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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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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男孩慢慢松开抓着她的手,脸色平静的出奇,几乎以一种让人心颤的速度,掩饰着一切。
这是家庭暴力,这是虐童,这是犯法的,这些话,就滚动在阿木的喉头,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明明是看到了,那个男人手里拿的枪。
让她哑然,她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她不敢去惊扰这个刚平静下来的孩子,只是放下药便回房了。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她怕,她怕死,她不敢承担哪些超出自己预算的事情,偷吃厨房的小菜会被发现被打,她回去,当然是因为这些事都是算得到的,她并不担心,但是未知的未来,和陌生的环境,是真的让她感到害怕和恐惧了。
她从一个治安平稳而繁忙的城市莫名其妙到这里,恍然间甚至还有回到古代的感觉,这个宅子甚至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她有些恍惚,如同惊弓之鸟,她来不及看王丽成的脸色,只是惊恐害怕,爷爷以为将自己送到少爷这里,会将自己的生活变得好起来。却并没有告诉她她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王冰木说到底就是个普通的姑娘,于类似犯罪接近的如此地步,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意,她紧紧的握着拳,内心剧烈的斗争很难与人说,她都如此害怕了,那那个孩子呢?那个看似坚强,其实只是逼着自己非要强硬起来的孩子呢?
这个想法却将因为恐惧而封闭起来的内心扯开一道口子,这段日子的情感喷涌而出,将口子撑破,她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她不敢说自己回去就能帮助王丽成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可能说,只要她回去,就能叫来帮手,让那个孩子脱离危险的境地,她甚至自身难保。
可是那一瞬间的勇气,就好像从胸膛迸发出来,一种责任感在催促她,去照顾那个孩子。哪怕帮不了他,去看看他也好。
她烦躁的蹬了蹬脚,最后坚定的迈出步子。
回到王丽成的院子,王丽成还是坐在原地,其他人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一片狼藉中少年显得有些无助。
看到有人在此来临,他展现的有些戒备,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的望着你,眼里是让阿木觉得寒战的杀意。
阿木有些心疼,到底是个孩子,她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就接受习惯,刚才只是在逞强罢了。
“少爷…你还好么?”王冰木压低嗓音,生怕会吓到这个已经神经紧绷到极点的孩子,她放慢步子,慢慢的靠过去。
王丽成听到是她的声音,稍微放松了一些,刚才的目光也变得稍许柔和了些,半响,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阿木有些局促的搓了搓衣服,为自己刚才显然有些落荒而逃的举动感到羞耻,她鼓起勇气,跪坐到王丽成面前:“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你别怕,有我在。”
王丽成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笑了笑,阿木觉得这个笑容带着一些嘲讽,她涨红了脸。
王丽成盯着阿木涨红的脸,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可能是知道的,知道这个看似比自己年长的姐姐,其实是害怕而又胆小,王丽成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只是正常反应,是个人都应该害怕的才对。更何况我们只是非亲非故,我不能说你什么。”
“诶?不是,我把你当做亲人的!”但是有了刚才的举动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不足了吧。
王冰木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尴尬,很想解释,却张口无言。
她得不到回应,坐如针毡,僵着脸干笑起来:“呵,我去看看晚饭吧。”
刚要离开,却被人拉住的手腕,要站起来的身体,被猛地拉下,跌坐回来,脖子被男孩纤细的手臂勒住,有些憋气。
她不知所措,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半响,听到低低的说话声,与平日里那清澈的声音不太相同:“你可以逃,但你不可以害怕我。绝对不可以。”
阿木愣了愣,眼里充满疑惑,害怕他?她只是害怕他□□老爸手里的抢啊?“当然,我并不是害怕你,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怕你的!”
王丽成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安心的话,勒着阿木的双臂微微放松,退后一些:“这是你说的!”
……
接下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日子还是照样过,但是空气中却仿佛时刻充满着一种警惕的气氛,山雨欲来的感觉愈演愈烈。下一刻却好像只是错觉。
阿木挽起裤脚,这天气有些热了,她将抹布摔在地上,干了一天的活儿,累得都不想动弹,她倒在刚擦干净的长廊上呼呼的喘气。
然后就看到一个男孩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诶!你回来啦?”阿木看着眼前的人,却不想动弹。
虽然上次的事情让阿木记忆犹新,但是,这家的老爷似乎没有改变,王丽成每天还是照样会出去,可是去干什么,他却不说。
“起来吧!”王丽成把她拉起来。
“不要,我好累!少爷,你让我休息一下吧!”虽然说着,但还是半推半就的被比她矮半个脑袋的男孩拉了起来。
“你看你脏死了!不要赖在我身上!”王丽成嫌弃的甩开阿木拉着她的手,对方干脆就赖在他背上,不下来。
“恩恩,知道了,我走不动了。少爷你背我吧!”
王丽成笑着看了一眼缠着他的阿木,似乎有点鄙夷的样子。
阿木撇撇嘴,想放开勾着他的脖子,没想到对方竟然一下子就把她背了起来。
这下倒真的让阿木不好意思了,但是奈何真的懒出蛆的少女就是不想下来。
阿木转了转眼睛,捏了捏背着她的人的肩膀,一路往下,有捏了捏那胸肌,有些惊讶:“小鬼头发育的这么好?”
王丽成感觉到阿木的动手动脚,脚下微顿,然后又继续走着,就是那微红的耳廓展现了男孩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