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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幺鸡……幺鸡……这张是幺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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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霭纷纭,黑玉铺地的寝宫内,幽蓝色的宝石为点缀,魔肆与威慑笼罩上空。白玉阶下站着一英挺男子,俊美沉敛,丝毫不感打搅坐在盘龙金座上合眼养神的冷厉摄政王,只是面色紧张的等着……到底该不该告诉殿下这明莱公主大放厥词称呼王为美人呢?这种关乎名誉的事情他自然要思量再三,莫说是王了就算是个普通男人被一个弱女子称作美人应该也是肺都气炸了吧!更何况是向来以面子为重中之重的摄政王了!
“嗷……!”从天而降一声凄惨的狼叫。男子斜眼瞧了瞧,见他身上成焦糊状,不由瘪瘪嘴,甚是对这只即将倒霉的狼表示由衷的同情和广袤的惋惜!
“银子你是去哪玩火了?告诉你多少次,少玩火少玩火你就是不听!现在烧着自己了吧!”这是他自己被自己烤了?他今天没吃肉?都馋到自己吃自己了?
银子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用他那大如黄豆的眼狠狠剜了男子一眼。伸出那黑黢爪子在他面前威武的比划两下。让你多说话!就你话多!小心爷伤好了欺负你。
额……貌似银子从来都不曾欺负到过他啊
耀武扬威过后,摇晃着那散发着焦香味的身子,万分沮丧的爬进大殿,盯着一张如同被炭糊了一遍的脸挂起两条面条泪,开始哀嚎:“嗷嗷嗷哦啊!”主人!主人!那只蠢狐狸不要命啦,疯了疯了!竟敢烧了我特意码的尾毛抢了我的零食!还扬言说今天是她烧了我的毛明天就是她主人来烧了您的衣服啊!主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添油加醋这种能让人瞬间愤怒的方法他用着还算得心应手。
站在阶下的男子脸上传来一道道乌鸦飞过的痕迹。银子果然是遭人暗算了,并且还虚实结合的告发别人。他知道若是摄政王真听进去了,莫说她鹤九皋是明莱长公主就算是明莱皇帝亲来都不会看见今天晚上的夕阳!
银子满腔愤恨在地上蹦跶。
王座上的摄政王,缓缓睁开眼。一手支头,那双暗沉如深泽的眸子,泛着鎏金般的异光充斥着万丈威茫。魔瞳扫过被烤得焦香的银子,嘴角扯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表情极度夸张的银子觑了眼他的神情,不由打了个冷战,很是窝火的扬起头嚎道:“嗷嗷嗷!”银霸只是心胸过于宽大才疏忽的,主人你笑什么?是在鄙视我吗?
说完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抖了抖身子,撇着那张狼嘴再次强调重点:“嗷嗷嗷!”银霸只是被烧住了毛!没有什么□□上的伤害!
见上面的人还是没反应,银子有些失望,旋而伸出手在身上使劲拍打了一边。再次发出呼吁:“嗷嗷!”主人你看!又白白了是不是!银霸可是有智慧的雪域狼王后代!
终于等到高位上的百里澜清说话了。
语气轻蔑,带有不屑:“狼王后代竟被一只狐狸暗算?愚蠢的东西!”
声音渺远像是在唤起来自于地心的殒灭和死亡,魔音绕耳只觉心下一骇。这也给刚才无数次给自己辩护的银霸带来了夷为平地般的灭亡!
“嘭”银霸当场倒地,两条清澈的泪水如滚滚长江奔流不止!啊……不能活了!不能活了!主人从来都没这样说过银子……呜呜呜!银子是狼王的后裔是狼族的接班人!
男子煞是同情的皱了皱眉。摄政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连银霸都不能免遭荼毒,看来这次银霸真是被打击住了,恐怕现在跳楼的心都有了。
一番深情感叹后,定了定神。想这长公主都想死都这种地步了,于是就应当成全!想到这里就大步进殿,两旁站着的人无一不低颔下颏,以示尊敬。“王……刚才明莱长公主称您为……为……美人并且和狐狸一起分食了银子的零食……”
一听提到自己的伤心往事立刻一个腾起坐了起来:“嗷!”你不要再揭银霸的伤口了!
坐在高位上的摄政王依旧是一副俯视万物渺小到如同尘埃的轻蔑表情。美人?她还真敢想!“孤很欣赏这种不怕死的精神,既然她都这样说了,现在就有你率领卫队歼灭明莱长公主府。”
王者傲气不容置疑。王言如丝,其出必纶!
……
此时传说中的长公主府中两女一狐正在打麻将。未能先前预料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鹤九皋豪迈万丈的用手逐一点过摆在自己前面的十三张牌,轻轻一推:“哈哈!老娘又赢了!贴条贴条!”伸手抓过椅子扶手上涂好浆糊的小白条,往妮芳和白花花的脸上粘。
额……白花花看着贴了一脸的白条登时脸上飘过一群乌鸦。扒拉开挡住视线的三条,又继续洗牌码牌!花爷要血洗耻辱!
玩了十几局白花花脸上贴的最多,其次是妮芳最后是鹤九皋。
“来来来!继续啊!看看哦,幺鸡!幺鸡!幺鸡!”某女正紧闭着双眼,拇指中指食指使劲夹住一张木质的正方体,三根手指微微泛白。
就差张幺鸡了!这张到站!“雾草!是张发财!”鹤九皋见比划多了好几笔甚是不开心。
三个玩得正处于白热化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幺鸡……幺鸡……这张是幺鸡……谁啊!别敲了!门没锁进了吧!……幺鸡幺鸡!靠!老娘今天跟发财杠上了!”又是张发财!不知道为毛老娘今天手气这么好一连起了四个发财!早知道不打了!留着暗杠也是极好的!
轮到妮芳摸牌了,见她气定神闲的随意摸了一张:“自摸!胡牌!公主该你贴了!”
“你掉浑了!不早说,净瞎费老娘感情!”鹤九皋一推牌,吐了一口气,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张条:“喂!今天老娘休息,找擦窗户的换人吧!”连头都没抬的向门口的人说道。
新一轮洗牌开始……
“本殿并非来找公主擦窗户的。”
嗯?是宁轻云的声音!赶紧停下手中码牌的大任务:“来来来,请坐!妮芳倒水给太子殿下!”说着一只手揽着宁轻云的肩头,把他往自己的牌场阵地领。由于事情太过突然脸上挂着的几张白条还没摘掉,随着她现在大幅度的种种动作正摇曳的欢畅!
额……这是什么情况?鹤九皋伸手向后一扫荡直接把白花花扫到地上了!还没到她反应过来鹤九皋就一屁股坐在了她刚才坐的地方。一贯动作严丝合缝行云流水。
“帅锅会不会打啊!要不一起?”鹤九皋猥琐的看了眼宁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