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笑九歌

20、火莲纹

　　自答应清茗后已经过去了四天，阿巧回她的洞里就没再出来过，要不是叫她的时候她会应我，我还真怕她就在洞里突然死了。她在洞口下了第一道新的禁制，看来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了，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八九不离十，肯定和那蔷薇锦有关。
　　“啊啊啊，终于完成了！！”洞口突然传来阿巧的大叫，见她手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件红色的长裙。
　　“离锦，你快来。”阿巧把红衣平铺在桌上，然后握住我的手放在长裙的上方。突然她手中拿出一个针，扎在了我的指尖上。等到感觉到痛时，我的血已经滴在了长裙上，红色的布上印出了一小块暗红的血渍。
　　阿巧把前几天的那颗珠子砸在长裙上，白色的灵力像是在找寻什么一般，然后全部渗入那块血渍中。突然间，就像是百花齐放一般，灵力和血渍相逢的一瞬间，像是有了生命，在长裙上游走，勾勒出奇异金色的花纹，这花纹似是在哪曾见过。
　　等金光黯淡下来的时，我终于知道这花纹是在哪见过了，水镜中的凤神，身上所穿的就是这花纹。
　　“阿巧，你这是剽窃啊。”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和眼睛却不离开这件衣服。“天底下奇花异草那么多，难道就准许凤神一人用这花纹做衣裳吗？”阿巧得意地望着这衣服。我和她不知道的是，这花纹乃是凤族的圣花，火莲，就算在凤族也只有凤神殿下一人才能纹这花纹。
　　“阿巧，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这花，好漂亮。” 我手上轻抚这花纹，如此熟悉的脉络，像是曾经在哪见过。阿巧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花，昨日在水镜中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蔷薇锦虽是匹难得的布，可我并不喜欢穿红色的衣裳，所以我用来给你做了这件。来，你试试。”阿巧拿过衣服在我身上比着。
　　待我用束起腰带，阿巧已经拿了木梳在桌前等我了，问到：“离锦，你就没在家准备个镜子吗？”我思忖了一会儿，从一堆杂物中找出了前几日捡来的青铜镜。
　　“那么破旧的镜子，你又从哪捡来的。”阿巧拿过布擦了擦，脸色却黑的可怕。阿巧拿着梳子在我身后就这么傻站着。我低头问她：“阿巧，你是不是不会梳髻？”阿巧羞愧地低头“嗯”了一声。
　　“束起来就行了，不用梳髻了。”我想如果地上有个洞的话，阿巧应该已经躲在里面了。阿巧虽然手巧，可是也只限于缝补织作衣裳，毕竟是只蜘蛛。阿巧用一根黑色的发带在我脑后把长发束了起来，倒也有种凤神那不羁的味道。

　　“阿巧，我总觉得我们似乎忘记了什么事。”青铜镜太小了，根本照不了全身，我和阿巧就坐在桌边一边吃葡萄一边聊天。阿巧一边吃葡萄一边点头：“嗯，好像是忘了什么事。”
　　突然水镜从我袖口里掉出来，凤神的容貌让我想起了一些事，“阿巧，你还记得我们答应清茗的事吗。”阿巧听到我的话后，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我回去收拾东西，你快点。”阿巧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
　　想到清茗，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一定会被他杀了的。

　　我和阿巧拎着包袱站在清茗的竹屋前。清茗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品着茶，煤炭也坐在旁边看着书。
　　“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你们还记得呀？”清茗眼皮都没抬一下开口嘲讽了起来。我和阿巧心里就像悬着一把剑，生怕惹火了清茗，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清茗，别再责怪她们了。乘着天还早，赶紧上路吧。”煤炭似是在帮我们解围，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仙子啊！
　　“去吧，这给你，遇到危及生命的时候，就把它打破。”清茗递给我一个白色的珠子，里面隐约有着花纹，却看不出来是什么。“把十四召唤来，你们就可上路了。”清茗似是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们走。
　　我牵过煤炭的手，他竟还有些害羞想抽出我手心中他的小手。“等我和阿巧回来，清茗你得请我们去锦绣阁吃一顿。”我回头望向站在竹屋前止步不前的清茗。
　　清茗点了点头，望着我们转身离去的身影。抬头望了下天上的云，心中思忖：方才像是感受到了那东西，莫非是掉在了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