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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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赤司君？”
看到赤司的一瞬间，初实有些惊讶。在小礼堂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等到的人，居然因为一首钢琴曲，就在音乐教室遇到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学生会室就在综合楼的顶层。
“我今天失约了，真的很抱歉。”
赤司征十郎慢慢走近，初实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庞。只见少年虽然背脊依旧挺得笔直，但却微微垂下了眼帘，原本清透的红色瞳孔似乎也黯淡了几分。
他露出这样歉意黯然的神情，初实也不好再指责些什么。她只能抿了抿唇，没话找话：“那件很麻烦的事，解决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
少女点点头，又把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赤司君，愿意再听我弹一曲吗？”
“可以的话，我很荣幸。”
轻轻吐出一口气，小森初实按下了琴键。
这一次她的演奏，和上一曲的风格完全不同。之前初实演奏的是一首难度不大的古典练习曲，曲风欢快活泼，以为没有人聆听，她弹得也很自由放纵。而这一次初实选择了一首温柔又有些悲伤的曲子，演奏的也更认真和投入。站在钢琴边上的赤司，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那双浅绿色的专注眼眸随着手指转移跳跃，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模样。
恍惚间，坐在琴凳上这个纤细的身影，和那个笑着拉起小提琴的白裙女孩重合在了一起。
赤司下意识的伸手按上了胸口。
一曲终了，初实一边合上琴盖，一边转头看向赤司，眨了眨眼睛问道：“赤司君，听过这首歌吗？”
“有些耳熟，”赤司不经意似的放下手，捋了捋外套边角的褶皱，“但是我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
“也很正常啊，这首不是传统的钢琴曲，”初实嗤嗤的笑着，站起身来，“这首是最近的流行歌曲。赤司君——应该不怎么关注流行歌曲吧。”
“确实不算很熟，只是偶尔会听。”
“这首歌叫《向夜晚奔去》。我觉得很好听，就扒了一下谱子。”
小森初实说着，拎起了放在一旁的小包。赤司觉察到她的动作，自然的提出了邀约：“小森，要一起回家吗？”
“抱歉啊赤司君，今天我已经跟伊藤约好一起回家啦。”
不管有没有跟伊藤的约定，今天初实都不想轻易地答应来自他的邀请。即使事出有因，可就这样被放了鸽子，她还是有一点点生气的——虽然赤司君道歉了，但她还是想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赤司面上并没有流露出遗憾，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说：“没关系，那就下次吧。”
挥了挥手，抱着“复仇”成功的隐秘快乐，初实脚步轻快的走出了音乐教室。
走廊里初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赤司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在那张被午后日光熨得温热的琴凳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开始搜索那首初实提到过的歌曲。
点开搜索引擎中推荐的第一个网页，熟悉的音乐就自动播放起来——正是小森初实之前演奏的那首歌曲。继续移动手指下拉网页，相应的歌词也就顺势映入了赤司的眼中。
「……讨厌总是注视着，我所看不见的东西的你……即便如此我仍然相信着，终有一天我们一定能够心意相通……」
阳光跃上少年赤色的发顶，闪烁着灼目的星子。隐藏在阴影中的他的唇角，则抑制不住的上扬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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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的季节，除了帝光，都内其他学校也陆续召开了盛大的学园祭。
其中就包括了冰帝学园。
跟在带路的忍足身后，初实走进了校园。
校园的主干道两边据说是园艺社的作品展览，但那些娇美珍贵的花卉植物，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学生种的出来的。而教学楼的模拟店，也完全没有学生制作的粗制滥造感，窗明几净，摆设华美，与高级商厦里的店铺相比也不遑多让。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参加冰帝的学园祭，但是面对这样隆重的场景，小森初实仍旧感到了深深的震撼。相较之下，小打小闹的帝光学园祭简直就像是一场小孩子办的家家酒。
“跟去年相比，好像更豪华了。”
初实感慨着。
“马上就要毕业了，小景说不想留下遗憾，花了很大心血才办起了这个学园祭，”忍足笑着说，“本来我还在想，小森你会不会嫌麻烦又拒绝，没想到你这次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
“你们的学园祭我每次都有来啊，”我嫌麻烦不想去的，只有你们的比赛而已——初实在心里悄悄的补充了一句，“冰帝的吹奏乐部作为全国大赛的常客，我觉得真的很值得一听。”
“所以只有吹奏乐部值得一听，我们这些朋友就不值得一见了吗？”
听到忍足调侃的话，初实顿了顿，用一种无奈又欠揍的语气回应道：
“忍足前辈，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这次轮到忍足被噎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生，而小森初实则是那个无可奈何的男朋友。
看到忍足吃瘪的表情，初实憋不住的轻笑出声。
“小森——”
仗着身高优势，忍足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忍足前辈，请不要这样，”初实挣扎起来，“我好不容易编好的头发，揉乱就糟了。”
“忍足前辈！”
两人一起回过身，看到走廊那头，日吉若正朝着他们快步走来。
“小森同学，”暗金色短发的少年礼貌的冲初实一颔首，才转向忍足说道，“迹部前辈找你，请你去一趟学生会。”
“可是这边……”
“我没关系的。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音乐厅在哪里还是能找到的。”
初实示意对方没必要担心自己。
“迹部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前辈你还是先过去吧。”
“好吧。”
约定了等会在哪碰头，初实独自向着音乐厅的方向走去。而忍足则跟着日吉一起上楼，去往冰帝学生会室。
“日吉，你觉得小森怎么样？”
走在楼梯上，忍足侑士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日吉愣在了原地。
见他没有回答，忍足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怯生生拽着迹部衣角的小朋友。没想到三年过去，完全长开了……”
日吉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个子长高以后，腿型也变好看了……”
日吉站在高几级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用一种古怪的语气打断了前辈的感慨：“忍足前辈，如果你对小森同学下手的话，应该会被迹部前辈杀掉。”
“不不不，日吉你别用那种看变态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敢对小森有什么非分之想，”面对后辈显然的误解，忍足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小森欣赏的可不是我这种类型。”
说到这里，他把日吉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盯得对方浑身发毛，才慢条斯理的接着说：“应该也不是你这种。对了，青学、立海大……那几所我们邀请的学校，今天都会来吗？”
“……哈？”突然转移的话题，让日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很快给出了回答，“受邀的学校里，四天宝寺、六角中有事拒绝了，其他都会来。”
“那就好。”
忍足扶正眼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两个小时后，吹奏乐部的演奏结束，小森初实如约来到了学生餐厅。大概是学园祭的关系，餐厅里格外热闹，除了穿冰帝制服的学生，还有很多穿其他学校制服的。奇怪的是，这些外校人员大多都是男生，穿着白色裙子的初实走进餐厅，就显得格格不入，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一所男校。
所幸桦地人高马大，即使站在一群男生之中也非常显眼，凭借他的指引，初实很快找到了迹部所在的位置。
“今年的吹奏乐部水平感觉比去年更高！”
一见到熟人，初实就忍不住开始兴奋的分享自己的音乐会感想。
“这是自然的，”迹部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这可是本大爷带领的冰帝。”
“这么看来，冰帝今年应该也能稳进全国大赛了……”想到帝光吹奏乐部的烂摊子，初实抱着些许羡慕小声喃喃道。
太过嘈杂的环境让迹部没有听清她的低语，少年自顾自的安排起了行程：“小森，今天下午还有很多活动，等会你和本大爷一起去。”
“不去不去，”初实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下午我要回家睡午觉。”去年她被迹部拖去参加了好几个费体力又费脑力的活动，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你啊……”
迹部皱起了眉头。
“迹部君。”
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感谢你今天邀请我们来参加冰帝学园祭。”
客人的到来让迹部不得不中断了对初实的说教，转而站起身与对方交谈。
前来的是一位蓝紫色发的清秀少年，穿着外校的制服。似乎发觉了初实好奇的目光，他微微侧头，投来了友好的微笑。
“那是立海大附属网球部部长，三年级的幸村。”
忍足不知什么时候取代了桦地，坐到了初实的右手边。
“他也是打网球的吗？”初实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看起来很温柔也很娇弱。
“可别小看他。幸村不但会打，还很厉害，”忍足说着，把一份焦糖布丁端到她面前，转移了话题，“这次我们学校出售的所有料理都是由那个著名的远月学园负责指导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
提到食物，对面一直埋首苦吃的芥川终于抬起了头，眼睛亮亮的附和道：“小森，真的很好吃！超美味！”
能让平日总是昏昏欲睡的芥川前辈这样精神抖擞，肯定不是一般的好吃。
“谢谢前辈。”
接过忍足递来的布丁，初实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很难形容这个味道，普通的词汇根本难以形容这个美味程度，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自己飘飘然的飞上了天。
正常食物能好吃到这种地步吗？里面不会下药了吧？
疑惑的咬着勺子，初实陷入了沉思。
“这次学园祭，我们邀请了很多关系不错的学校网球部，像幸村带领的立海大附属，今年的全国冠军青学之类的都来了。小森，你看那边。”
被美味冲击的神志都有些动摇的小森初实，稀里糊涂的顺着忍足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是立海大的切原，虽然跟你同年，但是性格还是挺单纯挺好骗的，应该很有年下感。你觉得怎么样？”
初实放下勺子，觉得有点不对劲。
“还有那边那个，青学的越前，一年级的。这小子只要不说话，还是蛮可爱的吧？”
食物的冲击渐渐褪去，初实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忍足前辈，你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你不是喜欢年下吗？”忍足回以无辜的眼神，“难得今天有机会，我可以推荐几位给你。”
以前她确实比较欣赏元气可爱的年下系，但是现在，比起那种模糊的好感类型，她已经有了更清晰、更立体的喜欢对象了——那是谁都无法替代的温柔形象。
当然这句话，是不能告诉忍足的。
“忍足前辈，”初实苦笑，“你还是饶了我吧。”
“原来小森你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嘴里说着遗憾，忍足的表情却完全没有可惜的意味，反而露出了有些满意的笑容。
跟这种敏锐的家伙打交道，真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生怕再被套出点什么来，决心隐瞒心事的初实低下头，往嘴里猛塞了一勺布丁，堵住了自己的嘴。
自以为已经触及真相的忍足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悠悠的站起身，走到了刚刚与幸村告辞的迹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小森虽然个子长高了，但性格还是别扭的小孩子啊。”
“哈？”
迹部觉得他莫名其妙。
“小景，加油吧。”
加油什么？？？迹部看看满脸高深莫测的好友，又看看坐在一旁默默吃东西的小森初实，感觉自己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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