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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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换锁师傅联繫佩妮，约她中午时间，到她家换锁。
因为佩妮心裡还是有点担忧以及不安，所以诺拉特意陪她回去。
换锁很快，不用半小时便弄好，待换上新的门锁后，佩妮邀请诺拉到家坐坐。
佩妮的房子裡还是是维持前天的模样，东西全被人翻一遍，散落四处，但佩妮说她并没有掉失任何东西，只是纯粹把东西搞乱。
诺拉帮佩妮一起收拾房子，简单收拾了一遍后，佩妮让她坐在沙發，之后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拿着，然后坐到她对面。
喝了一口热茶后，佩妮突然开口︰“是不是很奇怪为什麽我不报警？”
“是挺奇怪，不过假如对方是妳认识而且重视的人，那就不奇怪。”诺拉没有直接指名那人会是谁，而是用了一个保守的说法。
“妳说的一点都没错。”佩妮苦涩地笑着，“对方的确是我认识的人。”
诺拉没有说话，而是等待佩妮自己说话。
“闯进我家的人是我的男友。”佩妮顿了一下，补充，“应该说是前男友。”
其中诺拉有点意外佩妮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因为按照昨天佩妮的身体语言，她应该不想提起这件事。”
“我和他是最近分的手，而且分手的时候闹得不太愉快。”佩妮抿了抿唇，眸子垂下，停顿了数秒才说，“他怀疑我有外遇。”
诺拉凝视着佩妮，不管是目光还是表情都十分平静，这让佩妮放心的说下去。
“当一段关係出现了不信任，便表示这段关係出现了裂痕，而我修补不了我们之间的裂痕。我的前男友，他的佔有欲十分的强，而且他有很强的控制欲，他不喜欢我的他以外的人有太多接触。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忍受，甚至觉得挺甜蜜的，但日久子了，坦白说，真的很辛苦。”
“我就像一个失去自由的扯线娃娃，永远做着他认为对的事，说着他想听的话。”佩妮咬了咬唇，“在这段关係裡，我彷彿失去了自我。”
“妳可以选择分手。”诺拉说。
“是的，而且分手这念头也曾无数次出现在我脑海裡，但除去他的佔有欲以及控制欲，他真的对我很好，而我也很爱他。”佩妮近乎哽咽地说，“但这次我真的没法再忍下去，所以我提出了分手。”
诺拉把放在茶机上的纸巾递给佩妮。
“谢谢。”佩妮眼眶通红的接过，“抱歉，总让妳听我说一些有的没的。”
诺拉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麽时，门铃突然响起。
佩妮顿时被吓得浑身一怔，见状，诺拉知道她害怕是狄克再度找上门，于是跟她提议︰“我去开门。”
佩妮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然而，站在门外的人并不是狄克，而是布斯。
“FBI，请开门！”布斯见门铃没效，改用手拍门。
诺拉转身看了佩妮一眼，佩妮听到FBI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回復过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慌张，十分平静，彷彿对于FBI找上门一点也不感到好奇和惊讶。
佩妮十分冷静地看着诺拉︰“开门吧。”
这时的布斯正举着右手，准备再拍一次门，但门突然打开，看见开门的人，他愣了一下︰“妳怎麽会在这？”
“说来话长。”诺拉瞥着布斯，余光间瞄向正向大门走过来的佩妮。
“那之后再告诉我。”布斯看到了佩妮，他越过诺拉，走到佩妮面前，从身后拉出手铐，“佩妮林顿，现在怀疑妳和一宗谋杀案有关，请妳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佩妮十分配合，什麽也没说，直接让布斯替她扣上手铐，然后在布斯带来的两名警员伴随下，离开房子，坐上警车。
“妳坐我的车。”布斯眼神示意警车后的黑色车子，“正好告诉我为什麽妳会在佩妮的家。”
诺拉坐上布斯的车，在前往FBI的途中，把事情全说一遍，而布斯之后也告诉她，哈金把案發现场重新翻了一遍，终于在沙發上，找到新的线索 –佩妮的头髮。
布斯还告诉她，佩妮和约翰之前的不在场证据是伪造的，约翰的确曾到帝都酒店找佩妮，却不是在案發当天。
一名同样任职于帝都酒店的男人，利用自己技术部主管的身份，帮佩妮窜改了闭路电视的内容，把前几天的影像换成案發当天的影像。
“妳怎麽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布斯还以为诺拉的表情最少会露出一丁点的惊讶，却没想到会如此平静。
“也不是不惊讶，只是之前碰巧得知佩妮一些私事，串联到现在，一切都变得合理。”诺拉想起之前的种种，之所以没有告诉布斯是因为，一来她并不是案件调查人员，二是她当时听到的只能算八挂，不能算证据。
“人抓回来了？”低沉的嗓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是史威兹，连贝伦博士也跟了过来，他们都刚到。
“她在审讯房，我正准备进去和她聊聊。”布斯说完，看向贝伦博士，“检测报告带了吗？”
“带了。”“贝伦博士把药物检测报告递给布斯，“哈金最新的毒物分析结果。”
在布斯看报告时，贝伦博士解释︰“这是新推出的产品，名叫奇幻，还没流通市面。虽然看似和普通吸食的毒/品没什麽分别，但他有一个很特别的效用，吸食后会让人失去记忆，不仅忘记吸食时周遭發生的一切，当天的记忆也会变得模煳，有种像是加强版的迷/奸/水。”
“雅各吸食的就是这种毒/品？”诺拉看向布斯以及贝伦博士。
贝伦博士点了点头︰“没错，他以为自己吸食的只是普通的毒/品，但他从没没有吸食毒/品的经验，分辨不了，以为失去记忆是正常出现的副作用。”
布斯快速把药物检测报告看一眼，合上后，朝他们扬了扬眉︰“看来我们离破案不远。”
之后，布斯把所有证据带到审讯房，诺拉与贝伦博士他们则到审讯房旁的房间待着。
“你们觉得佩妮是凶手吗？”贝伦博士把目光从双面镜挪到诺拉以及史威兹上。
“如果按证据而言，佩妮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史威兹双手抱胸，缓缓说着，“她有作案动机，看得出来，她很爱约翰，不管约翰再怎麽变，在她心中，约翰一直是她最珍爱的弟弟。”
“而且不能排除，她在替约翰隐瞒。”史威兹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诺拉同意地点头︰“没错，而且在案發当天，约翰也没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他也有杀人动机。”
他们在这边讨论，布斯那边正把一个又一个的证据展示给佩妮看，包括在案發现场發现的髮丝、伪造的不在场证据以及她认识死者的事实。
“妳对我们撒了谎，妳认识死者，咖啡厅裡的闭路电视拍到妳曾和死者见面。”布斯把其中的一张截图放在佩妮面前，上面清楚看到她和雅各母亲面对面交谈时的画面。
死者一直有在兼职做皮/肉/生意，她有一个手机，是太空号码，专用来联络客户以及中介人，透过裡面的信息，發现她和一名名为妈妈/桑的中介人关係不错，除了生意上的交流，还时不时閒话家常几句。
死者曾跟妈妈/桑抱怨，她的其中一个备贻，一个比她小很多的男生十分烦人，也就是约翰。约翰虽然出手很大方，但佔有欲很强，每时每刻都要和死者粘/在一起，甚至还多次出同居以及组织家庭的想法。
不过约翰的家人在得知这件事后都很是反对，约翰的姐姐，佩妮，不知道从哪裡弄到她的电话号码，约她到咖啡店见面，并在见面后，用钱来劝说她离开约翰。
当时约翰已经没什麽钱，刚好死者又开始越来越厌倦约翰，觉得他烦人，很爽快接受佩妮的钱，答应会离开约翰。
佩妮默不作声地盯着桌上的截图，久到布斯以为她什麽都不会说时，突然开口说话。
“是的，是我杀了那个女人，我认罪。”
布斯愣了一愣，十分惊讶佩妮居然连一句反驳都没有便认罪。从进来到现在，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认罪。
“妳确定？”布斯正色地问。
“确定，是我杀了她。”佩妮十分平静地点头，“那个女人配不上约翰，她把约翰当傻子，把约翰耍得晕头转向，收了我的钱说不会再和约翰见面，转过头却告诉约翰是我用钱逼她离开。”
“那妳是怎麽杀的她？”布斯十指紧扣放在桌上，直视佩妮，“还有妳怎麽知道死者是雅各的母亲？”
“雅各有时候会出现在农场，有次我看他闷闷不乐，和他聊了几句，接着他把他母亲的事告诉我，还把照片给我看，然后就發现约翰的女朋友便是雅各的母亲，大卫叔叔的前妻。”佩妮垂下眸子，“连上天都想我發现这一切。”
“我能喝口水吗？”佩妮看了看桌上的纸杯。
“可以。”布斯微微点头。
佩妮双手拿着纸杯，轻轻呷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后，继续说︰“在咖啡店事件后，那女人不愿再接我电话，约翰也因此生我的气，之后我想到一个计划。”
布斯问︰ “什麽计划？”
“我让阿道夫把奇幻卖给我，然后在案發当天，我去雅各的家找他聊天，跟他聊起我的感情问题，告诉他我有多痛苦，之后提议大家一起用毒/品，看看能不能让痛苦减轻。他本来很犹豫，但在我的说服下，最后还是同意。”佩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讽刺性的笑容，“其实，我原本没想过要做些什麽，我当时只是纯粹想跟那个女人再见一次面，好好谈谈她跟约翰。”
“所以在雅各吸食奇幻，失去意识后，我用他的手机给那女人打了电话，让她立刻到雅各的家，威胁她和我好好谈一次，要不然我杀了她儿子。”说完，佩妮冷笑一声，“我本来也没什麽把握，没想到那女人居然真的赶了过来，她居然会关心自己的儿子。”
“我给过她机会，只要她当着我面打电话，告诉约翰真相，我不会杀她。可是她不肯，还把约翰说的一文不值！”佩妮的语气忽然变得尖锐起来，“但若不是那个女人，约翰怎麽会变成那样子！”
“一切都是她的错！”佩妮近乎低吼地喊出声。
布斯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然后妳把一切都嫁祸给雅各，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佩妮愣了一愣，似乎也在后悔和愧疚，她躲开布斯的目光，小小声地说︰“我也不想，但我没办法。”
“妳确定这叫没办法？”见佩妮不看他，布斯叩了叩桌子，“看着我！”
佩妮咬着唇，看向布斯。
“告诉我，人真的是妳杀的？”布斯眼神十分锐利的看着佩妮。
“是我杀的。”佩妮还是这个答案。
“那约翰他知情吗？”布斯严肃地问，“他知不知道妳把他爱的人杀掉，然后再嫁祸给雅各？”
佩妮想也没想就说︰“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
布斯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半晌才开口︰“妳在这坐一下。”
说完，布斯便离开了审讯室。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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