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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LL Things Considered(3) ...


  •   几天过后,我们没有攻下那个基地。这场战事耗费了整整三个星期。很快,只有少数几名高级军官能继续住在帐篷里。西弗勒斯和开始我蹲在掩体或者岩石凹槽里过夜。这些我通通不在意。虽然有时会被周围的枪声所惊醒,但只要西弗勒斯在身边,我都感到无比安全。
      而他一直都在。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我,盯紧我(防守薄弱的)的后背(Always watching my back)。
      直到我在离目的地几米开外被击中。就在我们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才接近的敌方基地前。
      然后……我被带到了这里,一处不知道在哪的战地医院。这里也许离所有我知道、或记得的地方都很远,哈,一个失去双腿的士兵,和一个负伤军官——士兵仅有的陪伴者和朋友。
      我朝病床的另一侧看去,然后,微笑。那里有一张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轮椅,它被某件东西盖住:一件夹克衫。正是第一个晚上他披在我肩头的那件。尽管曾被撕裂而且破洞斑斑,但这件被新洗过的夹克仍然好端端地在这里。
      我也一样。
      Severus's POV

      他是我见过的所有事物中最为悲惨的一个。我暗自祈祷这孩子并没有在家中等待的慈祥母亲,因为几天前,就在他入院后不久,几个记者对着他单薄床单下清晰可见的残缺躯干拍了一些照片,而这些照片不久就出现在了报纸的头版,标题是“战火中的儿童”。
      由于我拒绝发表任何意见,也没透露任何与我们身份相关的信息,记者们只能到处挥洒这张来之不易的新闻照,并愤愤抨击战争将无辜的人卷入。我理解他们的愤怒,虽然我一辈子都待在军队中。
      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踏上战场。绞杀他人曾是我生活的全部,而受伤的肩膀使我以后再也不能拿起□□。人生的戏剧性转折让我最终得以退伍。
      两个星期之前我就可以出院了。这里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每一天,我都害怕看到又一个属下身上带着会让他们终生致瘸的伤被送进来;每一天,我都害怕某张熟悉的面孔没有在这里出现——那就意味着,我整日地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丧命,尸体正在丛林瘴气中慢慢腐烂。
      但我还是留了下来。因为那个男孩。我不希望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孤独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只有那件夹克陪伴。除我以外,没有人能代他交涉或者告诉他我的下落,因为他的名字从未在官方记录上出现。他的医药费需要额外结清,否则为了腾出床位给下一个受伤士兵他可能会被院方给扔到街上。
      我拒绝让他落得如此收场。在丛林时,他是我的责任;现在,他仍是我的责任。我为他付了医疗费用。他需要外科医生专机赶来进行手术,加上轮椅的费用、药物的花销……这足以让一个经济不宽裕的人破产,但对我而言,钱从来不是问题。
      刚才,护士通知说他可以出院,而他认为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既没有在等候他的人,也没有任何办法投奔某人或某地。
      “波特,”我慢慢地开口,等待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我预备带你一起回我在伦敦的家。除非,你有别的想去的地方。”
      这是住院以来的第一次,我看到他迫不及待地张口想说什么。但他很快又闭上嘴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别的想去的地方)。我知道曾有一些士兵因为过度打击而失去语言能力,但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落在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身上。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那好,护士说你已经可以出院,而我的伤也已经痊愈。我们将会搭乘夜班火车抵达伦敦。”我一边说,一边思索着还有哪些东西需要准备,“我们得事先购置一些旅途的必需品。对于正式制服,我已经非常厌倦了,而你也不能穿着后背系带式长袍登上火车。”
      他的脸上泛起了可爱的红晕,一双绿色眼睛闪闪发亮。我开始思索究竟是哪一句话让他如此激动。
      先不管这个了,我告诉波特我要离开一会儿去购买旅途用品,但在准备出门时却发现他的眼睛里弥漫着忧愁,对了,我这才想起来,这是抢滩登陆战之后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分开。我以我的方式暗自叹气,然后从制服口袋里掏出钱夹,取出我的“狗牌”。我把识别牌放在他手里,迎上了他再次迷惑不解的眼神。
      “这是我的识别牌,在我回来之前帮我保管。”这句话果然奏效了,少年明显放松下来,开始把铁牌紧紧握在手里,好像那是一条救生索。我猜想他只是需要一些证据,以证明证明我会回来,不会把他遗弃在医院里。

      跟医院仅一条马路之隔的杂货店就能满足我所有的需要,我给自己买了有领衬衣、几条黑色和卡其色的长裤。由于过去的大部分时间我都穿着正式制服,舒适的牛仔裤和棉质T恤衫从不在我的购买清单里出现,但我给波特买了几件T恤。即使是最柔软的牛仔布料对他的残肢而言都太过粗砺,所以我没有买裤子,而为他选择了一条宽大的睡裤。我自己也买了一件。
      除必须品外,我还购置了一些奢侈的单品,比如两个结实的皮质背包,一个棕色一个黑色,一些华丽的糖果(candy bar,大指的是单独包装的块状糖果,用谷歌搜索时图片非常地赏心悦目)——为了不在旅途中亏待自己的爱好。由于不清楚波特的喜好,每一种口味我都挑了一些。当我买完正准备付账时,摆放小说和各式日记本的架子吸引了我的目光。于是我从日记本中挑了一本自己喜欢的,然后挑了一本波特可能会喜欢的,两本小小的笔记本都是绿色的。满意于自己的眼光,我去更衣室换上了新衣服。
      波特对于我这样半休闲打扮似乎非常惊讶。他把我从头到脚地看了好几遍,然后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他紧紧握住狗牌的手终于松开了。
      “我为你买了一个应该能装下你所有必需物品的包,”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波特的各种药物放进他大容量的背包里。完成之后,我拿出一条纯绿色的、宽大的柔软睡裤以及一件白色长袖T恤衫。为了不让他换裤子时想太多,我果断拉下被单并扶着波特坐了起来。他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墙壁,刻意不看那仅剩大腿中部的一截残肢。首先,我遇到的难题是:他没有穿内裤。所以我必须在旁边一个士兵的侧目中尴尬地帮波特先穿上内裤。波特双手环抱着我的肩膀一边挺起身体,而这时邻床那个士兵发出窃笑。我用狠狠的瞪视逼退了他的目光,而波特又一次脸红。
      在用同样的方式帮他穿好睡裤后,我把将剩余着装工作交给波特自己,开始转身整理自己的包裹。再次转身时波特已经穿好了白色T恤,脸色的红晕也消失了。他绿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似乎在询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波特。如果丛林的夜晚称得上冷,那现在外头已经滴水成冰。”我递给他一双羊毛里衬的手套,一条红色围巾以及一件厚厚的、我并不打算塞进包里的绿色外套。我也给自己买了一件黑色的。完成“不让波特冻死”的任务后,我让他抓住我的夹克,小心翼翼的把他从床上转移到轮椅上,还好他并没有表示出哪里疼痛。我尽量放轻了动作,虽然一位路过的护士曾告诉我他的双腿不会有任何感觉。因为伤势也已经没有大碍,她说,你尽可以不必如此小心。
      我推着他的轮椅走进电梯,走出医院大门。我召了的士载我们去火车站,上车时,我先将哈利安置在后座,然后把轮椅放入车尾箱。
      在火车站,有人盯着他看,而波特低头避开了那些目光。我这才想起来:我没有跟他提过报道那回事。我告诫自己改天必须得找一个机会跟他说明。然后,在上车时,关于轮椅的问题我与车站负责人短暂地交流了几分钟,最终的解决方案是我带着哈利上车并且拥有靠近餐车的一个独立包厢,而轮椅则被折叠放在行李车厢里。我很高兴他们细心考虑到了那些我没注意到的问题。
      包厢相当不错——若与几周前睡在掩体壕和金属椅子上相比,它简直可以算作是天堂。这回,我们必须再次分享一张床,但我想哈利不会非常介意。
      包厢里有窗户和便于我们放置背包的行李架。一张长凳,一扇大窗户,一个垃圾桶以及一张看起来很蓬松的床。此外还有一个稍微能挂些衣服的小橱柜。哈利正被我抱在怀里,而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想把他放下来。我无法说明原因,但我喜欢这样抱住他,也许这样他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最后,我将他轻轻放在了床上,并帮他把背后的枕头垫高。室内很暖和,所以哈利脱下了夹克和外套。在帮他盖好毯子后,我默默的拿出之前买给他的书和笔记本,和一块糖果一起递给了他。然后我舒舒服服地坐在软凳上开始看自己那本小说。
      过了很久,我听到哈利说,“谢谢……谢谢你,这,这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我很惊讶,但我没有表现出来。“不用客气,很高兴你喜欢这件礼物。一本日记也许能帮助你理清自己的感受。”又一个微笑,这个笑容比之前在医院更加灿烂,同时他的手指在这本小小的日记本反复摩挲。
      “你也写日记吗?”稍后,他继续问道。我放下了手里的书,显然,在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这孩子终于有了交谈的欲望。
      “曾经有这个习惯。那是我第一次踏上战场时候的事,当时我的年纪并不比你大多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每天所目睹的一切。我没有专门的日记本,但我们有配发的写家书用的信纸,于是我把日记写在那上面。”说完,我已经预见到接下来他会问的问题了。
      “你没有可以写信的家人吗?”
      果然。
      “我只有一个父亲,而他并不乐意听到我的消息。在我从战场回来之前他就过世了。”
      哈利沉默,紧锁的眉头显示他正紧张地思考。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已经问了。”
      “那,能再问一个吗?”
      “我不保证我会回答,但你可以问。”
      “为什么你父亲不乐意听到你的消息?”
      嗯,一记犀利的发问。在我们仅有的一次正式交谈中,他毫不犹豫地将话题引向地狱。
      “我想,原因可能有多个方面。首先,我父亲更为欣赏的是我热衷从政的哥哥,父亲他曾经透露,政治让他大赚了一笔。我完全没有他们那样的从政热情,所以我在没有告知我父亲的情况下加入了武装部队。当时我仅仅想寻找一份职业,而我的父亲,由于他对那场战争和当时的领导者都颇有微词,他将这视为一种忤逆。后来战事结束,我凭借自身的勇气获得晋级和嘉奖,以英雄的身份归来,而父亲已经因为白血病而去世了。我哥哥搬到了外国,留给我的是位于伦敦的祖宅和一份巨额遗产,而这两件东西我既不需要也不想要。”
      “你哥哥现在在哪里?”
      “我得知的最新消息是,他过得相当不错。他已经在国外组建了新家庭,我们见过面并且和和气气地结束了交谈。”我停下来,犹豫着该不该就此机会打探他的事情,“那么你呢?你曾经说过你从家里跑了出来,原因是什么?”
      他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这一瞬间他看起来格外年轻而且格外脆弱。
      “这么说吧,如果他们知道我在爆炸中失去了双腿,他们会跟我进行一次亲切的谈话,劝我到最近的十字路口去散散步,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收留一个已经残废的我。”
      说完,哈利整了整自己的枕头,翻身背对着我躺下。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一阵阵熟悉的鼾声。我不知道这场谈话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至少,这是一个开始。我捡起书继续阅读。这本小说没我预料的那么好,但至少可以消磨时间。
      Harry's POV

      这节车厢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美好,温暖,安静,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抵达终点。我躺着床上看着窗外的森林和市镇不断的往后退。
      西弗勒斯正在读他那本小说,因为我跟他说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有时候他会大声地念出来。
      就餐时乘务员会送上用小托盘装着的热腾腾的餐点,而当我们都想说话时,我们随意地交谈,但刻意避开了战争。在火车上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意识到我会跟西弗勒斯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对此表示深恶痛绝,但我太累了,我已经不想考虑我应该怎么做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感谢上帝,感谢各路神灵,感谢他们让一个人一直待在我身边,哪怕我已经是一个残废的人。我猜测他会跟我盖同一条被子,但睡在长凳上。要是他真的选择长凳我该怎么办?开始哭?
      我已经在日记本上写了满满四页,大部分是关于我们在车上的对话。关于德思礼我也写了一点儿,只有短短几行,在我提及好心的西弗勒斯愿意带我回他家的时候。对于那栋房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了,但我真不愿意离开这个包厢。火车上的小小空间像一个安全的茧,把我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将那些人力无法延缓的事情拖延太久了,这注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尴尬。
      “呃……西弗勒斯?”
      他从小说里抬起头,我注意到他的嘴角沾了一点儿巧克力。在我打盹儿的时候他肯定又吃了一块。可以想象在作战时他是如何疯狂思念这些甜食,因为自从我们上车以来,他吃糖果就几乎没有间断过。
      “我有……呃……某种需求……”
      “你想去哪儿?”他不经意地问,同时放下了手里的书。我挫败地长叹一声。
      “去上厕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红,虽然很不明显。
      “噢。”
      “噢,然后呢,”我不厚道地说道,难得见到这个男人如此的不知所措。
      “那好吧,我只好……”他想了想,然后走到床边把我抱了起来。我高兴的用手圈住他的脖子,脸紧挨着他宽厚的肩膀。他是一个比我强壮得多的人,可以一手扶着我的背一手托住我的臀部像抱一个小孩那样牢牢抱住我,让我稳妥地靠在他胸膛上。这样的动作需要彼此之间的协调,我们花了一点时间才走到厕所。还好,厕所里有足够大的空间。
      “我不能确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也许你得先坐下来。”尴尬来临,想到他将会看着我脱裤子,我的脸立刻胀的通红。
      “吻我。要是我因为看到自己的腿而尖叫的话。”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话是我说的。他显然愣住了。
      当时,我们两个人都无比尴尬的待在厕所里,其中一个人尝试在不那么侮辱人格的情况下教另一个人如何尿尿,而另一个人,只想着怎么从厕所里落荒而逃。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了我的嘴。如果他如我所愿地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我也的确会很崩溃。所以我希望他告诉我,我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了幻觉,所以我希望他能为了不引起乘客的注意而堵住我的嘴。
      说完,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也完全不想知道他的回应,一个字也不想。
      他把我抱到凹槽上方,然后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转身走开。我依旧维持着环抱他肩膀的动作,头紧贴在他的耳畔。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过后,他说。
      “好的,我会这样做。”("Yes, I did.")
      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他更多更多了。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暗自祈祷着,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一鼓作气地说“还有呢?”
      他露出一个隐约的笑容,然后轻声一笑——那声音既没有大笑那么明显,也不是那种讥讽的嗤笑。然后,慢动作般,他松开手让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额头越靠越近——然后,他吻了我。
      我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还有,从各方面而言,你实在一个接吻高手。”("And you were a good kisser, all things considered.")【好想END在这么甜的瞬间!】

      我把头往后仰以便更好地亲吻,同时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他。当这个亲吻结束时,他把我抱在怀里,闭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用脸颊重重摩挲我的脸。
      我想再吻他一次,于是我的嘴唇顺着他的下巴往上,轻轻触碰他优美的线条。直到他终于想起我们身在何处。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嗯,可以麻烦你扶我一下吗?”他照做了,我费了些力气才解下裤子。当我方便时,西弗勒斯一直越过我的肩膀直视前方,给我留下了一下那种情况下难以无可挽留的隐私。“可以了,冲水吧。”
      解决人生大事后,我俩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到包厢。走道里没什么光亮,我突然非常非常想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温暖。
      回到房间,他把我轻轻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去换睡裤。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得礼貌些,但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
      在丛林战场上,我看过几眼他的身体,但现在我能仔仔细细、毫无遮掩地看。他的腿很长,整体呈浅棕色。我能清楚地看到贴附着骨骼的紧致肌肉。他的腰身细瘦,但是,我漫无目的地想着,如果他继续这么吃巧克力的话腰很快就会消失。他的腹部有着搓衣板般的腹肌腹肌,而胸膛则是男子汉的那种宽厚。他肩膀处有几道褪色的伤疤。跟我的相比,那几乎不值一提。
      他穿好睡裤,然后拉下自己的衬衫,“你介意我们现在开始就寝吗?”带着一种似乎害怕会打破今晚降临于我们之间的咒语的平静,他问道。
      “不,当然不,”我尽可能快的摇头。当西弗勒斯终于走过来将我挪到床的内侧,然后躺上来跟我盖上同一条被子时,我几乎高兴得要哭出来。他用双手环过我的身体,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别哭。一切都会解决的。”我猜我可能真要哭出来了,但不是因为我那几乎注定悲惨的人生,而是因为现在的喜悦。我没有告诉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此刻有人相伴的狂喜冲刷着我,更何况是一个一直以来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破旧的铁链,链条上的“狗牌”正滑落在我们两个人的胸前。对于伦敦之行,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对于曾发生在我身上的过去,我也渐渐不再恐惧。
      只要我一如既往地是西弗勒斯的“责任”,我想我会过得很开心。
      我听到他传出的呼声,而我自己的眼睑也在下垂。我不知道他还醒着没有,但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他:
      “你也是一个接吻高手,从各方面而言。”
      我不太确定,但或许他微笑了。

      作者的话:(大致上)感谢每位读者,这原本是一个小短篇,但以后可能会写这对夫夫的伦敦生活,谢谢大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ALL Things Considere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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