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仍仿如初见》我爱猫猫

3、人生仍仿如初见（三）：酒吧再遇

　　从踏进这个荷兰小酒吧那刻起，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破，真的是很破，实在是非常破！我一直怀疑上海的所谓西式酒吧真的是copy这些欧洲破屋的么？差距实在太大了。
　　由于工作的关系，认识的都是上海酒吧元老级的工作人员，所以也能经常在各个酒吧骗酒喝。现在回想，如果上海酒吧都象这样子，基本一个个马上关门。（后来在去过了许多欧洲城市后才知道，欧洲的大部分酒吧都这样；当然也有许多很漂亮的，那基本都是中高档的night club或者相类似的娱乐场所。由于欧洲人民生活的贫乏，所以有许多人是整天泡在酒吧里面的，导致的结果就是酒吧质素的普遍低劣。当然这些在那些有着浪漫情结的作家笔下就成为了异国风情和淳朴民风了，不过我相信他们在笔下美化这些欧洲破烂的时候心中必然还是有那么几句咒骂的）。
　　酒吧里已经坐了很多中国学生，有许多都不是白天见过的，应该学校是另外那个招收国际“娃娃生”专业的孩子们吧。四下望了下，好像没有一个桌子和我产生任何化学作用；看着那几个要做欢迎词同学“神采飞扬”的样子，心理开始盘算着是不是赶快到那个老式吧台那里灌自己几口然后开溜。
　　耳中突然传来了亲切的上海吴侬软语，我对上海有着极强的痴恋情结，上海话在年青女孩子口中就是天籁，可惜上海男人说起上海话来真是给原本已经很低的男性指数继续扣分。看见了三个女孩子，其中那个黑黑瘦瘦的好像就是那天那个女孩子吧；对哦，记得她也是上海来的；旁边还有一个好像是和我同班的，不过听说也是个刚来就开始逃课跑到鹿特丹男朋友处厮混的主；另一个女孩子看上去就是刚离开高中，跑到国外来探索世界的小太阳。仔细打量下三个女孩子，除了那个小菲律宾，其他两位长的也算周正，看得出自我感觉也应该是不错的类型，应该是那些孤身在异国他乡求学的男生会大献殷勤的对象吧。
　　不过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二十二岁的我还是一个感情处男。我可没有假撇清，生理上的我虽然早已和纯洁无关，可是至今真的没有对那个女人动过心。记得有一次和一个中年同事去浴室找乐子完事后，他奇怪的问我
　　“小朋友，年纪轻轻，人也长的不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钱？”
　　“谈感情不同样要用钱，还花时间；现在这样多好，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样的结果是，在我出国前体检看艾滋病检查结果前三分钟的，我的心理承受了人生最大的一次考验，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生命的脆弱）
　　当然生命中也曾经有过两个算是相处比较长的女人：只不过一个是劳教出来的上海第一批坐台小姐，还有一个是在上海打工的外地女孩。好像还有几次一群人酒后的荒唐或者说不清的暧昧吧。
　　可是我已经记不起任何一个的名字甚至哪怕只是身体。
　　总之，在我不喝酒清醒的情况下我不会对一个女性产生什么想法。同样的，我也不会因为女性的外表而在心中给予不同的待遇。
　　突然觉得那个小菲律宾很奇怪，她的眼神中竟然有时候会闪烁着与外表年龄极端不相称的冷静和执著；虽然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还是让我产生了一种对她敬而远之的感觉。、
　　这个女孩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既然都是上海人，我也就很自然的加入了她们的谈话。或许是因为是同乡，或许是因为我没有任何侵略性的态度吧，大家交流的很愉快。她们几人都住在学校安排的另一处地方。鹿特丹小姐是大一出来的，男朋友早出来一年在鹿特丹念书；那个小太阳果然是高中刚毕业的，可是令我最吃惊那个看上去象高中生的小菲律宾竟然还比我大一岁。
　　原来如此，看来应该也是一个会用外表来保护自己的同类。
　　交谈的内容其实很无趣，小太阳在那里装成熟，鹿特丹小姐应该是已经和社会有了亲密的接触；而小菲律宾的许多话竟然是出奇的幼稚，真不能相信这是一个比我还年长的女子所说的；可是我心中的疑惑竟是越来越强，这真的是一个“傻大姐”么？可是那眼中偶尔射出的光彩却不断地让我否定这个念头。
　　期间学生会的几位“风云人物”也来我们这里慰问几句，内容当然是对着几个女孩子感慨下自己在荷兰生活的奋斗史；我当然识趣的在旁沉默并在关键时刻对其报以“敬佩”的眼神。
　　时间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虽然这里酒吧的消费比上海便宜很多，但是还没有收入来源的我并没有喝很多，家里毕竟已经囤积了很多廉价的红酒。
　　众人都有散去的迹象，我们几人也就随着人流走到了大街上；海牙的夜晚是极端冷清的，偶尔有几个吸毒或酗酒者啸叫着走过，只要离他们远点基本能平安无事。
　　几个女生在路上不停抱怨着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我竟然随口回了句道：
　　“那没事我来帮你们做饭吧。”
　　没想到这随口的一句却成为了我需要用全部人生去完成的一个承诺。
　　冲动是魔鬼，可有时也能为你带来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