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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章三十一:蹭 ...

  •   章三十一:蹭

      宁致远醒来时,浑身不对劲,身体僵的厉害,废了好大功夫才翻了个身,四肢摊平的占据了整个床。

      根据以往几次的经验,起床不见安逸尘好像成为一种定律。宁致远躺了会,试着伸展下四肢,觉得好受了些,这才一裹被子心情大好的在床上滚了几遍。

      枕边放的是医术,他随手翻了下,说的是如何治疗嗅觉失灵。他看了许久,发现那西医确实深奥,说了半天的原理与药理也没闹明白,索性也就不看了。

      想到昨夜安逸尘说要给他治鼻子的事,宁致远这起床气早没了,满面春光的爬起来,顺手铺好床准备回屋。

      开门时,院中那棵百年老树上,黄莺正叽叽喳喳叫的欢快。宁致远拍拍手,它们便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宁致远神清气爽的往自己房间走,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昨夜安逸尘后来又说了什么,他怎么好似听到又没听到。

      这想了会仍回忆不起,便思量着等他回来再问他,眼下还是先去看佩珊。

      昨晚佩珊歇在自己屋内,也不知醒没醒。

      这屋里宽敞亮堂,宁致远单手抓紧睡衣,快速穿过床前挂着的珠帘,往里一瞅,人没了。

      宁致远急了,也没来得及换衣服拔腿就往屋外跑。

      “佩珊!宁佩珊!”

      他喊了几声,便见走廊尽头,安逸尘朝他跑了过来。宁致远急急上前,一把抓住他,问道:“那丫头人呢?”

      安逸尘看他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忙安抚他道:“佩珊没事,我早上给她看过了,昨夜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我过来时,她已经醒了,现在出门去见文世轩了。你别担心,我送她出的门,人精神的很。”

      “真的没事了?”宁致远不确定,她一犯病家里都要胆战心惊好些天。

      安逸尘点头,手指理了下他方才在床上混乱的头发,低声道:“我都检查好了,不会出事。脚踏车我自作主张借给她了,她让我谢谢你,还说昨晚让你担心,是她不好。”

      宁致远低下头,喃喃道:“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安逸尘搂过他,将人往屋里带,笑道:“她一直都知道你对她好。”

      宁致远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我是她哥。”

      安逸尘点头:“你是个好哥哥。”

      宁致远噗嗤笑了声,乐不可支的看着他。

      安逸尘拧眉,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逸尘老弟!”

      “嗯。”

      “逸尘老弟!”

      安逸尘不语,挑高了眉,盯着他若有所思。

      他好像明白了他为何笑。

      “别闹。”安逸尘无奈叹气。

      宁致远不依不饶,在他身边不停打转,一口一个逸尘老弟。

      不理会他的恶作剧,安逸尘直直往那人屋内走,宁致远十分挫败,垂头丧气的挂在他身上,嘀咕道:“你就叫我一声哥哥吧,我对你也很好的。”

      安逸尘镇定自若,扭头看了眼将下巴搭在自己肩头的那人,轻叹道:“去坐好,等下给你治鼻子。”

      一提到治鼻子,宁致远当即便正经起来,乖乖松开安逸尘掀开帘子坐到了床上。

      安逸尘药箱仍放在桌上,此时见他正襟危坐的样子,想到方才他胡闹的样子,不由想要发笑。

      宁致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药箱,余光瞥到他勾唇浅笑的温柔模样,有些愣神。

      安逸尘很快整理好药箱,将银针一并摆了出来,挑出几根用酒精消毒后,转到宁致远眼前叮嘱道:“等下别乱动,若不然扎错了穴位,有你疼的。”

      宁致远愣愣的哦了一声,安逸尘以为他听进去了,便专心布针。

      宁致远坐在床上,安逸尘便不得不弯腰施针。他很谨慎,落针前仔细拿捏力度,凑进他鼻前去辨识穴位,力求每一针都扎对位置。

      宁致远不敢乱动,只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看的全是安逸尘。

      他很紧张,安逸尘每落一针,他便觉得心口一跳,那跳跃好似擂鼓般扰的他心神不宁。

      他想他是太紧张了,安逸尘对他的病如此上心,若是此番不成,他是不是很自责。

      宁致远看见他那专注的目光,轻咬了下唇。

      他迫切想要恢复嗅觉,可若真恢复不了,他都如此过了二十年了,那也没事。

      他盯着安逸尘的脸,动了动嘴:“逸尘……我……你……”

      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不干不脆。

      安逸尘嗯了一声,没有看他的眼睛,自然也没看到他眼中的隐忧。

      “别说话,等我扎完针的。”安逸尘捏着针,对着他鼻子扎了最后一针。

      宁致远一抿嘴,咽下所有的话,他要相信安逸尘。

      “好了,感觉怎么样?”安逸尘轻转了下针问道。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麻。”他有些沮丧,特别是看到安逸尘一脸期待的样子。

      安逸尘又轻转其他穴位的针,一一问过他的感受后,这才开始拔针。

      宁致远踌躇片刻,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我闻不到,但还可以听得到、看得到,已经很好了。”

      安逸尘手一顿,眼睛一瞥便看见那人微仰着头睁大眼睛,十分诚恳的望着他。

      有的人,不仅嘴巴会说话,眼睛也会说话。

      宁致远的眼睛很大,也很传神,笑着时有如星光闪过,伤心时便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委屈的不得了,担心时则是恨不得替你代受的急切。

      看着他的眼睛你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安逸尘微微垂下眼,目光所及便是他半敞的睡衣里不经意露出来的春光无限。

      他瞥开眼,又去看他那乌润黑亮的眼睛,这是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此时却因为他隐隐有些担忧。

      安逸尘想,万般皆是命,他认命。

      他又想,若依着眼下的冲动,告知他一切,不知他可会再为他担忧。

      可他毕竟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只是拔下针,淡淡道:“致远,你会闻到的。”

      宁致远耸耸肩:“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霸道,看中了的什么,总想得到。可我也懂得,万事不可强求的道理。所以,逸尘,你尽力就好。”

      安逸尘点头,他会拼尽全力。

      连续几天,安逸尘早间都会给宁致远针灸。有时在宁致远屋内,若是在安逸尘屋内,那必定是宁致远炼香晚了,赖在他屋内不走。青烟已经炼好送给安逸尘,宁致远便又开始钻研其他香料。

      安逸尘认床的毛病终是好了,晚上两人聊着聊着便睡了,宁致远早上醒来仍是常见不到安逸尘。唯一一次见到他,是险些被人踢下床。他摸着鼻子,偷偷去看安逸尘,耳根红的吓人,连脸也偷偷热了起来。怎么就发起浑来,不管不顾的抱住人蹭起来了呢。

      他尴尬的要死,倒是安逸尘安慰他,说是晨起正常现象。他说的一本正经,用的是西医的解释法子。宁致远眼睛瞅着地,暗想他自然知道自己晨 bo是正常现象,可抱着他蹭,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正常吧。

      他活这么大,还没试过抱着个人来纾解欲望。相对来说,自己死命抱住的人是安逸尘比晨 bo被人撞见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他想起安逸尘曾说过的,他睡觉不老实,莫不就说的这个。可他不记得以前有没有四肢缠上去压着人,不要命的磨蹭了。他舔了舔舌头,不自然的用余光偷瞥安逸尘,那人垂着头,挡住清秀好看的一张脸,正在为他研究药方。宁致远仔细打量他,看他白色衬衫前挂着的金色怀表,整个人素洁清雅,又看他那被西装裹住勾勒出笔直纤细的两条长腿,不知怎么的心猿意马起来。他想起来那日早间,自己在微凉的清风中抱住一个精痩温暖的身体,手掌中是熟悉的触觉,恍惚中好似闻到了一丝清淡的香味。他皱了皱眉,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自己是不是可以闻到了。这种期待让他产生了莫名的冲动,他翻身将人压住,鼻子不断贴近深嗅一口,那种味道重了些,却仍有些虚无缥缈。他不得不将自己再往下压去,他的双手在恍惚中抱住了什么,脸颊蹭到了湿软的东西,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下。这种颤动来得突然又猛烈,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半梦半醒间旖...旎又暗哑。脸颊处的触碰微一停顿,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插入发顶,轻揉间不容抗拒的将他往下又拉了几分,他顺势跌在那人胸膛前。磨蹭间敞开的衣衫让他们肌肤相贴,真实的温度从腰腹处传来,有一双手穿过睡衣探了进去,在他背后游走,沿着脊椎来回摩娑。这种感觉很新奇,肌肤被触碰,鼻息间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恍惚起来。他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在安逸尘那里,脑子里却不大清晰,只有身体深处的渴 。。。望重了起来。人有时会放任自己,特别是知晓自己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他趴在那人身上不动,只脑袋蹭来蹭去,身体的热从下身蔓延到全身,迷蒙间呼吸也变得粗重。燥热、酥麻冲击着他,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他没由来的心慌,却在摸到那人的胸膛时,理智被yu ...wang操控,一心只想着抱住他,贴近他,不要他逃开。他就这样昏了头的按住人,毫无章法的挨着他磨蹭,直到两人胸膛滚烫,其他地方也烫的吓人,这才被那人一脚踹开。

      他气喘吁吁的睁开眼,便看到安逸尘半靠在床头露出精壮的胸膛,一身衣衫汗湿紧贴着肌肤,额头处大滴的汗滚落下来,滴在胸膛滑向了不知名的深处。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安逸尘的眼光开始躲闪,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

      他显然是被吓到了,惊慌的不知道怎么办,脸色更是惨白一片,安逸尘微微愣神,片刻后道:“致远,你别急,这没什么的,是正常反应。”

      宁致远更惊了,他用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安逸尘,看他说着那些他不太听得懂的话,为他今早做的荒唐事胡乱解释着,心里莫名憋着一口气。

      安逸尘见他白着脸咬紧牙关不开口,从他脸上看出隐隐的怒意,这人对着他生闷气。安逸尘平日里话不多,对着宁致远时却是少有的伶牙俐齿,今日却也是栽了。

      他啰嗦了半天,也没为今早两人这事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所幸他一向给人稳重可靠之感,说的话自是令人信服。他胡诌了许久,终是为两人在清早搂抱在一起胡天黑地的亲昵找到了理由,那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当然,他没告诉宁致远,在那人伸出双手搂住他时他便醒了,也没告诉他,若是可以,他不想踢出那一脚。

      他很庆幸,他及时克制住自己踢出那一脚。宁致远已经吓成这样,若真依他方才的心思,逮住人便不放手,真做出什么来,这人还不知吓成什么样子。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伸手去拿床头挂着的衬衫,将堪堪挂在肩头的睡衣脱去,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走下床。他瞥了眼宁致远,那人精神恍惚,不知想什么,却在他瞥向他时,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安逸尘心中咯噔一下,宁致远微微垂下头,平复心绪也平复身体上的冲动。

      安逸尘拉开衣柜,这里放了些宁致远的衣服,以防他哪夜歇在这。安逸尘手指挑着衣服,最后给他选了件绛红的衬衫。

      宁致远很白,红色很衬他,安逸尘喜欢看他穿红色。

      他喜欢这个人。

      他在心里小声的说。

      宁致远不知道,他看着安逸尘,心里有种冲动,想要告诉他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自上次那事后,见到安逸尘他便时常恍神。安逸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总是摇头。安逸尘给他检查了下,什么问题都没有。他不放心,便又去找关潼。往日,他总要搪塞几句关潼的,那日关潼颠颠的背着药箱来,他难得的没与他斗嘴,乖乖的任由关潼检查。

      关潼啧啧的道:“宁少爷,这是怎么了?一副颓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情所伤呢?”

      他瞥了眼被打发出去的安逸尘,忍住笑道:“我关潼医病,可医不好情伤。要不我给你找逸尘过来,你不一直说他医术比我好,你的病他一定能治。”

      宁致远白他一眼,手托着腮,懒懒道:“我好像真的病了。”

      关潼点头:“一年前就病了。”

      宁致远瞪他一眼:“一年前,小爷我好的很。”

      关潼噗嗤笑了声,连连点头:“你没病,你没病。我会和逸尘说的,你这是心热。这大夏天的,总是容易烦躁的。”

      宁致远踢他一脚:“你是来给我看病的,怎么老提他。”

      关潼无奈,真心小气,怎么说安逸尘也是他朋友,竟连提也不许提了。

      “行了,我看你也不想留我,我这就走。药方也不用开了,有逸尘在,哪还轮到我开药方。”

      “要走快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好好,我走,我真是命苦。”

      “你还命苦?有我罩着你,你在魔王岭过得多自在?”

      “是是是,那就多谢宁少爷了,以后也请多多关照。”

      “你快点走,我就多关照些。”

      “得,真不留我,我可真走了。”

      “走吧,走吧。”

      关潼无奈叹气,迎上安逸尘时拉住人悄悄道:“我看宁致远好像不大对劲。”

      安逸尘眉一拧:“他怎么了?”

      他查了许久,也没搞懂他到底哪里病了。

      关潼摇头:“不是生病,他精神不大好,你没事多陪陪他。”

      安逸尘微一踌躇,却仍是点头。

      关潼若有所思的拍拍他肩膀,鼓励道:“会好的,我刚看到你桌上的药方了,你在给他治鼻子?”

      “嗯。有一段时间了,他好像能闻到一点轻微的味道。”

      “宁致远说的没错,你医术果真比我好。”

      “你若学了西医也能治好他鼻子,我是中医针灸加上西医的药,才让他的鼻子有了起色,若想完全恢复怕还有一段时间。”

      “你一直都在宁府,总能等到他完全好了的。你哪天有空去我那,和我聊聊西医。我看致远好像不大喜欢我来这。”

      “怎么会?致远常和我念叨你。”

      关潼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他么?他不是不喜欢你太和我亲近,怕你吃亏。”

      安逸尘没说话,关潼便又拍他道:“快进去吧,他不喜欢等人。”

      你别老让他等这句,他没说。

      有些话,不用他来多嘴,安逸尘比谁都明白。

      安逸尘嗯了声,这才拿了解暑的甜汤进屋。

      宁致远安静的喝着甜汤,安逸尘便在一旁看着他,他喝一口便忍不住去偷看安逸尘。安逸尘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在碰到他目光时,微微抿嘴一笑,温柔的好像能将寒冬融化。

      宁致远喝完甜汤便听有人通报说安乐颜找他。

      这丫头很少来找他,今天倒是稀奇了。

      她的来意很明确,她想要宁府做园艺总管,照看宁府的花草,也想好好开始炼香。

      宁致远自是乐意,一口应下道:“我早就说过,宁府最适合你。你什么时候来?”

      安乐颜看了眼安逸尘,有些羞赫的低下头:“明天会不会太快?”

      宁致远摇头:“明天就明天。”

      安乐颜咬唇:“谢谢你。”

      宁致远一拍胸脯道:“说什么谢啊,太见外了。不过臭丫头,话说回来了,你来宁府可要好好学,炼不出好香可不行。”

      安乐颜猛的抬头,十分坚定的道:“那是自然。”

      他们这聊的开心,安逸尘不由道:“乐颜,你怎么会忽然改主意?”

      安乐颜眼神一柔,轻声道:“我最近认了个很会炼香师傅,他教了些炼香的法子给我,然后他劝我若真想炼香就来宁府,我便来了。”

      宁致远道:“好你个乐颜,我当时苦口婆心劝你,你不来。你师傅一说,你便来了。我倒是想要见见你师傅了。”

      安乐颜摇头:“我师傅不喜欢见人,他就想安安静静的调香,有时我也见不到他。”

      “这么奇怪?”宁致远摸着下巴问。

      “嗯,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脸受过伤,不想吓到别人的缘故。”

      安逸尘猛的一震,目光灼灼的去看安乐颜。

      “你说你师傅脸上受过伤?”

      “是的,留下了一条很长的疤,因这他很少见人的。”

      宁致远凑进他,疑惑道:“你怎么对她师傅这么感兴趣?”

      安逸尘稳了稳心神,克制住冲出去找那人的冲动,只道:“魔王岭竟然还有这样的炼香高手,我就多嘴问一句。”

      “我师傅不是魔王岭的人,他才刚来不久。”

      安乐颜的话无疑又是一道惊雷,一定是他,是他来了。

      爹,是你来了么?

      安逸尘没再说话,他有必要去见他一面。他既然能让安乐颜来宁府,怕也从她口中知道自己与宁致远的情况,躲不过去了。

      送走安乐颜后,安逸尘本准备出门,没想到宁老爷派人通报说有客来,让他和宁致远都过去。

      虽说宁昊天很信任他,可宁府有客怎么会让他去见。

      宁致远也疑惑,一路上问阿三来的究竟是何人。奈何那些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并不知晓来历。

      两人满腹狐疑的来到前厅,只见宁昊天正端坐在前,下面两排分别坐了两人。宁致远一愣,这装扮倒是新奇。他捅了捅安逸尘,凑在他耳边嘀咕道:“你看他们穿的好奇怪,不过那女的挺漂亮哎。”

      安逸尘没有心思听他讲话,这两人他认识,正是他留学日本期间结识的好友小雅惠子与她的父亲。

      见他们过来,宁昊天一笑,忙起身介绍道:“这便是犬子宁致远与安贤侄了。我听惠子小姐说,她与贤侄是在日本认识的,两人是好友,特意将人邀请过来,也好让你们叙叙旧。”

      小雅惠子这才起身,朝宁昊天一行礼道:“多谢宁叔叔。”

      宁昊天笑:“举手之劳,惠子小姐太客气。”

      安逸尘愣愣的看着她,本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她会来中国。

      那人歀款朝他走来,见他愣神,极为羞涩的笑了笑,柔声道:“逸尘君,许久不见,我很想你。”

      真是直白又大胆。

      小雅太郎低咳一声,宁昊天哈哈笑了几声。

      “年轻人可不比我们这些老人家,太郎先生莫要激动。”

      “让你见笑了。”

      “哪有的事,年轻人嘛,要理解。”

      宁致远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

      他绷着脸,绞尽脑汁的回想安逸尘告诉他那些在日本的事,没有一件关于小雅惠子的。

      这人喜欢他!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着他!

      宁致远气闷难忍,当即便冷了脸,却因有客在,这才没有拂袖而去。

      待客之理他还是懂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给客人难堪。向客人问好后,他便闲闲的坐下,歪着身子看他们两人坐下叙旧。

      叙旧叙旧,安逸尘才回来多久,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他端着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便听小雅惠子道:“逸尘君当初说的话,可还算数?”

      安逸尘点头:“自是算的。”

      小雅惠子便笑:“那这些日子便要劳烦逸尘君,带我好好在魔王岭转转。逸尘君当日说,若我来中国,必当相陪好好招待,惠子可都记得。”

      安逸尘点头:“理应如此。”

      宁致远重重一搁杯子,咬牙笑道:“怎么?逸尘,不给我引荐一下么?”

      安逸尘起身道:“宁致远,我兄弟。小雅惠子,我在日本认识的朋友。”

      宁致远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小雅惠子神色一变,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安逸尘。

      一瞬间,宁致远心情大好。

      “以为你不感兴趣,便没告诉你。”

      安逸尘平静的陈述事情,小雅惠子的脸色却变得难看,宁致远乐呵呵的瞅了眼小雅惠子。

      “惠子姐姐,我带你去魔王岭转转,好不好?我可比逸尘了解魔王岭。”

      虽是笑着,他的眼中却闪着精光,小雅惠子莫名有些排斥他,不由看向安逸尘。

      安逸尘本就对他有愧,便道:“还是我来吧。”

      小雅惠子笑吟吟点头:“那便听逸尘君的。”

      宁致远哼了声,从没有此刻这般深刻的意识到安逸尘那烂好人的性子太令人讨厌了。

      都怪你,安逸尘看到他的眼神如此说。

      他皱着眉,想要辩解几句,又觉得无力的很,只收回目光与小雅惠子轻声交谈着。

      宁昊天见他们相谈甚欢,眯着眼慈爱的看着他们。

      宁致远陪着他们吃完午饭,在安逸尘带着小雅惠子去看房间时,撇下两人独自回屋。

      让你们去叙,看你等下过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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