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草》天朵丝

12、患难见真情

　　星期六，含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一看，原来是苏昂：含英，都九点了，起床了吧！要不要下来坐坐？我在楼下等你！
　　什么？九点了！含英这才发现自己谁过了头，她从来没超过八点起床！于是，她急急忙忙梳洗完跑下楼去。
　　“嗨！”含英边跑边喊，他果然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见到含英，苏昂也是出奇地高兴，每次见到她，他总是会有种莫名的开心。
　　“含英，早上好！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含英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我起晚了，早饭还没吃呢……所以……”
　　“所以我们到那边去吃啊！”苏昂把手中的东西扬了扬，含英定睛一看，原来是早饭。是含英偏爱的烧卖和豆奶。
　　“你怎么会……”含英又惊又喜，又疑惑地问道。
　　“我早就在楼下等了，在原来的时间你没出来，我就猜到你起晚了，所以事先买好了早饭等你。你不会是听到我的短信才起的吧？”
　　含英脸一红：“哎呀！好了！好了！到那边树下的石凳去吃早饭嘛！”
　　含英二话不说，拉着苏昂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烧卖啊？”含英边吃边问，心中有种满足。
　　“因为我看见你每次都会点这个啊！你慢慢吃，别呛着了！”苏昂深情地望着含英，仿佛能看着她，也是种幸福！
　　“对了！含英，你昨天没睡好吗？今天起这么晚！”
　　含英停止了吃东西，她想到昨天收到苏伟安的短信，他执意要跟她见一面，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谈。她却回复他说没空！可是苏伟安却不死心，不断的发信息，含英却不想关掉手机，她……似乎在等待，等待苏伟安的信息，看着苏伟安的短信，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好，最后苏伟安终于放弃了。可是他真的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含英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要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含英，含英！”苏昂摇着含英的手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含英这才恍过神来，“没……没什么！”她把最后半个烧卖塞进嘴里，眼神却是那么的恍惚不定。

　　“含英，”这，这不是苏伟安的声音吗？含英和苏昂同时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真的是苏伟安！
　　“含英，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含英回过神来：“不！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苏昂也插上嘴说：“苏伟安，你不要再死缠烂打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苏伟安大吼，接着对含英说：“你不跟我走也可以，我们就在这里说。”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走！苏昂！”含英想拉着苏昂走，却被苏伟安拦了下来。
　　“没关系？！含英，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是喜欢我的！”
　　“我都说了不喜欢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含英转过身去背对苏伟安，眼圈有些红。
　　“骗人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从吴梦儿跟我告白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含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梦儿已经向他告白了吗？那他……
　　“我说为什么你忽然就跟我说分手，”苏伟安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是为了吴梦儿对不对！为了你最好的朋友，你才跟我分手，拼命想把我推给她对不对！”
　　含英和苏昂都惊呆了！
　　“是这样吗？是这样吧！”苏伟安仿佛求证似的反复追问。
　　“那……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含英任泪水滑过她的脸庞。可是，梦儿怎么办呢？她怎么样了呢？为什么？为什么不做朋友了，可还是那么关心她？忍不住关心她！
　　“我回绝了她，我说我喜欢的是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呢？你知道她已经苦恋了你两年了吗？”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欺骗她！我不能伤害她！你就能这么伤害我吗？！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啊？！”苏伟安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可眼睛也不知不觉的红起来。
　　“梦儿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吗？过去的两年里她受了多少苦你又知道吗？她身边除了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你知道吗？她多么孤独你知道吗？你都不知道，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拒绝她，伤害她呢？”含英定了定，望着发怔的苏昂说：“我们的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已经有苏昂了！你放弃吧！好好和梦儿在一起！”
　　“你凭什么帮我决定！我就是要等你！我不信你！你回答我，你……爱苏昂吗？”
　　含英本想爽快的说出她爱苏昂，却一时说不出口！她怎么了？苏昂也抬头看着含英，眼里透着绝望的气息。
　　最后，仿佛泄气般，苏昂说：“含英不用勉强了！我只要看见你快乐就好！”
　　真的要回到苏伟安身边吗？真的要舍弃苏昂吗？毛含英，你到底伤害了多少人？还不够吗？也许，这一切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么就一错到底好了！
　　“我爱苏昂！”
　　苏昂、苏伟安全都震惊了！
　　“不可能！”苏伟安难以置信的低喃着，眼睛里布满红丝。
　　“没什么不可能？这就是事实！走吧！”含英拉着苏昂走了。对不起了，伟安，她只好伤害你了，你那么坚强，不会有事的吧！苏昂就像个一碰就碎的王子，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更何况，你还有梦儿啊！重新开始吧！一切会好转的！
　　他们走了！只剩下苏伟安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校园中，风尽情的撕扯着，空气是那么的浑浊，心痛却是那么的明显！

　　KFC里，苏昂和含英对坐着。
　　“是骗他的吧！”苏昂忽然说道。
　　“什……什么？”含英心中一惊。
　　“你一直都喜欢着他吧！”
　　“没有啊！”含英故意避开他的眼睛。
　　“不要再骗我了！你的钥匙圈和他的是一样的。如果你忘了他，又怎么可能始终带着呢？而且，你甚至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怕让我看见你眼底的脆弱和不确定吗？”
　　“苏昂……”含英感觉对不起他，却又无法辩驳，他说的是事实。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要这样做，就一定有你的道理，只要你高兴就好了。”苏昂虽然脸上笑着，却掩饰不了眼底的那一丝脆弱。
　　“你不要误会！”含英不想再欺骗了，“我不是想要利用你。”
　　“其实，就算是利用我也心甘情愿呐！”
　　“不！那不是事实！也许我现在还忘不了他。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开始！”含英说的恳切，眼睛里也满是真诚！
　　“不管怎样？我始终喜欢你！”苏昂淡淡地说，可却透露着强烈的感情！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你明天又要回家吗？”含英仿佛心不在焉地问。
　　“是的！”苏昂看着过往的行人，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为什么你每星期天都要回去呢？”
　　“因为有许多公事要我处理。爸爸在国外处理生意，这个城市的一些事情交给了我。”
　　“那你星期六为什么在校呢？”
　　苏昂眼底一沉：“因为……伟安他讨厌我。我不想让他不自在！可事情又必须处理，那就放在星期天吧！”
　　含英知道她触及了苏昂内心脆弱的一面，急忙转移话题：“你爸爸常年在国外，可真不容易呀！”
　　“哼！他是为了不看见我！”苏昂的眼神仿佛受伤一般。
　　“为什么这么说呢？”含英不解了，父子间怎么这么想？
　　“因为……我的出生带走了妈妈的生命。”
　　含英有些惊讶，不过也是，从没有见过他的妈妈。
　　“从小我就觉得爸爸他特别讨厌我。我做什么都不好！而且，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他也从不关心我！相反，伟安的爸爸才更像我的爸爸！都是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关心着我！让我感受到父亲的温暖！”苏昂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可是……可是我却杀了他！我每次想到这就……就……”他无声地哭泣起来。
　　周围的人都看着这个默默哭泣的英俊少年，他是那么楚楚可怜，那么脆弱，人们都心生同情起来。
　　含英握住他的手，“没事的，都过去了。”
　　“没事？！我现在和伟安这种关系，糟糕透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昂抬起头，有些慌乱，有些失措。泪眼婆娑的，实在惹人怜。
　　“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你！”含英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苏昂也微笑起来，紧紧握住含英的手。
　　两人依旧默默坐着，气氛却缓和很多……

　　周末一晃而过，星期一了。含英和梦儿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含英虽然还是为梦儿着想，却不愿拉下面子去求和。梦儿也是，所以只好继续持续这样的关系。
　　今天含英特意提早出寝室，免得和梦儿尴尬。她正走出生活区，就听见西广场闹哄哄的，还看见前面拥挤着一大群人。她忍不住凑上去看，费了半天力，总算挤进去了。这才发现，被围在中央的是——
　　苏伟安！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被围在人群中央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含英捎一发呆，竟又被挤了出来，人群乱哄哄的，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可她赫然又发现不远处，也有一群人，其中被围的人隐约是苏昂，不过好象没有苏伟安这边激烈。这两个人同时被围，是发生了什么吗？
　　含英顺手拉住一个同学问道：“同学，请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那个同学颇有些怒气，但似乎不是对含英，他说道：“你知道吗？我们都被骗了！苏伟安根本不是什么周正集团的接班人，苏昂才是！”
　　含英大吃一惊：“你们怎么知道的？”
　　那同学扔给含英一份东西，是一张户籍证明和一张类似合同一样的东西，像是复印件。户籍上写着，苏昂的父亲是苏干石，职位是周正集团的总裁，还俯有照片。合同似乎是一份商业合同，上面赫然签着苏昂的名字！
　　“虽然周正集团一向都很低调，很神秘，可是周正集团总裁的样子还是见过报的。他竟然这样欺骗我们！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说着，他又挤进人群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流入同学手上？那现在伟安……不行，愤怒的同学会把他剥一层皮的！
　　含英不顾一切地又冲进人群，她要保护伟安，伟安不能有事！
　　含英终于挤进去了，看到了！看到了！伟安竟然蜷缩在人群中，任他们拳打脚踢。
　　“让开！让开！”含英大叫着拨开人群。
　　喧闹的人群似乎一下子被这个不速之客给吓到了，一个蛮横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他朋友！”
　　含英跑上前扶起苏伟安，只见他已经鼻青脸肿了，含英的出现似乎令他大吃一惊。当含英碰到苏伟安的时候，他猛的一缩，含英仔细一看，原来他身上也全是伤，她心里心疼的要死，心里不禁一恨，这些公子小姐真是骄蛮的可以，但她看着苏伟安时，眼底满是柔情：“你没事吧？”
　　又是一个蛮横的声音：“别管她了，他们一定是一伙的！继续打！”
　　于是攻击又再继续。
　　“你不该来的！含英！”苏伟安满脸愧疚，“我连累你了。”
　　“什么话？！应该先想办法逃离这里！”
　　含英感觉有些窒息，飞来的拳脚，吵闹的环境，猛的胸口像被揍了一拳，忽而，脚又被踢了一下。含英拼命想护住伟安，却反被伟安一把揽在怀里。拳脚都攻击在伟安身上，含英含泪大叫：“住手吧！住手吧！”
　　似乎也是打累了，周围人停下手来，一人大声呵斥：“凭什么住手？！这个骗子！”
　　含英怒火中烧：“你们有没有道理！当初，苏伟安有没有自己说过自己是周正集团的接班人，全都是你们这群人自说自话的，你们自己弄错了，还反过来责怪别人！你们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那我们误解了，他怎么也没有澄清？这不是摆明着欺骗吗？”
　　“这也许是他的过失，可你们也忘记平常他和你们是怎么相处的吗？你有什么困难，他总会帮助！你们崇拜的难道真的只是身份地位吗？”
　　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人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默不作声。
　　“可那和这是两码子事！我们平常是那么尊敬他！我们现在不像是被愚弄的猴子吗？”
　　“对！”
　　“说得是！”
　　周围人又马上应和起来。
　　“你们尊敬的不是他的人品和学识吗？如果感觉被戏弄，现在这样也可以了吧！”
　　“凭什么要听你的！”人群又骚动起来。
　　“继续打！”
　　“对！继续打！”
　　人们再也没兴趣听含英辩解什么了，又开始殴打苏伟安。含英拼命阻止，甚至还和苏伟安一起挨打！

　　这一切，都被在远处的梦儿看到，是真的吧！含英真的那么喜欢苏伟安，甚至为了他挨打！比自己的爱要高出很多呢！为什么她要让出伟安？是因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吗？梦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不忍心看含英被打，不忍心看伟安被打。他们就算再有不是，也是她所珍视的人。可就在她想上前的前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

　　“住手吧！”是苏昂再说话。
　　人群停下手来，全都看着苏昂。
　　“我很奇怪！”他苦笑着说，“我是被误会的真正的苦主。我都没动肝火，为什么你们这么激动？真的是为了我吗？是为了你们那颗不平衡的心吧！”
　　人们注视着以前一直被他们所忽视的真正的少爷，似乎有些震撼，有些羞愧。
　　苏昂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继续说：“是的，他不是人人称羡的大少爷。可是他的学习好，人品好，能力强谁都不能否认！你们这群公子小姐怎么能忍受一个普普通通甚至身份比你们低下的人超越你们，甚至之前还博得了你们的低声下气。你们忍受不了，不发泄一下怎么行？你们不单纯是因为被骗才打他的吧！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在作怪不是吗？”
　　苏昂的一席话看似平淡，却都深深抨击到他们的心底，他们个个面红耳赤，不久，那个领头的人轻声说道：“算了，这次就饶了苏伟安，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人群渐渐散光了，却有几个人走到苏伟安面前，说：“大哥，想不到，你连我们都骗！其实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大家不能分享的呢？你竟然欺骗我们！我们看错你了！今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你这个骗子！”说完，那几个人就走了。
　　苏伟安看似不为所动，可含英看的清楚，他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刚才那阵疯狂的拳打脚踢，他都没哭。可现在……含英好心痛。不，甚至不能说是心痛这么简单了。伟安也许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梦儿忽然心揪了一下，原来大家都是没有办法忍受欺骗的啊！难怪含英那么介意她的欺骗。她曾经以为那没什么的，，可现在她忽然意识到真诚的可贵无法用任何来代替！
　　热乎乎的感觉，是想要哭了吗？梦儿一摸鼻子，竟然是血。梦儿流鼻血了，这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在流，最近越来越频繁。她捂着鼻子离开了，含英，她已经知道错了，本想跟你说的，不过不能让你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下次吧！下次一定要和你作回朋友！

　　苏昂看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心里空落落的，有种心痛，有种后悔。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似乎无法入侵，似乎世界只有他们的存在。风静悄悄的刮，树叶无声地落在地上，太阳慢慢的爬上树梢，预示着早读的开始。教室中似乎隐隐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你没事吧！”含英眼中充满了担心，心疼！苏昂似乎从来没有看见她对自己有过那种眼神。
　　“有你在，当然没事啦！”苏伟安俏皮地回答。
　　“还在油嘴滑舌，我陪你去医务室！”含英扶着苏伟安就往医务室去。甚至没有看苏昂一眼。苏昂心中难过，酸楚却又恨意浓浓！
　　忽然，苏伟安回过头来说：“苏昂，谢谢你！第二局你赢了！”说着他们走了。
　　不，苏伟安！苏昂心中默念，你赢了，你赢的是含英的心。不，也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输赢。含英的心一直都在你那边！还有，一定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泄露了这个秘密！苏昂在手机上迅速摁下一串号码：“喂！你现在到寝室楼底下来一下。”

　　医务室里，医生在帮他们两个涂药水：“你们都干什么了？竟然伤成这样！我去再拿一点药水，破皮的地方要小心发炎！“说着，医生朝仓库走去。
　　见医生走远，苏伟安一把抱住含英。含英猛的一推，身体朝后退去。
　　苏伟安惊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说：“在你冲上来的一刻，我还以为我们又和好了！”
　　“我是出于朋友之义才帮你的。”含英不想透露出眼中的温情，于是背过身去，难道她又做错了，给他造成了错觉。
　　“不！那种义无返顾，奋不顾身，决不是朋友之义！你心里是爱我的！为什么要逃避？！”苏伟安透出受伤的语气和眼神。
　　含英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就算我是喜欢你，可也不能在一起！”声音轻的仿佛耳语，却还是被苏伟安听见了。
　　“为什么？”
　　“我……我不能对不起苏昂！”含英有些吞吞吐吐。
　　“如果我求你，你可以回头吗？”苏伟安再一次露出乞求的眼神。
　　含英心里有些动摇，不，你要坚定！
　　“不行！”
　　“如果苏昂放弃你呢！”
　　“不可能！”
　　“如果呢？”
　　“那就另当别论！”
　　“那我能等你吗？”
　　含英看着苏伟安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种期待呀！
　　“随便你吧！为什么不接受梦儿呢？”
　　“因为有你！”苏伟安深情款款。但眼底似有一股脆弱，一份伤感，更有一份雾气。
　　“伟安……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会作为朋友陪在你身边，苏昂也会，你永远不是孤单一人！尽管全世界都抛弃你了，我也不会抛弃你！”含英眼中含情，语气中有股无法磨灭的坚定！
　　“谢谢你！”苏伟安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看着苏伟安默默地流泪，含英心里疼了一下，“那……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
　　苏伟安擦了擦眼睛，“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苏昂。”
　　“为什么？”看着如此肯定的苏伟安，含英有些不明白了，他不是恨他吗？
　　“我了解他，他不是这种做小动作的人！”
　　“既然你是信任他的，为什么始终不能原谅他呢？”
　　苏伟安的眼睛又深邃起来，仿佛有种矛盾的感情：“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毕竟是他把我父亲推出去的，这是个结，你让我怎么可能轻易忘掉！”他眉头深锁，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发白。
　　“呦！你们倒还聊起来啦！快坐好！我继续给你们上药！”医生恰好回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们只好乖乖地接受治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都做了什么？！”苏昂气的脸色发白，对着站在对面的人大吼。
　　那个人捂着脸，脸颊有阵阵的隐痛，但比不上心底的疼痛。
　　“你打我！从小到大，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从来不会打我！”
　　“因为你太过分了！”苏昂声音竟都气的发抖。
　　“他不是抢了你的最爱吗？给点教训有什么不对？”
　　“我就知道只有你才会做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别人！你的心是铁石心肠吗？他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呀！”
　　“可我要保护你！就算你心里没有我，我也要守护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今后不准再做这种事！不然……”苏昂有些不忍，那个人拽着他的衣服，神情无比悲伤。
　　“反正今后我的事你不要管！含英喜欢的根本是伟安，她刚才抛下我就走了。你不用再费什么苦心了！”苏昂苦笑了两下。
　　可那人的眼中却闪出憎恨的光芒！
　　“好了！你回去吧！对不起！刚才一时气愤出手打了你！可是你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玩笑！”苏昂说完就走了。
　　那个人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毛含英，你竟然伤昂哥的心，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