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不得语

5、第 5 章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出去的时候看到波特帝坐在床角，我看不到他的脸，我靠近他，才看到他在哭。
　　地上都是纸屑，我走过去他匆忙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主人。”我靠近他，盯住他的眼睛。
　　他最后才告诉我，多美罗拒绝了所有的求婚，已经动身到了圣心修道院。
　　我听后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多美罗小姐丝毫没有拖累世俗的感觉，虽然只见了短短的一面，但那绝对是个非常享受奢华生活的女孩，她怎么可能受到了修道院里的清规戒律？
　　但这话我没和波特帝说，我想了下：“主人，夫人不是也在那个地方的吗？你可以借着去看夫人的时候去看看多美罗小姐。”
　　波特帝听了我的话，一下高兴起来，他看了信一点没有了主张，现在又快乐起来，他想立即就动身。
　　我没想到波特帝动作起来那么快，他把管家叫来安排了事情，然后就带着一个司机一个仆人，后来想了想也把我带上了，修道院是禁止男子进入的禁地，我去的话也许会有用处。
　　坐上豪华的汽车，波特帝看着窗外一脸兴奋，哪里想去寻找心爱的女孩，分明是去郊游。
　　我叹了口气，想起曾经听到的话，有时候我们以为得到了爱，其实只是我们希望得到爱。说这句话的那个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那是我到宠物所没多久的时候，她看到柔弱无助的我，她安慰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有着悲惨的过去，大家都知道她的事情，她告诉主人，她爱上了他，然后那个男人微笑着把她扔给了自己的仆人，在一个月后，那些仆人们终于厌倦她以后，她活着回来。
　　我闭上眼睛，高级的陆地上，滑行在路面，平缓的前进，明天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天气。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一时性起的出游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
　　当我们到底圣心修道院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司机在第二天就因为路障而无法跟随，我们只好改乘了专线车，车上人很多，波特帝是第一次遇到终于的情况，不过他似乎对这种平民的生活很感兴趣，偶尔会问我些问题，我已经隔绝这个世界很久了，有些东西对我也是同样的陌生。
　　到了圣心，因为那里禁止男人进去，波特帝幸好是贵族出身属于特例，而我是隐瞒了身份的女仆，我们得以进入这个地方。
　　波特帝的母亲显然没料想到波特帝会来看自己，他们都有十年没见过了，我知道后都吃了一惊。
　　“你一直没想过看望自己的母亲吗？”我忍不住问他。
　　波特帝没有丝毫改变的表情说明了他的满不在乎。
　　“那个不要我的女人吗？”他说，冷淡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忘记才最好。”
　　话虽这样说，但波特帝见到自己的母亲还是紧张了起来，虽然这个女人只是他要利用来见多美罗小姐的。但当他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那会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我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女人，当年第一美人的名声没给她留下什么。
　　她走过来，表情祥和淡雅。
　　她伸出双臂抱了抱波特帝，就像代表神来拥抱他一样。
　　“你长的好高，象极了你的父亲。”声音低沉，她侧了侧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波特帝的父亲我恰好见过，我看了看波特帝，显然他们父子两个人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波特帝沉默。
　　最后波特帝终于忍耐不住了，他说：“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夫人……哦，母亲来帮忙的。”
　　波特帝的母亲微笑着：“多美罗小姐。”
　　波特帝诧异的看着他母亲。
　　高贵的夫人摇了摇头，“可惜我帮不了你，多美罗小姐来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自从她决定来后已经有无数的追随者前来哀求，请你相信，她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主意的。”
　　波特帝失望的离开，甚至忘记给夫人告别，我只好跪倒在地告别。
　　夫人看着我，好像现在才注意我的存在一样，看了我一会儿，当时波特帝已经走出了大门，但到大门的似乎波特帝忽然想起我来，他回过头叫着还在里面磨蹭的我：“宇，快点。”
　　我答应着，但夫人的眼神似乎要对我说什么。
　　我看到夫人的嘴唇动了动，她最后轻轻的对我说：“对他好些，他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懂得痛苦和失去是什么。”
　　我看着她平静的没有波动的眼睛，那里蕴藏着痛快吗？衣食无忧的贵夫人也有终于的痛快？！
　　我点了点头飞快的向波特帝跑去。
　　“你在磨蹭什么？”波特帝很不高兴的说。
　　“哦，没什么，修道院的顶部雕花很漂亮。”我随便撒了个谎。
　　波特帝气恼的拍了我的头一下：“我们得赶快回去了，不知道叛军打到哪了。”
　　又走了几步，我终于说出来：“主人，你真的不想和夫人再说些什么吗？”
　　波特帝停下了脚步，他在我前面，我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声音没有波动冷冷的。
　　“我好像从来没有过母亲。”
　　没有拥有过，就不懂得失去的痛快，夫人是这个意思吗？我似懂非懂，波特帝拥有财富地位权势，所有我羡慕的一切，我从不知道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痛苦？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啊。
　　我忍不住的想，但和贫民的痛快比，这样的痛快又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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