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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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格雷︰【晚上一起吃饭吗？】
诺拉若有所思的盯着手机，看着刚收到的短信却迟迟没有回复，思绪渐渐飘远。
【我想了很久，妳愿意成为我朋友吗？】
【一个男人，一个长得又帅又有钱的企业大亨，大晚上的过来找妳，问妳想不想和他做朋友，妳觉得对方图什么？】
好吧，或许格雷是真的对她有点兴趣，只是这点兴趣是走心还是走肾，她有点不太肯定，而且在格雷身上，她感觉到了矛盾，有些时候她觉得她看到真正的格雷，但有些时候又似乎是带着面具的他。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一名长相姣好的金髮女生把头伸过来，诺拉见状，立刻把电话收起来。
“佩妮？”诺拉略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金髮女人，佩妮林顿是她的学员，之前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来拳馆上课，还以为下课后她会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妳怎么还没走？”
佩妮耸了耸肩︰“因为心情有点糟糕，不想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怎么了？”诺拉很少看到佩妮这种模样，因为她一直给人的感觉都很正面和阳光，身上总是散發着快乐。
佩妮拉开诺拉身旁的椅子坐下，表情不同往日般明亮，反而笼罩着淡淡的阴霾。
“妳有兄弟姐妹吗，诺拉？”佩妮忽然开口。
诺拉愣了一愣，随即摇摇头︰“没有。”
“我有一个弟弟，今年二十三岁，从小是一个麻烦製造者，喜欢恶作剧，但其实他一点都不怀，是个好孩子。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忙于打理农场，甚少有时间陪伴我们，所以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耍乐，他闯祸，我补祸。”佩妮的目光突然像望去很远，回忆着以往的种种，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失落以及怀念。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变到有点陌生，我…”似乎想到什么，佩妮咬了咬唇，眼眶骤然变红。
诺拉连忙给了她一张纸巾。
“抱歉，只是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佩妮接过纸巾，擦了擦泪，艰难地挤出笑容，“先是父亲的下属犯了事被拉，约翰，就是我弟弟，他又整天到晚的玩消失，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诺拉安慰道︰“没关係。”
“妳真好，诺拉，如果约翰喜欢的人是妳这种而不是那个又老又坏的女人，或许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起讨厌的人，佩妮语气瞬间变得十分变得厌恶。
“又老又坏的女人？”诺拉还是第一次看见佩妮这么讨厌一个人。
彷彿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佩妮连忙转移话题︰“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别说我了，刚刚那个是妳男朋友吧？”
对于佩妮转移话题之快，诺拉一时反应不过来。︰“男朋友？”
“就是跟妳發信息那位。”佩妮朝她挤眉弄眼笑着说，“刚才无意看到对方约妳吃晚餐。”
原来是说格雷，诺拉笑着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就是追求者。”佩妮佾皮地眨了眨眼，“我上了妳的课都快两年，都没听说过妳有男朋友。说真的诺拉，趁年轻，要多谈恋爱，一旦踏入社会，妳不会有太多时间想这些，只有做不完的工作。”
但佩妮不知道，诺拉现在也算半只脚踏进社会，甚至可以说和两只脚踏进社会的人没什么分别，当有案件的时候，可能会更忙。
诺拉很少会分享自己的生活，所以在佩妮的固定印象裡，诺拉只是一个即将毕业，有空便做一下兼职的大学生，对此，诺拉也没多解释，只是任由佩妮继续分享她年轻时的经历。
但就在佩妮说得正兴起时，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看到来电显示，佩妮脸露喜色，连忙按下接通，没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像机关枪一样，一鼓作气的说︰“我的天，你这浑小子，终于肯联络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和爸爸有多担心你？”
“你…”佩妮本想继续说教，但对方的一句话，直接把生气化作担心，“什么，你说你在警察局？”
诺拉看着佩妮突然站起，一脸焦急的来回走路。
“好好好，我现在过来！”佩妮安抚着对方，“行，我答应你，暂时不告诉父亲。”
挂断电话后，佩妮连忙看着诺拉︰“我能拜託妳一件事吗诺拉？”
诺拉陪佩妮走进华盛顿警察局总部，因为她一直在杰斐逊协会兼职，有时候还会帮忙送些文件，所以对这裡也不太陌生，只是佩妮的弟弟究竟犯了什么事，会直接来到总部，而且还是FBI？
“诺拉？”刚和下属说完话的布斯一转身，看见她，一脸惊讶的走过来，“妳怎么在这，有文件？”
“不是，我陪一个朋友过来。”诺拉眼神示意着身旁的佩妮。
布斯开口︰“这位是？”
“我是佩妮林顿，约翰的姐姐。”佩妮脸露不安地，“请问约翰他在哪裡？”
“约翰他在审讯屋，在你们见面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妳。”布斯示意她们跟上，把她们来到另一间房间。
“约翰他究竟犯了什么事？”还没坐下人佩妮已经忍不住问出口。
“先坐下再说。”布斯把门关上，然后坐到诺拉和佩妮的对面。
布斯手交握的放在桌上，缓缓开口︰“是这样的，你弟弟和一些人發生了点争执，然后把其中一个弄进了医院。”
“什么，我的天！”佩妮眼眶瞬间溢满泪水，不可置信的掩住嘴巴。
“放心，一切都还好，约翰也没受到什么大伤。”布斯说。
诺拉把一旁把纸巾盒往佩妮面前推去。
“谢谢。”佩妮抽出纸巾，拭了拭泪。
待佩妮的情绪稍微稳定，布斯问︰“约翰他有没有吸.毒的习惯？”
佩妮咬了咬唇，脸露几分挣扎，似乎在害怕什么，摇头说︰“我不清楚。”
“妳需要告诉我真话。”布斯的眼睛十分锐利的盯着佩妮。
“我…”佩妮一脸无措的看着诺拉。
诺拉抓住佩妮的手︰“说吧，这样才能帮到约翰。”
佩妮抿了抿唇，语速急快的替约翰辩解︰“我只撞破过几次，但他正在戒毒，他有在参加一些戒毒小组，我还跟他去过一次，他在努力，他真的有在努力。”
“那妳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布斯从桌子上的文件裡拿出两张照片，放到佩妮面前。
诺拉随意看了一眼，立刻记起这两人便是之前要求雅各给钱的那两人，也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佩妮说过的话。
【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父亲的下属犯了事被拉，约翰，就是我弟弟，他又整天到晚的玩消失，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该不会这么巧，雅各的父亲就在佩妮家裡的农场工作？
“我只见过这个人。”佩妮指了其中一张照片，是另一个没被送进医院的男人，“我记得他好像叫阿道夫。”
“阿道夫泰勒。”布斯补充，“另一个是亚特比伯。”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布斯直视着佩妮。
佩妮看着布斯︰“大约在一个月前，父亲的农场，他说自己是约翰的朋友，来找约翰。”
佩妮对这个阿道夫很有印象，当时来找约翰的时间还调戏了她几句，要不是约翰及时出现，她绝对会给对方一拳。
“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吗？”布斯抿了抿唇，又问。
“大概是哪条街的混混，就是他把约翰给教坏！”佩妮显然十分讨厌阿道夫，因为她整个表现都是对对方的厌恶。
“那么你认不认识费顿父子？”布斯突然提起另外的两人，并把费顿父子的合照放到佩妮眼前。
佩妮愣愣的点点头︰“大卫是父亲的下属，雅各间中也会出现在农场，和约翰也挺亲近的。”
“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们？”佩妮一脸迷茫。
“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布斯看着佩妮，“你有没有见过约翰的女朋友？”
佩妮摇头，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而且他没有女朋友。”
“但阿道夫告诉我，约翰有一个女人。”布斯仔细打量着佩妮，观察她每一个表情。
佩妮烦厌地说︰“是有这么一个女人，但不是男女朋友，约翰说了，只是玩玩而已。”
“所有妳从未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布斯若有所思地问。
“是的。”佩妮毫不犹豫的告诉布斯。
诺拉皱了皱眉，想起佩妮之前对那女人的形容，佩妮明显是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只是她为什么说谎称自己从未见过对方，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布斯摸了摸下巴，随即放下手︰“妳先在这裡等一下，待会会有另一名警员跟妳说接下来的流程。”
“诺拉，妳出来一下。”布斯站起，朝她朝了朝手。
“等一下，那约翰他怎么办，他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家？”佩妮站起，满脸焦急。
布斯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警员，也是FBI。
“艾伦会告诉妳。”布斯朝艾伦点点头，艾伦侧过身，让布斯离开。
“诺拉！”佩妮不安的拉住她的手。
诺拉直勾勾的盯着佩妮︰“放心，我会陪着妳，我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佩妮点点头，听话的把手鬆开。
诺拉跟着布斯走出房门，然后被布斯带到另一间房。
“妳们怎么认识的？”布斯一上来便是这一句。
“佩妮是我在拳馆的学生，上了我的课已经有一年多。”诺拉如实回答，“你怀疑她和雅各母亲的死有关？”
布斯摇头︰“是约翰。”
“为什么你觉得佩妮和雅各母亲的死有关？”见诺拉第一猜想的人是佩妮，布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诺拉反问︰“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约翰的女人是不是雅各的母亲？”
“宾果！”布斯打了个响指，之后用着真诚的语气，“毕业后，考虑一下FBI。”
诺拉被逗笑︰“我会考虑的。”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布斯一改刚才的欺皮笑脸，一脸认真。
“佩妮刚才说了谎，她认识死者，就算没有接触，但她应该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诺拉继续说，“在来之前，佩妮找我聊了一下，在说到约翰喜欢的人时，她显然很讨厌对方，形容对方是个又老又坏的女人，而且听她当时的语气，约翰不像和对方玩玩。”
“佩妮在隐瞒一些事。”诺拉不知道佩妮在这案裡担任什么角色，但她绝对知道一些内情。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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