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湛空

42、要坑就坑自己人

　　就算是雅典娜转世，艾俄洛斯和城户纱织完全不一样。世人所知晓的雅典娜是城户纱织这种，而并不是神话时期的女战神。这种近乎颠覆圣斗士三观的真相，绝对不能让他那一代的同伴们知晓，和艾欧里亚不一样，只是从哥哥变成了姐姐，可是对于曾经参与了弑神全过程的那几个人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您在担心和您同一代的黄金圣斗士吗？”奈姬不明白，雅典娜到底为什么要坚持现在的身份，明明可以将属于人类的那部分记忆给剥离，重新接受也就不会有代入感了。很多时候，真的容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觉得雅典娜现在也是处于这种情况。

　　艾俄洛斯搅拌了下杯子中的咖啡，阖了阖眼眸，神色显得有些疲倦。

　　“也许吧。很多事情，就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明白了。”在最初，掩饰身份的确是为了保护那些孩子，不让他们产生那样明显的落差。可是到了现在，艾俄洛斯很清楚……随着越来越多的危机到来，他根本无法瞒住那些聪明的同伴。

　　将白砂糖不要钱似得往杯子里倒，艾俄洛斯的声音轻缓：“我在来见你之前，曾经遇到过撒加。”

　　听到这个名字，奈姬的神情更加凝重了，他看向艾俄洛斯的目光中满是担忧：“雅典娜……您还在介怀？”

　　“奈姬，阿斯特拉曾经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放下勺子，艾俄洛斯歪着头，身体往后轻靠，闭上了眼睛。“我告诉他，我不记得了。”

　　奈姬眯了眯眼眸，没明白。

　　“在对于转世身体的处理上，我和你有很多的不同。严格来说，‘射手座艾俄洛斯’已经死在了那场内乱中，所以就算有那个时期所有的记忆，当时的感情却已然不再。”说到这里，艾俄洛斯两手一摊，弯了弯唇角，“说到底，承载了‘艾俄洛斯’的载体是那个身体，一旦失去了储存情感记忆的容器……那么就算被重塑身体，那份感情也不会再被传承。”

　　倘若艾俄洛斯只是和撒加他们一样，只是普通的人类的话，自然不存在情感缺失的问题。可是他不是，他不仅不是普通人类，他甚至不是人类。神魂最强势的部分体现在情感这块，只要载体不在了，就可以随时踢掉曾经人类时候的情感。

　　“所以，无论几个人问我是否还介怀，我都会回答不记得。”艾俄洛斯笑容清浅，不是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感情，而是不存在了。不存在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还能够给出回答？

　　“那您提到撒加……”对此，奈姬表示疑惑。

　　“撒加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回想起撒加冷静的异常，艾俄洛斯第一次有了违和感。“我觉得，他有可能已经在私下调查了。”

　　艾俄洛斯之后说出的话，让奈姬的瞳孔一点点收缩。

　　“他怀疑，我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取代了‘艾俄洛斯’这个存在。”

　　想想也是，明明应该有着十三年差距的艾俄洛斯，和他们在沟通和其他方面都没有任何不同，这也就算了。问题是他根本就不像当年的艾俄洛斯，如果是被其他存在取代并且伪装的话，这么一来，所有的一切就都能够解释通了。

　　奈姬安慰他：“也许只是您多想了？或许双子座撒加确实对于您的行为不理解，可是那应该也是和我一样是担心。”

　　艾俄洛斯忽而一笑：“你说得没错，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毕竟……距离那一天越来越接近了，我不免就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敏锐。”

　　只不过，是不是真的是他多想，现在还不好说。
　　他的友人，在某些方面可是特别执着，让他这个雅典娜都会头疼的那种。

　　之后，艾俄洛斯和奈姬随便聊了聊，在谈起组织的时候，奈姬对艾俄洛斯道：“这个组织是三界的战士组成的，由于是我和上一代黄金圣斗士一起组成的，所以对于最高指挥的任命权在我们手里。”

　　艾俄洛斯把玩着手中的证件，嗤笑一声：“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确实相当与时俱进。居然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那么相关手续也都办好了？”

　　“是的。您和我的身份，史昂这个前代白羊座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利用圣域的名目去做，可以方便很多。”说着，奈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艾俄洛斯，“在成立这个组织上面，我稍稍用了下权利，您不会生气吧？”

　　艾俄洛斯莞尔，笑道：“有权利就去用，适可而止就行。奈姬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

　　“关于最高指挥的人选，我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艾俄洛斯斜睨道：“柯瑞特吗？”

　　“您也觉得他很适合这个位置？”

　　“不，柯瑞特不适合。”

　　“那——”

　　“江户川柯南适合，这就不行了？”艾俄洛斯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托他的福，彭透斯可是提前觉醒了，那么让他替我们收拾下烂摊子也没什么关系。”

　　奈姬：“……”雅典娜，您这么记仇好么？对象还是您的初代黄金圣斗士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给卖了，柯瑞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迎上阿释密达诧异的目光，摆了摆手：“好像有点感冒。”

　　“您确定不是有人在念叨您？”

　　柯瑞特：“……你想多了。”

　　阿释密达不语，闭着眼睛。

　　“我的小宇宙也差不多恢复正常，身体不会随时变回小孩子样子了，可以回巴黎了。”

　　对于柯瑞特的这番话，阿释密达极为不赞同。

　　“就在刚才，我收到了来自奈姬女神的简讯。”

　　“What？”柯瑞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第一次希望这种糟糕的感觉是错觉。

　　没有管柯瑞特反应如何，阿释密达转头看向黑发少年，对着他点了点头：“奈姬大人的意思是，让你跟着我回组织去。”

　　“……”

　　当录入了指纹、拍好证件照，强行被人给冠上“特殊搜查科”的最高指挥者的身份时，柯瑞特都没有想通，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完全脱离掌控？

　　会议室里，柯瑞特的位置安排在高台上，除此之外，还有三列桌椅，分别坐着来自圣域、冥界、海界的战士。

　　他怎么不知道，圣域什么时候和其他神明的战士这么要好了？

　　身上穿着被分配的制服，柯瑞特站在最高处，神色似乎都没有太大变化。明明是这里所有人中看起来最矮，也是最弱小的一个，却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强大。

　　整理了下手边的资料，柯瑞特露出微笑：“就如同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个特殊搜查科的总指挥，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关于你们平时做些什么我也不想管，只要按时完成我下达的任务就行。”

　　柯瑞特指着在台阶下站着的青年，说道：“那么，雷切尔，给他们分配任务。”

　　被点名的青年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接过柯瑞特手中的任务表，嘟囔道：“真是的，为什么是我来协助你……”

　　柯瑞特冷笑一声：“有意见的话，就去找雅典娜，不要在我这里叽叽歪歪。”

　　他才是最想抱怨的人好不好？就算是初代黄金圣斗士的“大脑”，他也不乐意在这场战争中还要用脑力去战斗好不好？！

　　恢复了力量，他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到日本，把曾经弱小的他总是无法搞出大动静的黑衣组织给解决了，再然后——他和毛利兰的事情也该有一个了解。

　　属于工藤新一的未来，早就在他恢复了圣斗士事情记忆的时候破碎不堪了。就像是他现在除了容貌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样外，其他再无相似处。

　　指纹、眼膜、血型……全部都变了。

　　“这种时候应该点上一根烟才对，柯瑞特。”两支手指夹着一支烟，罗拉杰从远处走过来，神情相当悠闲。“你不觉得？”

　　柯瑞特盯着曾经的友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嗯，我们名义上的前辈给的。”弹了弹灰，罗拉杰的眼中没有笑意，“阿斯特拉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柯瑞特面容微沉，“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他已经决裂了才对。”

　　“那可是初代海皇啊，居然当了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这么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起来，他根本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吧？”

　　柯瑞特眉头蹙起：“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我和他关系很好吗？”

　　罗拉杰怔然，片刻后才说：“你还真是将过去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尤其是涉及到阿斯特拉的事情。”

　　柯瑞特不胜厌烦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忘记的也不少了。”

　　什么时候起，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变得那么不可捉摸了。

　　【柯瑞特。】

　　“雅典娜？”

　　【组织暂时就交给你了。】

　　【是。】

　　结束了和对面的通话，艾俄洛斯按了按太阳穴，对奈姬说道：“我得去找彭透斯一次了，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请您小心。”

　　艾俄洛斯也知道彭透斯不是善茬，点头表示明白。

　　直接瞬移到彭透斯的所在地，看着昏暗的房间，艾俄洛斯不住皱眉：“把房间弄成这个鬼样子，是做什么？”

　　彭透斯赤、裸着上身，只是穿着一条牛仔裤，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双脚翘在桌子上，冲着艾俄洛斯招呼道：“坐。”

　　艾俄洛斯没有理会他，直接将窗帘给拉开，他这才发现脚边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将他给翻过身，他认出了这个人。

　　“阿道夫？”

　　“我只是送你去斩断因果，你居然把人都给我带回来了。”彭透斯指着地上多出来的麻烦，不客气道，“关于这个人，你怎么解释？”

　　“没解释。”

　　彭透斯气结：“你——”

　　“这应该也是因果的关系。”

　　自暴自弃的抓了抓头发，彭透斯轻啧一声：“算了，反正迟早会把这人给弄回去的。”

　　艾俄洛斯看着他：“但不是现在，对吗？”

　　彭透斯露出了捉摸不定的笑容：“谁知道呢？”

　　“好了，你那边暂时也处理好了，也该去第二个世界了。”扯过丢在一边的外套披上，彭透斯对艾俄洛斯说，“跟我来。”

　　“在那之前，我要知道这一次会花费多久时间。不会又来个十几年吧？圣域那边可瞒不住第二次了。”

　　“上次我力量没有把握好，这一次一定好好计算时间。”

　　艾俄洛斯：“……”

　　再次体验了一把被卷入漩涡无法动弹的滋味，艾俄洛斯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好像一下子多出了很多东西。

　　“王不懂人心。”

　　“兰斯洛特大人失踪了，还有王后也不见了踪影。”

　　“亚瑟王，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要执念于过去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吗？”

　　充满了恶意的声音贯穿了整个世界，身披战甲的金发少年双眼无声。

　　这是只剩下剑和坟墓的地方，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曾存在，就像他那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再存在的心。

　　错了吗？
　　不该拔、出石中剑？
　　他不应该成为王？

　　一切都是错误的话，那么真正的王应该是谁？真正的王又该是什么样子？

　　“错了的话，就要去弥补哦。”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面容模糊的少女这么对他说。

　　站在连声音都没有的世界中，他却像是听到了声音。

　　【我可以替你实现所有的愿望。】

　　于是，他与世界达成了协议，成为了世界另一侧的存在。

　　成为英灵，那是他唯一能够获得救赎的方法。

　　面对着英灵王座，艾俄洛斯许久无语。

　　是吗……原来，这才是第二个世界的他的真相。

　　金色的光辉从眼前浮现，冥冥之中有着命数一般，艾俄洛斯从英灵王座上站起身，走入了那道不知道是希望还是绝望的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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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世界马上开始，之后会更新38个章节的番外，涉及到第二个世界，人物有二设，前方有高能，请淡定【茶】
38章节出场人物：艾洛、希绪弗斯
你们懂得~