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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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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干嘛去了?”浑然不觉丈夫有什么不妥之处,面对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
避而不答“宝贝,你穿这身真好看!”由衷之言。
大步上前,从身后环住她,脑袋贴着她的肩头来回摇摆。
宝贝?!这可真是新鲜,嘴角抹过一丝浅笑,不明心意。
“好看?也是!十几万的婚纱,假体模特穿都会好看。”言语中带着嘲笑的了。
“什么?!十几万。”如梦初醒,揉了揉不相信的眼睛看看标价:158000。
“媳妇,这。”拿着标价和烫手山芋一样不知所措。
白果被他一番表现逗乐了,满带揶揄看着他“我知道,我们的预算是三千以内嘛,我有分寸的,只不过试试而已。”
张承扬长舒一口气,有逃脱的庆幸,不过他依旧看到白果换下它时,不是满不在乎,而是恋恋不舍的期颐。心头漫过一阵苦水。
“这仨件你喜欢哪一件?”侧目,单手拖着脑袋问张承扬。
“啊?哦!那件。”随便指一件,反正他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诶呦,儿子选好了,帮妈妈看看。”老太太看样子是在张晨玥的怂恿下换了一条粉红色的蓬蓬礼裙,那样子,要多美有多美。
“妈,你是有第二春了么?穿条粉色是要再婚的节奏呐。”蹙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老太太,四五十岁的人了,真能折腾。
白果这么随耳一听倒也是妙趣横生,忍俊不禁。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诅咒我和你爸呢!”倒也不恼,谈笑风生。
“玥玥,来来来,我们看看。”朝不远处的张晨玥招手,深V领,傲人的娇挺隐约起伏,就快蹦出来,鱼尾样式线条修身如量身定做,裙尾展开茸茸蓬蓬的感觉,俨然婚纱的样式。
“啧啧,真是漂亮,太适合了。”一边感叹一边问张承扬“你说这件当伴娘服合适吗?”语气是肯定,可不是什么疑问句。
本就没回过神来,这么一来连正眼都不敢看张晨玥了,眼神迅速从衣服上扫过,都没看清脸长什么样。
“妈,婚纱当伴娘服不合适吧。”脸部肌肉僵硬,一抽一抽的,五官九曲连环,杂糅扭曲在脸上。
“有什么不合适,我看蛮合适的,就这样。”一拍大腿,拍板决定下来。
白果瞬间就想到了婚礼那一幕,结婚那天自己和张晨玥一左一右站在张承扬旁边,张晨玥比她高,比她漂亮,婚纱裙子都比她好,真假新娘?到底是谁结婚。
心中漫过的苦水如同下暴雨,淹死在河流里怎么都无法自救,本能抓住张承扬的手臂,十指微微收紧。
“没事吧?”关切急促,手敷上她的,原本这双手在手里就会心安无比,为何今天失去他的效用了。
难过的时候有很多话想倾诉来着,最后到嘴边都成了“没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退缩她就输了不是吗?
他们的一切互动,张晨玥都收在眼里,再如何输赢她都不肯低头,势在必得,没有第二种可能。
李菊英付张晨玥的款,张承扬付白果的款,一时之间又只剩下两个人。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期待你们从现在到结婚为止的日子,很顺利!”眉头舒张,道貌岸然,十指展开指腹对指腹置于胸前。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好意了。”也是客气的打着太极。
趾高气扬眉尾瞟了她一眼,高高在上的姿态“刚刚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我和承扬我们俩。。。”话不点透,欲言又止最恼人。
“贤惠的女人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床上的女人只能抓住一个男人的肾,敢问张小姐,你自认为属于哪一种?”双手环胸,正眼都没抬,不知是心里没底还是不屑。
岂料张晨玥一声嗤笑“心也好,肾也好,都无所谓,我就不信你大度到自己男人都拱手让人,随他在我身上曲意承欢。”这番话说的极其放肆。
放肆到白果觉得自己心脏万箭穿心,血沥沥的辩不清模样,她真的没有勇气比得过张晨玥了,她没有李菊英做后盾,这下子或许张承扬都不偏爱于她。
她只能装大度,装有容人之量,装不委屈,装不知道这一切,用委曲求全完善自己婚姻的完美。
十指倏然紧握成拳,不怕自己缺陷,就怕盔甲成为软肋。有时候,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才发现自己所在乎的事是那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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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个座位属于老弱病残专坐,看你四肢健全,文武双全,应该不需要这个座位吧?”单手抓扶手,一手插裤兜,痞里痞气的调戏座位上的小妞,努力刷存在感。
坐着的白果,眼神上瞟白了他一眼“我脑残,不行吗?”
一阵干笑“行行行,你坐,你坐。”这种程度的高等级伤残治不了。
浑浊的车厢中能听到后座老太太老头的碎语聊天,也能看到路边情侣巧笑倩兮,热情甜蜜,音箱中机械式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往复不断,年年月月是没有感情的语调,而旁边的男人还是叽叽喳喳没有半分为人间烟火烦恼的模样。
那一瞬间心里涌上窒息的绝望感,是屡屡发现自己自作多情?是发现原来他给我的同样也给了别人?是通过很多事情证明我在他心中不重要,开始绝望?一次次的失望累积到一起,终于坚持不住了。
“张承扬,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语气带了一丝凝重。
浑然不觉般“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说么?”蹲下身来在她旁边“或者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摇尾却不是乞怜。
心中提起的一口气放下,失望,很失望,转头看向窗外不看他。
适时也到站了,不想看他,径直走下车,剩下张承扬一脸迷茫的跟着她,这是又怎么了?女人都有那么几天?
“媳妇,媳妇,你说井盖为什么是圆的?”指着小区的窨井盖没头没脑的问。
这一路这真是聒噪的很,停下,没好气的看着他“如果它是方的你又要问它为什么是方的?它总得要有个形状吧!”
女人的脾气永远琢磨不透,抓了抓头发还是选择沉默。
现如今饭桌已经是不可收拾的战场,白果为了避免与李菊英起正面冲突都是吃完饭不作丝毫逗留,就这样李菊英还不满意,不帮她干家务,娶个倒霉媳妇。
于是乎在张承扬耳边天天念叨着张晨玥的好,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人家姑娘就是各种好,自己家媳妇就是百般不是。
说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上炕都费劲,这些剽悍言论。张承扬听多了习惯了只是觉得母亲大人的东北语调实在可爱,也只是当笑话听。
这天晚饭吃完,又坐在沙发上和张承扬唠叨。
“妈,你别念了,你儿子我空虚寂寞冷。”斜躺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
“空虚寂寞冷?”一旁扣脚扣的正HIGH的李菊英,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打百元大钞,递给张承扬“这下子不冷了吧?数数,有没有好点。”
两眼放光一脸兴奋的接过“不冷不冷,马上就热了。”不过这味道,简直不能再酸爽。
李菊英哼哧了一声“那就好,数完了还给我。”这小子,有了媳妇我还没办法治你了。
这瞬间,又拔凉拔凉的了。
白果那边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张承扬的反常,那一幕幕一重重,刻在心里生疼生疼,一个未来出轨的老公,她或许真的要不起。
钥匙开门的声音“老公,你就没有事和我说?”张承扬关门的手肉眼能见的停顿,他了解白果,若不是真有什么,她不会一而再再二三问同一个问题。
干笑,面部表情很僵很僵“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果然如此,还是如此,她改变不了他。
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没事就好。”硬挤出的笑容“老公,我饿了。”还是那个撒娇卖萌没有节制的姑娘。
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恢复常态那就是没事了。
贱贱的嘴脸“说吧,那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了嚼给你听。”
“张承扬,你。。。”生气状,要知道白果是个吃货,不是万分迷恋也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分吧。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买。”摇手拒绝她发怒。这小丫头要真动起怒来,上房揭瓦,跟猪吵架这事都能做出来。
“叮咚”消息提示音,在路边摊买夜宵的张承扬搓了搓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白果的。
“我们分手吧。”简简单单五个字。
只当是玩笑“乖,别闹,我一会儿就回家了,马上把吃的带回去。”以为是饿急了又拿他开刷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认真严肃的语气,字面上却读不出来。
张承扬嫣然一笑“你那么笨,自己爱吃的东西都叫不出名字,没有我,你就等着饿死吧。”
“你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没有我在身边也要打我电话,不然会很不安。”
看着那些曾经的曾经,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白果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心软,不过用一瞬间的心软换一世被别的女人欺凌,她不愿意。
几经踌躇,一狠心,将张承扬拉黑了,手机利索的关机,不想再看下去,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心软。三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哪那么容易抹去。
“你那么懒,家务都不会做,没有我你就脏死吧。”
“你那么需要照顾,晚上胃疼,还总是时不时折腾我去买夜宵,没有我你就疼死吧。”
“你晚上总是踢被子,没有我照顾给你盖被子,你就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