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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飞过太平海——007 ...


  •   飞过太平海——007

      ++++++++++++++++
      +雨露風花涯與同,+
      +天雲彩霞翺角中,+
      +獨身面決萬難事,+
      +老弱孤心雲上融。+
      ++++++++++++++++

      人家总说一个人寂寞,我不否认,但是我已经寂寞成瘾了,习惯了如此的生活。

      对司徒鼎我并不思念,因为在我来说他就是存在的,我可以感受到的。我和司徒鼎的默契连林亚都觉得赞叹,很多事情我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是明白的。

      就像我和KING分手,我没有和司徒鼎说过一个字,但是我知道他是知道的。

      司徒鼎他就是这么贴近我的心窝,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就想对自己的了解一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曾经各自找过男女朋友吧。彼此都改变了,改变成为让彼此更加了解的那个人。

      半年后,我借圣诞节的时间回国,司徒鼎也回来,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热恋和疯狂。

      过去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问,把握我们所有的每一分钟的爱着,似乎我们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礼拜,所以才如此的绚烂和绝艳。

      我从来没有如此开心快乐过,和司徒鼎,每多相处一分钟就多迷恋一分,而且更期待着下一分钟的到来。

      只可惜,司徒鼎的妈妈回来了,我们两人也同时回到了现实,需要面对所有的一切问题。

      他妈妈问我,究竟跟司徒说了些什么,让司徒鼎连夜搬家,和那个日本女孩分手。

      我怎么知道?我冷笑,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第一次见面,如此不欢而散。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开心过。

      当司徒牵我手的时候,我淡淡躲开。我无法接受,接受司徒曾经和别人同居过的事实。觉得恶心,那是一种从胃中泛酸的感觉。

      怎么了?司徒问我的时候我除了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怎么说?过了那么久的事情再提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

      我在干什么?将来的路应该怎么走?我完全不知道。

      我在追求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然后,司徒的妈妈第二次找上我,让我的心情更沉了一步。

      她要我离开司徒,就是这样的。我只是听,等她说完静默的走掉。

      司徒每天都来接我,一起出去,有时候去逛逛商场,有时候压压马路。和KING不一样,司徒的花花肠子很多,跟他在一起身边都是惊喜。

      北京是冬天,我们两个人一起打雪仗,打得满头大汗的再一起出去喝咖啡。司徒鼎的品位没的说,无论是环境,还是咖啡的味道都是最好的。

      刚下过雪的天空很蓝,透彻如海,我看的入迷。眼神游移,看到咖啡厅的外面有一个男生手里拿着朵玫瑰,火红的颜色,在雪天出奇的绽放。是在等女朋友吧?我想。

      果真,一会儿的工夫,女生来了,男生把花递过来交给她,两人亲密的离开。我在女生的脸上看到了很舒服的笑容。

      司徒也在看,等两人走了一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转头对我笑着:“感觉怎么样?”

      “我应该怎么样?”我歪歪头。

      司徒叹息:“我送你花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啊。”

      怎么?不满意?“你也从来没有这么送过我啊。”司徒送东西,从来就是大手笔。很阴谋的,送我的花我都抱不动,每次都是由他来拿。

      司徒抿嘴,想了一下:“那怎么着?我补偿你?”

      我笑了,和司徒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永远是飞扬的。“好啊,你想怎么表示?事先说明,我要不花钱的。”我故意为难他。

      司徒鼎大概也是知道我是故意的,挑眉看我,不过才过了不到半分钟,司徒突然笑了,拉起我来向外面跑去。

      “喂——”司徒又想起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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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司徒居然拉我到路边。

      “你不是要不花钱的么?”司徒笑得满眼光彩。

      我摊摊手,看他怎么办。司徒的性情我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向别人要花的,他的自尊比天高。

      司徒拉我走到前面的车旁,因为下雪,车的玻璃上面堆积了厚厚的雪没有融化。

      我看着司徒拉着我的手指在车窗上写下:“我爱你。”

      心都在颤抖,司徒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的。

      我从来不知道是这样的,一直以为我只是司徒的一块心病,总是整得他坐立不安,非要和我吵上一架不可,可如今居然……

      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如何表示,只是看着前面不去看司徒。这就是我,我无法像人家一样,一脸感动的扑到他怀里。我的感动只留在心中。

      司徒松开我的手,潇洒的字迹划得车窗的雪缤纷落下“司徒鼎喜欢安静”。

      我的爱,似乎只为这冬天。

      我的心窝暖烘烘的,学司徒的样子也写了起来。

      第一句“猪头爱猪头”。

      司徒冲我扬扬他的剑眉,我一笑,继续写。第二句“老鼠爱大米”。

      再回过头一看,司徒的面前多了两行字:“安静是猪头……安静是大米……”

      我们飞快的在车窗上写画着,玩得不亦乐乎。

      雪一层层的掉下,我们几乎把车上所有的雪全部画上了我们的痕迹。

      司徒用各国的语言写出“我爱你”,告诉我怎么念,我才知道原来以前他黑着脸对我说的话并不是在骂我。

      玩得正开心,雪突然自己哗啦啦的落下,我们一愣,原来是车窗被摇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来问:“对不起,我能不能打搅一下。”

      我们一愣,脸色潮红。

      那人继续说:“我刚进来你们就来了,正好我着不了车,不过我现在有点急事,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急忙说。

      “那能不能帮我推一下车?”

      好好!我们两个帮忙推车,跟着车跑,看着车开远,相视一笑,无限温柔。

      只可惜无论怎么开心,该分开的时候总是要分开的。

      就在度过这开心的第二天,我约司徒见面,很清楚的告诉他:“我们分手……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我拼不过、熬不住,不管他是不是听不懂,我就这样离开了。

      离开的那时,我看着白茫茫的雪,觉得,这满地的白雪都像纸一样,写着我们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

      记得最开始记住安静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名字。

      学校庆典活动的时候,我作为主持人,而安静是在后台打杂的。

      我在前台试麦克,大声的对下面说:“同学们请安静!”

      可因为后面的电线没有插好,所以声音很小。我对后面打手势,一遍遍的试着麦克。当麦克的声音终于通顺了:“同学们请安静!安静!”

      我叫了两声,再一回头发现我的旁边站着一个女生。

      我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站在这里:“有事吗。”

      “你叫我干嘛。”她这样问。

      “我什么时候叫你了?”

      那时,后面的几个人已经笑到趴在地上,底下的人大声的叫起来。然后,我才明白,她的名字叫做安静。

      这样独特的方式很难让人忘记。

      我的生命是完全独立的,更何况安静又是一个这么平凡的女生,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她会联系在一起,更没有想到我会在乎这样的一个女生。

      安静好么?

      安静曾经很好很好,温顺,典雅,简直想个完美的古代侍女。是我改变了她。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安静居然可以转变得如此迅速。那种反骨的神情让人讨厌,却有欲罢不能。

      很奇怪,我一直以为我没什么好在乎的。可是当她表现出完全的不在乎,我却又在乎起来,无奈的让她打破我的种种记录。

      其实吵架是我们的交流方式。那种温吞粘腻的爱情我们谁也无法适应,所以只能在离合中度过。累吗?真的很累。

      只是安静离开的日子,我觉得更累。

      我可以不去想她,也可以好好的做我自己的事情,只是,那种没有牵挂的日子就像陷在沼泽中的感觉,浑身都感觉无力。

      所以后来,我去了美国,希望可以改变这样的生活。

      在美国的日子,我过得像个和尚,对一切女生都没有兴趣,再也少了国内那种风流的心情。和日本女孩SEVEN的一切都是误会,或者说是我妈故意让误会的。

      和SEVEN住在一个屋檐下是我妈安排的,我也无所谓的随她闹,可是离开哪个地方,就是因为安静的一通电话。

      那就是一种冲动,一种只有对安静才有的冲动。

      因为是误会,所以我没有对安静解释一句。因为我不想,总在心理对她有些不服气。既然她交了男朋友,那么我也要有,这样才公平。

      我们谁也无法对对方真正的交心坦白,也许误会有很多,但是我们之间面子最大。

      安静跟我这样说分手,我连想也没想,反正她已经说了很多次,过几天再找她,大家还像没事人一样。

      只是,没想到,我再也找不到我的安静了。

      其实从理智的角度,这一切都是最正确的。没有了安静,我的空余时间似乎多了很多,学习直线向上,别人眼中重视的,我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几年后,我读完大本,进入了我父亲的公司开始工作,并兼读研究生。等我拿到研究生学位,我已经成为了公司的CEO首席执行官。

      生活,几乎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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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很多年后,再回头,十七岁似乎已经成为了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它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却成为了我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就像……司徒鼎一样。

      转转眼,我都二十四岁了,很老。二十四岁,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没有梦想和青春的年龄了。

      我还是从前的我,懒散得连温饱也不保证,但是我却再也不倚赖别人。

      我没什么朋友,就算有朋友也只是泛泛之交。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我养了两只猫,猫曾经是我最讨厌的动物,因为猫如女人,都是那么的自私,可是如今,它们却和我生活在一起。

      养猫比养狗容易很多,不用总陪着,就算几天不理它们,它们也活得好好的。心情好的时候,我会满屋子的捉拿它们给它们洗澡,无聊的时候也会作弄它们,气得它们嗷嗷叫。

      我和它们两个住在一个小房子里面,生活的马马乎乎。它们俩一只是泰国曤罗猫,另外一只是超级贵族的孟加拉猫,两只分别叫韵罗和图图。它们可是我花了两年的积蓄才一口气买下来的。而往后的日子里,它们也把我的积蓄吃得连渣都不剩。

      “回来了。”

      我住在一所公寓的二楼中的小房间,这么久了,我连固定的工作都没有。我不想在任何时间和地方久留,无论那里的人对我多么的好,我依然走得无情,没有一丝的牵挂。现在,每三个月我都会换一份工作,找得到新的就做,没有就休假,有时候也会打零工,一天只做它三四个小时,到是很惬意。

      “喵。”

      打开门,我先按按它们俩的小脑袋,然后提着大包的东西走进我狭小的蜗居。

      “今天吃好的。”我把手中的塑料袋丢在地上,任它们抓挠着闻味道。刚刚辞掉了上一份工作,感觉很轻松呢。

      换完衣服走出来,韵罗和图图已经分别窝在椅子和沙发上睡觉去了,而地下装鱼的袋子已经被撕开。它们不吃生的东西,这点让我很放心。

      我打开音乐,抓了包薯片,倒在了床上,从床头摸了本书出来随便的翻,嘴里跟着音乐的声音哼唱着。

      我依然改不了爱听歌的毛病,只是我再也不听司徒鼎的歌,那些歌被我遗放在了一个我不愿意想起的地方。

      “铃——”

      电话响了,我不理。好心情的抓个靠垫在床上半坐起来,看着韵罗和图图左右夹攻的向电话猫去,小爪子连抓带按的,让电话停止了响声。

      好棒!我给它们拍手做为鼓励。

      “铃——”

      电话又响,两个小家伙又忙起来,我帮它们把话筒挪开,听着它们对着话筒喵喵的叫,里面的人喂喂的喊,我在旁边偷笑。

      过了会儿,我玩够了,拿起地上的鱼开始给我们这一家三口做饭。等鱼上了蒸锅,我又闲了下来。坐回桌子前想着给刚才那人回个电话。

      刚才打电话的是我大学的一个朋友,这么多年,大家依然有些联系,偶尔他们会约我出去玩,我也会客气的拒绝。想想看,我从来没有跟他们出去玩过一回,可是他们依然给我打电话,让我来个例行拒绝。

      铃,电话又响。

      我过去拿起话筒:“QUITE, SPEAKING。”我的英文名字叫QUITE,就是安静的意思。

      “安静呀。”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的神经马上绷紧,缩头耸肩,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让韵罗来接电话。“妈。”我最怕的人就在电话的那头。

      “星期日有时间吧。”

      又相亲?“不行,我要去面试。”

      “面什么试?”才问完,她马上又明白过来了:“你又把工作辞了?这次又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

      因为我妈看不上我老换工作的行为,所以每次我都能不说就不说,如果被知道了就一定要找个借口出来。“这次的工作老加班,又熬夜,我受不了。”这也不叫谎话,因为我的确熬过一个夜班。

      “啊?那肯定不能干了。”她马上倒戈,不过又说:“那你这个周末做什么,能不能换个日子,我给你找了个人,他是……”

      我马上打断:“周末都订下来了,改不了。”

      “那好,我陪你去。你几点面试,”

      又监视我,我真怕了。“妈,你怕我骗你不成么。我去找工作,又不是去偷情。”

      “我不管!你几点?要是不能进,我在外面等你,你说好时间。”

      我怎么舍得让她在外面等,然后放她鸽子!?我投降:“好吧,星期六中午十一点半,我去找你。”

      “别带着你家的疯子们。”嘱咐了这句,妈挂上了电话。

      “唉!”我叹息,坐回到椅子上,韵罗和图图跳到我的身上抢占地盘。

      “疯子们。”我按摩着它俩的脖子叫它们。两个小脑袋偎在我的肚子上乖乖的。

      幸好家里有它们,简直成了我的防弹衣。也就是因为有它们,连我妈都很少来我的蜗居。

      说来也奇怪,朋友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猫。我想可能是我养狗养多了,潜意识里也拿它们当狗来养。

      见到生人它们会很凶的叫,不喜欢的还会扑到人家的身上撞人家,最逗的就是到了别人的家里面,就到处撒尿做记号,而且专挑贵的地方,就想地毯裘皮什么不好打扫的地方,它们最爱。可是在家,它们却都乖乖的。

      “吃饭喽。”

      我端出鱼来,切下尾巴自己吃,剩下的放在桌子上,让它们自己解决。我从来不让它们在地上吃东西,充分的培养出它们的尊贵个性来。

      看它们慢条斯理的吃着鱼,我敲敲桌边:“快点吃,吃完带你们出去。”

      喵。它们听得懂,再吃几口,两个一起停下来不吃了,它们知道,我会留给它们晚上再吃的。

      把书包背在前面,并把它们放进去,我们出发了。

      我买了台自行车,因为喜欢在风中吹过的感觉。

      其实,对这个城市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麻木的生存着。只是因为有了它们两个,所以我找到了一个公园,有时间就带它们去,让它们玩上几个小时,我们再回去。

      看着它们,我想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了吧。

      现在的我再也没有了当初要大干一番事业的感觉,我只是活着,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就这样了。再过几年,我就计划让韵罗再生几个给我,这样,就算韵罗和图图死了我也不会孤单。

      活着为了什么,那么多年,这个问题我都没有想清楚,而如今我却有了答案,一个很让人泄气的答案。因为我活着就只因为我找不到去死的理由,所以就这样支撑着。

      有时候会莫名的伤心,有时候会孤独的心肺都在痛,我除了忍耐就再也没有办法了。放空的头脑里什么都没有,连记忆都被我自己锁了起来。

      一个人,没有别人的灵魂,连呼吸……

      都是寒冷的。

      ++++++++++++++++

      “这位是罗正东。”

      “你好。”我微笑,看起来很乖很温柔的样子。

      “你好。”

      两人握手坐下来。

      我们一共四个人,我、他、我妈、他妈。他妈跟我妈应该认识,很聊得来。坐下后开始聊天,一问一答,自问自答,我不说话,僵笑着一张脸陷入了发呆状况。

      吃饭的地方环境还不错,很安静,不过这种地方一向吃不饱,正好可以回家吃方便面,让韵罗和图图喝汤,反正它们爱喝。

      家里的面和鸡蛋什么的都没有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应该可以搭我妈的车,好让我多储备些粮食。而且家里的猫粮也快没了,韵罗爱吃鸡肉的,图图爱吃牛肉的,这些都应该买。还有……还有……

      我被一脚踹回人间。“哦。”

      对面的男子笑着,很亲切的说:“你喜欢养猫是吗,都是什么猫。”

      “曤罗孟加拉。”我说得很快,像说英文一样带着连音。

      “什么?”对方一愣。

      “曤罗孟加拉啊。”我故意把两个名字串在一起说,就是让他听不懂。

      妈赶快接过去,帮忙解释。然后男子恍然大悟,跟着说了一大堆我早就知道的东西来表明他有多懂猫,最后终于因为我不给台阶下而尴尬的停下。

      “你在干什么?”男子尴尬的走了后,我妈马上开炮。

      “是么?”我吊儿郎当的冲男子的背影挥手,祝福他不会因为我而噎食。

      “你说说你现在在干什么,不会真打算这么一直过下去吧。这叫做不正常,你说,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悄悄的拨开了MP3的音量,头发遮盖下的耳机继续播放出音乐。说吧,随她老人家说去,就当给她消火了,反正我耳不听心不烦。

      我仰望着天空,湛蓝的天空连云彩都是多余的,为什么那么多余呢?

      我叹息,调离眼光,回到地球上。远处人来人往的,他们之中似乎都很忙碌,没有一个像我这样……

      无聊的我,无聊的心,似乎装不下任何的事情。

      街对面,一辆碧黑的车停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瞬间,我的心就由死水变为大海,波涛汹涌。

      司徒鼎!

      是司徒鼎。

      没想到,几年后我还可以再见到他。我的眼睛开始朦胧起来,我赶快眨掉,生怕漏掉任何的一秒。时间于我,也有宝贵的时候。

      MP3中传出我熟悉的音乐,我跟着它轻轻的唱:

      有些愿望希望实现在有生之年;
      保佑我,能有天越过那片海岸线;
      保佑我,能有个场合我们再遇见;
      保佑我,到最后还能认得他的脸;
      保佑我,他不会比我难过;
      我希望他能比我,更好过……

      而如今……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呢。

      看他走进对面的大楼,我呼出一口气,连呼吸都觉得清新起来。

      “静。你怎么了……”妈的声音转为担忧。

      “嗯?”我擦掉颊边的泪,微笑着:“没有,太感动了。”

      妈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小了,妈说你为了你好。”

      “妈,我知道。”轻轻的拥抱着,现在,连妈的念叨都那么可爱。我想她保证:“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好好的。找份工作一直做下去,以后您有什么安排我都服从好不好?”

      再次看到司徒的那一秒,我的心豁然开朗起来。我终于知道了我要什么。

      司徒很好呢。西服革履,气质尊贵,想来这些年,他也应该经历了很多,少年的轻狂也应该早已经沉淀。

      他一定过的很好。

      我笑着,潇洒的转头离开,在超市中买来大堆的食物。

      “真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不是吗。”

      我对自己说,然后很肯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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