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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起云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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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高兴兴,等待重堂主的消息。
可是一天两天,我一直没等到,重海这个人,老是和我打哈哈,要是这么好找,我还需要你吗
我无聊的摆弄着花草,简直快发霉了。以前还可以出去走走,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义父说帮里有奸细查出,一阵风声鹤唳的。好像是武盟的手段,我厌恶的想,这些武盟老说我们血煞盟是邪派,可是义父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而且还收养了很多孤儿,这些自诩为武林正派的人真是恶心,对武盟的印象直降到底。
想起那天晚上英雄救美的儒雅少年,我的脸又红了。那人长得真是好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嘿嘿傻笑的时候,"啊!你怎么在这里"我猛然抬头看见一道黑魆魆的身影,惊愕极了。
“帮主让属下和小姐去调查处理都大门的事情。”板着脸的重海如实说道。
应该没有看到我刚才的丑态吧!
我故作镇定,“那好吧,我们走吧。”转身就走。
重海心里默念周青羽,眼里精光闪过。
我和重海在外边奔波了好多天,看差不多了,才回去。不过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恹恹的,果然没有那么巧合再次见到那天晚上的惊鸿少年。
我对夜伤神,另一头,重海自怀中摸出几页崭新的纸张,上书:《造化夺星功》
不过明显只摘录了前五层,练还是不练?重海粗糙的拇指摩擦着上面的字体,练,明显是白胜天那贼子的阴谋,要是他故意改动了几处,那···
不练,怎么安那老狐狸的心,说不定马上就对我出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老贼,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今日之仇!
终于还是拿起了那几页令无数人梦寐眼红的功法,‘我小心些,一不对劲就马上停下。’
"义父,"我端着茶水进来,却看见义父摩擦着一方手帕暗自伤神。看见我,又小心的放回胸口,只是眼睛红红的。
"是素莘啊."义父举起茶喝了一口,露出一抹微笑,白家有女初长成啊,要是素莘真是自己和芷儿的孩子就好了。
"义父,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走到背后轻轻捶肩,义父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
义父仿佛透过我看见了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男的娶了心爱的女人,两人在山村里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日子,你挑水来我浇菜,你砍柴来我做饭,温馨平静。直到有一天他救了一个受伤的江湖男子,他给他讲了外边的帮派厮杀。男的不甘心一辈子平平凡凡,不听女的劝慰,和江湖男子走了,不过他答应女的会马上回来。可惜他不知一踏进江湖,又岂是这么好挣脱的。于是过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女子一直等不到男子的消息。终于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伙拿着刀剑的盗贼。男子这时候因为任务得罪了另一个很厉害的人,等他躲了5个月回去后,才发现家里全毁了。
“义父,”我隐约觉得这个男的就是义父。
“我一直以为芷儿死了,所以我一心往上爬,找到凶手,为芷儿报仇!可是我今天才知道,芷儿当时没有死,那伙人发现芷儿怀孕了,就想威胁我,结果芷儿得知,偷偷逃了出来。”
“芷儿当时有了7个月的身孕啊!她是怎样从穷凶恶极的贼人手里逃出去的!”
“她会是多么害怕、无措!”
“我要是知道她有了,我肯定不会离开她的啊!”
说到动情处,义父似有眼泪流下。
“现在我终于打听到她们母子的下落,她们曾出现在百里镇的清水村,好像还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不过几年后爆发泥石流,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没有她们的下落了,生死不知。素莘,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寻找她们,给她们带去灾难。我会以任务的名义派你和重海出去,你到了那,私下探查。注意,千万别泄露,即使是重海。”
我藏着这个秘密,脸色沉重,扬鞭启程,身后跟着几日不见武功越发高强、不见深浅的重海堂主。
回忆着义父的殷殷嘱托和深沉期盼,“义父,素莘一定会找回义母和大哥的,一家团圆!”
我马不停蹄、粗茶淡饭、风餐露宿,终于赶到白马城---名义上的任务地点。
白马城中血煞盟的一个据点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损失惨重。我无意处理,便交给重海堂主,自己则借着寻找线索的理由下到周围村落,清水村便处在当中。
我小心盘查,神态庄重,看起来十分负责认真,不过却骗不过心思细腻的重海,他心有疑惑,却没有盘问,而是监视我的行踪。他发现,我更像在寻找一个重要的人,一路上去意如箭,而且老向人打听过去出现在这里的怀着身孕的女人。
重海心思百转千回、细如毛发,很快便猜的出来事情的真相,难道传言帮主以前曾有过妻子是真的,现在难道是在寻找亲生儿子吗?
“不、我不能让它发生。”
“我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岂能让个莫名其妙的人夺走一切!血煞盟一定会是我的!”
“你死了还好,要是出现···”
我还没发觉重海的心思,更不知道,我小心翼翼隐瞒的已经被重海猜测到了。
一连十几天,我没有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20多年过去了,清水村早已面目全非。现在的村民几乎都是山洪肆虐后重建的移民,本土的老人不是死的死、就是走的走,剩下的对当年来到小村的孤弱女子印象又不深,世态荒凉,谁还有心思关心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呢?
我的心情越发沉重,希望像灯盏渺茫微弱摇摇欲灭。
重海知道我心情不好,拉着我出门看花展:“素莘,任务不是一时完成的。今天是白马城一年一度的花展,错过便太可惜了。”我不好说明白,强笑着出门了。
繁华丛、华灯千盏、鱼龙灯服,心情不禁变好。重海的笑脸在灯火之下明明灭灭,我第一次发现,重海也是很帅的,而且有一种很隐约的熟悉感。我没放在心上,一个常年阴鸷冷面的人笑起来当然会有点怪异感。
突然,我的眼僵住了。
透过重海,我看见一张年轻的脸,和我有7分相似。她巧笑着绕过,淹没在人群里。
我推开重海递着给我的花灯,追过去,可是她来的这么突然,去的这么快。我四处张望,根本没留意到重海瞬间僵硬的身体,和散落一地的花灯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