下车，拿出相机对着这个小花拍了照片，以琛看着她：“你这样是不是准备沿着路一路拍下去，这样我们估计不能走不了多久。”
　　默笙收起相机：“以前在美国，我经常沿着公路骑着动力车沿途采集，其实我有机会学习开车，差一点也考完了，但是后来回来了，就没接着在国内靠驾照。”
　　以琛看着她：“你想要开车吗？”
　　默笙：“对于一个摄影师，开车倒是无所谓，主要就是一个代步工具。我没那么执着。”
　　以琛：“我以为你的性格不会喜欢自己开车。”
　　默笙淡淡的笑：“为什么我的性格不适合开车？”
　　以琛：“你这么喜欢摄影，要是遇到好风景，却找不到停车位是不是很挫败呢？”
　　默笙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怪不得我觉得开车对于我不是很必要，原来在潜意识里开车不是很重要的。”
　　默笙透过相机看着刚刚拍的照片，突然对着以琛：“以琛，你知道吗？透过镜头看到世界不是一样的，就是这样的世界虽然狭小却有着它独特的魅力。就好比当年，你坐在树下，透过镜头看到的是阳光笼罩下的你。”
　　以琛：“那时候的我才是你动心的根本吗？”
　　默笙看着他：“以琛，你难道不觉得相对那个时候的你，你变得更严格了吗？对很多事情，甚至你自己都严格更多。”
　　以琛看着说出实话的默笙：“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中变得严厉了？”
　　默笙：“我总是要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不要惹怒你，以琛七年前的你虽然冷漠，但是并不愤怒，你的眼神也几乎没有冷漠的时候，但是现在的你，以琛你觉得你尝尝很冷漠呢？以琛既然你要是不能接受我是离开了七年这个事实，还想要当我是七年前天真烂漫的赵默笙，那我们还是和和气气的当一对校友比较好。以琛，七年，你变了，我也变了。接受这样的我要是很难，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默笙说完心里也是一阵翻腾，以琛要是真的扭头就走，自己也许会心碎，但是也算是对以琛有一个交代，不能给他最好的，就不要骗取他的关心，以琛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