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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尘沾雨且浅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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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浅歌
汉风秦月风流地,汴京城外烟花泣。
自古歌女多情泪,谁解亭中愁人笛。
这里是纸醉金迷之地,这里是落泪无人知之地。但这还有风月之最,达官贵人在此流连。这里是“故风阁”。这里有花魁“浅歌”,众人相传才貌无双,貌已是上品,但她的才情可使人忽略她的外貌。
浅歌的出现是个谜,无人知晓她从何来。有人问过她,而她的回答则是自来处来。她一身傲骨,淡然孤立。
二 醉青楼
*白纱幔帐,清幽阵阵,铮铮古琴声,悠悠歌声响。
*檀色点唇 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 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 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 剪裁成贴花的金箔
*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毛笔已蘸上了墨
*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
*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 谁能读懂的落寞
*烛光也微弱
*映红了夜色
歌声诉的是风尘女子的生活,咿呀悠长。
莞娘静静的听,想到浅歌初来时的景象,宛如隔梦。
* * * * *
那年的鸨姐还不是她,还只是那贪财的吴姐。那日淋漓大雨,浅歌打把白绸伞,可她却毫不狼狈,裙摆和鞋子似乎没沾一滴水,青丝柔顺,无风自起。
自打她说明来意后,那吴姐的嘴就没合拢过,只想到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给她花。
那夜莞娘来到浅歌的房内,说道:“好姑娘,你何苦来这糟践自己,来了这你一生就没好名声了。想放手就难了!”
浅歌淡笑:“我在这世间转了很久,哪都去过了,只有这没来玩过。”
“玩,这可不是玩,你会把自己赔进去的。听姐姐的话,赶快走吧。”
“姐姐,你还是先走吧,他们要来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起伏。
“他们••••••”
莞娘正疑惑,只见吴姐带了一群打手进来,道:“谁叫你来这当说客的,搅了我的生意你怎么换。来人,带下去给我打。”
“吴妈妈,她还小,你就放了她吧。”
“臭婊子,哪还轮得到你多管闲事。不要活了。”一个打手说,“拉下去。”
“吴妈,放了她,别让我知道她受什么罪,任何都不行,不然我走。”浅歌在众人进来之前背过身,淡淡说,“我还不会走,没玩够怎么行。还有,别让我再听到脏话。”边说边挥了挥衣袖。
而门边的打手只感到脸上一阵疼痛,火辣辣的。
吴妈自然不会逆了这要摇钱树的意,带着人退了出去。
从那天起,整个楼内的人都知道,这浅歌不能惹。
在她的要求下,莞娘自是没受到一点伤害,可她情愿受到伤害,这样浅歌就可脱离这了。
在那之后,浅歌成了清倌儿,自然不是吴姐不舍得,而是浅歌的话。
三 清倌
有一日,吴姐带了一堆衣服首饰来到浅歌房内。一阵讨好后才说道:“浅歌你来了那么久了,也该适应,那接客的事?”
“妈妈这事,不忙。你且听我说。”浅歌倚坐在桌边,把玩这白瓷杯,唇角带着冷笑, “妈妈你说,这森林中的柴是每日捡取一点用的长还是一下子砍光用的长?”
“这还问自然是每日捡取一点用的长。”
“那池中的鱼是一下子捕完还是慢慢打捞少的快?”
“自然是慢慢打捞少的快,歌儿,我在和你说正事,你怎么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浅歌浅笑道:“自有关系,你觉得我,是偶尔出场,只能看不能得到,更值钱,还是做那人人出的起钱就能玩的女子值钱。”说话间媚意自现,流转的眼波,挑人的神态。
“这,这••••••”
“妈妈,出场有独特才更勾人,你的钱才更多,你听我说••••••”说着凑到吴姐耳边提议,说的她面露喜色才完。
“好,好,这主意好。就这么办。”说完就走了。
浅歌走到榻椅边倚下,唇边冷笑,眼中寒光:贪财。
* * * * * *
自此后浅歌每每出场,必定爆满,尽管每人要百两。
她每月两次——初一.十五。她不似其他人出场的价格会水涨船高,从第一次起就是百两,以后从没变过。但是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漫天要价,这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