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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拥有意识时我发现自己横躺在一片草地上。草地一眼望不到边,一个穿着劣质的粗布衣服、相貌粗犷,约40岁左右的车夫架着一辆不算起眼的马车急速向我驶来。来不及思考,我本能的知道我要移动身体躲开它,但是我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任何行动。那辆马车的右轮则看起来毫无阻碍地从我腰间横着截过。我没有感觉到痛。

      我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起来,我没有任何记忆,大脑中却储存着【研究员级级别的知识】。我“知道”我是某项实验的试验品之一,为了得到极限的“智”而进行了基因改造。身体内不会产生任何激素所以不会有味觉、嗅觉、痛觉和触觉。所以即便是被车轮轧过也不会感觉到痛这一点很正常。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而不是在实验室;为什么在四周没有摄像头存在的地方会有至少139年前才可能会有的作为交通工具的马车经过;为什么马车从我身上碾过,我却没有出现失血过多导致大脑休克的迹象;为什么…… 这些疑问只是在我的大脑中一闪而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

      我尝试着由大脑发出指令收缩胳膊的肌肉以便于我能最终起身查看自己的状况。但仅仅是命令似乎并不足以令我的身体动起来,我没有气馁,继续尝试着。终于,我好像找到了窍门,手臂慢慢的抬起了约7.3cm。然后手臂失去力量支持重重地落在了身上。

      指尖似乎落到了光裸的胸膛上。

      好温暖。脑中就是这么想着,明明没有任何记忆,更因为身为基因改造人所以根本不会有触觉,第一个浮现出的想法竟然是这个。但是,不是错觉!

      理所当然地这样坚信着,明明就算拥有触觉,也不可能在第一次接触到一种未知的感觉,没有其他感觉作为对比的情况下确认这是哪一种。

      假设一下,如果我原本拥有触觉,却因为未知的原因失去了记忆的话,的确有可能受到潜意识的影响。正这么想着,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眼眶传来的干涩、肿痛之感让我意识到这只是因为眼睛睁开的时间太长,眼皮条件反射性地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而合上。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掌握了眨眼的技巧,但在我意识到我是真正的拥有触觉更可能拥有其他感觉后,心脏有一瞬间忘记了跳动。我感到脸颊迅速变得湿润起来,喉咙间仿佛塞进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连呼吸都不再顺畅。好像有无数细微的电流一样的东西从胸膛炸开流向四肢百骸。这股电流迅速地席卷了我的全身,连指尖都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

      这真糟糕,我想。如果这种状态会让我连移动都成问题。但我立刻就意识到这只是情绪失控的结果,很快就会结束。

      察觉到异常状况已经消失,我尝试着再次牵引肌肉令我自己站立起来,仍旧没有成功,但我似乎找到了发力的技巧。第三次,我依靠着强大的计算能力顺利的达成了目的。

      我没有立刻尝试站立行走,这是极不明智的行为。我控制双腿微微弯曲,使之同样成为我坐着的支撑。我腾出了一只手,很好,没有摔倒。

      我尝试着活动手指的关节和胳膊,不久再换另一只手交叉练习着。练习的结果是,虽然我的手还不太灵活,但肘关节和肩胛骨基本上可以运用自如。这可以令我在接下来尝试站立的过程中在摔倒时及时护住头部。这点,尤为重要。

      学习走路比预计的要稍稍容易一点,站稳的诀窍就是掌握好平衡。这原本需要大量的练习,但我有一颗计算力卓越的大脑我只摔倒了十三次,记住了行走所需要的力道,便能在比较平稳的路上移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感受到了“痛觉”这种东西。那么,这是否说明我会是一个——失败品?

      痛觉对我的影响暂时还不算大,因为我身上并没有大到会引起抽搐等情况的伤口,实际上,我身上只有左手手掌受了伤,这是刚刚我在练习走路时留下的。适当的疼痛能帮我更准确的判断身体的情况,实际上,有了痛觉,我在这个未知的地方活下来的几率反而会更大。

      两边的路都是山坡,但我却不打算到山坡上继续练习走路的“技巧”。即使我知道这并不麻烦,但我更关注在我刚醒来时,那辆马车从我身上轧过去,却没能对我造成伤害的异常。还有,明明是夏天,我在草丛里这么久,四周又都是树木。为什么没有受到任何蚊虫叮咬?

      我急需有个人来解决我的疑问。

      我迈开步子选定路的一边开始走,但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穿着黑色和服(后来我知道这个就是死神穿的死霸装)的青年(他是在现世驻扎的死神,当然这也是后来知道的)。青年以我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将一把闪着冷光的佩刀(斩魄刀)在向我赶来的路上抽出。我能看清青年的动作,但幼小的身体完全没办法做出与意识相应的闪避动作。

      似乎身体,变得很轻。在青年将刀柄像盖戳儿一样刻到我额头上时,我忽然有了这么一种“感觉”。很快,我就知道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啊呀呀,还好还好,差一点就晚了一步。”青年将他的佩刀重新插回腰间,对我双手合十道:“快成佛去吧小弟弟,希望你能在尸魂界早点找到新的家人。”

      我听到“成佛”这两个字眼,立刻就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又听青年在一旁小声的自言自语的感叹:“最近死去的人还真是多啊!”

      原来如此,我已经死去了吗?怪不得……我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一个身体飘在半空中的三岁左右的男孩,用无机质的眼睛看着他。

      我立刻就接受了我已经死去的事实(并不)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人体试验的成功路本来就是一个将近于0的数字。奇怪的是,听他的口音很明显对方是日本人。我脑海中的知识却大多以中文的形式存在,虽然可以很顺畅的翻译成他国语言,但我不认为我此时应该在这种地方。

      我几乎可以确信,我是“中国制造”,假使我脑海中的知识没有错误的话。

      那么,据我所知,中日关系似乎并不算和谐,所以根据这种实验的秘密程度与重要性来分析……在日本的实验组中的骨干是中国人?不,不可能是这样。那么,是有人见我带到了日本?信息量太少,无法分析。

      尽管我想与对方进行一点交流,但因为没有语言素材,无法将“说话”这一技能自学成才的我此时连听懂对方的话都不太容易。我快速分析了对方所说出的单词,再次完善了一下自身的“数据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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