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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生仍仿如初见(十):酸酸的 ...

  •   在某个静寂的黑夜,又或是一个洒满阳光的周末午后,猫猫经常也会真的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趴在我怀里调皮得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
      可是我每次都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可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答案。
      只是偶尔会想起似乎有那么一个初冬的晚上,心里第一次泛起的那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酸酸的。

      。。。。。。

      考场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地方,平时仙踪难觅的各路神仙都会出现。其中的很多人我干脆从来都没见过,听说其中好像还参杂着几个高年级来补考。真是群英荟萃啊。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也各不一样,最紧张的基本是中国学生,个个都是准备上刑场的样子。许多外国学生还是如平常一样的打打闹闹,据说我们这里第一年的淘汰率是40%多,这也就是说这里将近一半的人明年将不再坐在我的身边。

      当然也遇到了小菲和小鹿两个,不过她们两个人看上去比较的“特别”,不是紧张当然也不是轻松;嗯,应该是一种极度疲惫后的恍惚。难道她们两个通宵熬夜看书,看来考试压力的威慑还不是一样的大。

      因为考试就要开始,也就没有和她们去打招呼。熬了几个月,大家等的也就是这么一天。今天考的是欧洲文化和哲学,可一拿到考卷就傻眼了,上面的题目好像和老师说过的重点完全没关系。想起那个哲学老师有着一双深邃的蓝眼睛,回答问题时候总是那么的专注的看着你,是众多女生的暗恋对象。不过后来听说竟然是个玻璃,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国外长的像样的男人基本都喜欢男人。不过没想到这死玻璃竟敢忽悠大家,唉,虽然对我这个没怎么看书的人都一样,不过还是为那些按照他所讲的重点死背的同学在心中祈祷。在把脑中所有能想起的东西涂到了考卷上后,剩下的也只能看老师批考卷的心情了。

      出了考场的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挺沮丧,还有些义愤填膺的大骂老师卑鄙,不过很快众人又都谈论起接下来的其它考试了。看见她们两个“呆滞”的走出考场,就准备走上去安慰下她们。
      在对老师一顿无差别“讨伐”后(玻璃突然出现在我们后面鄙视的说,“我说重点的时候你们在么?凭什么说我?”),我问起她们是否昨夜通宵复习。
      而她们的回到让我的心脏再次受到重大打击。
      请大家跟随着我闭上眼睛,脑中开始想象:一个欧洲初冬的深夜,两个清瘦的东方女孩,在一间破旧狭小的房间里,屋中亮着昏暗的灯光。几个小时后迎接她们的将是决定她们将来的考试,在她们身边散落一地的课本。两个女孩正强打着精神在一张纸上不停地写着什么。然后你听到这样一句话。
      “我算出来了。如果我们现在退学,学校要退给我们xxx欧元,这下可以买很多东西了。哦哈哈。。。。。”

      女巫般刺耳的笑声把我从“昏迷”状态中惊醒。这两个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考试一门门的进行着。除了两门外语考试我还比较认真的完成,其它的我都是早交卷集团中的一员。

      终于“噩梦”结束了,迎来的是一个短暂的假期。(欧洲总有许多莫名的机会放假,可是又总是很短,搞的大家总是上上下下的)。

      一考完试,我又立即逃离了海牙,回到那个“真正”我的世界。期间,逛遍了荷兰几个主要的城市,心情似乎也很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口袋的钱包又瘪了许多。

      迎接我回到海牙的是两个“震惊”的消息。第一:小鹿转系了,成了小太阳的同学;第二,小菲也转班了,她将成为我的同学。伴随着这两个消息的是我的考试成绩,“不出意料”的我通过了所有七门的考试,虽然分数大多都是可爱的六分。小菲也过了四门,鹿特丹小姐在大多数考卷上都吝惜地没有署上她的芳名。当然我那同屋高才取得了令人羡慕的好成绩,其它几人则是忧喜参半。只是电车男已经从我们的宿舍消失,之后我也再没看见过他。

      生活又归于平静,只是我的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小跟班。除了选修不同的语言课之外,在学校我们就成了“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成了我们所有留学生活的主旋律。

      其实我一直在想,这里换班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后来才从她口里知道,这个看上去极端诚实的小女孩,竟然一个人跑到系主任那里说课程和打工冲突,然后硬逼着那个极度丰满的荷兰女人帮她换班。

      我终于不需要为上课和谁一起坐担心了,每次上课她总会为我留好了位子,所有的分组功课我们也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我曾经无数次的逗她,为什么老是喜欢做的跟屁虫。

      她总会天经地义的对我说“我知道我跟着你不用拼命念书就是能毕业了”。以后的事实再次证明了女人直觉的准确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我的周末也还是不在海牙;他也有几次来我这里,结果就是宿舍里的祸害从一个变成两个,我们周围基本就是人畜绝迹。

      天开始冷了起来,学校的各路作业也越来越多,我虚度的时间终于可以有了减少。这里的课程安排其实很实用,这学期有一门是采访课。就是联系当地一名成功人士,对其进行采访,然后把采访内容写成报告。
      我的采访对象是非洲兄弟介绍的一个黑人电脑学校老板,再我神情并茂的诱导下,他最后是满含热泪的把十几年在荷兰受到的歧视和困难一股脑地都告诉了我,最后还拉着我一起喝酒到天亮。
      这个课程是小菲唯一一个没有和我一起做的项目,原因是分组那天她被身后的两个荷兰小女生给抢走了。不过对我来说,还是个好事,少操一份心。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这个想法的错误。在deadline到的前一天,小菲哭丧着脸来找我,由于采访延误,她今天晚上才能来做transcript,可是那荷兰口音的英文听的她都快哭出来了,而我当然是她心目中那个把他从恶魔手中抢救出来的“勇士”了。
      于是,在那个寒风凛冽的晚上,我在她的房中熬夜帮她写东西。这个时候她已经和小太阳换到一个房间,小太阳已经睡下了;小菲则满脸困意的陪在我身边,这荷兰人的英文还真难听懂啊,看来今天是真的别想睡了。眼角不经意扫到她,想睡又不能睡的样子,突然觉得她非常的可爱,以前怎么没发觉呢,大概是困的产生幻觉了吧?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赶快干活吧。
      这时那个可爱的3310开始响了起来,把小菲从困意中惊醒。
      “哦,是你啊。嗯,我还没睡,做功课呢”
      “你怎样啊,圣诞怎么过?没想好呢,要么我过去吧。”
      。。。。。。。
      我的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不痛,但是似乎比痛更难受。我不知道那叫什么感觉,因为我以前我并没有体会过。只是怪怪的,怪怪的不舒服。我的情绪莫名的烦躁起来,对耳中传来的鸟语不耐烦起来。
      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似乎她困的睡下了,完工后的我蜷到了地上睡觉,她起身帮我盖了什么。一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当我们再在学校遇见她时,我突然觉得她的距离离我远了起来。我开始不经意的想甩掉这个影子,我甚至开始了不去上课。只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个周末,我从那个刚从赌场得胜回来的小男生身上拿走了一百欧元踏上了前往阿姆斯特丹的火车;在那个到处闪耀着红色灯光的著名街区,在周围一群看热闹的荷兰小男生的起哄声中,我推开了那一道玻璃门,在那里面也许这才是适合我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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