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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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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嘛,姐姐接电话,姐姐快接电话!”手机铃声是郁风清在郁瀚清4岁时录的,奶声奶气的,好可爱,每次听到这铃声,风清就会想到瀚清小时候可爱的样子,不觉会心一笑。
“风清姐,我刚才看到瀚清拿着棒球棒,和一群人一起翘课出去了,好像是要去打架!”打电话的是瀚清的同学叶蒙,“他们好像在学校后面的花圃,风清姐,你快去劝劝他吧,他也就听你的话了!”叶蒙的声音到后面渐渐有些呜咽。
“好,蒙蒙你别急,我这就去,你就好好上课,别担心了,恩?”应该让叶蒙如此担心的就不是小事了吧。
“恩嘛,姐姐接电话,姐姐快接电话!”
“请问是郁风清吗?”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是,您是……”
“我是瀚清的老师,他现在在学校后面的花圃,和高中部的同学打架,您有空吗?”但愿没有找错人,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郁瀚清就怕这个姐姐,平时男孩子打打架也就罢了,但是今天似乎没那么简单,而且,经常在高中部混日子的校长今天要来巡查,要是被他抓到那群人就死定了。虽然郁瀚清从来就不是好孩子,没少给他惹麻烦,但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直不讨厌他,或许任何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吧。
郁风清听了,觉得有点担心,真闯了什么祸?“好的,老师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此时8月的艳阳高照,很多蜻蜓乱飞,风清迈着碎步跑着,她从小柔弱的身体让她不能跑太快,她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但是想到瀚清就不觉有了力量。路边的小树似乎被骄阳晒得低下了头,它们一棵棵往后缓慢却又不停地退去。终于,校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溜烟进了校门,直奔花圃。
推开花圃的门,她惊呆了,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如此大打出手,轻贱别人的生命!有一些人拿着棒球棒,毫不留情向对方砸去,看到棒球棒过来,那个人只好用手强硬地挡住,她似乎清楚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的眼睛定格在了,拿着武士道的瀚清,眼看着到就要刺进了对方的体内……
血瞬间喷出,汨汨地一直冒着,风清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看到了鲜红的血,她发抖的手伸向血的源头,她只想把血止住!
“这里很危险!快离开!”他觉得很郁闷,帮一个老太太抢回手机竟然遭到一群人的追杀,从东城追到西城还不死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杀一儆百?一对多也就罢了,现在又跑来一个不知死活没头脑的累赘!“你快离开这里就算帮我了!快走?”
而郁风清想起了上次妈妈离开时,爸爸没日没夜的喝酒,最后喝到吐血的程度,那时,鲜红、温热的血在她手上……“啊!”她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她现在被他环着腰,迅速移动,躲过了一个人来的刀,这时她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分明的棱角,乌黑的眼眸,深邃看不到底的眼神,明明在打架,还微微上翘的嘴角,那从容的眼神让人觉得好像就是普通的武打练习,风清觉得她再也无法将眼神收回来。
由于怀里多了个人,行动变得有点迟缓,不住意间,在那个伤口下面又被刀擦过,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又伤了一下他抽搐了一下。
郁风清顿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她似玻璃的心似乎又要碎了一下,脸上露出自责,忙从包里一堆复古的瓶子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左手迅速又轻轻一洒,右手忙捂住了他的口鼻。等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风清才松了一口气,想找到什么东西包扎,看着他的伤口,她瞬间觉得天地颠倒,世界白白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没大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女人就是最麻烦的,有晕血症还说什么包扎,他真心笑了出来,呵呵~对她,他不讨厌。
“住手!”微微摇了摇头,风清把自己从回忆中摇醒。
风清的声音柔却不弱,小却可以镇住他们,口气中有种淡淡的压迫令所有人齐刷刷向她看来,手都停在空中,或许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敢到这里命令他们。花圃瞬间变得很安静,气氛变得很压抑,她慢慢走到郁瀚清面前,“啪”的一声,瀚清的脸上印上了5条红痕。
瀚清的头撇向一边,一动不懂,他的眼里写满不可思议,脸青一阵白一阵,他自然不会想到平时最疼他宠腻他的姐姐居然会众人面前打他!
郁风清也怔住了,一直以为她可以平静地对待任何事情,没想到居然因为冲动伤了自己最亲的人。或许,她一直不了解她的弟弟,又或许,是他长大了,比她还高,她要摸他的头都吃力了,曾经,在爸爸发酒疯打她时,他会抱着她,替她挡住,并且坚定地告诉她:“姐,我会保护你!”,而她当时只当戏言,原来是承诺。
时间似乎不再走,所有人好像都不相信眼前这一幕,还是郁瀚清的手下最先反应过来,“快,把这丫头拖出去!”
“出去!”郁瀚清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咆哮着。
瀚清这一方的人自然乖乖地出去了,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对手本来想趁机怎样,但是瀚清发飚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也悻悻地出去了。
看到瀚清眼里的悲伤,风清瞬间心软了,好难受。她抱住了他,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妈妈出走,当他们是她的耻辱,爸爸整天喝酒,不管他们她都没有掉眼泪,她一直是外柔内刚的,她知道,她要坚强,她还有弟弟,她要成为他的依靠!可是她却无法面对翰清那么悲怆的眼神。“对不起,瀚清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你伤到人要付出代价,我怕你出事,怕你……瀚清,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还有一个她没有说的理由,左秋云,那个曾经带给他温暖,而后会让她时不时产生淡淡哀愁偷走她的心的人。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直压抑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像大坝决口一样哗哗地流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瀚清还是那个遥远的人。
她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紧紧地。
“对不起,姐,让你担心了,我错了……”他紧紧抱住姐姐,姐姐从小照顾他,为他坚强,独自承担下所有的痛苦,即使再难过,也笑着对他,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告诉她我要保护她,她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她把这当成小孩子幼稚的话了吧,没关系,这是他对姐姐的承诺,永远的承诺。他不能让姐姐伤心!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姐姐请你吃饭作为补偿!”她马上恢复了过来,把眼泪迅速抹掉,抬头给他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
姐弟俩牵着手,像小时候一样,只是女孩头上没有了编织的花冠,只是男孩比女孩还高了。生命是不是就像画圆,看似走了很远,但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