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湛空

67、相似的灵魂不一样的未来

　　将最后的力量召唤了几个可靠的黄金圣斗士，本就模糊的意识就彻底溃散，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处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身上硬邦邦的盔甲，绝对不可能是覆盖于身体上的神衣，就在怀疑是不是附身到别人身上的时候，总算是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动的河水中，倒映出一个金发碧眸的少年的面容，他身上的银色铠甲，以及系在腰际的那把似曾相识的长剑，都让他愣在了原地。

　　没想到……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以这个模样存在于天地间，却阴差阳错的以这种形式停留在这个时代。

　　是回到了过去？抑或他人所构筑出来的梦境？

　　“都不是哦。”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响起，紧随着便看到一个人影跃至眼前。“初次见面，其他世界的亚瑟王，我是魔术师梅林。”

　　“你是……梅林？”少年亚瑟王将眼前的人给扫了眼，坏心眼道，“据我所知，梅林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性。”

　　“……咳咳，您这样讲还真是失礼。既然有身为男性的亚瑟王，那么就必然也就有女性的亚瑟王，其实这是一个道理。”

　　“确实是。”少年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喃喃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您并未去往理想乡，也不曾抵达英灵王座，这样的您……和阿尔托莉雅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梅林，你应该清楚，我和阿尔托莉雅的灵魂并不是同一个。即便是一个存在的不同面，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改变。”倘若没有背负什么，作为亚瑟王的他确实应该是在死后去往阿瓦隆，而不是以现在这个模样重新回到这片土地。

　　“然而你还是回来了，回到了这个阿尔托莉雅所期盼的曾经。”梅林意有所指，“倘若你现在去阻止她，代替她成为王的话——未来就会改变。”

　　“她在哪里？”

　　梅林指着一个方向：“我所在的森林小屋，地址你知道吧？”

　　少年亚瑟想了想，转身就走。

　　“如果没有背负的能力，就不要轻易去给出承诺，给人了希望又让她绝望……就算是你我也不会饶恕的，亚瑟。”

　　“呵。”亚瑟侧眸，冷笑一声，“以人类情感为食粮的你，竟然也会产生恻隐之心？还是对于你精心培养出来的棋子！”

　　不知怎么的，梅林似乎听出了一丝恨意，不等他细想，少年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奔跑在大街上，凡是看到他的人都明显有着惊讶。

　　“刚刚那是——”

　　“国王陛下？”

　　“不，那是王子殿下。”

　　听力良好的亚瑟，并没有去纠正那些人错误的话，对他来说过程如何不重要，只有结局导向才是最重要的。

　　当他赶到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已经双手握住了石中剑，正准备拔出。

　　“住手！”

　　亚瑟从人群中走出来，在阿尔托莉雅惊愕的目光中，他飞快的将腰际的长剑出鞘，原本牢固的定住的石中剑被斩成了两截。

　　“你——”不可置信的望着和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少年，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问出来。

　　“梅林说得没错，这确实不是梦境，不过也并非现实。”亚瑟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少女，眼神认真，“你所期盼的就是这个结果，阿尔托莉雅。”

　　“你若不拔出石中剑成为王，不是选王的宝剑被摧毁，便是历史到你这里就结束了，也就不会有未来。”

　　“也许这样的未来你已经聊到了，只是不愿意去承认，你害怕否定愿望的同时也在否定自己，才会一直沉睡于你自己编织的幻境中。”

　　“过去是不被允许改变的，未来可以。”

　　犹如被什么给吸引，阿尔托莉雅的目光紧锁金发少年，不愿意放过他的任何一句话和一个表情。

　　当周围的一切淡去，她伸手轻抚那张面容。

　　“倘若我是男孩子的话，就是这样的长相吧，Master？”

　　麻仓千叶的模样一点点变回了一开始的样子，她神色复杂：“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您斩断石中剑开始。那个名为纱条爱歌的女孩说过，你是亚瑟，我就有所怀疑，我所构筑的牢笼，踏入之人都会显露出真实的一面。”

　　麻仓千叶苦笑一声：“我可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是亚瑟，如果一部分是就将我当做那个国王的话……对我很不公平啊。”

　　“我知道。也只有亲眼见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才会明白您的意思。”一个灵魂反复转世，并带着每一世的记忆，这是阿尔托莉雅所不知晓的知识。“作为一个人类来说，对您来说太过残忍了。”

　　“所以我并非人类啊，Saber。”似是想到了什么，麻仓千叶随口问道，“那个梅林……也是你编织出来的幻觉？”

　　“不。”阿尔托莉雅轻轻摇头道，“梅林老师的话应该是本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我们。”

　　梅林拥有的是“现在之眼”，能够看到的只有现在，可是其智慧却可以让他通过掌握到的现在获知未来。

　　明知道圆桌骑士们有了内乱，也知晓阿尔托莉雅的问题出在哪里，却什么都不说，无非是知道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才会就这么放弃一切的远走世界边缘。

　　“您……见到了他？”

　　“是的，是他让我来阻止你的。”

　　阿尔托莉雅嘲讽的笑了笑：“阻止我成为王？”

　　“阻止你继续束缚住自己……更加恰当？”见少女沉默，麻仓千叶叹了口气，“或许对你来说这里是真实的世界，实则并不是这样。”

　　“活在过去，是无法获得幸福的。”

　　“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我，并不在乎是否幸福，Master。”

　　“如果拥有身体，你想做什么呢，Saber？”

　　阿尔托莉雅怔然，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给予你一个人类的身体，可我希望它是有意义的，而并非为了他人才会去选择的愿望。”

　　“阿尔托莉雅，愿望这种东西啊，倘若不是为了自己而去许愿……其实是伪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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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让自己的徒弟被黑泥污染，梅林把麻仓千叶给拉到了阿尔托莉雅的牢笼中，用来开导他徒弟。至于麻仓千叶答应给阿尔托莉雅一个身体，纯粹是不想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继续颓废下去，毕竟也算是一张脸，灵魂的一部分也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